坏蛋是怎样炼成的II-第7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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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文东嘴角动了动,想说话,可一时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正在他沉思琢磨的时候,任长风、灵敏、张一、孟旬等人闻讯纷纷赶到,进入病房之后,任长风没好脸色地大量周晓生一眼,不等旁人说话,他现开口问道:“怎么回事?我听说血杀的兄弟过来换防?”
看到任长风,谢文东颇感头痛,对任长风的脾气,他太了解了。他微微一笑,说道:“没什么,其中只是有些误会。”“哦?”任长风挑起眉毛,冷笑说道:“原来这不是东哥做的决定,而是血杀兄弟私自行动啊!不过你们的胆子也太大了吧,换防这么重要的事都可以不通过东哥而私自做出决定了?怎么的,还口口声声说什么我们不如你们?”当下面人向任长风报信的时候就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其中难免有添油加醋的地方,任长风憋着一肚子火来的。
任长风在北洪门声望高,可在文东会,基本没人肯买他的账。周晓生面无表情地冷漠说道:“事实如此!”
“操!”任长风怒骂一声,双眉竖立,怒声说到:“你们厉害?你们厉害还把SH的地盘几乎丢了个精光,被南洪门打得不敢露头,好不容易出战一次,接过还被人家打得大败而归?”
“你这么说是纯属放屁,如果没有我们在,你们在上海连立足之地都保不住!”
“你在说谁放屁?”
“我说得就是你!”
“操,老子活劈了你!”任长风气得满面通红,回手将要抽刀,可是一摸才发现,自己来时根本就没带刀。
周晓生嗤笑,挑起衣襟,露下衣下的手枪,冷声说到:“收起你那一套吧,你能唬住别人,但别想唬得了我!”
“我……”任长风是真急了,回头喝道:“天仲,把你的剑借我一用!”
他两人怒剑拔张,看样子皆有要动手的意思,谢文东躺在病床上一个头两个大。
北洪门和文东会比较是两个独立的社团,而且一个霸占北方,一个霸占东北,都是拳霸一方的大帮派,也都从骨子里透出一股舍我其谁的傲气,在一起相处久了,虽然有谢文东的原因能使二者总体相处良好,但私下里的摩擦也是时有发生。文东会认为北洪门消耗了谢文东太多的精力,使他越来越疏忽文东会,而北洪门则认为他们的实力要远强鱼文东会,文东会协助自己是理所应当的。
矛盾一旦产生,如果不能及时化解,只会月积越深,这一次任长风和周晓生大动干戈只是把隐藏的矛盾摆上了台面罢了。
看到他二人要真刀真枪的动手,谢文东表情沉了下来,不满低重重咳嗽了一声。
张一也急忙走到任长风近前,将他拦住,低声劝阻道:“长风,别冲动,要以大局为重!”
看到谢文东的不悦,加上有张一阻拦,任长风把怒火强压下去,伸到袁天仲面前的手握了又握,最终还是收了回去。
谢文东看了看众人,眉头微皱,沉默片刻,方幽幽说道:“我这两次受伤,都是事出因,不能简单的归罪在谁身上,即便是换了旁人来保护我,也未必能过到更好的效果。”说着话,他看向周晓生,问道:“晓生,你明白吗?”
心中虽然不服气,可是谢文东这么说,周晓生无法再多说别的。他垂下头,沉默无语。
谢文东一笔,话锋一转,又问道:“上次你带血杀的兄弟前来救援我,阻击南瘩门的追杀,你们一共来了多少人?”
“六十二人。”周晓生答道。
“伤敌多少?”谢文东问道。
周晓生一怔,沉吟半响,摇头说道:“这个……我没有仔细计算过,估计至少在一直往上吧!”
“你没有算过,但是我有统计!”谢文东说道:“上次一战,你们干掉南洪门帮众三古余人,伤者不计其数。”
啊?!北洪门众人相互看着,皆都吃惊不已,暗道一声好强的战斗力啊!任长风也是面露惊讶,重新打量起周晓生。
谢文东环视众人,幽叹道:“已六十二人,击退南洪门树百人,试问有几个人能做到这一点?现在大家应该能明白我平时为什么不肯轻易动用血杀了吧?血杀一出,总能掀起腥风血雨,没有必要的话,我不愿动用,也不敢动应。”
他这番夸赞,令周晓生十分受用,脸上倍觉有光。
谢文动继续说道:“长风可算得上是社团里最为骁勇善战的好手,不仅身手过人。统帅力也出类拔萃,谁我南争北战,无论是对青帮还是南洪门,皆少有战败的时候,算得上是长胜将军了!”
任成风虽然高傲,可听到谢文动这么夸奖。老脸还是忍不住一红,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
谢文动又指指格桑和袁天仲,说道:“格桑和袁天仲则是能已一挡十,挡百的高手,无论拉到那里都能独挡一面。”
顿了一下,他语重深长地对众人说道:“他们就好像是我的左右手,根本就没什么内外远近之分,即使现在在我们面前还有男洪门这个强敌,就算是没有,我也不希望我的左右手互相打起来。你们是一个整体,你们合,这个整体则共兴,你们斗,这个整体则会弓亡,难道这个道理你们都不懂吗?”
第36章
被谢文东这么一说,刚才还要动刀动枪的任长风和周晓生二人都颇觉羞愧的垂下头去。谢文东本来还想再说他俩几句,可转念一想,又把话咽了回去。
他冲着周晓生伸了伸手,后者见状,急忙将身子向前探了探。
谢文东缠满纱布的手拍了拍他的手背,正色说道:“兄弟们的好意,我能理解,大家对我的关心,我也打心眼里感到窝心和感激,可是做事要懂得分寸,不能乱了规矩,更不能闹得兄弟们之间不合。晓生,你是文东会的第一批兄弟,可以称得上是元老了,新来的兄弟们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血杀是一把利刃,如果仅仅是留在我身边做保镖岂不是白白浪费了,也白白糟蹋了老森透天那么多的精力和心血,晓生,你说呢?”
周晓生的头垂得更底,眼圈微微红润,低声说道:“东哥,我明白了,这次是我做错了!”
血杀名望极高,其成员更是一个比一个孤傲,身为血杀的高层干部能主动承认错误已很不容易了,谢文东点点头,由衷而笑,说道:“带兄弟们回去吧!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说着话,他又看向北洪门众人,问道:“大家认为怎么样?”
谢文东做事周全,他不打算惩罚周晓生,当然也要先问问北洪门众人的意思,他可不想落下护短的骂名,更不想使两个社团的矛盾更加激化。
张一和孟旬都是明白事理的人,自然不会在这方面挑剔谢文东,任长风深吸口气,看了周晓生一眼,苦笑道:“其实,周兄弟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我们近期对东哥的保护确实有疏漏的地点,周兄弟自做主张要求换防,也是出于好意。”
血杀的战绩,令任长风颇为佩服,谢文东的话让他感触良多,加上周晓生又已主动承认有错,所以这时候任长风的态度也随之软了下来。
这是谢文东最愿意看到的结果,他含笑冲着二人点点头,对周晓生说道:“回去吧!”
“是!东哥,属下告辞!”
周晓生带着一干血杀人员走了,此事也告一段落,但是谢文东可没有轻松下来,心里反而多出个大疙瘩。这次任长风和周晓生的争执并不是出于偶然,应该算是北洪门和文东会矛盾的缩影,要任何解决这方面的问题,谢文东颇感为难,目前来说也拿不出个合理的办法,但是有点可以肯定,若是任由现在的状况发展下去,双方的矛盾肯定越积越深,弄不好哪天就会来个突然大爆发,后果不堪设想,此事必须得及早解决才是!谢文东在心里默默提醒自己。
当听晚间,谢文东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最后干脆睁开眼睛,不睡了,躺在床上默默深思,今天负责守夜的是褚博,谢文东睡不着,他睡得倒是十分安稳,琢磨了好一会,谢文东轻声唤道:“小褚!”
“……”
叫了一声。见褚博毫无反应,谢文东加大声音,再次唤道:“小褚!”
褚博从睡梦中惊醒,身子一激灵,条件反射似地站起身,先是向四周快速的巡视了一眼,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谢文东在叫他,他急忙走上前去,疑问道:“东哥,什么事?”
“白燕呢?”
“已经去别的病房睡觉去了。”
“哦!”谢文东点点头,说道:“帮我把阿一和小旬叫来,我有事和他二人商议,对了,不要打扰其他的兄弟,只叫他二人来叫行了!”
“是!东哥!”褚博答应一声,转身出了病房。
时间不长,张一和孟旬从外面走了进来。此时已接近凌晨一点,见谢文东精神倍足,两眼倍亮,没有丝毫的睡意,张、孟二人相视一眼,都笑了。不等谢文东开口问话,张一先说道:“东哥叫小旬和我过来,是为了白天发生的事情吧?”
“恩!”谢文东应了一声,晃下胳膊,示意二人落座,然后好奇得问道:“北洪门和文东会的兄弟只见问题很深吗?”势力越做越大,谢文东要处理的事务也越来越多,但人的精力毕竟有限,谢文东也不可能对一切都了如指掌,做得面面俱到。
张一沉思半晌,方低声说道:“问题肯定是有的。其实双方高层只见相互都非常了解,基本没什么问题,即使出现了矛盾,大家也都能忍让,但是下面的兄弟们却时常会闹出些小摩擦,小矛盾,东哥也应该明白,现在大家生活在一处,但又毕竟是两个不同社团,体系不同,结构不同,人员所处的地域以及行事的风格都不同,出现摩擦和矛盾是在所难免的。”
“哦!”谢文东点点头,虽然他没有亲自去调查,但张一说的这些他都能够体会。
谢文东眼帘低垂,久久不语,过了好一会,他说道:“小摩擦、小矛盾有时候也能演化成大问题、大乱子,此事拖延不得。既然大家在一起生活不习惯,相处有困难,我觉得将双方分开是有必要的。对于此事我仔细考虑过,我打算让文东会暂时撤回到东北,不知你俩怎么看?”
张一想了想,虽然觉得这是下策,但也是可行的。
孟旬则摇头,表示反对,他说道:“我们对南洪门并没有太多的优势可言,现在也正是用人之际,如果东哥要调走文东会,将使我们的整体实力大大被削弱,很长一段时间里都要处于被动,另外,现在调走文东会,是不是会使文东会的兄弟们心理产生疙瘩呢?甚至会认为东哥重彼薄此,对东哥产生不满的情绪。”
呦!被孟旬这么一提醒,谢文东又陷入了沉思。仔细琢磨了一会,他觉得孟旬说得不是没道理。他疑问道:“小旬,依你之见呢?”
孟旬一笑,说道:“东哥要把两帮人员分开,这点肯定是对的,但不一定非要撤走文东会,这也太严重了。我们现在不是有两处据点了吗?这样正好,洪门占一处,文东会占一处,两帮各占一边,既能相互配合,又谁也管不到谁。双方的矛盾虽然是有,但也不是不可调节的,如果东处理得当,甚至还能激起双方的竞争情绪,使两边都能发挥出最大的潜力。”
谢文东连连点头,展颜而笑,张一也在旁拍手称赞,认为孟旬的这个主意甚佳。
孟旬继续说道:“只要双方都能够取得辉煌的战绩,也就自然而然地会产生相互佩服之情,想让双方友好共触,甚至有一天要合二为一,首先得让双方从心里去尊重对方,而不应该象白天长风和晓生那样,相互挑剔对方的无能和不光彩。”
“是啊!”回响起白天时的情景,谢文东心有感触,长长叹息了一声。
张一哈哈而笑,冲着孟旬挑起大拇指,连声赞道:“小旬对事情的见解真是独到,我不如你啊!”
孟旬也乐了,笑道:“张兄太谦虚了!”
谢文东正色说道:“白家附近的那处据点,让给文东会,另外一处据点让给北洪门,啊一,小旬,你俩的意思呢?”
“没有意见!”张一和孟旬二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北洪门的人对白紫衣都没有好印象,若是相处久了,肯定会有争端,而文东会与白家配合过多次,双方相互了解,合作默契,与白家相处起来也会更为融洽,让文东会去守那边的据点,再合适不过了。
见他二人没意见,谢文东笑道:“那好!此事就这么定了,明天就传达下去。”
“明白!”
谢文东是北洪门和文东会的老大,他已做出决定的事,基本没人会对此产生质疑和议论,马上就能被执行。
第二天,文东会和北洪门来个集体大搬家,上下齐动,文东会这边人员全部撤出与北洪门共住的据点,搬到了白家势力附近的那处新据点,而那里的北洪门人员则全部被招回原据点。如此大规模的行动,双方丝毫不显得混乱,一切都进行得有序不乱。
对北洪门和文东会出现的大规模异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