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蛋是怎样炼成的II-第5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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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山口组的东京分部而去。
山口组的东京分部,谢文东已经不是第一次来,此处虽然位于东京相对比较偏僻的地方,但每次来都能看到一副车水马龙、繁华热闹的景象。
今天是山口组剿灭叛逆的庆贺宴会,分总门前更加热闹非凡,前来参加的人员除了组内上百号的高级干部,还有大批的黑白两道人物从外地专程赶来,此时分部里简直人满为患,门前不宽的街道上停满大大小小的车辆。
高山清司和入江祯不一样,也不象后者的架子那么大,听说谢文东已到分部附近,他亲自带人迎接出来。
见面后,高山清司哈哈大笑,快瞳上前,热情地与谢文东握了握手,笑道:“多日未见谢先生,我心里想念得很啊,快,里面请!”西胁和美在旁将他的话翻译成中文。
谢文东也笑了,随高山清司说说笑笑的走进分部里。
高山清司对谢文东客气有加,也是有理由的,首先,他曾做过谢文东的俘虏,在心里,他十分佩服谢文东,日本人就是这样,想让他对你服气,只有堂堂正正的在战场上打败他。其次,谢文东势力壮大的太快,已不仅在亚洲有影响力,现在已经发展到欧洲甚至非洲,高山清司认为,亚洲唯一能与山口组并驾齐驱的黑帮只是谢文东这一系。再次,以高山清司为首的派系之所以能在山口组的内战中大获全胜,与谢文东的支持离不开干系,他扭转劣势最根本的原因就是日本洪门的倒戈。正是由于这三点原因,他对谢文东异常的礼遇。
当然,谢文东也是十分欣赏高山清司的为人。进入山口组分部之后,谢文东感觉与上次来时相比,这里的娈化较大。那是因为入江祯叛乱时,曾在东京分部内展开过一场激烈的拼杀,设施损坏大半,现在重新做过一番细致的装修。
分部外人多,里面的我更多,而且都是在日本有头有脸的人物。
对谢文东,在场的众人都是久闻其名,但始终从未见过本人,现在听说他到了,纷纷上前与之打招呼。
谢文东笑脸相迎,对每个人都很客气。虽然他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这是人群一分,胡子峰走了过来,人未到笑声先传过来。
哈……当是谁呢,原来是谢先生啊,稀客稀客!胡子峰在几名若众的簇拥下走上前来。
见到他,谢文东脸上顿时沉下来,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一番。
胡子峰现在可谓是春风得意,与高山清司交战时,他以哀兵连连挫败对方,创下威名,现在有荣升山口组的副本部长,年纪轻轻,精神焕发,英气逼人,任谁见了他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谢文东冷然一笑,说道:“胡兄在山口组大展宏图,可喜可贺!”哪里哪里,与谢先生比起来我还差得远呢!
当然,就算你再风光,充其量也只是个叛徒!你先是背叛洪门,投靠入江祯,现在又背叛入江祯,投靠高山先生旗下,你这也算是三姓家奴了吧!
听完这话,连西协和美脸色都是一变,再看胡子峰,白面已经成红脸,目光如霜,死死盯着谢文东。
他们说什么,那些若众听不懂,但看胡子峰的表情,傻子也能猜得出来,谢文东没说好话。
其中有两名脾气暴躁的若众怒吼出声,唰的一下,从肋下拔出短刀,作势便要抽刀。
他俩动作快,可是有人比他动作还快,就在他二人拔刀的瞬间,谢文东身后的袁天仲箭一样射了出去,转瞬到了二人近前,失火电光般连踢两脚,这两脚正中二人抽刀的手上,只听啪啪两声,抽出一半的刀被袁天仲硬生生踢回到鞘内,那两名若众受其冲击力忍不住各自倒退好几步,只觉得手掌又涨又麻,再使不上劲。
啊……
袁天仲这一动手,可把那些忠于胡子峰的若众们气坏了,怒由心生,唰!唰!唰!只是眨眼功夫,便有十多人拔出刀。要上前跟袁天仲一较长短。
胡子峰偷眼观看,只见高山青丝脸色难看,阴沉得吓人,而其他让人都已经惊呆吓傻了,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他觉得事情闹到这种程度已经差不多了,再过,就等于是讨高山的厌烦,他深吸口气,怒哼一声:“你们干什么,把刀都收起来。”
入江祯死后,麾下的若众一直都是受胡子峰的领导,对他的才能以及为人,是打心眼里喜欢和佩服,听闻他的话,众人不敢违抗,一个个咬着牙,狠狠地瞪了眼谢文东等人,这才不甘心的把刀收起来。
胡子峰环视一周,突然大笑,用日语说道:“误会,这是误会!现在没事了!”
原本静悄悄的会场顿时又恢复原来的热闹,不过许多人都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讨论谢文东跟胡子峰之间的关系究竟存在什么样的恩怨。
胡子峰能使大体,关键时刻放下个人恩怨,高山青丝很是满意,暗中点点头,这是山口组的庆贺宴会,前来的客人都是大有来头,一旦动起手来,闹起事端,简直是在打山口组自己的耳光。
深知他二人的恩怨,为了避免相互之间的尴尬,高山清司干脆把谢文东让到分部的内宅。
外面乱乱哄哄,这里倒是异常清净,基本没有外人,站立在四周的都是山口组的守卫,这些人,一个个站得腰板溜直,看到高山司清,离老远就鞠躬施礼,直到他走出好远,下面人吧身体挺直,单单是这份纪律,就是平常社团远远比不上的。
谢文东看在眼里,心中暗叹,与山口组作战,想在正面彻底击垮他们,那实在太难了,若想取胜,唯一的手段就是从其内部着手,兵法有云,合则离之,老祖宗的经验之谈,百试不爽。
在一房间门前,高山司清停下,轻轻将房门拉开,含笑说道:“谢先生,请!”
“请!”
两人脱鞋,走进房内,任长风、刘思远、两肋和美等人也随之纷纷进入。
谢文东和高山清司在一只黑棕色的小木桌前席地而坐,很快,一名女郎走了近来,为二人缓缓倒茶。
高山清司端起茶杯,向谢文东示意一下,后者拿起,与高山清司浅尝一口。
放下茶杯,高山清司含笑说道:“刚才子峰实在太无礼了,有得罪之处,我代他向谢先生赔不是。”
“呵呵!”听完西肋的翻译,谢文东笑了,摆手说道:“高山先生说得哪的话?!这样讲倒是显得我太斤斤计较,小鸡肚肠了。”
两人这一相互谦让,气氛更显得融洽。
看得出来,高山清司今天很是高兴,他推推茶杯,对跪在一旁的女郎说道:“把茶撤掉,换酒来!”
“是!”
女郎答应一声,端起托盘,走了出去,时间不长,换回一壶酒来。日本的酒不像中国那么浓烈,是清酒,二十度左右,当然,喝起来也没什么滋味。
高山清司与谢文东开怀畅饮,相谈甚欢。
几杯下肚,高山清司的脸色红润起来,他笑道:“这次本组的局势能这么快的稳定下来,真是多亏谢先生的鼎力相助了!”
第168章
“高山先生客气,我们是盟友,你有难处,我尽我所能,是应该的。”谢文东的言下之意,是高山清司帮自己对付亚洲各地的洪门分会,也是应该的。
“呵呵!”高山清司多聪明,哪能听不出来他话中的隐意,微微一笑,并未接着话题说下去,话锋一转,身子前探,说道:“我有一个非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
“哦?”谢文东笑道:“愿闻其详。”
高山清司含笑说道:“我对谢先生仰慕已久,希望能与谢先生结拜为兄弟,不知你意下如何?”
谢文东一楞,没有想到高山清司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他表面上装出茫然不解地看着对方,暗中心思在急转。
高山清司叹道:“谢先生兑现了承诺,帮我打垮入江祯,接下来,我自然也要兑现自己当初定下的承诺,协助谢先生去征服亚洲各地区的洪门分会,此事事关重大,耗费的人力、财力、精力也会极多,不是短时间内可以完成,你我两家合作,如果关系不紧密,过程中难免会种种的矛盾,产生分歧,甚至会有矛盾激化演变成争斗的危险,我们交战,对我们两大社团都是有百害而无一利的,所以,我想与谢先生结为兄弟,你我两家,永远交好,情如手足!”
高山很聪明,他的聪明之处不仅仅是头脑精明、灵活,更在于他有自知之明,看人极准。
他深知谢文东的为人,阴险狡诈,表面上和你亲密无间,背地里却可能暗藏刀剑,与他合作,无疑是与虎为谋,更要命的是,他自认论心计,远不如谢文东,为了避免自己日后吃亏上当,更避免日后出现一个可怕的劲敌,干脆就放下身段,愿与谢文东结为兄弟。谢文东虽然对朋友不怎么样,但对兄弟却向来义气,只有与他义结金兰,高山才能彻底放下心来。
他这么一说,等于是把难题踢给了谢文东。
谢文东脸上是笑呵呵的,心中却是大皱眉头。与高山清司结为兄弟,那自己以后还怎么对山口组动手?若自己现在不答应他,就等于承认自己心怀叵测,山口组不仅不会帮自己去征讨各洪门分会,能不能让自己活着走出日本都不一定呢!这个高山清司,实在是狡猾得很啊!
他沉默,高山清司紧紧盯着他,他足足沉默了两分钟,高山清司也足足盯着他两分钟。
他俩无方,房间里更无人敢说话。
静!站满人的房间里静得可怕,人们甚至能听到彼此之间的喘息声,就连空气也仿佛凝固,压得人心头沉甸甸的。
两分钟过后,谢文东突然扑哧一声,笑了,被对方给气笑了。见他突然笑了,高山清司一愣,随后又是一喜,问道:“谢先生可是接受我的请示了?”
“高山先生能如此看重我,是我的荣幸,我怎么可能会回绝高山先生的好意思呢?只是事出突然,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罢了!”谢文东满面笑容地说道。
呼!高山清司暗吐了一口气,压抑不住激动的心情,兴奋之色流出言表,他腾地站起身形,拉住谢文东的手,笑道:“走!我们去结拜!”
结拜为兄弟,本是一件喜事,可谢文东却满嘴的苦涩。
在香案前,谢文东与高山清司并肩而跪,听着后者嘴里念念有词,嘟嘟囔囔地说起没完,谢文东感觉自己的头大了好几圈。
等高山清司说完,西胁和美将他的话翻译给谢文东,不外乎结义时的那些场面话,什么同甘苦、共患难,什么永结兄弟之情,一旦背叛,天诛地灭等等的话。
接下来,轮到谢文东,他深吸口气,眼珠一转,计上心头,竖起双指,指天盟誓,振声道:“苍天在上,黄土在下,我谢文东今天愿与高山清司结为异姓兄弟,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省略若干句】……只要有高山清司做主山口组,我永不侵犯,如有违背,天诛地灭!”
西胁和美伏在高山清司的耳边,谢文东说一句,她翻译一句,后者边听边点头,等谢文东说完,他哈哈大笑,向手下人招了招手。
马上走过来一名黑衣大汉,手里端着托盘,上面放着两碗酒,和两把匕首,走到近前,他首先在高山清司的面前恭恭敬敬地跪下,然后将托盘向前一递。高山清司将袖口扣子解开,挽了几下,接着拿起匕首,在手腕上划过,匕首锋利,过肤即破,顿时间,高山清司的手腕血流如柱,他眉头都未皱一下,将手腕伸到两碗酒的上方,分别将血滴入其中,随后放下匕首,从托盘上拿起手巾,将手腕上的伤口简单缠了缠。
等他完事之后,那黑衣大汉站起身形,又走到谢文东近前,依然是恭恭敬敬地跪倒在地,将所端托盘缓缓递到谢文东的面前。
已经发过誓言,这时候谢文东也不再犹豫,效仿高山清司,也将手腕割破,滴入酒碗之内。
最后,高山清司端起盛有两人鲜血的酒碗,正色说道:“兄弟,喝了这碗酒之后,你我便是兄弟了!”
谢文东也拿起酒碗,向高山清司面前一递,说道:“愿我们的兄弟之情,天长地久!”
“好一个天长地久!干!”
“干!”
两人撞杯,双双仰头,将碗中的酒血一饮而尽。喝完之后,高山清司看看自己的碗,再瞧瞧谢文东的碗,仰面哈哈大笑。
就这样,谢文东与高山清司结拜成了兄弟,后者年长搂兄,前者年幼为弟,谢文东与山口组的关系随之进入了关未长久的‘蜜月期’,两大社团关系的友好程度也在这段时期内达到了顶点。
结拜之后,高山清司对谢文东的态度已不仅是客气,简直是亲密,真如同兄弟一般。
他含笑说道:“兄弟,无论你想怎么对付那些洪门分会,我都会支持,只要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尽管交代,我一定倾尽全力帮你!”
“实在感谢高山大哥!”谢文东笑吟吟地说道。不管怎么样,利用山口组为自己做事的目的总算达到了。
说话间,两人重回刚才的房间,盘膝而坐,谈笑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