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之路-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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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唱唱二人转,说说相声还行,你们这东西我搞不来。”大叔笑起来脸上肉有点颤,看得胡婧直乐,“叔你还会说相声啊?”
“我就说相声的,另外,别叫我叔,比你们大不了多少。也就差了十几岁,勉强叫声哥就行。”大龄大哥幽默的说着,把走神的刘晔都逗乐了。
“那大哥您说个段子吧。”胡婧来了精神,坐起来。
“行啊,你男朋友都念了半天了,我就讲个段子让你们乐呵乐呵。”胖大哥也是个自来熟,想了想,“要不我就说个卖布头?”
“听过了!”胡婧乐呵呵的说着,赵丹峰擦了擦冷汗,周末没事爱带胡婧去听相声,这姑娘段子没少听,估计这哥们够呛。
果然,胖大哥说了好几个经典段子,胡婧都表示听过了。得,胖大哥一摊手,“姑娘你都听过了,我也没辙啊,要不就得有人给我捧哏,说两人段子了。”
“大叔你真说相声的?”胡婧一脸怀疑的样子让胖大哥很受伤,咬咬牙,点点头。
“赵丹峰就会好多段子,我一不开心就得给我讲。”胡婧得意的说着,胖大哥同情的看了眼赵丹峰,露出一个我懂的表情。
“要不我让赵丹峰给你讲一段。”胡婧来劲了,推了把赵丹峰,“就讲《白蛇传》,要么《枪毙任老道》。”
赵丹峰一个趔趄差点没趴下,这都没事时候逗胡婧的段子,自己哪记的全那么多,何况,过些年头,这些段子要没出名,郭小胖子还不得跟自己打官司?
胖大哥好奇了,这是什么段子,没听过啊。赵丹峰扭扭捏捏讲了一段《枪毙任老道》,胖大哥一听,这故事是从《鬼市人头》改的啊,还真是瞎改,不过改的还不错,挺乐呵。
“小伙你是相声爱好者吧?”胖大哥倒是听得出赵丹峰功底不怎么样,也就是熟悉而已。
“不,我是个演员。”赵丹峰可不想自己头上再挂上什么莫名其妙的名号,“我也就没事爱听听相声。”
“演员啊,你们是艺校的吧。”胖大哥恍然大悟,“那咱们算是一个圈子混的,我前年也演了一部电影,叫《主仆历险记》,你们可能没听过。不过今年春晚我上台跟老师表演了一段相声《送福》。”
第一百二十二章开心的马骝(第二更)
“没听过…”胡婧默默的说了句,让胖大哥脸上肉抽了抽,不过下边一句,瞬间让胖大哥阴转晴,“赵丹峰写的歌也上春晚了呢,你肯定听过,彩云之南。”
胖大哥一把抓住赵丹峰的手,“原来是著名青年作曲家,诗人,作协年轻会员,曲协荣誉会员,笔名曾小贤,对不对,是你吧。”
“我是个演员。”赵丹峰咬着后槽牙说着演员两个字。
胖大哥没在意,递上一张名片,“我叫刘柳,名字难念了点。平时说说相声,唱唱二人转,闲了搞点文化传播的事情。听说赵小哥已经是音乐公司老板了,以后说不定还能帮衬哥哥一把。”
赵丹峰笑笑,让我投资你以后的传媒公司还行,其他的没兴趣。
意外遇上了一个相声演员,这之后的旅程真是欢声笑语不断。到了长春,刘柳还一个劲要让赵丹峰去吃个饭,让地主刘晔都无奈了。所幸胡婧一心只想着去大草原,不然赵丹峰还真想被热情的东北人招待两天。
旅途上的插曲总是这样,有欢笑,也有哀伤,区别只是旅人当时的心情是喜悦还是沉痛。胡婧一路都开心,所以赵丹峰也没有理由不开心,旅行嘛,如果不开心,不如在家待着。
到达海拉迩,正是下午。好在已经到了北方,太阳不是那么毒,气温也不是那么高。找了个地方住下,这才开始草原的旅行。
赵丹峰一直有个信念,做人开心就好。何必这么累。不是维护世界和平的那块料,也没有坚持爱与真实邪恶的那份信心。既不是最可爱的反派人物,身旁也没有卡丘卡丘的怪叫。自己就是个平常人。没特异功能,只是比现在这帮人多了那么十几年的记忆而已。靠这个满足一下自己的人生理想,这就足够了。所以人生得意须尽欢,放假的大好时间,不出来旅行,那多无聊。
特别是躺在大草原上,看着一朵一朵的白云从眼前飘过,觉得这就值了。自己再也不用为了是不是要赶回去上班发愁,也不用时刻拿着手机看有没有人给自己发**。只是单纯的躺在这里。呼吸着带着青草芬芳的空气,这才是人生。上辈子那过的都是屁啊,五一十一才有时间出游,结果景区的人比高峰期的地铁都多,真不知道是看人还是看山水。时刻担心着会不会被导游骗,还得操心预算有没有超支。一个假期下来,比加班三天都累。那是休假吗?纯粹是折腾人嘛。
就这么无忧无虑的躺着,看着胡婧紧紧抱着小马脖子大呼小叫的在草原上遛马,真觉得重生以来。就是这一刻最幸福。只有这时候,才知道人生的意义是什么。其实就是为了自己活着,好好活着,只要自己活的开心。父母也就开心了,女朋友也就开心了,社会也就和谐了。
赵丹峰瞬间觉得自己悟到了。深吸一口气,那是自己住下的这户蒙古族牧民在煮羊肉的香味。好吧。即便是这年头,全羊的价格也不低。最坑爹的是这年头虽然已经有游客来呼伦贝尔游玩。但旅游开发还处于懵懂阶段。大家还不懂什么叫深度游,什么叫自助游,牧家乐这东西也还只有个雏形。几乎没有人愿意住这种地道牧民的蒙古包,大家还处于出来旅游就该住宾馆酒店的阶段。
这就导致,赵丹峰开始深入草原之后差点迷失在茫茫大草原,要不是巧遇这户牧民,估计得饿死。阿木尔大叔好心的收留了两个吃完了零食的家伙,几乎听不懂汉语的阿木尔大叔比划了半天让赵丹峰明白,自己的孩子即将放暑假回来,自己刚迁移到夏季牧场,等孩子回来。如果自己不在这的话,赵丹峰要向西走十公里才会看到另一户牧民。
在阿木尔大叔两夫妻的指导下,赵丹峰和胡婧协助两人搭起了另一间蒙古包,这是阿木尔大叔两个儿子回来之后会住的房子,现在让赵丹峰先住了。其实赵丹峰也就是站着看,完全不懂怎么操作。搭蒙古包是个技术活,远比搭帐篷麻烦多了。大叔宰了羊准备迎接客人,赵丹峰知道羊对于牧人的意义,死活要给大叔钱。结果硬是没推动这个蒙古汉子,然后也就没底线了,死乞白赖的开始了混吃混喝的穷游生活。
“陶克森欧德!一得!”娜仁托娅大婶喊着胡婧。
赵丹峰这两天算是明白一得这个音译的词是什么意思了,就是开饭了。好吧,赵丹峰开始觉得为什么狗听到叫名字会开开心心跑过来了,大概狗也是觉得人是在说开饭吧。
至于陶克森欧德,这个音译词,赵丹峰只知道是在喊胡婧。大叔大妈是不知道胡婧名字的,应该说是知道胡婧这两个字的发音,但是并不习惯用这两个字叫她,所以自己叫了个属于胡婧的名字。赵丹峰很好奇这个词是什么含义,阿木尔大叔比划了半天,赵丹峰大概知道应该是很艳丽,很漂亮的意思,而且指的应该是一件事物。对不起,具体什么东西,完全猜不出来。
赵丹峰也有了个蒙古名叫玛拉沁夫,凑巧,赵丹峰知道这个词的意思。因为著名蒙古族作家玛拉沁夫写了赵丹峰很喜欢的歌《敖包相会》的词,这个名字是牧人的儿子的意思。
吃着人家的,住着人家的,赵丹峰也是会不好意思。饭局间,赵丹峰冲娜仁托娅大婶比划自己要唱歌,憨厚的大叔还拿来了个马头琴。胡婧笑的要死,赵丹峰要会这个,早就显摆了,哪还会留到今天。赵丹峰尴尬的摆摆手,指指自己喉咙,意思自己清唱。
“鸿雁,天空上,对对排成行。江水长,秋草黄,草原上琴声忧伤。鸿雁,向南方,飞过芦苇荡,天苍茫,雁何往,心中是北方家乡…”
赵丹峰唱出这首没打算放过的歌,还很显摆的用记忆仅存的几句蒙古语歌词来唱。伴着马奶酒,赵丹峰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唱的好,大概这是自己人生歌唱的巅峰期吧。
第一百二十三章我与你(第三更)
“鸿噶路?”阿木尔大叔得到赵丹峰肯定的点点头,冲赵丹峰竖了个大拇指。举起酒杯就要跟赵丹峰碰,胡婧也没劝,阿木尔大叔也听不懂,劝了没用。在同学面前自己不让赵丹峰喝,大家不会说什么。外人面前,还是要给赵丹峰点面子,这是个懂事的女人。
几杯酒下肚,赵丹峰就有些兴致来了,非要再唱一首,站起来就唱,谁也拦不住。
“我的心愿在天边,天边有一片辽阔的草原。草原茫茫天地间,洁白的蒙古包洒落在河边。我的心爱在高山,高山深处是巍巍的大兴安…”
又是一首不会放过的歌,赵丹峰真是放开了在唱,高音亮,低音沉,也不知道是喝了酒状态大好,还是高兴的。酒到深处自然醇,情到深处自然浓,即便听不太懂赵丹峰唱的是什么意思,但有限的几个蒙古语却让两位从曲子里感受到眼前这个小伙,对于草原深深的爱。
即便是号称好喝不上头的马奶酒,也不是赵丹峰这个酒场上战斗力只有五的渣渣可以抵抗的。离醉还有段距离,但绝对属于自认为千杯不倒的阶段。娜仁托娅大婶去蒙古包里帮忙铺了床,对胡婧比划着不要走太远,在附近转转就要回来了,天完全黑了容易在草原上迷路。
走到回头能看到蒙古包的地方,胡婧拉着赵丹峰坐在草地上,看着天边还残存的一缕夕阳,映红了云霞,“你唱刚才那首歌。我跳舞给你看。”胡婧站起来,捏了捏赵丹峰的脸。
“蒙古舞呦。”赵丹峰笑着说着。看胡婧都站好了,也不矫情。打起拍子,唱了起来。
“……呼伦贝尔大草原,白云朵朵飘在飘在我心间,呼伦比尔大草原,我的心爱,我的思念……”
娜仁托娅大娘远远看着,浅浅的笑着,就像看到一颗草原上的明珠,在夕阳下光芒四溢。额迩古纳河水都比不过姑娘流淌的舞蹈。歌声里的孔雀翎,次第开放。牧民的儿子仰着头看着明珠,像极了自己年轻时候看到阿木尔时的表情。那一年,将自己迎上马背的阿木尔骄傲的像个英雄,现在,温柔的像是一杯马奶。年轻真好,娜仁托娅大娘悄悄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看到胡婧,就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
玛拉沁夫将陶克森欧德拥入怀中的时候。娜仁托娅大婶走回蒙古包,年轻人应该有属于自己的时间。
躺在草地上,枕在赵丹峰手臂里,闭着眼睛。听赵丹峰在耳边轻轻说着,“你身上有种香味,特别的香味。每次从我身旁经过。不用看就知道是你。”
“是腊梅味?”胡婧记得去年有一阵,赵丹峰特别爱折一枝腊梅插在自己发髻里。笑着说,春三十娘你好。
“不是。”赵丹峰轻轻嗅着。“就这里的味道。”
手指在身下画出一个起伏,停在巅峰,似乎想一览众山小一般,久久不愿离去。轻轻翻了个身,撑着地,看着眼前的姑娘,唇齿微张,眼神有些迷离,像一朵罂粟花一样,娇艳魅惑。
从额头吻到红唇,“我曾经犹豫过一个问题。”
“什么?”
“一个不是问题的问题。”赵丹峰笑了笑,继续向下吻去,“似乎只有我闻的到这种香味,是吗?”
抬起头看向胡婧,却被两只手按在头上,深深陷了进去,“我也犹豫过一个问题,一个现在不是问题的问题。”
不知是不是阿木尔大叔拉起了马头琴,敖包相会的琴声就那么静静的飘来,音符落在身上,像是雪花融化一般消融。轻皱的眉头,扬起的脖颈,夹杂着一丝鼻音的呻吟。都像是记号一样,在赵丹峰背上划出一道道痕迹。在肩头,留下一排齿印,烙印似的,宣告着所属权。
这是一场天浴,洗净铅华,褪去一切外衣,让灵魂与灵魂亲吻,让心与心爱抚。这是一半海水一半火焰的交织,留下来的,是一生难忘的回忆。这是蓝莓之夜天亮的时刻,最终,彼此找到了心的归属,结束了一段苦旅。
第二天娜仁托娅大婶给胡婧带上一顶红樱圆顶帽,阿木尔大叔用两个大拇指对晃,解释了戴帽子的含义。蒙古族的姑娘家不戴帽子,只有出嫁当媳妇的女人才戴帽子。小脸儿红成苹果样的胡婧,被大婶完全打扮成了个蒙古族女人。赵丹峰教了半天,阿木尔大叔才用照相机为两人拍下一张合照。
那张一直留在赵丹峰钱包里的照片,就是那一年夏天,在呼伦贝尔草原上,一身节日朝服的胡婧坐在马上,而自己在马前拉着缰绳。钱包换过很多次,但照片始终没有换过,对于赵丹峰来说,那是一段新生的开始。
哭得稀里哗啦的胡婧最终还是坐上了飞往滇南的飞机,再不回去,估计家里就要报警了。回到明珠市的时候七月中旬都快过了,晚上逛街路过电影院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