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覆古代之癫狂书女-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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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皇后娘娘,怎么这么性急,奴才们还没给娘娘行礼呢——”春晓看见进了大殿的锦书已经脱下了礼服,惊讶的嚷道。
自己宫里的丫鬟太监跪了一地,急忙给刚进来的娘娘贺喜。
“你们别折磨我了,你家娘娘我今儿够累的了,瞧见了没——刚才在御花园的典礼阁,给五品以上的宫中女官和太监侍卫们设宴,你们也没人过去,可把我给累坏了……”
一群人赶紧稀里哗啦的站起来,知道娘娘说的是实话。
“娘娘有所不知,自古皇后娘娘后宫设宴,自己身边和自己宫里的人是不能去的,这是规矩。咱们啊只有等着娘娘回来了,自己吃自己喝,这样才更自在更快活。”
一大群人变戏法似的,将挡着屏风的幔帐拉开,里边整整摆了四五桌的吃食,鲜果梨桃、冷炸热炒,色香味浓,都是锦书平时喜欢吃的东西。
春晓献宝似的指着桌子说:“知道娘娘设宴也是吃不好的,我们几个早早就开始准备了,都是娘娘爱吃的,您看——”春晓一张嘴就跟报菜名似的,比说相声的口才还好。
“好了,打住!”锦书使劲拍了下春晓的头,“你这张嘴,都能赶上说相声的了。”
春晓被锦书打的疼了,咧开嘴抱怨:“娘娘真是不知好人心。”
“娘娘,说相声是做什么的?”香雪紧跟一句问道。
“相声相声,你不知道啊?就是听人声音然后给人相面算命的。”云惜颇内行的解释。
“娘娘,是算命的吗?”香雪继续刨根问底。
“恩,恩,差不多。”
“你别瞎打听,有你什么事啊?一天咋好奇心这么强呢?”春晓瞪着香雪,发挥自己的管理职能。
“娘娘都没批评我呢,你这是职位越权?”香雪不服。
锦书听见这几个人在自己跟前打嘴仗,说的还都是自己偶尔秃噜出来的名词,什么好奇心啦,批评啦,职位越权啦,心情颇好。
很有气氛的和自己宫里的人重新坐下来吃喝,划拳行酒令,平时自己教她们的那些小把戏,都被她们学的有模有样的。
看她们玩的开心,锦书跟春晓说了句:你们玩吧,我暂且歇歇去。然后,悄悄离开了。
走进自己的寝室,五天跟进来。
“收到消息了吗?”
“收到了,今天下午午时三刻之前收到的。”
“怎么说?”
“已经离开了,但是不是被释放,而是被解往纹水去做男奴了。”
“哦。孙序民那边呢,怎么回话的?”
“说都听你的,已经引了水源,打通了四周水道,怕是很快就水淹海龙郡了。”
“纹水那边如何接应?”
“都安排好了。正巧借着大水,走水路,那边发了二十万水兵,借道赤花宫,估计也已经过了图蜀了。听说是那边的主子亲自带兵,目的很明显是为了征服风烈来的。”
“哼,想的简单,怕是她们的算盘也打的太精明了。我想,这些人啊大概都要成为水底的冤魂了。”
“……”五天没说话。
“师兄知道我要选择什么吧?”锦书坐下来,头倚住窗栏,很低柔的声音。
“知道。”
“那师兄是要帮我,还是要我自己来?”
五天听见这句话,急剧的转过身子,他压抑到无法发泄的情绪如阵阵翻滚的惊雷,在剧烈起伏的胸膛上奔腾起来。
“皇城要大乱了,师兄就在外边守着锦书吧。”说着,放下了窗纱和厚厚的幔布。
幔布红如朱颜,喜庆的让人心跳,热烈的让人心惊。
放下床帷,锦书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她确信他们是安全的了,即使是被送往纹水做男奴,凭借他们的本领和样貌,也绝不会被忽视和欺侮,而她自己早就为自己选择了一条更安全的道路,那就是——赴死!
水,漫无边际的水滚滚呼啸着从街道的远处奔涌而来。
四面席卷着,裹挟着,那水流中夹带着的是生灵的悲歌。
这是灾难的触摸,也是悲愤的呼喊。
没有人从这场灾难里逃脱,也没有人从这个咆哮的水龙中感觉到那人为的悲恕。
这个夜就这样被水淹没。
水,至阴至柔至弱,虽利万物而不争,老子所说也只是水的一面而已;而其遇狭阻而狂放,自高往低之癫狂,浩荡奔赴目空一切生灵之骁勇无情,这也是水。
海龙郡,地下本有着环城之水道。最初建设时的主要作用是蓄水,用于耕种灌溉等,后来,皇城扩建,百姓外迁,这些水道也就失去了最早的原始用途,一直被密封着。若自外向水道中引入滔滔活水,则海龙郡瞬间便可成四面汪洋之势,不要说守城兵卒,就是地下的老鼠也不可能提前逃出鼠窝去。
这一城市规划建设的隐秘而致命的缺憾只有一个人知道并能将其利用。
“万岁,万岁,不得了了,大水涌进皇宫城门了——”值夜太监连滚带爬的闯进大殿,尖锐的嗓子几乎已经不成人声了。
还沉浸在觥筹交错中的文武群臣们听见这声禀报都惊的不知所以了,他们不约而同的看向最上首位置的皇帝。
影帝却似并没听见这禀报似的,仰头将杯中琥珀色的澄净液体倒入口中。偏了偏身子,朝着满朝文武一扬手臂。“众位卿家都回家去吧,朕还要去陪皇后呢。”
耳边早已传来轰隆的龙吟水啸之声,虽不至于将这最高位置的宫殿淹没,但那回家的路肯定早就没有了。
皇帝哪管这些人回不回的去家,大水来了怕什么?四海龙王都来了他也不怕——在众目睽睽之下,皇帝一阵黑烟就从殿上消失掉了,剩下大眼瞪小眼的文武百官,这下才着了急,
你推我搡,争着向殿外跑。
恐惧,双重的恐惧,不但有着家破人亡的惧怕,也含有国将不国的危难。再次目睹他们的皇帝当众的施法,谁都知道他们的国是早已易主了的,无论忠奸,无论为私欲还是为公心,无论是皇家亲信还是旁支杂系,此刻的心都是一样的重。
“报应啊报应——”一红顶官员抱头而哭。
“冤孽啊冤孽——”另一人仰天长叹。
“哗——”水流漫进殿外空地上,迅速不断的上涨着,缓慢的爬过一级一级的高高的台阶,冲刷着这座几百年的宫殿中残余着的历史尘埃,每一个阶梯上青石迅速被水漫过,消隐了痕迹。
哀叹哭喊声骤停下来,看着慢慢爬升的水面,人们开始不约而同的往最高的位置躲去。最高的位置就是龙椅两侧了。那是象征国家最高权力的位置,那个宝座以及两侧位置向来是作为臣子所不能涉足的。然而今日,众人开始抢着在那上边占有一席之地,没有人再迟疑。失去了皇帝的龙椅和失去了保护的皇位就像破庙内的一片荒芜的殿宇,被急着避雨的路人们随意践踏争抢着。
一名武官忽的跳上那把还没有人敢去触碰的椅子,哈哈大笑,望着底下的水和两侧的同僚叫道:“不过如此,也不过如此啊!”
他的这一声引来周围同僚的强烈不满,立刻有人狠狠的将他拉下来,自己踏上去,于是乎,这个座位成了人们在绝望之前都想去疯狂占有的一个位置。
这是一个抢椅子的游戏,一群陷于无助和绝望的人们把这个游戏当成拯救生命的最后一场表演,玩的激烈而投入,甚至浑然忘我
第一六九章 不如归去
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平静,躺在床上的这一刻,浑身放松,很多的往事浮现出来,一如她刚刚来到这个世界时那样的新鲜。
兰儿早该嫁作人妇了吧?而他们也该在遥远的未来岁月里逐渐淡忘这份记忆,寻找到自己的幸福吧;这里,她到底来了多久了?
以为已经比一生一世要久远的多了。
这一世加上一世她已经活了三十几年了,这一世她做了许多事,帮过人也杀过人,爱过也恨过,为了恨她付出了许多,而其实,有多少恨就有多少爱,她选择归去,其实也是不想去面对彻底决绝的那份惨烈吧。
谁能做到彻底决绝,谁能将那些沉重的岁月彻底割裂?
恨一个人,也很难!
抬起手,覆在自己的天灵上,她将真气缓缓的逼入体内,意识也逐渐的模糊起来……
一阵风袭进栖凤殿,大殿的门被卷开,还在酒酣耳热吃着酒的人们突然发现身前多了一个人影,给人感觉他就是随那阵风飘进来的。
“你家皇后娘娘呢?”人影立定,声如远啸。
春晓站在离殿门最近的外围,耳听问话的声音,受到的惊吓不啻为看见鬼差,手中的筷子“啪嗒”从指间滑落,头也没回的就跪伏在地,“奴婢给万岁贺喜,恭喜万岁与皇后娘娘永结同心。”
刚才还热闹的吵吵嚷嚷的大殿上当即鸦雀无声了,几秒后,栖凤殿的奴才们围着桌角跪了一地,心里都在颤抖,不知这皇帝几时悄没声息的驾临的。按理,要由皇帝寝殿的公人亲自来接凤撵,皇帝是不该出现在栖凤殿的。
不过,这个皇帝向来不按道理行事,这也就罢了,可怎么之前连句禀报都没听见,结果才弄得他们如此的失礼。
“你家娘娘回来了吧?”影帝动也没动,又问道。
“回皇上,娘娘她回来有好一会子了,和奴婢们吃了些酒,因为身子乏累,所以就先回寝殿歇息去了。”春晓缓过了点心神,语气也镇静了些。
“恩。”头也没回的从殿内回廊向左拐去,直奔了锦书的寝殿。这边跪着的人都不敢起身,因为皇上连平身都没说,大家面面相觑的,谁也不敢破规矩。
“万岁,娘娘她——安息了。”五天站在寝室的大门外,对着影帝俯身道。
“怎么?这么快就睡了?朕去看看!”没有听出五天说这句话的特别,影帝推开门迈步进去了。
尽管在封后大典之前,庞桂和礼部官员一起整理了一天,将那些繁复的程序做了大量的简化,哪些该由他去做的也都提前做了部署,有一些内容更是提前告诉了他,比如,大婚之夜皇后要乘凤撵往昭安殿去,而不是皇帝来皇后这里,礼部官员说,礼数皆为规矩,切不可本末倒置。
可现在,影帝可不管什么倒不倒置的问题,还亏他这么心急的来了,要不然,等着所有的礼数执行,大约就到天明了。而明天,这整座后宫不知道会不会成为龙宫呢?
放轻了脚步,悄悄的奔最里间的屋子。
灯火明晃晃的,桌案墙几上摆了两件翡翠珊瑚盆景,那盆景极其精致,绿色的翡翠,红色的珊瑚,一处纤细的水流自下而上不断喷涌,形成小小的一处水泊,水泊旁边有两只优雅的天鹅正在戏水。做工可谓精巧绝伦。这正是他今天刚刚赏赐给栖凤宫的,他亲自从东海龙宫的龙王处讨来的,两个盆景是一对,名唤世外飞娥。据说是地母娘娘的女儿桃花仙子亲手制作的,为了祝贺东海老龙王的生辰,地母娘娘就把这对盆景送给了他。这处盆景最玄妙之处不在其做工之巧夺天工,而是两处盆景上引的那泊水,乃是取自灵山外的不老泉。凡人若得,可保持身体康健容颜不老,仙人饮后更可使其魂灵永固,肉身不朽。
他早就听说过龙王的这个宝,这次特意去讨主要是为了那不老泉,他要他的锦书和他一样容颜不老,真身不朽。
眼光从盆景上收回来,影帝挑开珠帘,转过八角屏风,闻见了安神的弥草香气。隔着床纱,他看见心爱的人静躺在床上。
再走近些,再走近些……
猛然间心跳骤然加紧,他没有感应到她的呼吸,那静躺的人没有一丝的热气。
一把拽下床纱——
一双安然阖上的眼,依旧莹白剔透的肌肤,紧抿的双唇,似乎和她平时的睡姿并无二致,只是那只被他握在手里的柔胰早已凉如玉石。
他盯着她,久久的,久久的,这么安然这么平静是早就下了决心的吧?
让他的大婚变成她的大丧——让他在以为自己终于胜利的最后一刻彻底宣告他的失败,而且是一败涂地,再无翻身的可能。
狠心的锦书,决绝的锦书,她怎么能这样做?
他就不值得她一丁点的留恋吗?
他坚持了几百个寒暑后就换来这样的结局吗?
他究竟做错了什么?
“你告诉我,究竟我做错了什么?我爱你是错吗?我的坚持是错吗?你告诉我啊?”
所有的喃喃都没有了回答,他的双目里忽然迅速凝出一滴水,“啪嗒”掉在她手背上,滚圆的水珠,沿着她的肌肤滑下去,浸入柔软的被褥里。
原来,这么久了,他还会流泪。
第一七零章 押解
“鱼儿姐姐,你就让我动一下好不好?我都快化成石像了?”廿朝安扭了扭脖子,实在是这个姿势保持的太久了,双手抱在头上,双膝合拢,站得跟一棵松树似的,就这一个姿势他已经站了快一个时辰了。
“不行,不满一个时辰不能换姿势。”被称作鱼儿的女孩子斩钉截铁的说。
岑鱼儿、岑叶儿、岑虫儿、岑鸟儿、岑风儿,五个女子,年纪不过十四,负责照顾和看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