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覆古代之癫狂书女-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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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姑娘低了头,其他的几位姑娘也都赶紧低下头了。
“阿红,是吧?名字不好,以后改叫阿花——念你尽心职守,照理天字一号有功,本妃要赏你——”话说到这里,特意停住了。目光向晚秋蝉询过去,“我一时半会也没想出要赏什么,不如就请假面提个建议,你说赏什么便赏什么——”
锦书这一说,红姑娘的的目光热切的转到晚秋蝉身上,她对他的心意他是再明白不过的,只要他肯说出来,哪怕是做个使唤丫头,只要在他身边,她也甘心情愿。
锦书暗笑,动情的女子都掩饰不住自己的心思,她只稍稍耍了一个小手段就让她自己暴露无疑了,可接下来——失望也是必然的。
“娘娘赏罚分明,带罪之人怎能胡言!”晚秋蝉干脆利落的断了红姑娘的那点子意想。
锦书笑起来,笑的很扎眼。“哎——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如此,我便赏你黄金百两,绫罗百丈——”这赏赐已经是丰厚无比了。
红姑娘半是哭半是笑,重重的磕了头,她早该灭绝的心思如今被这位淑妃娘娘当场挑明,而且,还是他喜欢着的,这无异于让一个强大的对手看着自己卑躬屈膝的企求,然后又被断然拒绝后再承认一次失败。这位要强的女子不掉下眼泪已经是忍了再忍了。
“别忙谢恩,我还没说完呢——”缓了大半天,锦书慢吞吞的又开口了。“你在这孤岛上也有几年了,论理早到了嫁人生子的年龄,皇上国事繁忙,这些小事我也早该想着的,今日起便除了你的宫籍,你自由了——”这可是个天大的好事,哪个女子不巴望着走出这个孤岛,象寻常女子一样过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寻常百姓的日子呢?
听到这个消息,几名女子望着红姑娘,目光里有羡慕,有祝福,有不舍。
“只有一个条件——”只听锦书又说,“我送你一艘小船,你载着本宫这些赏赐驾船离开,能不能走的出去要看你的造化!”
再看红姑娘的脸,已经惨白如纸了。她们谁都知道,这座孤岛是任你怎么走都走不出去的,这就是说,淑妃娘娘让她走的是一条死路。
其他的几位姑娘呢,也早已吓的趴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了。这哪里是奖励,这分明是一种最严厉的惩罚。
“阿花,怎么还不谢恩?”旁边的影卫督促了一声。
“多谢娘娘恩典!”阿红还是重重的谢了恩。赴死去吗?她的头从地面上抬起的刹那,忽然间就多出了一丝诡秘的笑来:这位淑妃娘娘为什么如此严厉的惩罚她呢?是因为她刚才冒犯了她的威严?也是也不是,如果仅是如此,她顶多挨上几十板子;是因为她知道她喜欢着那位晚公子,她的喜欢毫不掩饰毫不保留,而她是皇帝的女人,她是娘娘,她做不到,她嫉妒她——无论这几位男子对她的爱是如何的专一和浓厚,她都没有办法去彻底得到——所以,她嫉妒她!
红姑娘第二次抬起眼,已经是坦荡无比了,那是赴死的人超脱和坦荡。“谢谢娘娘,其实你不用嫉妒我,因为我也从来没得到!”
笑着转过身,一个红色的艳丽的背影从宫殿外消失了。
锦书忽然觉得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她又在顷刻间拿掉了一个无辜的人的生存权利,那是一个有着聪慧头脑的敢爱敢恨的女子!
难道她必须这样做吗?
可是刚才,她似乎完全进入了自己的角色,没有思考。
在这里,她应该是锦书,不应该是淑妃啊——她怎么能混淆!
锦书虚弱的向一名影卫下令,送红姑娘出岛,然后朝着周围的几个人勉强的笑了一下。
第一六五章 走还是不走
明明还没有透露出一丁点儿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可看周围的气氛似乎已经很惨淡的样子,每个人的脸上都凝重而沧桑,连刚刚相见的欢愉也抵消不了的沉重感弥漫在几个人的周围。其实,锦书不知道,尽管她笑的那么灿烂,笑的那么努力,但那笑容下的凄凉却比那笑更加扎眼。那笑容在熟悉她的人眼里,已经比她说出任何话都更有内容了。他们已经知道,这一次锦书来访的意义绝非一般。
除了晚秋蝉,每一个人都在猜测,这份猜测的心情就像烈雨前的暂时平静。
底下跪着的几个姑娘已经下去了,锦书从座塌上站起来。
“走吧,咱们去外边坐坐。”
黑子跨了一步,用右手腕擎住锦书递过来的手。这个动作,他是刚刚看见锦书带来的侍卫们做过的,知道这大概是皇宫的某种礼节,这会子他也学会了。
就是廿朝安常去的那个临水而建的天台,几个人围坐下。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锦书不开口,他们也不知道说什么。
“我从皇帝那里讨了旨,今天是来送你们走的。”锦书沉默良久,开了口。
晚秋蝉坐着,眼神一直停在远处的水面上,仿佛并没听见锦书的话。廿朝安坐在下首位置,听闻这一句立刻站起来,眼睛瞪得圆圆的,笔直的看向锦书的双眸,“你呢?和我们一起走吗?”
四个人俱都看向锦书,他们不关心自己是不是重获了自由,他们关心的是在这份自由中有没有锦书存在。
锦书半低着头,不想迎接那几双眼,然后,轻微的摇了摇头。
“我马上就会成为风烈国的皇后了,怎么会放弃呢?不是和你们说过,我很好。”
“我不走,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黑子一字一顿的,本就已说话不流畅的他,听来是字字千斤。
冷罗煞和廿朝安对视两秒后,都沉默的坐下去了。他们不知道怎么选择,走——从此便和锦书隔了这一道宫墙,再无可能相见;不走,留在此地也没有什么作为,徒然当了皇帝要挟锦书的棋子。
黑子的话是真的,他的倔强锦书知道。
“你为什么不走?留在这里等待终老吗?我是我,你是你,我什么时候非要你管了?”锦书突然来了火气,大声嚷着,边嚷边使劲推搡着黑子。
黑子被锦书下大力气一推,猝不及防的倒跌进河里,“噗通”一声,溅起了一片晶莹的水花,而他丝毫不运功,任凭自己四脚朝天坠下去的姿势极其狼狈,惹的锦书绽出一丝笑。
其他的人都没有笑,因为他们的目光不在黑子身上,而是一直定在锦书身上。
“锦书,你要我们去哪里?”冷罗煞问。
“哪里都行,只要离开这里,在一处山村野刹密林古寺隐姓埋名,就可以好好的活下去。”
“恐怕没那么简单。”半天无语的晚秋蝉突然开口。
“那你以为有多么复杂呢?”锦书反问。
“首先,我肯定这个影帝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放走我们几个,他绝不是宽容大度的皇帝;第二,我们都是有身份地位的,隐姓埋名恐怕并不容易;第三,我们可以保证在离开这里之后都好好的活下去,可是你能向我们保证自己也好好活下去吗?”
晚秋蝉的一席话说的极其在理,也极其到位。相爱的人们,倘若真的不能在一起,那就希望对方能好好的活着,能活得开心、快乐。不会因为失去了爱情就万念俱灰,或者自暴自弃。如果有谁在他们的爱情里做了自我牺牲,那么他们谁也不希望这个人是锦书。
其实,锦书最怕听见的就是这样的问话,她想极力避免他们提出这样的问题来,所以她一直在尽力甚至夸张的表演着自己的身份、地位,诠释着权力、金钱带给她的所有的东西。无可否认,那些也能带给人快乐,只是那份快乐太薄弱了,太没滋味了。
现在,这个一针见血的问题她必须得回答,并且要做到滴水不漏。
“假面的问题我早就料到了,你们以为我没想过吗?首先,我保证只要我在,影帝不会食言,因为他要的并不是你们;再者,所谓身份地位其实都不是问题,春秋时期的越国丞相范蠡尚能在辅助越王勾践复国之后携所爱的女子西施归隐山林,何况是你们?最后一点你们就更不用担心了,入宫三年,锦书已不是当初的锦书,我不但会好好的活下去,而且还会活的更好。如何?”口气无比轻松,话也说的轻快无比,说完后她还故意用一双眼角乜斜着在每个人的脸上停留了几秒。
“若是你们今日不走,锦书可就不能保证今后还能不能再争取到机会了?所以,你们想好了,走还是不走?”
话说到现在,所有的情爱都必须放到一边去了,这涉及到了生与死、爱与恨;她得决断。
“你们几个呆在这里,以为能起什么作用吗?不过是提醒着皇帝,他的皇后娘娘曾经多么滥情罢了。若是真的能有办法对付这个魔帝,若是真的能远走高飞,你们也不会被人家囚到这个岛上,无计可施吧?还有,我得坦白跟你们说,虽然这个皇帝残忍、无常,但他对我的心是真的,比你们任何一个也不假,三年了,我已经爱上了他。我这样说,你们还不够明白吗?”
“晚公子?”刚才是他开的口子,锦书又把球踢了回去。
晚秋蝉两道墨眉轻耸,眼送柔情,似笑非笑。“锦书别这么激动嘛——我们又没说不走,只是担心事情是不是属实?走了之后怎么办而已?你看你又何必如此……”话说了半截,没再说下去,明摆着的意思是——
你的戏演过了!
气不得、恼不得、哭不得、笑不得,锦书被晚秋蝉说的张口结舌。转脸看见黑子一身湿淋淋的站在她旁边,衣服上还滴答滴答的往下滴着水,正将一肚子怨愤撒在了他身上:
“还站在这里做什么,不去换衣服?”
“不,不用换——我运功烘,烘——”黑子看见锦书有些恼,说话就更结巴了。
“既然这样,我看——我们还是听从锦书的安排,一切从长计议吧!”冷罗煞是大哥,他一说话,廿朝安和晚秋蝉点了头,因为本也知道没别的选择,留在这里是下策。
“你呢?”锦书又问黑子。
“他们都走,那我就留下来!”
“唐直,你是真傻还是装傻?我说了半天你没听明白啊?走,都给我走!”听见黑子又说要留下,锦书气的直想踹他一脚,急赤白脸朝他吼道。
黑子看锦书这次真生气了,忙改口:“你让走,我就走。”
本业想着来劝这几个人离开皇宫,离开这个囚笼是会费些口舌,花些心思的,到了真的这时候,她果然都将他们劝走了,她的心也就呼啦一下子敞开了一个大洞,一时之间,再看眼前的几个人彷如已在千里之外般一片渺茫了。
第一六六章 大婚(一)
栖凤宫。锦书封后的大婚之日。
天色微曦,睁开眼,知道这个日子终于来到了,她怕的这一天,她盼的这一天,她无法正视也必须去正视的这一天,就是今天了。
举佩殿,锦书平时的梳妆盥洗之处。
五天看锦书坐在梳妆台前,对镜自揽,仿佛入定了一般。镜中的那人,眉如远黛,眼若秋水,眉梢轻拢,似有满腹心事挂起,稍又微停顿,凝脂含玉的皮肤浮起一层浅浅的笑。
“自古形容女子之容貌,如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等,都是借助自然状物之手法,并不具体生动,只留给人们想象的无限空间。现在,坐在锦书身后,看镜中人就更明了,一个女子的美貌并不在于她是否闭月羞花,而是在与之对视之后,那份无以言说的飘渺神情和永远挥之不去的样子。”五天开口,低微叹道。
锦书笑了笑,“师兄这话是在夸奖锦书貌美呢,还是在批评锦书愁眉不展?”抬眼望窗外,一轮弦月如一盏细线清清凉凉的悬挂在天上。
“晓月钩沉心事多,半腔浓烈半腔浊。万物霜天竟自生,雕花镜里恨生平。英雄不怕乱世艰,美人迟暮皆自怜。生死不问来时路,红墙内外两重天。”
“今日大婚,锦书不要这么悲叹了,赋诗也要赋高兴一点的吧。”从昨天自天字一号回来,锦书就一直情绪不高。今日这个日子,若是一直如此状态,定会惹得朝中大臣和皇帝疑心的。
“那师兄就来做个欢快调调的吧。”
“美人起,懒梳妆,对镜贴花黄。红罗帐,暖春阳,恩义自难忘。层峦叠嶂。问窗外月儿,今朝可有骄阳?月儿眉眼含笑,早已晒了西窗。”
锦书听五天嬉笑她,随手将梳妆台上的一把牛角玉梳扔过去。“师兄竟把锦书说成太阳晒屁股也不起的懒虫,真是气人。”
五天抄住那把梳子,微笑道“这就对了,多笑才是。”
春晓端了盆水进来,从门外就听见了屋内二人的打闹,她对锦书一直偏宠这个曾经出卖她的五天很是不满,撇了撇嘴,故意含沙射影。“我们娘娘是天下最好的,但是有的人卖主求荣、攀高附贵的就和我们娘娘差太多了。这样的人便是生了再好的皮囊也是枉来人世。”说着将脸盆放下,铰了毛巾递给锦书。
五天早就被云惜、香雪她们几个丫头给折磨惯了,听了也当没听见。他也不顾春晓不时送给他的白眼,看着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