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覆古代之癫狂书女-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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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零章 流行趋势
懒洋洋的睁开眼,锦书看了看归五领进来的那名宫女,年龄约有二十多岁,一张圆脸胖胖的,是很可爱的娃娃型。她低着头站在归五旁边,手上还湿淋淋的。
“你是春喜?”锦书开腔。
“回娘娘,是的。”说话声音有些像小雀,叽喳悦耳。
“春喜,你还愿意在沁心阁当差吗?”一个尽职且念旧的人女子,锦书是想很好的收纳为己用的。
春喜赶紧跪下磕头,欢喜道:“多谢娘娘,春喜愿意回沁心阁。”
“恩,好。归五,这事你去办理吧,以后春喜就留在我这里了。”锦书偏头,对着归五吩咐。
“是,史官娘娘,小人这就是去办。”
归五,来的有些突然,但办事效率很高,而且对于皇宫很熟悉,初进皇宫的锦书,身边是需要这样的人的。何况,他还是一个美貌的少年太监。
“春喜,你的名字是谁起的?”归五离开后,锦书与春喜闲话。
“是我舅舅起的,我进宫之前叫二丫,我爹说这个名字不好,所以请舅舅另外起了名字。”
“哦。我再为你改个字,将喜字改为晓字,如何?”电视剧里的后宫娘娘不都给身边的宫女改名字,自己也来改改。这春喜着实的听着别扭。
锦书话说完,瞧那丫头嘟着嘴,一脸的不情不愿。“我舅舅是教书先生。”说完,低头双手揪着自己的衣服。
“呵呵,可是依我看,教书先生这名字起的并不高明,我不喜欢那个喜字,就用晓字。”锦书的语气不容更变,春喜只好谢恩。
“春晓,你跟我来。”从石榴树下的椅子上站起,锦书叫着春晓丫头,回到凉阁。拿起一张笺纸,让春晓伺候笔墨,提笔在纸上写了四句诗,正是孟浩然的《春晓》。
提笔写完,从右往左看了看,大声念道:“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念完,笑吟吟的看着那丫头。“你可知我这首诗是什么名字吗?”
“奴婢不知。”春晓并不识字,当然也没学过这些诗词。她偷偷瞧着锦书工工整整的四行大字,心虚的回答。
“你记住,这首诗便是《春晓》。是著名大诗人孟浩然所作,在我的家乡可是连三岁娃娃都背的出来的。”锦书故意说。
一句话羞得春晓丫头满面红通通,想起刚才她还对这位娘娘有大不敬的言辞,可是这史官娘娘并不生气,还亲自写了这首诗给她说明白,春晓更是不知如何自处了。
“来,你跟我念,一定把这首诗背下来,以后就知道自己的名字是出自何处了。”锦书兴趣盎然。
据说,皇宫里的女子都是无聊的,锦书得在无聊中寻找乐趣。
沁心阁内,隔着成排的石榴树,传出两个女子背诵唐诗的声音。声调抑扬顿挫,声音清脆入耳,不久,那朗诵声从二重唱转为合唱,沁心阁里的五名当差的宫女太监听着自己的主子教新来的春喜读诗,羡慕的眼睛发蓝。仔细想想,他们自从到了这座皇宫,甭说没见过女主子,偶尔有一两个得脸的女子哪个不是尾巴翘到天上去,可这位新来的史官娘娘平易近人不说,光看这会子教春喜读诗,就知道定是个好性情的女主,各人脸上都是云开雾散,一脸欢喜。
不久之后,《春晓》这首诗就从沁心阁飞出去了,被宫女太监们口口相传,很快就传遍六院三宫所有的宫女太监耳中。据说,若是谁还背不会《春晓》,便会被周围的人耻笑,认为其孤陋寡闻,不知长进。
而沁心阁的春晓丫头因为这首诗,名气大的几乎要盖过锦书了。那丫头现在走到哪里,见了谁都要说三句话。
“我是沁心阁的春晓,我家史官娘娘为我取的名字,《春晓》这首诗你会背吧?”
若是人家背的出来,她便点头回应:“我家娘娘会背的还多着呢。”;若是人家背不出来,她便说:“这是连三岁孩子都会背的诗。”说完,一脸骄傲的走开。
若是路上有人跟她打招呼,她便开心的应答。“我就是春晓啊,春眠不觉晓的意思。春眠不觉晓,你知道什么意思吗?就是说啊,春天的人贪睡,睡到天都亮了还不知道呢。”叽里呱啦给人讲解一通,然后回来就向锦书汇报成果。
这丫头,现在满心满眼里几乎把锦书当成了神仙般敬仰着。
锦书发现,这座皇宫里缺乏着一种精神,更缺乏一种让人能开心振奋的感觉。而她,似乎给这些久居其中的女人们带来了一点欢喜。
诺大的皇宫里,因为锦书的到来,掀起了狂热的作诗学诗的热潮,人们心中的恐惧和无聊,也因为这新的乐趣而暂时被人们遗忘了。
在任何一处假山后、凉亭上、游船内,随时随地传出的诵诗声成为皇宫里的流行趋势。
沁心阁,是后宫里一处毫不起眼的居所,即使是先帝在世时,居住在那里的昭容娘娘得宠的日子,也没有像现在这么大的反响和动静。
一天之内,来访来求锦书笔墨的女子络绎不绝,沁心阁热闹的像曾经的皇后的羞月宫一般,锦书累的胳膊都酸了。
后宫里,因为皇帝长期不驾临,各宫又都没有封女主,所以,丘锦书,这个阶位不高的史官娘娘就成了唯一带着皇帝御封职位的女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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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阳宫内,太监撩开龙床的鲛纱幔帐,身后托着龙袍冠带的几名宫女一字站开,寝宫的头领太监准备伺候皇上更衣。
“万岁——”
影帝掀掉身上的黄绸睡袍,张开双臂站在寝殿中,一身健硕的肌肉显示出他强壮的体魄。
“庞桂,那丘锦书这几天在做什么?”皇帝问身边的人。
庞桂,皇帝身边的传旨大太监,在整个后宫是说一不二的人物,就是内务府的总管也要看他的眼色行事。
“回皇上,丘史官三日来都呆在沁心阁里,收了一名头领太监和一名掌事宫女,每日赏花、游园,教人读诗。后宫许多女子这两日都往沁心阁求字,现在娘娘那里热闹的很。万岁好眼力,丘史官负责修撰国志真是再合适不过了。”庞桂回道。
“是吗?她倒很会自得其乐,莫非以为朕忘了她了?”影帝突然双眼眯起,两道寒星闪烁不定。
“今日晚间,带她来寝宫见我。”影帝准备去早朝,吩咐完,又低头看了看穿戴好的龙袍。
庞桂赶紧将玉带上的一块蟠龙玉佩正了正,整理完低头道:“奴才明白”。
庞桂以为他明白,皇帝将一名女子招到寝宫,除了临幸还有什么呢?
第一一一章 侍寝的消息
锦书一早起来,打了好几个喷嚏。
“是谁一大早就念叨我了?”揉了揉鼻子,感觉有些发酸,空气钻过两道鼻孔后,就留下一阵小虫钻爬似的的酸麻。心知大约是昨夜嫌热,踹了身上的锦被,结果后半夜起了凉气,着了些凉,绝对是感冒的前兆。
她这边惊天动地的几声喷嚏,自己倒没觉得不妥,可把外边伺候的春晓和两名小宫女给急坏了。
“哎呀,主子这是怎么了?前两日还好好的,怎么就着了凉了?”春晓闻声进了锦书的寝室,一眼就瞧见了落在地上的还未及叠好的缎被。“定是夜里贪凉,掀了被子了?这可怎么好?”将那落地的被子收拾起来,方方正正的叠好后,春晓朝着帘外喊:“雨柔,你去喊归头领,让他去御医院要点驱寒散热的药来——”
“哎——”外头的雨柔明快的应一声。
“等等,别去麻烦了。不过打了几个喷嚏,没什么大事,煮些生姜水喝喝就好了。”锦书赶紧制止,侧耳听见雨柔的脚步声又停了。
锦书非常不想闻见那些黑糊糊的草药味,想起要喝那么难喝的药眉毛都皱成一堆儿去了,在云居时偶尔有些头疼脑热的,自己也不当回事,抗抗就过去了。
“春晓,是药三分毒,不能随便喝那些东西。听我的,煮些生姜水,放些糖进去,晚上喝几碗,发了汗就好了。”
吃罢早饭,坐了一会儿,看了看太阳已经快到半中天了,锦书疑惑。“春晓,昨天络绎的来了许多后宫女子来找我写字,今天怎么就一个没有了?”天都这般时候了,还一个人没有来,这反差太明显了,锦书觉得不对劲。
春晓眼瞅着外边,哧哧笑起来。“归五知道您着了凉,身子不舒服,他堵在门口,把那些女子们都给挡回去来,要不然主子哪有这么清静。”
“哦——”这帮子人倒真对自己用心。
也不再管那些杂事,心中想到不知风烈国志到底是一本什么样的书籍,影帝要自己修撰那本书是借口还是煞有其事?世人都说一入侯门深似海,即便是自己水性好,也不能在这里胡混哪——不过,锦书还有一点点期待,或者她可以说动那个皇帝把父亲从赤花宫里弄出来,招回皇宫吧——虽说影帝阴阳不定,喜怒无常,可是他心底不是也有着那一点点的柔软之处嘛——
“春晓,你见过皇帝吗?”锦书问旁边在纨扇上绣花的人。
“没有——”春晓放下针线,认真的说:“我只见过先皇冉帝,没见过影帝,不过,后宫里的人都很怕影帝的,听说他发起火来像怒神一般,根本不用杖刑,举起来就把人摔死了。”说到这儿,春晓索性也不绣花了,压低声音:“主子不知,后宫各处经常出现暴尸的宫女太监,以影帝的寝宫附近最多,所以,若是皇上要召幸娘娘,您可千万别惹他发火。”
“呃……”锦书瞪了眼,后宫里经常死些宫女太监算是正常,哪一宫里没有冤死的人。可是,这暴尸就太不正常了,杀了人不都是要毁尸灭迹的,难道还有生怕别人不知道的?又听春晓提到召幸,锦书浑身发寒,若是那影帝不知道自己是谁,那要不要她先说破呢——说破了于父亲于自己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她心里却没有底。
一天浑浑噩噩的过去了。
黄昏时分,站在沁心阁荷塘的木拱桥上,看着暮色下的荷塘水面铺上了一道金色,粼粼烁烁的,晃花了眼。
归五悄悄的走到小桥下,看锦书若有所思的望着荷塘,没有作声。
“归五,有事上来说吧——”习武之人的耳力好,归五还在几丈外的时候,锦书就听见了他的脚步声。
归五的脚步声其实是极轻的,即使不是刻意的轻行慢走,他的走路也不似一般人那么大动静。
“主子,敬事房那边有人传话说,今晚皇上要招您去寝宫,但是却没翻牌子。估计庞桂一会就到了,您做好准备。”
是吗?皇帝大伯也终于沉不住气了吧?大老远的把自己请来,却还未说明白是什么事情呢?请自己去寝宫,却没翻牌子,那就肯定是去谈话,不是招寝。
“你的信息倒是灵通。”锦书微笑着点头,这个头领太监果然不是白当的。
款步下了桥,春晓和雨柔见锦书回来,“主子,出去也不喊我——”又瞧见锦书身后的归五,“原来有归头领跟着——”大约自己也觉得自己紧张过度,讪讪的笑了。
“特意吩咐御膳房给主子准备了一些清淡的饭食,您看合不合口味。”几个人站着,看着锦书坐下。
一碗绿豆玉黍粥,绿豆是去了皮的,每一粒都熬成了缕缕丝丝状,泛着浓香。一盘软炸虾仁,两碟时令蔬菜,都是清炒的,还有一小碟凉拌的咸菜丝,一碗糯米糖糕,一碟烤过的椒盐馒头片,白糯米上沾着红绿相间的玫瑰糖丝,很亮眼。
锦书的食量本来不算太大,心中又装着晚上与皇帝的会面,又因为有些感冒,所以没有什么胃口,只将粥喝完,吃了一盘素菜。“春晓,这些余下的我还没动,你和雨柔、云惜用了吧——归五,你也不用在这里了,回去歇息吧。”
锦书收拾好自己,端坐在寝室外,等着庞桂来宣旨。
“奴才给娘娘请安——”庞桂没等来,却来了一个中年的宫女,进门就给锦书见礼。“奴才潘韵是敬事房派来临时给娘娘做教引的姑姑,因为敬事房是刚刚才得知的消息,事出仓促,请娘娘不要责怪。”
潘韵将锦书引到寝室内室里,请她脱衣服。
锦书心里厌恶,很不喜欢这样被人摆布的感觉,阴沉着脸,皱着眉,看潘韵的眼神是冷的。
“娘娘恕罪,这是奴才的差事,就是先皇后当年进宫侍寝,也是要经过这一遭的,娘娘——”潘韵不傻,看出来锦书的抵触。可是她有她的职责,今日若不是将锦书的身体情况记录下来报知敬事房,那她的脑袋就搬家了。皇帝的招寝,如今是朝庭内外都盯着的天大的事情,她一个七品教引宫人,担不起这个渎职的责任。
后宫里,关于锦书今夜要侍寝的消息传播的很快,皇帝已经久不招侍寝女子了,新来的丘锦书才到三天就被招寝,这是后宫前所未有的事情。以往若是有秀女进宫,最少都要经过专门教引学习,规矩训练,至少要一个月的时间才能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