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覆古代之癫狂书女-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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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八个字一气呵成,写的酣畅淋漓,这是玄极子对《生死蝶恋》的读后感吗,可怎么越看越像是他的遗言?或者是他无意中的一语成谶了。
马云手捏住那字条,愣愣的发呆。
“马管家,有事吗?”锦书走进书房,正看见马云惊愕疑惑的样子。
“丘小姐。”马云看见进来的人是锦书,丝毫没有惊讶。这两日锦书帮了他很多忙,一郡之首去世,很多繁文缛节的事情都需要想周全,若不是锦书在旁提点,马云定是焦头烂额。
将手中的书和纸条递给锦书,马云说,“我正在整理郡侯的公文,皇上很快就会指派新郡侯接管的。”
锦书低头,见是自己书局内的书,瞥了一眼那字条——生无可恋,死亦有憾,心中也有些疑惑。“这字条是在书内的吗?”锦书问。
“是啊,我也奇怪,郡侯看书还写了这张字条留下来。”
“那就是了。这本书里讲的是一对恋人因为世俗偏见,生不能相恋死也要在一起的感人故事,郡侯读罢心有所感,这几个字大概是有感而发吧。我替郡侯收起来吧。”口中这么说,锦书的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直觉玄极子的内心是极隐蔽复杂的,很多的苦闷无法消解,今生不会再有人能完全了解这张字条背后的复杂感情了。
“马管家,我来是找你有事。”锦书请马云坐好,郑重的开口。
“丘小姐有什么吩咐?”
“马管家,你在郡侯府当管家也有十几年了吧?”锦书悠悠问道。
“是啊,我来的那一年正是行云公子来府上那年,一晃有十几年了,时间过的真快。”马云听锦书问他,感慨回道。
“马管家,今日锦书必须对你说实情。玄极子郡侯乃是被博情宫所害,安夕已经与郡侯反目,这丧事是断不会回来主持的了。”
马云听完锦书的话,吓的站起身,半天说不成话。“安夕小姐…郡侯…那么疼她…小姐那么温柔…”
锦书知道这个消息对管家来说很难马上接受;但是时间不容许再他们拖延,一件又一件的杂事必须要等符合身份的出来解决。
“马管家,那日锦书就在博情宫,郡侯他是为救行云师傅和我才遭此不幸的。锦书思来想去,对郡侯并无他法来报答,今日就请马管家作个见证,锦书愿意拜郡侯为义父,为干爹守灵三天,捧金盆,执孝棒,送他老人家入土为安。”锦书说着,眼有湿润,声也带梗塞,竟动了真心真情。
马管家听完锦书的话,慌忙从座位上起身,激动的双膝着地。“丘小姐大仁大义,郡侯在泉下有知,必当庇佑小姐富贵绵长。”
刚才一听说安夕与郡侯父女反目,马云那心就“噗通”一声,像块石头沉到井里。郡侯无后,若是连唯一的女儿也不回来主持丧礼,那他这个管家可该如何处理丧事?如何当这个家坐这个主?马云一头的冷汗一下子冒出来。
转而听见锦书毅然决定要认郡侯为义父,要挑起丧事料理的重担,马云怎么能不感激涕零。锦书是什么人?在古云如今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她若是认了郡侯为义父,古云的百姓绝不会有人说三道四,相反,他们都会认为这是一桩好事。但这桩好事若是换作另外的任何一个人头上,也是行不通的。
只有她,丘锦书才做得到。
郡侯府大堂已改设成了灵堂:红色的楠木棺头朝南、尾朝北安稳的停放在灵柩架上,灵柩架是用整齐光滑的木板搭建而成的。棺木是不能落地的,否则死者灵魂不能安稳离身转世。
灵柩架上围着棺木摆放着无数的鲜花,那是锦书特意吩咐如霜从几处花农那里买来的君子兰、白月季、黄菊花、白菊花。
灵柩前方,一白一黑的两道白布云头幔帐,幔帐顶端挽成一朵黑白间杂的素色灵花。幔帐内,灵柩前挂了一道白布帘,白布帘后扎有灵龛。
画师所画的一张玄极子的画像摆放在灵柩前,画像栩栩如生,更能惹起吊唁人心中的哀思。
两张大八仙桌围成了供桌,围着白底蓝花的素布桌围。供桌上摆着五供,一个香炉,一对蜡扦和一对插着灵花的花瓶。
一清早,锦书已请了巫师和马管家,在玄极子的灵柩前认了义父。随后,巫师做了次法事,巫师在大堂内的地面上洒下许多清水,寓意玄极子为官清廉如水,期冀他死后灵魂升天。
锦书此刻已经成为了玄极子的干女儿,这是她来护送灵柩回古云的路上就想好的。玄极子为救人而死,她不能让他死后仍然无后主事,无亲守孝,她能做的就是尽其所能办好郡侯的丧事,为郡侯守满一百天的大孝。
尽管在旁人看来,锦书这样做已是仁义之至了,可实际上,为死后之人做的再多也是枉然,人,只求心安吧。
因此,一直以来,她总是不能释怀。
昨夜,廿朝安、晚秋蝉二人开导她说:“郡侯不幸,是为救我们而起,但是,你不能把郡侯的死看成是因我们而起,被其所累吧。”
可是,锦书就是这么想的,郡侯若不是被他们所累,会果断的以女儿的性命要挟安夕的亲生母亲吗?
郡侯若不是以安夕的性命要挟安倩,那安夕或许就没有缘由忽然间对父亲冷如冰山,即使那药丸能扩大人的负面情绪,但仇恨也总是要有源头才能被催化发酵。
“锦书,你总这样被别人的付出负累了自己,怪不得情债缠身了。”晚秋蝉最后淡淡的说。
这句话惹来了廿朝安相当不友善的一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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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书:这是威胁,绝对百分百的威胁。大家不要理她,该干嘛干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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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忿然关电脑,爬床上闹情绪。
第一零五章 丧礼(二)
第二天,古云郡各地得了消息的人都蜂拥到郡侯府,挽联、幔帐、纸花、纸人,眼见郡侯府内果真是大丧之象,一时间,从早上大门一开到晚上掌灯很久,吊唁者还一直络绎不绝。
马云想等朝廷的布告和治丧抚恤到了之后再正式操办丧礼,锦书摇头,不同意。马云也不坚持,一切都听从了锦书的吩咐,该繁的繁,该简的简。
锦书则是从有第一个吊唁的客人开始,就站在灵柩前边、幔帐内侧的布帘后,每当吊唁者进香哭拜,锦书都要在一旁躬身答谢,对于重要的客人还要说上几句话。客人哭拜之后,插上四炷香,烧些纸钱,随后就退出去,跟随守在门外的府内家丁去登记姓名,丧礼,然后再去领取府中谢礼,安排吃食。
从寅时开始,锦书就站在灵堂守着,需要不停的弯腰、答礼,没人换班没人替岗,中间连吃饭出恭都不能去,好在一天站在那里没动窝,根本没进米食汤水,也就基本不用去茅厕。锦书若不是习武之人,身体素质好,这样溜溜站一整天,滴水不进,早就撑不住了。
即使是这样,一天下来,锦书的腿也站的发酸了,小腿肚上涨的酸疼,恨不得找个板凳赶紧坐会。
眼瞅着天也黑了,晚饭时间也已过去,此时应该没有客人来了。锦书心里琢磨,再稍待会,若是还没人,她就可以休息一会,吃些东西了。
正想着,肚子里咕噜咕噜一阵乱叫,空无一人的灵堂里,这样的声音格外的响。
廿朝安端着饭菜走到灵堂门口,还未进门就听见了这惊人的声响,他迈进门槛,到了灵柩前,将托盘放在供桌一角上。
锦书身在布帘后,看不见前来祭拜的人,听见有人进来,以为又是客人来了,于是并不出声,只打起精神笔直的站好。
廿朝安撩开幔帐,双眼横着锦书,半心酸半心疼:“便是替郡侯作了义女也要爱惜自己的身子,哪有你这样守灵的,随便有个样子就好了。”
说完,举着那托盘的饭食递给锦书,“你脱了孝衣,去里边的小屋子将饭吃了,我在这里顶替一会儿。”
“那怎么行,你和郡侯无亲无故的,站在这里不合规矩啊?”锦书摇头,眼飘向托盘里那四个品相极佳的小菜,知道定是兰儿特意为自己做的。
饭菜的香味飘进鼻孔,诱的她有些把持不住。
廿朝安可不管她说的那么多规矩,动手就来揪锦书头上的帽子,一把拽下来扣在自己的头上。“你是女眷,谁看得见布帘后的人是谁?我就穿了孝衣站着,又不出去也不必说话,哪个知道我是谁?偏你的规矩多?”
锦书转念一想,廿朝安说的也对,便不再反对,脱了身上长长大大的孝服,端了托盘走进灵堂后侧的屋子里准备吃饭。
这间小偏室本是预备一些并不重要的来访客人临时休息用的,只有四五平方,只有一个卧榻和一个方桌。
锦书将托盘放下,举了筷子开始吃饭,饿了一天,再吃起饭来形如秋风扫落叶,眨眼之下一盘辣子鸡丁和一盘干炸小黄鱼就见了底。
抿了一口三鲜牛骨汤,肚子有了底,剩下的两盘菜就可以慢慢品尝了。一边吃一边在心里赞叹,兰儿的厨艺真是越来越高了,那个梁山伯真是有口福。
胡乱琢磨时,听见灵堂外有人走进来。走路的声音很轻,像是一个女人。锦书赶紧放下筷子,侧耳细听。
果然,是女子的声音。
“想不到,你竟然就这样走了——”一句话说出来,已带着哭腔。“终究是你心狠哪——”之后,呜呜咽咽,再没有话,只是哭泣不停。
过了很久,久到锦书以为这个女人半辈子的眼泪都快流干了的时候,她忽然又开口了。
“我来送你了,我要为当年的行为向你道歉。但是,你心里有别人,我怎么会大方到可以无视她的存在。”女人说到这里,似乎又有些激动,语调高起来。
稍过一会,又平复下去。“这么多年,我早就想通了,是你的,别人抢不走,不是你的,求也求不来。我悟道多年,也磨去了一身的坏脾气,本想有生之年再见,必能放下前债,谈笑风生,岂料竟是这样的见面。”
“别人都说你无后,他们说的不对——我要告诉你,你有儿子,真的,是我们的儿子——安儿——他是很听话很聪明的孩子,可惜,他不在我身边,否则我定会叫他来为你披孝守灵……”
女子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了。
锦书不再犹豫,三步并作两步进了灵堂。
灵柩前站着的是一位道姑,道姑发髻高挽,面容清瘦,虽身着道袍但也压不住浑身高贵的气度。
黑色帷帐内浑身披孝的廿朝安站在道姑的面前,正呆呆的发傻。
“安儿,原来你在这里,还亲自披了孝衣守灵,好,好——”道姑笑中带泪,看着自己的儿子。
“娘,你说什么?”廿朝安没想到他在这里突然看见了自己的娘。刚才躲在帷幕后,听着吊唁者的声声泣诉,那熟悉的声音让他越听越迷惘,直到听见自己的名字,廿朝安才从布帘后走出来,果然不错,确实是自己的娘亲在灵前祭奠。
“安儿,你跪下!”道姑拉着廿朝安跪在自己身旁。“安儿,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的父亲是谁吗?玄极子就是你的父亲。”道姑说完,仔细凝视着那张遗像,“当年,你父曾说,若是以后有了儿子,就取名叫朝安,希望我风烈朝廷安定,百姓安康,故而有你这个名字。”
“娘为你取这个廿姓,是因为红尘俗事,娘希望早日摆脱,但日月积累,却愈加的念念难忘。”
停在灵堂门槛外的锦书望着这一幕已是张口结舌:廿朝安是玄极子郡侯的儿子?还有这个突然出现在灵堂的道姑,一定是玄极子的夫人,廿朝安的母亲了。
可是,可是,为什么,这一家三口却多年来从不相认呢?
廿朝安朝着灵柩叩着头,“爹,儿子糊涂。朝安不孝啊——”一边磕一边忍不住的哭出声,想起玄极子在博情宫惨烈的死状更是悲从心生,抑制不住。
头撞到坚硬的石板地面上,咚咚作响。
锦书见廿朝安如此,眼中看不下去,慌忙跑进去,拽住了廿朝安。“伯母,快让他停下吧……”
道姑见了突然跑进来的锦书,也没说什么。“安儿,你起来,继续守灵去吧——”
道姑又环视一眼这个布置相当规模的灵堂,“谢谢你了,丘锦书!我知道,你是安儿喜欢的女子,但你一定还不了解他的身世,你想知道吗?”女子偏过脸问锦书。
锦书点头,想要了解一个人就是爱一个人的开始。廿朝安的身世从这个道姑的嘴里讲出来,淌进了两个人的耳朵。
一个故事,两段感情,三个人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