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非公子-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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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妃慢慢回过神来,摇了摇手,在一众宫女的搀扶下爬起来,连摔歪的发暨都来不及整理再次向子彦扑跪下去,太后吃惊连忙上前搀扶住:“兰妹子,你…这是何苦?”
宫床暖 3
“姐姐……言欣失踪了,若是有什么…我…我也不活了………呜呜呜……”太妃失声痛哭。
太后勉强扶住太妃,安慰说:“言欣失踪,皇上已经派人去寻了,你这又是何苦呢!”话随如此,可大家心里都清楚,三公主失踪多半是齐家所为,如今齐家一家通通下狱,连续逼供好几天都没消息,三公主怕是……凶多吉少。
“姐姐,我就言欣一个女儿,求求姐姐、救救我女儿吧!要怎么处罚我我都愿意,只求你们救救我女儿……”
子彦微微敛眉,垂头抚摸着小白,小狐狸享受的躺在她怀里……
式微冷眼冷淡的扫过这一屋子的人,缓缓踱步到子彦床前,探了探脉、又探了探体温,淡漠开口说:“她运功过渡,动了胎气,需要好好休息一阵子,请太后、太妃早些回宫。”
“哇,难怪刚才哭得像要上西天的样子!”殷其雷迅速摆出一脸惊恐的表情,吓得太后连忙拉着王子彦嘘长问短,太妃含泪退在一边盯着子彦不住的抹眼泪,不知是在担心三公主还是担心子彦腹中的孩子。其他妃嫔则是一脸悲喜不明的表情,更有一位看到王子彦脸上淡淡的皱眉吓得瑟瑟发抖(燕然,前文有提到的,现在的然嫔,欧阳君攻打南国时,醉香楼里的叛徒)。
子彦微微的蹙着眉头静静的等着太后问完,为点头道了声感谢,不咸不淡的让太后好一阵尴尬,只得讪讪的领着一众宫嫔离开,走时,还特意看了式微一眼,神色复杂的说了句什么,子彦没听见,只是瞟见然嫔一脸庆幸时,心里酸酸的,淡淡开口:“然嫔娘娘留下来陪陪我,可好?”
太后惊讶的看了然嫔一眼,以为王子彦要报当日牢中的仇,继而略带讨好的说:“既然王美人让你留下,你就留下来陪陪她吧,有个熟人谈谈心对胎儿也好!”
然嫔惊恐的盯着太后,“太、太后…”
“怎么,然嫔不愿意啊?”子彦淡笑看着然嫔,旁人看着是询问,只有几个当事人明白那可是明摆着的威胁。
然嫔把心一横,恭恭敬敬的行礼:“臣妾遵旨!”
太后嗯了一声就继续走了,式微颔首施礼、殷其雷视而不见,反而坏笑着盯着然嫔看,一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硬是看的然嫔羞红了脸。
子彦无奈……
终于送走了一干人,子彦轻轻的松口气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着,式微很配合的做到子彦身边替她看脉,殷其雷更是过分的围着然嫔仔细打量,仿佛在选一个东西一样,然嫔羞愤不已却不能发作,气氛一下子就压倒了谷底、闷得让人窒息。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子彦挥手示意星、月、霜、雨四宫女都退出去。目目光这才落到然嫔身上,淡淡一笑:“燕然,好久不见,婉姐姐可是想你想的紧呢!”→文·冇·人·冇·书·冇·屋←
燕然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地上:“燕然知错,求公子开恩!”说完一个响头实实的磕地板上,吓得殷其雷连忙跳开,惊叫道:“大爷我以为你要自杀呢,可别弄脏了我的衣服,这可是小微陪我买的!”
式微只能在心里默默叹气。
惩罚燕然
子彦呵呵笑了起来,只是把燕然吓得脸色苍白,跪在地上的娇小身躯都开始不住的颤抖。因为公子彦在她们眼里除了杀人的时候,一般是不会笑出声的。
“式微倒是体贴,何时也为我添件冬衣啊!”子彦却是同阿雷式微开玩笑,式微无奈摇摇头,冷淡的看了然嫔一眼又看向子彦,意思是问她要不要杀了然嫔,子彦呵呵笑了笑,把手伸给式微,用行动代替回答。
式微不同意的摇了摇头,“妇人之仁!”雪白的手指轻轻挽起子彦的袖子,露出布满绿蚓经丝的手臂,被她恐怖的样子吓得倒吸一口气,神色痛苦的说:“你这是何苦呢!”
子彦淡笑,“式微,一切皆有天意,你已经尽力了,不要难过!”她刚醒来时就知道绿吲的毒压不住了,只是看到式微略带自责的样子让她很难受,“我不是个好病人、你的医术依然独步天下、无人可以行媲美。”子彦小心安慰的说。
式微静静收起情绪,淡淡的说:“你王子彦是我今生的败笔、也是……一辈子的遗憾。”语气亦如他的表情般冰冷,只是子彦仍然看到他眼中的难过和自责,殷其雷也沉默了,让子彦很不安,强打精神对他翻个白眼,“干嘛这副神情,我好不习惯的。”
殷其雷只是怔怔的盯着她的手臂,一个字也不说,仿佛还没从看到她手臂的惊恐中回过神来。子彦呵呵一笑,收起手臂,对殷其雷晃了晃手:“回神了,大侠!”
殷其雷神色痛苦的撇开脸,子彦只好讪讪的缩回手,看着仍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燕然,笑着说:“燕然这是怎么了?我有那么阴森恐怖吗?你看了这么久都还在害怕。”
燕然连忙磕头否认,子彦淡笑不语,琉璃般的目光扫过身边与自己置气的两位好友,低低的叹口气,“那倒是为何?”
燕然微震,这话的意思是让她自己认错还是……有意试探,她的回答直接影响她对自己的处罚,心里掂量着该怎么回答,却适时的听到一下又一下敲击桌子的声音,音量不算大、可是却一声又一声的敲在燕然心头,扰的她心乱如麻,根本没办法思考,不消一刻,大滴大滴的汗珠从燕然的额头冒出来,在这寒冷的冬季似乎还冒着烟。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王子彦又叹了口气,状似无奈:“然嫔娘娘真的不打算为自己解释解释吗?”
燕然尽全力压住丹田之内沸腾起来的血液,抬起扭曲的脸乞求的看着王子彦:“属……属下知错,求…求…噗——”话未说完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人也虚脱的跪爬在地上,竟是受了沉重的内伤,严重凄凉的哀求使人不仁,子彦却是视而不见,笑了笑:“这点惩罚都受不起,我怎么放心把你交到戒律堂啊!”听那语气,还真像是在关心她。
燕然瞬间脸色卡白,盯着王子彦不住的磕头,“燕…燕然知错,燕然知错、公子饶命、公子开恩…求公子…开恩啊………不要、我不要去戒律堂、我不要……我不要…………”剧烈的摇晃使得她发髻散乱,狼狈不堪,只因楼中人都知道,被“送进”戒律堂的人,不死、即疯!这燕然只怕不进戒律堂也得让王子彦吓疯了。
惩罚燕然 2
子彦停止了敲打桌子的节拍,她也不想就这么逼疯她。仿如受过大刑的燕然才从恐惧中回过神来,连爬带滚的冲王子彦磕头,求活命,子彦笑了笑:“然嫔娘娘的品级似乎比我大,怎么倒给我下跪了!”
燕然惊恐的盯着子彦的手,时刻担心她会在敲起那可怕的节拍,反而忽略了王子彦的话。
子彦皱眉,道:“燕然!可是刚才的“摧魂曲”很好听,想再来一遍!”燕然闻言连忙摇头又磕头,碰到王子彦冰冷的双眸,吓得忙低下头。
“你倒是说说怎么陷害本座和…瑞王的。”子彦微微沉默一瞬,微笑着问。
受了刚才的“热身”威胁,燕然不敢再有隐瞒,老实交代了。原来是她和张菲染(瑞王以前的宠姬,因陷害王子彦被打断双腿终身囚禁王府)勾结,偷走瑞王的令牌放欧阳君的“差影”(欧阳君的暗卫)进城,都是因为她们两个才让她在洛南的势力一朝折损过半,害死瑞王南宫祈翎、害她无奈被逼迫回央国,受尽屈辱!
连式微都以为王子彦会大发雷霆,一怒之下杀了燕然为南宫祈翎报仇,熟料子彦却异常平静,轻抚了抚额头,笑道:“说点我不知道的吧,否则我会后悔不杀你的!”
燕然一愣,“公子…说什么,燕…燕然不明白…………”
子彦突然目光灼灼的盯着燕然的眼睛:“你们可以偷令牌、可以和外敌串通一举破城、还可以一朝毁了我在南国的所有势力,可是,以本座对你们的了解,你们不可能知道我楼中兵力布局,如果知道我楼中兵力布局就不可能放过紫香居、如果不是有心放过紫香居,紫香居八子就不可能毫发无损,这么多不可能,你能不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燕然呆滞的僵在原地,她没想到……或者说她们没想到…………王子彦竟然可以从这些常人几乎不可能注意到的地方刨根究底,把……埋藏那么深的真相一点点挖出来。
王子彦已经紧紧握成拳头,式微眉心皱起,突然阴下脸,长袖一挥冲燕然袭去…………
子彦惊愕的盯着躺在血泊里的燕然,良久收不回目光。殷其雷同样惊讶的盯着式微,“小、小微,你…………”
式微依然淡漠,仿如什么也没发生似得,抖了抖衣袖,丢给殷其雷一瓶化尸粉,“如果害怕真相就要学会适可而止。”
子彦默默低下头,真的、什么……都满不过式微!
此后,宫中无人再提起然嫔。子彦猜测是太后暗中放的话,也可能是欧阳君,可是她在意的不是这个,那个真相也就在刚要浮出水面是被式微掐断。其实,子彦也在心里舒了口气,不知道真相对谁都好,反正她也没死不是、反正欧阳君还是依然爱她的不是、反正……南宫祈翎也很好的,不是吗?
她要的、本就是她欠她的,从小到大她什么都想到她,现在还她一个幸福,又有何不可呢?她的岚儿长大了、她的岚儿不再需要她小心翼翼的守护、不再是哪个受了欺负只会哭的小姑娘了、她会为自己的幸福谋划了,她,该放心了……
为齐家求情 1
南北战事还在火热的进行着,皇宫也因此沉浸在一片冰雪中,原本应该庆贺丰收的年底处处蔓延着边关告危的紧张分子。南有势均力敌的南宫寒诺、北有骁勇善战麒麟王(北匈人的摄政),欧阳君面临登基以来最大的劫难、若赢了便是东方霸主,却会因此是打破了五国持衡的局面、其他三国必群起而攻之,欧阳君难逃终身监禁下场;若输了,便是亡国之君。无论哪个,都不是王子彦愿意看到的。
欧阳君全身心的埋头在一道又一道的战报中,脸上的神色也越来越阴沉。南宫寒诺打着为国雪耻的旗号,号令南国武林人士加入攻打央国的行列,还发下悬赏令、拿下前锋等级头颅的赏百金,拿下将军头颅的赏千金、拿下欧阳君头颅的,赏万金,江湖人士无不蜂拥而来,欧阳君的军队还没到达前线就死伤惨重,这让他叫苦不迭,只好密令叶圣和差影首领前往支援。北方难在无人可以和麒麟王抗衡,匈人一路南下势如破竹,短短数日边境数座城池沦陷,城中百姓受尽凌辱,让每个爱国人士都愤怒不已!
如此局势,欧阳君放在王子彦身上的心思自然就少了,甚至在处理完腊八时间后就没有在去看过她。式微一次又一次的使用银针过脉分解绿蚓的毒性,每次都使子彦痛不欲生,可每次她总是笑笑点头让式微继续,咬紧牙齿不发出一点声音,这点痛,算什么。看着子彦眼中偶尔散发的绿光,还是有种阴寒的感觉,吓得身边新调过来的宫女总是战战兢兢,子彦无奈笑笑,让人为她画上浓妆,掩饰一下眸中的绿,心中却是一天天期盼着某个人的到来,哪怕……最后一面也好!子彦望着窗外的雪苦笑:终于,我也变成了这后宫中的一员,每天可以做的就是:盼、盼、盼……
除夕一天天接近,央皇宫中只是点缀似得添了些喜庆,而天空却更加阴沉,终于,在夜间下起了鹅毛大雪,把一颗颗枯树装饰成耀眼的白,子彦依旧抱着小狐狸站在窗前看着雪,好像回到几年前,她静静的站在静岩阁赏雪,他就在旁边批改奏折,现在想起来:那时候,多好!
“怎么又在发呆?”一支温暖的手轻柔的搭在她的肩上,充满磁性的声音带着些许沙哑在耳畔响起,子彦身子一颤,愣愣的抱着小狐狸不敢回头,委屈的泪水在眼中打着转儿,这熟悉的温暖、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声音……
欧阳君轻轻转过背着他的身子,低头吻了吻她额间的碎发,“对不起,这几天忙着处理齐家的事,一时抽不出时间来看你,然你久等了,真的对不起!”
子彦垂眸盯着欧阳君被雪水沾湿的鞋,突然眼眶发烫,泪水止不住的落下来,小狐狸见势不妙,嗖的声逃的无影无踪。欧阳君紧紧搂紧单薄的子彦,深深的自责,“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子彦……”王子彦连忙按住欧阳君的唇,泪珠慢慢的从她洁白的脸颊滑落,显得无比凄美,“我以为你将我丢入后宫个三千,从此不再相见;我以为你有江山美人,王子彦已成为过去;我以为…………”
欧阳君擦拭着她的泪珠,握紧她的手,轻吻之眉,“你说过,吻子之眉,此生不悔,子君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