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道宗师-第2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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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扬又按照老一套将阮少水折腾了一番,然后装腔作势地“察看”了一会儿对方的脉相,于是就不容置疑地回答说,“已经算出来了,目前仍然是活得好好的,而且就在你家正南方十里左右一座楼的阳台上……”
第0359章 水牛丢在鸟巢中
这回没等阮少水开口,旁边那位通晓汉语的越南学者就看着周扬说:“周先生,你确定那头水牛还活着的?”
“当然还在活着,至少目前确实如此。”周扬认真地回答道。
“而且那头水牛现在就在一座楼的阳台上?”越南学者紧紧地追问道。
“嗯!”周扬非常肯定地点了点头。
那帮越南学者一见周扬再次点头,立即是全部哈哈大笑了起来。
虽然中方代表们搞不清楚状况,但越方学者们全体大笑,至少说明周扬又失算了。
“周先生,你可能对我们越南国的情况不太了解,让我来告诉你吧,”阮少水这才插嘴说,“我们那附近的楼与贵国的情况不太一样,基本上全部是竹楼而已,既没有电梯可上,也没有这种水泥浇筑的楼梯———————请问一下周先生,一个重达千斤的活水牛,怎么才能够把它弄到楼上去?再说有那个必要么?”
通过翻译如此一说,中方的几个易学大师也都不禁哑然失笑:如果周扬不说那头大水牛活着的还好解释应付,有可能是宰杀后运到楼上;但既说那水牛仍然活着,以越南的那种竹楼简梯的,还真是不好把它弄得上去!
所以说越南的几位学者一个个面带微笑地看着周扬,而中方的代表却感到极不自然———————不是他们不想帮助周扬,而是确实没有办法能够帮助他自圆其说。
卢鹤亭一看周扬仍是一付胸有成竹的样子,丝毫没有半点慌乱之色,立即是明白了过来。
“呵呵,看来我们还是来往过疏,各位对中国的易学、文学等情况还是不太清楚,”卢鹤亭笑容可掬地插嘴说道,“周先生推测的极为精妙准确,只是他还保留着中国易界先贤们的古风之例,把推测结果表达得含蓄些罢了!”
“表达得含蓄些罢了?”那位通晓汉语的越南学者迷惑不解地说,“我知道贵国的易学大师们都喜欢隐语晦涩、不喜直白,但周先生所说活的水牛在楼上,这与含蓄应该没有什么关系吧?”
“当然有关系!”卢鹤亭笑容可掬而又语气肯定地说道,“在中国古代,也曾有过这样的先例。有一个农夫丢牛之后遍寻不到,于是就求教于算卦先生,请对方指点迷津、找回失牛。那算卦先生推算一番,就告诉农夫说,在你家的某某方向、距离多远之处,有一株大杨树,那株杨树上面有一个大鸟巢,你家的大牛就在那上面!”
“哈哈哈哈,一条大牛会在一株大树的鸟巢上面?这含蓄得也实在是含蓄得太离谱了吧?”通晓汉语的越南那位学者哈哈大笑,“含蓄是非常地含蓄,但关键是农夫按照那算卦先生的指点,能够找回他的大牛吗?”
“当然可以,好在那位丢了牛的农夫并没有像先生你这般多疑,所以他按照那位算卦先生的指点,最后果然找到了他家丢失的那头大牛。”卢鹤亭态度和蔼可亲、言语平易近人,却在话语之中对那位越南学者略有那么一点点取笑的意味。
“这不可能吧?!一条大牛怎么可能会在树上的鸟巢之中呢?就算那个鸟巢足够大、能够卧得下大牛,但又有什么人可以把那头大牛弄到上面去呢?”越南的几位学者听了翻译的话,一个个均是表示不可思议。
“呵呵,那个农夫听了算卦先生的话,立即带人找到那株大杨树,发现离地数丈高的杨树上面果然有一个磨盘大小的鸟巢,于是就让人爬到树上。结果刚刚爬到鸟巢之处,就看到前面一片芦苇深处有一条大牛……”卢鹤亭说,“众人过去一看,正是那农夫所丢之牛———————如果不是按那算卦先生所言去做,当时正值夏季、芦苇茂盛,如何能够看到啊!”
听卢鹤亭如此一说,众人均是恍然大悟、抚额大笑:是啊,大牛藏身芦苇深处,若不是爬到大树之上,确实不易发现!
如此说来,那位算卦先生果然是奇人一个,而且言语之间风趣幽默、又能起到实际效果!
“周先生的这个说法,可是与那算卦先生是一个意思吗?”阮少水看到周扬仍是一付轻松自在的表情,小心地问道。
周扬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哎呀,周先生果然厉害,仅凭悬丝诊脉就能推算得如此详细,真是令人佩服!”阮少水说,“其实我在昨晚也是推算了一番的,只是推测到那牛应该就在南方,至于具体距离与位置,倒还真的未能算到如此精细之处!”
见阮少水这样说,中越双方的易学高手们这才对周扬投去叹服的目光,觉得人家如此年轻而能名扬多国,还真不是浪得虚名的,他竟然能够通过悬丝诊脉,探知的人吉凶祸福、往昔未来,甚至连财帛得失的情况也能够推测得如此准确,看来真是不服(扶)尿裤子啊!
然后周扬又告诉阮少水,说那条大牛已经不在漫野之中,确实不容易找到,它早已被人拴在院中。如果按照我所说的去做,在那儿楼上四下望去,自是能够发现丢失之牛……
阮少水再次道谢,并立即打电话告诉家人,按周扬所说的距离方位和方法去寻找。
周扬与卢鹤亭相视一笑,均是心领神会——————尽管周扬根本不晓那悬丝诊脉之道,但他能够让阮少水折服,这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达到的。
但是,周扬的喜悦之情也是一闪而过,因为他心里面非常清楚,仅仅依靠这些,最多能够让那个阮少水佩服自己而已,要想让人家心甘情愿地拜自己为师,最后心悦诚服地献出那本《太素脉法》,距此还早得很呢。
俗话说得好,收人需收心、收心需施恩,这句老话还真是放之四海而皆准。
因为别说你有什么易道奇术,就连历代那些帝王将相,如果不能施恩于人,光靠武力什么的也不能够让人死心踏地跟随于他!
要想让人五体投地或者像小说中那样,让人哪怕是刀山火海在所不惜地以为己出力,除了施恩于人,再无其他之法。
所以周扬思忖了一会儿,觉得仅仅依靠自己的易道之术外加小聪明,根本不可能达到目标。
古人云,欲要取之、必先予之,就算想要钓条小鱼小虾的,还必须先付出点儿诱饵,更何况是那本《太素脉法》的奇书呢!看来不想方设法给人方便,别人也肯定不会给予自己方便。
于是,在接下来双方的交流沟通时,周扬就坐在那里不再多说什么,而是在思考着如何施恩于人———————换句话说,也就是既然不可能让人家白白付出,那就按市场经济的规则来办事,给他来个“等价交换”!
阮少水见识了周扬的聪明机智与精妙易术之后,也对周扬是好感倍生,会议结束后用餐之时,阮少水还特意带着那位通晓汉语的越南同行与周扬坐到了一块,私下探讨着易经之术。
周扬对此自然是乐意配合,与阮少水就易道五术进行着愉快的沟通交流。
阮少水虽然偶得《太素脉法》一书,确实能够通过人的脉搏脉相来推断人的吉凶祸福等情况,但他对易道的其他方面知之不多,与周扬这种出身于易道世家之人来讲,当然是自愧不如、望尘莫及。
直到餐后品茶休息时,阮少水仍是坐在周扬身边,听他就山、医、命、相、卜的奇闻异事、野史典故等方面侃侃而谈。
二人聊着聊着,就聊到了人的生死无常、福祸难料上来。
阮少水的观点是,易道之术不过就像如今的数学模型一样,虽然通过各种途径能够推算出其大致的走向,却并无法进行改善,这好比是把易道之术当成了一个望远镜,虽然能够远远地看到常人看不到的景色,却是无法进行干涉干预。
周扬却笑着告诉阮少水,你通过望远镜提前看到了远处的猛兽,就可以尽量不要与其迎面碰上;通过望远镜发现前面的必经之路上有大江大河横在前方挡路,你就可以提前绕路或者准备造船造桥等等,虽然大方向、大趋势不能更改,却是可以进行微调准备,怎么会无力进行干涉干预呢?
看到阮少水一脸的迷惑不解甚至是不敢相信的表情,周扬仔细地打量了一下阮少水,轻声问道:“阮先生家族之人是不是财运尚可而寿元不足啊?”
“哦?周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阮少水心头一震,脸上却是故作镇定。
“呵呵,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阮先生家族之中、数代之内,均是衣食无忧、财运尚佳,可惜美中不足的是,长者寿元一般不到半百之数吧?”周扬淡淡地问道。
“这个?”阮少水听了同行的翻译之后,慢慢地盯着周扬,小声地问道,“周先生是通过观相观出来的?”
周扬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而是稳坐钓鱼台一般端起了茶杯慢慢品着,在等君入瓮……
第0360章 不妨再做次北客
阮少水见周扬通过观相,就能够看出来自己家族财运尚可却是寿元不足,再联想到周扬刚才所说的,命运的大方向虽不可改,却可进行微调处理,自然是一颗心脏砰砰狂跳得十分厉害。
因为那阮少水祖上本为东医大家,也就是相当于中医高手,尤其擅长于切脉问诊,对于病人脉相的把握绝非一朝一夕之功。
后来又偶得《太素脉法》一书,阮少水的祖上的切脉问病的基础上,又能通过脉相来推测人的往昔未来、贫贱富贵,自然是求者如云、络绎不绝。
那些人或寻医问病、或者问询前程,虽然说不上是日进斗金,却也足以称得上是生意兴隆、财水长流。
凭着这手绝活儿,阮氏一族在当地确实算得上是高门大户、良田甚广……
俗话说天地本不全、人生必有憾,他们阮氏一族虽然是衣食不缺、颇为富裕,只可惜美中不足的是,一族之中均是寿元欠佳,老者在半百之寿时往往就撒手西去。
虽然说越南国天气较热,人的平均寿命较短,但随着越南国经济的发展,越南国民的平均寿命是与日俱增,就是他们阮氏一族并未在这方面与时俱进,让人无奈加遗憾。
寿元这事儿,当然并非是人力可为的,除了营养保健、注意身体以外,在其他方面还真是让人无能为力——————毕竟富豪之人也就短命鬼、贫穷之地不乏老寿星。
所以虽然他们阮氏一族在身体健康方面十分重视,想要打破寿元不过半百的诅咒,却是一直未能成功,这事儿也只能说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嘛。
今天阮少水见识到了周扬的易道之术的精妙,又听他说是人之命运大方向、大趋势虽然无可更改,却可以进行局部微调,于是忍不住先激动了起来。
难道周扬不但发现了他们阮氏一族中寿元不足的问题,而且能够将其改变吗?
阮少水尽力使自己保持平静,略一思考就开口问道:“周先生,刚才您说人的命运局部可调,这是真的吗?”
“那是当然,我这人在易道方面并不喜欢开玩笑,”周扬一本正经地说,“举个例子来讲,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巍巍群山也挡不住江河之水滔滔东流,这就是大方向、大趋势。无论你是修河筑坝、还是另挖分渠,任人无论如何折腾,都改变不了它终将东流的大趋势——————这就和人一样,大方向、大趋势是不可改变的!”
阮少水看到周扬郑重其事地侃侃而谈,并不敢开口打断,只是热切地看着周扬,示意他继续讲下去。
“但是你也看到了,虽然大江东去势不可挡,不过在它的不同阶段、不同时期,却是有不同的流速,甚至是不同的方向!更有甚者,可以进行南水北调、引水浇田。这一点儿就相当于是在局部对它进行了微调处理,”周扬话锋一转,意味深长地说,“人的命运其实也是这样,虽然从生到死这个过程无可避免,但同样可以进行局部调整。”
“从生到死确实是任何人无力改变的,那又怎么能够进行局部微调呢?”阮少水急切地问道。
“这个很好理解、也很容易进行微调嘛!”周扬见这个阮少水死脑筋一根,于是就半开玩笑地说,“现在我们正坐在这酒店的十四楼品茶聊天,如果阮先生站到窗台上纵身一跳的话,立马就可以加速从生到死的进程,难道这不是可以微调的吗?”
阮少水通过翻译听了周扬的话,不但没有丝毫生气的样子,反而立即紧跟而上:“没错没错,周先生言之有理。不过,从生到死这个过程,加速很简单,但减速就不太容易了吧?”
“那当然,要是减速非常容易的话,那还得了?”周扬淡淡地说,“不过虽然不太容易,却也并非是不可改变的。”
周扬说到这里,就算是稍微长一点儿脑细胞的人也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