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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神笑-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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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我来过?”伍儿低语一声,抬眸遥望琅琊,追问道,“亭兮师姐的魂魄是不是落入了黄泉?她还能重生吗?”

琅琊脚踏虚步,飘了过来,在伍儿身旁轻笑道:“亭兮神女的残魂附于你身,你不知道吗?”

“那一缕残魂已经在霁月山。”伍儿坦白相告,“现在附身于仙兔体内,不能说话不能行走,我想把亭兮师姐剩余的魂魄带回去,助她重新修炼。”

墨隼心中微震。那一缕残魂无恙,那么倘若能聚集两缕魂魄,亭兮或可复生,不会再是性情怪异的样子。

琅琊伸手摊开,一颗滚圆的黑色晶石立于掌心,他摸摸晶莹润滑的圆石,沉吟道:“魂魄未回,不知飘散到了何处。”

伍儿皱紧眉心:“当真?鬼皇,我想问你一件事,你为何留亭兮师姐在冥界百年?”

琅琊弯了弯眉目,笑吟吟道:“不告诉你。”

伍儿语塞。她和琅琊接触过几次,可是始终摸不清他的性子,就连他的真实模样都不曾见过。此人深藏不露,似正似邪,一直待她不错,可又不知为何待她好。

“魂魄未回?”墨隼琢磨着这句话,神情冷寒,转眸盯视伍儿,意味深沉。

琅琊无视他们两人之间的古怪气氛,抬手摸了一下伍儿的头顶,很快收回,唔了声,道:“亭兮神女的残魂确实已不在你体内。”

伍儿微扬着脸望他,明眸中闪动祈盼之色。他是否还有什么话未说?

“知道太多并非好事。”琅琊莫名哀叹了口气,抚了抚铁质面具,状似忧伤地道,“我真不愿意当这个鬼皇,生死薄上有太多天机,泄露天机难逃天谴。你们要寻那一缕飞散的魂,就待在她死的地方,她心存眷恋,必会头七回魂,回来看你们。”

“这七天是关键?”伍儿一点即通,精神大振,“我一定会守到她回魂为止!”

琅琊摇摇头,再叹道:“如果是你亲手杀死她,她回魂便要索你命。”

似不经意的,他看了墨隼一眼。

墨隼脸色沉了沉。言下之意,是要他也守在墨宅七日。棋魔已领着魔兵声东击西,他却被绊住,不能亲身去觅神器。琅琊究竟是什么立场?看似中立,但若有若无间像是偏向仙界,阻止他的大业。

“今年冬天特别冷。”琅琊轻幽幽地飘远,很客气地逐客,“死的人也特别多,我冥界繁忙,就不招待两位了。”

“鬼皇,等等!”伍儿喊住他,恳切问道,“如果师姐回魂,我要怎样牵引她的魂魄归体?”

琅琊浮在半空,扭头回答:“她阳寿未尽,只要冰封好她的躯体,你就可以用引魂诀救回她,不过,你必须知道,你与她有杀身之仇,她定是恨你入骨。”

他说完倏地消失。伍儿静立片刻,飞身离去。但求问心无愧,被寻仇又何妨!

返回墨宅,伍儿在院子中设下结界,保护雪堆里的尸体。

墨隼坐在结界外,面色极淡,一声不吭。

伍儿也不出声,顾自玩雪,默默地堆起一个雪人。圆乎乎的白胖雪人看起来趣致可爱,伍儿解下发带,系在雪人脖子上,歪头瞅了会儿,觉得还少一双黑色眼睛,便转头看向墨隼。

墨隼冷冷淡淡地回望她。伍儿走过去,指指他的袖子,小声问道:“可不可以撕你衣衫一小块布?”

他静坐不动,不予理睬。

伍儿小心地用两指捏住他的袖子,看他没有反应,才大胆地用剑割下一片袖口碎布。把黑布分成两片,揉成圆圆一团,再嵌入雪人的眼眶,伍儿拍拍手,满意地欣赏她人生中第一个亲手堆砌的作品。

墨隼扬眸睨她,眸中光泽幽深,微微闪耀。她此时像个孩子,自己和自己玩得不亦乐乎,没有带刺的防卫,没有紧绷的戒备,自然而然地流露天真气息。

伍儿摸着雪人的脸,弯唇微笑。记得小时候在孤儿院,她收到院长送的一个布偶,胖乎乎白润润的,就像这个雪人。她每天抱着它睡觉,当它是最好的伙伴。

其实想来也并不久,只不过是三年多前的事,可是回忆起来恍如隔世。那孤单而平静的时光,回不去了。

墨隼不着痕迹地观望,她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开心的事,笑容渐渐黯淡,这雪人对她而言有何独特意义?

“等到出大太阳,积雪融化,你就消失了。”伍儿摸摸雪人的头,自言自语跟它说话,“不过,我会记住你的。”

墨隼眸子一眯,突然挥袖,劲风横扫,砰然声响,好好一个圆胖雪人瞬间崩裂,雪块飞溅,支离破碎。

“你做什么?!”伍儿惊怒,瞠大眼眸瞪他,“它碍着你了吗?你为什么要毁掉它?”

墨隼拢了拢袖子,不冷不热地道:“既然它迟早要消失,何必等到自己对它有了留恋之后再来伤心。”

“谬论!”伍儿怒驳,“你害怕受伤,那是你的事,凭什么毁我的雪人?我才不怕最后失去,因为我会珍惜过程,不像你这么变态残忍!”

墨隼抿起薄唇,弧度冷峭。他行事的宗旨从来如此,留不住的不如一开始就不要,或彻底毁灭。他不接受任何不受掌控的事,想要的东西就必须牢牢握在手里,由他决定生死去留。

伍儿忿忿,再次一手一脚地砌起雪人,小心翼翼护在它身前。他分明是泄愤,恨她伤害了亭兮师姐。

墨隼手中拈起一簇魔光,欲弹未弹出,挑眉觑着她。

“你要替师姐报仇就找我,不要牵连无辜!”伍儿挡住雪人,手中亦聚起仙光,警惕地备战。

“它并没有生命,如何算得上牵连无辜?”墨隼语声清冷,瞳眸微亮,流转奇异不明的波光。

“你简直不可理喻!”伍儿坚持护着雪人,凛冽地盯着他。

“一个没有生命的雪人,你都这般维护。”墨隼勾唇,笑意凉薄,却是意味深长,“与你相识不过数月的龙王,你也倾力相护,这样重情,将来你若爱上一个男子,会是怎样的奋不顾身生死相许?”

伍儿忽然放下了手,褪去警戒之色,轻嗤道:“你不必妄想,我维护猪维护狗,也不会维护你。”

“是吗?”他不以为然,散漫地扫过她身后的雪人,道,“一个什么都没为你做过的雪人,你紧张保护,而对一个救过你又治好你脸伤的人,你却执意敌对?”

伍儿撩裙坐在雪人旁,淡漠回道:“你若安分守己,戒杀戒煞,我自然就不会把你当做敌人。”

“杀人,有时是为了不被杀。”墨隼目光眺远,望入结界中的雪坡。

伍儿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怔了怔。他的道理似是而非,但这次却很贴切,她害了亭兮师姐,只因她不想被杀。

“你我最初的立场不同,若你生在魔界,今日就会为魔界着想,保护的对象便是魔界。”墨隼说得平淡,敛下眸子,隐去眸底锋锐光芒。要驯服她,只有扭转她的立场,总有那么一天,她将脱离仙道,心甘情愿归附他。

伍儿静默无言。他虽邪妄,对亭兮师姐倒是有义,也算知恩图报的人。如果他能放下屠刀,她乐于看见亭兮师姐的愿望实现,天下归于安宁。

两人静了片刻,墨隼起身走向她,猝然捉住她的手腕。

“你想如何?”伍儿手心运气,沉着问道。

“有不速之客。”墨隼握着她的手,面容冷寒,厉喝一声,“阁下既已来了,何不现身?”

风雪渐歇,空中红光若隐若现,浓烈的妖邪之气萦绕上方。

伍儿心中一突。是绯哥哥来了?

第五章:争风吃醋

雪光反射,照耀着那一头飞扬红发,张狂如烈焰。绯尧在半空现形,嗖一声便逼近到两人跟前。

“放了伍儿!”

冷声乍然响起,一双狭长眼眸中隐隐绽出妖光,今日的绯尧气势慑人,锋芒盛于从前。

“绯哥哥。”伍儿温声一唤,解释道,“他没有挟持我,是我有事需要留在这里。”

绯尧微眯眸子,扫向他们两人相握的手。

伍儿抽手,墨隼旋掌扣住她的手指,十指紧扣,姿态亲昵。

她转眸剜他一眼,低声喝道:“放开!”

墨隼不理,面色依然森凉,抬眸望向绯尧,语气散漫地道,“尧王何必如此紧张,朝儿好端端在此,我可没有虐待禁锢她,是她自己不想走。”

“朝儿?”绯尧狐疑地看了伍儿一眼,“伍儿,你何时改了名字?”

“说来话长,以后再和你慢慢说。绯哥哥,你为什么会到这里找我?”伍儿疑问。

“早前我感应到你有危险。”绯尧缓缓皱起长眉,疑虑问道,“你有危险,为什么不拿出妖镜向我求救?是否魔君困你在此?”

伍儿摇头。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楚,她只道:“我失手杀死亭兮师姐,要在这里等她回魂。”

绯尧沉默思索片刻,并未再多问,伸出一手来,道:“我陪你一起等。”

指节分明的手掌停在眼前,意思明显不过,伍儿把自由的一只手轻轻放入他掌心,而另一只手仍被墨隼紧紧握着。

两个男人目光对上,光芒熠熠,争夺之意不可错辨。

伍儿感觉双手都被捏得生疼,左看看又右看看,只见他们眼眸眯紧,锐色暗涌。

“伍儿,结界中莫非埋着亭兮神女的肉身?”半晌,绯尧率先开了口,似是随意地道,“雪天寒冻,我陪你到长廊那边坐坐。”

他说着,拉动伍儿,便要去往院角的蜿蜒回廊。

伍儿跨出一步,奈何右手被墨隼攥得死紧,再走动不得。

绯尧使力拉扯一分,墨隼就用力握牢一点,两人无声拉锯,苦了夹在当中的伍儿。她忽然振了振手臂,恼怒道:“雪景美丽,就一齐在这赏景吧!”

她就地坐下,顺带拉下两人。

三人席地坐成一条直线,各怀心思,一时间没有人出声。

伍儿在想,不知道她和绯哥哥联手能否战胜大魔头,但此时不宜冲动行事,过完这七天再作打算。

绯尧在想,他闭关数月,没想到魔君与伍儿之间似有暧昧,从今日起他必须守牢伍儿!

而墨隼则垂眸看着雪地,白光映入他眸底,泛起幽幽的寒霜之色。尧王的态度毫不掩饰,把伍儿视为己有,他断不能轻忽,让尧王有机可趁。

三人无言,静谧中气息怪异而微妙。细雪又起,轻若无物般地落在他们发上,缀了点点的晶莹雪白。

绯尧低念几句秘诀,变出一件貂皮裘,裹在伍儿身上,温柔笑道:“天寒地冻的,你小心着凉。”

伍儿弯唇一笑,回道:“我不怕冷,不过还是谢谢绯哥哥。”

“这几个月,你都发生了哪些事?”绯尧关心地问。

“我回了一趟霁月山,这次下山是因为某人要填平东海。”伍儿瞟了某人一眼,继续道,“还有,我在黑蛮的魔宫看见一座玉雕,是魔尊亲手雕刻的朝华天女的遗像。我怀疑,我是魔尊和朝华天女的女儿。”

绯尧一怔:“有何线索可以证实你的身世?”仙魔之女的身份非同小可,若是属实,她很快就会成为各界抢夺或毁灭的目标。

“暂时没有明确的证据,但我如今已有内丹,不炼自成。”伍儿不忌讳大魔头在旁侧,反正他早已知晓,也早就起了招揽之念,“我想找个机会仔细问问鬼皇琅琊,也许他知道一些秘密。”

“他掌管人间生死,却未必清楚仙魔妖怪四界的缘起缘灭。”绯尧伸手拂去她发梢的雪花,戏谑道,“你是仙也好,是魔也罢,在我眼里你仍然是当初太白山下傻乎乎的小丫头。”

伍儿摸摸头,嘿嘿一笑,片刻后凝了凝神色,疑道:“琅琊只掌管人间生死,那么亭兮师姐的残魂为什么在冥界百年?”

绯尧视线转向不远处隆起的雪土包,沉吟道:“受贬的仙谪堕入六道轮回,也非不可能。究竟如何,恐怕只有琅琊知道。”

墨隼冷不防启口:“你把亭兮的另一缕残魂引入那只仙兔之身,未免儿戏。倘若以后逼不出,你要她永远当一只兔子?”

伍儿不看他不答他,当他透明,只对绯尧道:“绯哥哥,那个桃千杀没有再缠着你了吗?”

绯尧同样视墨隼不存在,回答道:“她一定要逼我食她的血,我却之不恭,便吸血修炼。现在她元气大伤,在千桃山闭关。”

他说得淡然,眸中邪光一闪,转瞬消逝。

伍儿凝眸睇着他,心中暗叹。绯哥哥比以前更邪气,即使他有意掩藏,却也藏不住。吸食桃千杀的血,既有助他修炼,又能损耗桃千杀的功力,一举两得,只怕是他存心而为。

能怪他自私吗?在妖魔二界,信奉的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们都把利用别人看作天经地义的事。

绯尧迎着她明澈得仿佛看穿一切的眼光,心头一窒,不由脱口道:“伍儿,相信我,我决不会利用你。”

伍儿还未接话,墨隼冷哼一声,插口道:“尧王若知道她身怀两大神器,是不是依旧如此无欲无求?”

“两大神器?”绯尧扬起长眉,有些惊讶。

“她吞食了无尘珠,另有霞光佛珠戴在手上。”墨隼唇边牵起凉淡的笑,捉住伍儿的一只手,交到绯尧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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