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妾 作者:姚桉桉(晋江金牌vip2015-02-28正文完结,宫廷侯爵,宫斗)-第3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没用,正好在此时杀一儆百。
徐莺对那位下药的宫女一点都不同情,但对那位照顾雪球的小宫女还是怜悯的,这种事若是发生在现在,顶多只能说是过失,连犯罪都算不上,因此就要了她的命是在是太过了些。只是太子在这件事情上十分的坚持自己的原则,无论她怎么求情都没有用。
徐莺很是为此叹了口气,心下也有些愧疚,太子是为了她才杖责死了那位宫女的,这多少让她认为,其实自己也是其中的侩子手。自她怀孕后,心肠越来越软,最终让杏香拿了点银子去打点了处理她的尸体的太监,好歹给她买副棺材好好葬了她。
太子知道后并没有说什么,由着她这样做了。
趁着这个机会太子又将东宫清洗了一遍,虽然没有再找出有问题的人出来,但仍是将那些身份有一点点不妥的,都找了理由打发出去了。
而徐莺自然也知道了害她的人是谁。
她心里也是十分生气的,她自认为跟新昌公主无冤无仇,连照面都只打过一个,她都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她了,让她恨她恨得要费心费力的除之而后快。
只 是她恨她归恨她,却偏偏拿她没有半点办法,若是府里的其他人动手害了她,她再怎么样还能报复回去。但那人是新昌公主,她平常连她的面都见不上,何论报复。 当然,她也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将自己的人打到敌人内部去。但是她若有这个能耐,手能伸得那样长,那除非让她开金手指的同时再披上一个外挂。
不过,徐莺心里想,她报复不了没关系,太子会帮她报复回去的。
而果然,在大概半个月之后,徐莺听到了一个从外面传进来的消息。新昌公主小产了。
说起来,新昌公主与汝南侯世子成婚五年以来一直没有怀孕,而这一胎是她好不容易怀上的孩子,月份比徐莺刚好小了一个半月。
而这一次新昌公主会小产,是因为去西华寺还愿。新昌公主没怀上之前,一直有在西华寺供着送子菩萨,也常会去西华寺请愿。后面终于怀上了,新昌公主遵照西华寺主持的嘱咐,每个月都要去还一次愿。
而她这一次去西华寺还愿回来时,结果马车在半路上倒了,新昌公主从马车里滚出来,当场就小产了。
后面汝南侯府的人去查马车,没有查出任何的东西来,马车没有故意被人锯断,马也没有受惊,好像就是因为道路不平撞到道路上的一个小石头上面,然后马车就倒了。
新昌公主对这样的结果自然是不满意的,她心觉得一定是太子动的手脚。她当初通过内务府安插了宫女到东宫里,想要害得徐莺一尸两命,她自然也知道那宫女后面失了手。她心知太子不能奈她如何,除了遗憾没有害成徐莺之外,也并没有将这事放在心上。
结果不过半个月,她就出了意外,让她不怀疑到太子的身上都难。
因为她想要害了他的孩子,所以他也害了他的孩子么。
新昌在心痛自己失了孩子之时,也更加的怨恨了太子。但她同样也不能奈太子如何,告到父皇那里?不说她没有任何的证据,就是有证据,她同样要担心太子担心的那一层——皇帝不喜欢打破他子孝母慈皇家和睦幻想的人。
不说新昌公主,就是徐莺也同样怀疑是太子动的手脚。
新昌公主发生小产之后,徐莺看太子的眼神就带上了一种新奇。她以前一直觉得太子是光明磊落的人,就算要算计人也喜欢用阳谋,但在人家马车上动手脚这种事情,真的是算阴谋了。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太子还会耍阴谋。
太 子看着她疑惑的模样,不由叹了口气对她道:“比起用阳谋来,我自然不喜欢用阴谋,但有很多事情不是用阳谋就能解决得了的,这个时候少不了就要用我不喜欢的 阴谋。莺莺,我在宫中长大,手段不可能是完全干净的,我害过该死的人,也害过无辜的人,所有的手段都不过是为了生存和活下去而已。便如这次,若我顾忌这么 多不对新昌做出教训,新昌只会变本加厉而已。”
徐莺听得很是抖了一下。
太子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道:“放心,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我也从来不会用阴谋去对付自己人,更不会用来对付你。莺莺,乖,不要怕我。”
或许是他的动作太过温柔,到最后她的身体渐渐放松起来。
不可否认,在听到他害过人的那一刻,她的确是害怕的。以前她不是想不到,生长在皇宫的太子手段不会那么干净,但自己想到和他主动说出来是完全不一样的,何况她以前可以强迫自己不要去往这方面想。
天家无情,或许太子也是无可奈何的吧,或许他心底也想要做个好人。只是他不害人,或许就要被别人害死,倘若他心性真的纯良到无害,只怕也活不到现在。
想到这里,徐莺又不由对他生起了些同情。
她伸手握了握太子的手,道:“我不怕你,我不会怕你,我知道你也不喜欢这样做。”
太子再次叹了口气,抱着她轻轻的拍着他的背。
☆、第45章
新昌公主小产;皇后赐下了许多药材;等新昌公主稍好一些,皇后甚至将她宣进来亲自抚慰。
关雎宫里,皇后使退了下人,然后恨其不争的指着女儿道:“……你堂堂一个公主;为何非得去跟一个卑贱的东宫妾室计较;你不觉得跌了身份?跟她比,她是瓦罐你是瓷器,你还非得往她这个便宜的瓦罐身上撞,结果没碰碎了人家;倒是先碎了自己……”
新昌扭过身子去;不说话,但脸上却带着满满的怨愤不平。
皇后骂了一会;终于缓下了语气,然后问新昌道:“说吧,那丫头哪里碍着你的眼了?”
新昌怨恨的道:“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长了一副狐狸精的模样,更不该像了那个贱人。你不知道母后,自从那天阿殷在御花园里见过她之后,回去便……”说到这里,新昌却停了下来没有再说下去。
能说什么呢,将自己生活的不如意一点一点都剖开在别人的面前?告诉别人她的驸马在见过那个小贱人之后,回去便常常翻着她的异母姐孝昌的画像?哪怕面对的这个人是自己的母亲,她也觉得难为情。
她不明白,明明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为何她还是捂不热他的心。
就像小时候那样,明明最喜欢他的人是她,可是他永远都看不到,眼里心里永远只有孝昌。哪怕孝昌远嫁,哪怕孝昌最终根本没有选择他,他却仍是心心念念的想着她,永远都不顾及她的感受。
皇后了解这个女儿,自然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开口道:“你还跟她计较什么,最终得到梅殷嫁给梅殷的还不是你。”
新昌在心里苦笑,她是嫁给了他,但她真的得到了他吗?
当年是她和母后使了法子让父皇赐婚,逼他不得不娶了她。可是这么多年来,没有人知道她的驸马每个月只在初一愿意跟她同床一次,也没有人知道她的驸马将别的女人的画像藏在了书房里,日日描摹睹画思人。
那一日在御花园里,不过是看到个身形跟她相像的罢了,就能让她含情脉脉的露出那样的神色来。那样的眼神,他甚至从来没有用在她身上,那个东宫的小贱人凭什么可以享受到了。
所以她讨厌她怨恨她,恨不得她死了,只是可惜她棋差一招没能除掉她,反而让太子算计了她幸苦盼来的孩儿。
皇后对她道:“你的性子也该改改,别一遇到梅殷的事,就像个没长脑的蠢货。我早就与你说过,只要你弟弟大事能成,那些你不喜欢的人,要杀要剐还不是悉听你尊便,如今你要做的是忍耐,别为了这点私情就毁了大局。”
新昌没再说话,却多少将皇后的话听了进去。
皇后又道:“这次你小产的事,我们找不到证据,也只能认了这次亏。下次行事多动点脑子,别再莽撞了。要对付那小丫头方法多的是,要了她的命还能让人挑不出理来,你偏偏选了个最笨的方式。”
新昌垂下眼睛,道:“这次是我错了。”
皇后又道:“回去别跟阿殷怄气,多花点心思笼络住阿殷和你公婆,然后和阿殷再怀个孩子。你虽嫁进了汝南侯府,但汝南侯到现在都还没决定站边,别因小失大。”
皇后又叮嘱了她一番之后,然后才让人送了她出宫回汝南侯府。
新昌公主回了自己的院子,在自己的屋子里呆坐了一会,然后便令人去外院将梅殷请了过来,等他来了之后,让屋子里的下人都出去之后,然后新昌才问梅殷道:“我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你的,太子害了我们的孩子,你就不想为他讨个公道甚至报仇?”
梅殷道:“公主说笑了,您与太子一向姐弟情深,太子怎么会害了我们的孩子。”
新昌气得拿起小榻上的抱枕,直接扔到了他身上去,怒道:“你滚,你给我滚。”
梅殷的脸色淡淡的没有一丝变化,对着新昌道:“那公主好好休息,我先告辞了。”说完便转身出了屋子。
结果他刚刚出了院子,汝南侯身边的小厮便走了过来,对他道:“世子爷,侯爷请您过去。”
梅殷沉默了一会,然后才嗯了一声道:“我知道了。”说完转身去了汝南侯的院子。
汝南侯正站在书案前面写字,见到梅殷进来,抬起头来看他道:“怎么,又跟新昌公主吵架了?”
梅殷有些羞愧道:“又让父亲担心了。”
汝南侯却摆了摆手,道:“我懒得再管你们小儿女之间的事了,我只问你,新昌肚子里的孩子没了,你对太子真的没有半点芥蒂。”毕竟那也是他的孩子,就是他,虽然有些不喜新昌,但她怀的毕竟是他的孙子,太子伤了他的孙子,他心中也不是没有怒气的。
梅殷叹了口气,道:“孩子没了也好。”
汝南侯讽刺的哼了一声,道:“你倒是狠心。”
梅 殷道:“儿子并不是全为了儿女私情,也是为了汝南侯府着想才说出这样的话。这些年我一直不愿意让新昌生下孩子来,难道父亲不知道是为何。若新昌生下儿子 来,那便是侯府承宗挑嗣的嫡长孙,侯府如今的处境已经尴尬,到那时只怕要不得不选择了皇后和惠王一边。”他这些年极少和新昌同床,便是不得不同床,他也会 先饮了汤药。但他没想到的是,新昌会买通了他身边的小厮,将他喝的药换了。
梅殷看着汝南侯,提醒道:“太子毕竟才是正统,我们若 是站在了皇后和惠王一边,便是以后能成大事,汝南侯府在史官笔下,也难保不留下一个乱臣贼子的骂名。何况,太子并非蜀中阿斗。太子会伤了新昌肚子里的孩 儿,未必全是为了给东宫的那位才人报仇,只怕还有警示汝南侯府的意思在。”
汝南侯抬起头来看着长子,“哦”了一声,然后道:“那你觉得侯府现在该怎么做,该站在太子一边?”
梅 殷摇了摇头,道:“我娶了新昌,就是侯府站在了东宫一边,太子也未必能信任我们,而太子想要的也未必是拉拢了我们站在他那一边,他要的是我们不偏不倚不靠 向任何一方。儿子认为,对汝南侯府来说,保持中立也是最好的。等到了新君即位,我们再向上表示忠心,虽然不能得个从龙之功,但新帝至少不会为此厌弃汝南侯 府,等以后慢慢有了机会,未必没有汝南侯府出头的机会。”
汝南侯叹了口气,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个儿子的话是正确的。他自己思考汝南侯府的境况时,亦是觉得保持中立才是最好的。
侯府会陷入如今的尴尬,皆因迎娶了新昌公主而起,可这是皇上赐下的婚事,他们又不得不娶。若是当年儿子娶的是孝昌公主就好了,这样他们可以名正言顺的站在太子一边,侯府也不会被逼得不得不保持中立,失去获从龙之功的机会。
何况,想到儿子二十四五岁的人了,至今却膝下空虚,儿子向来心仪孝昌,若娶的是孝昌,他也只怕早已是儿孙满堂了。他当年想为儿子求娶的亦是孝昌,只是没想到的是,会半路杀出一个西平侯世子来,竟敢大大咧咧的直接向皇上要求求娶了孝昌。
想到这里,汝南侯又对儿子道:“听说东宫的那位才人长得有些肖似孝昌公主?”
梅殷答道:“是。”
汝南侯道:“她是太子的人,你该知道分寸。”
梅殷不由在心里轻笑,他以为他会干什么,那位才人虽然有些肖似孝昌,但他还分得清她和孝昌的区别。别人哪怕长得再像阿瑥,可是又怎么比得上阿瑥。
汝南侯看了不言语的儿子一眼,叹了口气。他倒不是怕儿子会为了那位才人做出什么事来,他担心的是,他会对她流露出什么不该有的情绪来,让太子知道了心生不喜。太子能为了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