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级武侠-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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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起初听到“小孩堤防”这个名词之时,我还第一时间想到用手指堵住堤防的洞口的那个死小孩。毕竟,那是很久以前就令人耳熟能详的故事。
当我踏上堤防的那一刻,我才觉得原来荷兰还是有着许多风车的。
下了飞机之后,在号称“风车之国”的荷兰境内,所看到的风车绝大部分都是摆放在商店里面的模型纪念品,以及印在观光宣传海报上面的图样。
但实际上我所能看到真实大小的风车,用一只手就可以数的出来。荷兰从十三世纪开始就使用风车作为动力,但随着发电技术的进步便利,目前剩下的风车大约不到一千座,但每个地区都会遗留一些风车,用来提升观光价值的景点。
但是在鹿特丹的小孩堤防这里,为来了到此的观光客完整地保存着好几座充满着古老气息的风车。宽广的视野之下,一座座耸立的风车随着风转动着,让我就像是一个普通的观光客一般,在心中默数着眼前的风车实际数量。
十九座风车一起转动的画面,确实非常壮观,但不是那种令人震撼的感觉,而是彷佛要将人一同吸入这种悠闲的环境里面。
往另一头看去,一眼就可以看到遥远的地平线。在漾出淡淡蓝色荧光的海面上,飘着几艘纯白色的船舶,彷佛与空中遨翔的海鸥相互呼应着。
这是我有生以来,从来没看过的一种景色。
艾丽斯充满自信的笑着对我说道:“到了荷兰,如果没有到小孩堤防来看风车的话,那就等于是白来了。”虽然我同意她的说法,但我却不是为了观光而到此。
李奇飞的字谜,对于看了不下数百遍的我,早就已经熟记在脑海当中。我在堤防上不停的往四周张望着,搜寻任何看起来值得怀疑的物品。
如果猫与孩子确实是指这里,那谁将会给我提示呢?
看到我的行为,艾丽斯好奇的问道:“你是不是在寻宝啊?”
我随口回应道:“应该算吧。”
“真的吗!真的吗?”艾丽斯一副心养难耐的样子,急于想知道更进一步的响应,一双蓝色的圆溜溜的眼睛,骨碌碌的转动着问道:“那你在找什么呢?”
听到她的问题让我感觉有点不悦;要是我知道我在找什么,我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像只无头苍蝇似的到处寻找提示了。
见到我不想理她之后,她丝毫没有一丝自觉,挡着我的视线说:“告诉我嘛!”
我瞪了她一眼,沉声说道:“别烦我。”
虽然说并不是我真的动了肝火,而是我并不想与任何人深交,以免将她卷入我所处的世界。况且她的热烈反应,会让我觉得自己确实是像个白痴;如果说是寻宝,就连宝物是什么都不知道,世上真的会有这么笨的人吗?
不过,站在这里的我,确实就是那么笨。
看到我的反应,她先是楞了一下,然后没好气的避了开来,气鼓鼓的踢着堤防上的小石子,距离我大约五步的距离,不时偷偷瞄着我的举动。
直到我彻底放弃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左右。我坐在堤防的边缘,看着眼前不停转动的风车,不禁开始自嘲起来:“天晓得李奇飞那家伙留了什么要不得的秘密,该不会又是西游记之类的怪理论,或者是什么其它有的没有的鬼东西。”
此时的艾丽斯也停下了脚步,坐在不远的堤防上哼着不知名的小调,还帮它配上了中文歌词:“转啊转,转啊转,风车转啊转……”
听着她唱着的曲调,我也将视线放在转动的风车之上。看着随风缓缓转动的巨大叶片,似乎能够将心中的毛躁感沈殿下来。
起初,我还只是单纯的感受着环境所营造的一种悠闲的情绪,但是渐渐的我的感受却出现了一个特异,就有如纯白的衣服之上,出现了一丁点的污渍,让人不由得不注意,让人的视线下意识的就会集中在那。
与其它十八座不同的一点,则是座落于中央的那一座风车,其巨大叶片转轴正中心,有着显目的鲜红色圆型标记——那恰好吸引了我目光的注意。
“你在看什么啊?”见到我突然目不转睛的盯着一个方向,艾丽斯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好奇,跑到我的身旁,顺着我的视线望去。
我伸出手指着那个风车问道:“从很久以前,那个风车就是这个样子吗?”
艾丽斯像是不太了解我的问题,疑惑了一下才说:“有什么奇怪的吗?”
我摇了摇头,并不作声。也不管艾丽斯的追问,我往下堤防的楼梯自顾自的走去。我心想:“已经来了,就算是去看看也不吃亏。”
我并没有快步的向着目标走去,反倒还刻意放慢了脚步,让艾丽斯能够跟的上我的速度。虽说我可以在这里甩掉她,但是我却不想放着她一个人在这里,万一要是出了什么意外,虽说是素昧平生,但就道义上我却要负责。
古老的风车,并没有因为时代的演进,而失去了它的风味。虽说已经是丝毫没有任何的实用性,但是却可以让人感到浓厚的中古欧洲风味。
门上的漆,似乎看起来是近几个月才重新上过的,还看的到些许的光泽。
我试着想要打开门,但却发现门是上锁的。我转头往四周看去……
“打不开吗?”艾丽斯问道。
说实话,我现在已经开始觉得她是个累赘了。
要不是艾丽斯在场,我至少有两种方法可以进入风车,一是用轻功一跃而上,从门上三公尺的小窗口翻入,二就要是没有任何其它人在注意着我,我即便就会直接点强行使用暴力破门而入。
艾丽斯不改一贯的海派作风,一手拍着我的肩膀,一手拍着自己的胸脯,自信满满的说道:“没关系,我有办法。”我无奈的摊了摊手,总之一切都好,只要能够进去找到我要找的东西,好像也没有什么好坚持的。
话虽如此,但她还是依旧不断拍着我的肩膀……
“你不蹲下,我怎么踩着你的肩膀,从上面的窗户爬进去啊?”
看到艾丽斯一脸认真的表情,不由得我心中感到一阵寒风吹过。好像此刻拒绝她的要求,就好像是会变成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我蹲了下去。艾丽斯就像是怕弄张了她的鞋底似的先拍干净我的双肩,后一举就踏了上去,说道:“我数一、二、三之后,你就把我撑起来喔。”
我低着头,双手扶着门板。我抱持着一种恶作剧的心态,当她才数到二的时候,我就已经一口气的撑起身子。
“啊!”爱丽斯惊呼了一声。
我用双手稳稳抓住了她的脚踝,以免她一个重心不稳就摔了下来。
艾丽斯站在我的肩膀往下看着我,蹙眉说道:“你是故意的?”
我没回应,但是我却用着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对她使了个眼色,要她把注意力集中放在门上的窗口那里。
她接连使劲才把上面的窗户给打开,厚厚的积尘直接往我头上飘落,但是肩上还有个人,则让我根本没办法避开,当头就碰了一鼻子以及一头灰。
艾丽斯将头探进去之后,很轻松的爬了进风车,才刚进去她就回头出来看我的窘状,开怀的笑着说道:“这就是你们东方人所说的报应。”
我皱着眉头没说话,用手指了指风车的门。才刚想要装作一点事都没发生,但我却一个忍不住,鼻腔一痒重重的打了个喷嚏。
看到我滑稽的样子,艾丽斯吃吃的笑了起来,虽然感觉的出来她想要忍住,但却是徒劳无功,直到最后撤守防线,才开始抱着肚子笑出声音。
我把她的笑声当作耳边风似的,甩着头,拍着身上的灰尘。
但没想到,她却又说道:“你的动作,好像我家养的恩格斯喔。”任谁都听的出来,这个恩格斯,怎么样都不可能是个人……
我又再一次的用力指了门口,示意着艾丽斯快点开门。
“YES SIR!”艾丽斯做了个徒手礼之后,就将头给缩了进去。
不一会,艾丽斯打开了风车的门,且连忙将我拉了进去,再重重将木制的门给瞬间关上,紧张的说道:“万一被别人看到,那可就不好了。”
“都有时间笑了,还会怕别人看到?”虽然我很想这样直接说,但是想想也就算了。感觉起来,艾丽斯还是真的有点脱线少根筋。
我走到风车底层的中央,抬头往上环顾观望。
由风车的内部看去,感觉上依旧保有了原本的建筑构造,原木所散发出来的味道,以及风车转动的嘎嘎作响,更加令人感到这里的历史意义。
愈往上爬梯子愈高陡,空间也愈陕隘,艾丽斯个头较小,丝毫不以为意的兴高彩烈一直往上。直到第五层楼,才出现了一扇门,艾丽斯打开了门,接连着外面是一个向外突出环绕的阳台。
猛劲的强风,让人好像有种错觉,就像是也要跟着翼扇转动似的。
我放着在阳台上眺望远景的艾丽斯,继续的登上顶端。这个风车的顶部仍维持以往磨麦制酒的工具原貌,但实质的意义却已经变成了一种摆饰。
我沿着周围绕了起来,察看着任何可疑的东西。
一种直觉般的预感,我知道我所要找寻的提示,应该在这里没错。
检视一周之后,却是徒劳无功。我停下脚步,开始重新思考着一些可能被遗漏的环节:“若是换做成我是李奇飞,会把提示藏在哪呢?”
若单纯只是一个提示,想必体积绝对不可能太大,可能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东西,可能只是一张纸,或者是刻在某个角落的一句话,并且能够一直在同一个位子不变,也不能够让负责清扫这里的人发觉。
就在此刻,我的眼神则落在阁楼中央的石磨上。连接风车转轴的活动部位,虽然还是正常的连结着,但是没拉下活动杠杆,石磨则将一直保持静止。
“有了!”我将手指伸进石磨上倒入麦子的洞口,拉出了一张卷着的纸。
我连忙将封口给扯开,将纸片摊开。进入我眼中的画面,则是一张由观光指南上面所撕下来的简易地图……
看到这,我真的傻眼了一会。
这种东西随便到路边的书报摊,只要有钱就可以买到一大堆,但为什么要煞有其事的将它藏在这个地方呢?
正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楼下传来的鼓噪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没想太多就将地图给塞入了口袋,一个跨步往下楼去,想要先了解情况。
此时的艾丽斯对着底下不知道是谁喊着话。若是英语,我尚能懂得绝大部分,但是面对荷兰语我就是只能束手无策。
艾丽斯回过头来慌张的对我说:“有人发现了我们!”
我皱着眉,心想:“谁叫妳那么嚣张,作贼还傻呼呼的站在那么明显的地方。”
“怎么办?怎么办?我不想被抓回去啦!”艾丽斯紧张的手足无措。
我用着冷淡且不在乎的口气问道;“有几个人?”
她比出了食指回答:“一个。”此时下面又传来了一个男子的叫骂声,艾丽斯先是往下看了看,然后又对我说道:“怎么办?他要上来了!”
我一直没站到阳台之外,最大的理由我不想露面,要是因为曝光而惹出事情,到时候麻烦绝对不会少。这种亏,我在蒙古已经吃过一次。
当楼下的木门碰一声的被打开的时候,我立刻跨出了阳台往地面下看去。
虽然,我没有从五楼的高度跳下去不受伤的自信,但是沿着木片迭起的锥形的风车外壁徒手攀爬下去,对我而言却是轻而易举。
艾丽斯一把拉住我的衣袖,用着近乎哀求的可怜表情看着我。
俗话说:“女人是祸水。”但是艾丽斯却不只是个祸水,明摆着就是个祸根。
要是放她在这,也是个麻烦,我弯下了腰,说道:“上来,我背妳。”
艾丽斯连忙跳上了我的背,但立刻在我耳边惊呼道:“你该不会是想跳下去吧!难道中国人跟电影里面演的一样,每个人都会飞?”
懒得跟她解释,我挪动了一下她的位子,说道:“抓紧,别放手。”
我单手撑住阳台的扶手。一抓稳,踩上去翻了半圈,双手抓住栏杆,悬吊在十五公尺高的半空中,沿着架起阳台的梁干往前。
我真的蛮不喜欢女人的尖叫声,尤其当这种可以震破玻璃的音调,直接在不到十公分的距离内,与自己的耳膜共鸣。
我侧过头骂道:“不想掉下去就闭嘴。”
艾丽斯用着双腿紧紧的夹住着我的腰,抱紧了我的脖子,全身就像是缩成一团,彷佛成为我背上的龟壳似的,死命的就是要黏在上面。
看准了手指可以施力的空隙,我大胆的往前一荡。我想由外人看来,此刻的我就像四只彷佛黏在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