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心理性本善-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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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人有问题！警方加强了心理攻势，终于使他们说出真相：因玩游戏和生活都需要资金，而他们的父母都受够了他们啃老的行径，切断了给他们的生活费，姜珊又整日哭闹很是讨厌。于是两人一合计，拐弯抹角地找想买孩子的人，最终以五千元的价格将姜珊给送了人了。
负责记录的警察怒了：“你们也配做人父母？简直禽兽不如！”
收买姜珊的中年妇女被警方抓获，被她控制被迫行乞的四名儿童被解救，等待她的将是法律的严厉制裁！但是检察院在提起公诉时对姜珊父母的行为界定出现了争议。一种认为姜秦二人卖孩子是单纯以非法牟利为目的，应构成拐卖妇女儿童罪，又是造成孩子死亡的间接凶手，违反了公序良存的道德要求，社会影响极为恶劣，应从重处罚。另一种认为，姜秦二人不管怎么样已经将孩子养了4年多，这期间产生的抚养费用肯定要大于五千元的，二人也从未正面承认过是卖孩子，只说是送人。也可以认为是一种民间收养行为，不符合拐卖妇女儿童罪的构成要素。
最终，姜秦二人毫发无伤地回了家，所要忘记的不过是个不受人重视，没有亲人关爱的小女孩罢了。
别人忘了，有人不会忘。
一个星期后，在姜珊被害一案正式开庭审理当天，一张光盘送到了姜跃进家门口。敲门声响起时姜跃进玩游戏玩得正嗨，极不情愿地在一声声敲门声的催促下窜到了门口接过快递签了单子又飞速奔回电脑旁继续玩，这份快递拆都没拆开。
小汤是一位爱狗人士，每天傍晚下班回来总会买些鸡肝、火腿什么的来喂狗。他家小区边上的小公园是他喂狗的主要场所，附近的流浪狗已经形成条件反射，一到晚上6点乖乖地等在公园内。
今天是个好日子，加薪发工资，哈哈，小汤高兴地买了两只烤鸡，一只自己吃，一只喂给好朋友们吃。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公园，老地方却没有狗狗等着他。怎么回事？不是让打狗的抓去了吧？小汤连忙吹起响亮的口哨，远处的树林里传来几声狗吠，几道身影争先恐后地向着他所在方向奔了过来。
眼看狗狗们越跑越近，小汤不禁笑骂：“你们这群狗崽子，亏我还买了好吃的，哼，没良心的，不给你们吃了。”待狗狗们离自己两三米远，看清领头的狗嘴里叼着的东西，小汤吓得扔掉两只烤鸡，拼命拼命地制止了手的颤抖，才掏出电话报警。几只狗狗浑然不觉，闻到烤鸡的香味，吐出嘴里的人头，争吃起烤鸡来。。。。。。
最先赶到现场的肖郁仔细检查了人头，向小汤问清这群流浪狗叼来人头的方向，带着范路和在场民警往小树林方向搜索尸身去了。
树林里几个深浅不一的坑都被流浪狗扒开了，坑内的尸块也被或拖或咬地一片狼藉。好在这些狗被人喂习惯了，只是咬了咬尸块，并没有真正将人肉吃下去。
碎尸的手法干净利落，淡淡的漂白水味提醒着在场的众人这起案件与王梅梅被害一案应是同一凶手所为。
就在肖郁拼尸体的同时，死者身份已经查明。此次出现场的警察中有跟过姜珊被害案的，看到人头时一眼便认出了死者正是姜珊的母亲秦兰兰。
罗爱民敲了半天的门终于被一脸不耐烦的姜跃进打开了。没等他开口说话，姜跃进已经率先嚷嚷上了：“你们这些警察到底想怎么样？我承认我禽兽不如，我不是人。那又怎么样？你们能拿我怎么的？检察院的人亲自放的我们，不服你打他们去！骚扰我们家算什么本事。你们快走，我还有事呢。”
边说着，姜跃进就想关上门，被罗爱民一手撑住，两位警察直接进了房门，并顺手关上了门。
“喂，你是警察了不起啊？你们这是私闯民宅。我要到公安局告你们去！”
罗爱民一边四处打量了一下，一边问：“秦兰兰哪去了？”
姜跃进露出个讽刺的笑容：“她不是在跳舞，就是在去跳舞的路上。找她请去舞厅。慢走不送。”
“呵呵，我们今天来主要是找你，你有几天没见过秦兰兰了？”
“不记得了，三四天了，这婆娘前几天跟我打了一架，收拾东西回娘家了，一直也没回来过。哼，每次都是老子去哄她，惯得毛病！我还就不去接了，爱回来不回来！”
“这次她真的回不来了。就在刚刚，我们发现了秦兰兰的尸体。”
天使再临
罗爱民仔细观察着姜跃进的反应，后果听到警察的话先是一惊，接着脸色大变：“死了？她怎么死的？”
“具体死因还不清楚，只能肯定是谋杀。”
陈江淼已经准备好一箩筐安慰人的话，却只见姜跃进大大出了一口气：“不是自杀就好，呼，不然她那个妈我可真是受不了。被人杀了是她自己倒霉，可怪不到我身上。喂，你们不去抓凶手来我家干嘛？人又不是我杀的，我可是有证据证明的。”姜跃进一边说一边引着警察来到卧室里：“看，这是我玩的游戏，左上角有任务进度条和游戏时间记录。我这几天除了吃饭上厕所睡觉可全都在玩游戏，半步也没踏出过家门，不管秦兰兰哪天死的都跟我没关系。”
一肚子安慰的话一句也没用上，陈江淼在郁闷的同时也不禁替秦兰兰觉得不值，不管生前这人怎么样，人都死了，自己同床共枕多年的丈夫半点悲伤不见，只一味地想着如何撇清自己，只能说他天性凉薄了。
“你知不知道秦兰平时有没有什么关系不太好的人？她和什么人发生过冲突吗？”
“这我哪知道？她天天出去跳舞，不到舞厅关门决不回来，我吃饭都得自己叫外卖，你说有她这样当人老婆的嘛？家务不做，看这家乱得像个猪窝似的。哼，这懒婆娘，死了还给我找麻烦，真是上辈子欠她的！”
罗爱民看这架式，估计也问不出什么，而游戏记录显示他确实连续玩了50多个小时没有下线了。他也实在不像是有那闲工夫把人大卸八块的主，而且据警方了解，姜跃进大学毕业证都没拿到，不具备医学专业素质，是凶手的可能极低。
“你们还有没有要问的？没有就走吧，我要玩游戏了，该看的你们都看了，别耽误我时间了。走吧走吧。”说着，姜跃进就伸手想扒拉开还站在电脑边上的陈江淼。
陈江淼早就看到了姜跃进的动作，一个侧身让他扑了个空，直接趴在电脑桌上了。啪地一声，原来摆在桌子上的一件没有拆封的快递掉到了地上。
陈江淼不屑地瞅了姜跃进两眼，想想跟这种人一般见识实在没意思，上前一步捡起快件，本想放回电脑桌上，却在捏到里面装的东西时怔了一下。
“这快递里面装的什么？”
“你白痴啊？没看到我还没拆开来看吗？哎哟，哎哟，疼死我了，还不过来扶我一下！你们这些人民公仆也太没有为人民服务的意识了。”
顾不得搭理这没人性的男人，陈江淼毫不犹豫地撕开了快件，一张光盘呈现在他面前。
“罗队，有情况！”陈江淼一边招呼正在屋子里四处打量的罗爱民过来，一边将光盘放入光驱中。
还是昏暗的没有窗户的房间，还是低沉的不带一丝感情的男声：“想要求得宽恕，说出你的罪行。”
唯一不同的是，被绑在椅子上的人换成了秦兰兰。
只见她虽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却仍固执地叫喊着她什么也没做错。
画面再次转动，两米多高凌空飞翔、头部一片光亮的男声再次响起：“以守护天使之名，宣判秦兰兰死刑！”
本以为录像到此就为止了。不料画面再次对准了秦兰兰，片刻，一道强光在秦兰兰周围亮起，画面上一片光亮，什么都看不清，只能听到秦兰兰发出一声声尖叫，当画面再度暗下去后，秦兰兰头低低地垂着，一却不却。之后画面消失。
在场的三人一时都没回过神来，与上次王梅梅死时凶手寄来的光盘内容相比，这一次的内容更加神秘和诡异。
姜跃进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神仙啊！神仙！别杀我，我什么都没做，都怪那婆娘，你杀了她就行了，千万别来找我啊。我给你磕头了。”说着便咚咚地磕起头来。
两位警察听到姜跃进的话不约而同地皱了皱眉头，这个男人还真是冷血凉薄，无耻至极。谁也没有理他，陈江淼拿出光盘后跟着罗爱民一起离开了。
公安局技术科，罗爱民紧盯着小张的动作：“我手里过过的案子也不算少了，还真没碰到过鬼神犯案的。这一次也肯定是人搞的鬼。但不管我怎么看这录像，真没看出来有什么违和的地方。”
小张手上动作不停，转头冲着罗爱民露出个苦笑：“别说您了，要不是我天天和所谓的高科技打交道，也差点被这孙子骗了，还守护天使呢，惯会装神弄鬼的！”
“这盘录像当然不会有违和的地方。凶手压根没有剪辑过，就是原装货。凶手用来拍摄视频的摄像机非常高级，带红外线夜视功能，可以远程遥控，画面从被害人切换到凶手时凶手手里一定拿着遥控器呢。你道他为什么要双手合十？国外天使这个姿式也不多见吧？”
“那图像要是没有处理过，他头部发光是怎么弄出来的？不能他天生就这样吧？”
“哈哈，至于这个吧，我不直接告诉你，你自己看吧。”小张说着打开另一个界面。
画面上拍摄的就是技术科办公室，坐在椅子上的小张此时脸上也是白光一片，与凶手寄来的光盘一模一样！
罗爱民笑骂着打了小张一下：“小兔崽子，还不赶快说！”
小张脑袋被打也不恼，笑嘻嘻地从脖子后面的衣领内拽出个小灯泡来，闪着淡淡的红光：“罗队，这是一种红外线灯，刚才我说过，凶手使用的是高级的红外线夜视摄像器材，这种器材在拍摄到红外线灯地就会出现类似照片曝光的效果，凶手就是利用这种灯巧妙地隐藏起自己的真面目，并且使画面看起来更像神迹。我敢肯定地告诉你，你们面对的凶手是人不是神。”
肖郁的尸检结果表明，死者死于瞬间强电流通过人体引起的心脏骤停。凶手寄来的光盘显示，在最后那一片白光亮起时，他趁机电死了秦兰兰。
出土尸骸
接二连三的杀人案另所有参与案件侦破工作的警察精疲力尽，取得的成绩却着实对不起他们的辛苦。显然凶手很是谨慎，没有给警方留下太多线索——事实上，没有留下任何有用的线索。
最近公安局内很是不平静，多数人脾气不大好，其中以肖郁为典型代表。连续三天，肖郁像只被困在笼子里的愤怒的狮子。第一天，肖郁做尸检时没戴口罩的助手范路被他骂了个狗血淋头，第二天，迟到半个小时来拿检验报告的文职警员又挨了好一顿训，小姑娘走的时候哭得眼睛都红了，第三天，打扫时没清理干净解剖室的范路再次被肖郁特别眷顾一回。
所有人都感觉到了肖郁的低气压。但是肖郁本身就是个极为注重**生活的人，不轻易开口跟任何人讨论自己的私生活。比方说，公安局同事之间在清闲时也会组织聚餐，多数人会带自己的另一半一起去，大家一起开开心心地吃喝玩乐。而肖郁自己都很少露面，更别提带着妻子一起了。
这种性格当法医其实相当合适，冷面冷情，严谨认真，耐得住寂寞。罗爱民回想自己这么多年与肖郁一起工作的经历，从来没见过他这么失态过。但碍于自己与他仅限于工作关系，却是不好开口过问到底发生什么事的。大家只能全部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地躲着法医部如避蛇蝎。
于是可怜的范路同志就悲剧地成为唯一的炮灰了——其他人秉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精神能不去法医部就不去。而范咱显然无处可逃，每天理所当然地成为了肖郁的出气筒，眼见着原本就不太爱说话的他一整天一整天地紧绷着脸，盯着手底下那点工作，一刻都不敢松懈。
就在公安局内部流行的低气压低得快要压死人时，郊区农田内发现了一具尸骸。罗爱民接到出警电话时，狠狠地出了一口气，心底隐隐带出几分喜色。这也许是他这辈子唯一一次听到死人还觉得很开心吧。
总之，肖郁来到案发现场，又变回那个客观理智的肖**医了，让在场工作的警察们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同时心里期盼这种状态能一直延续下去。
这里是一望无际绿油油的麦田，附近村庄里的几个调皮孩子逃课跑到地里来玩，发现尸骸的麦田属于其中一个孩子家。几个小孩子跑到这时，发现有一小块地里的麦子长得比别的地方都要好，便想着顺手拔出来玩，谁知，这一拔，就拔出了一个骷髅头。。。。。。
肖郁指挥着范路在骷髅头附近挖了大大小小十多个坑，看着挥汗如雨的范路和脸色黑得像锅底似的的肖郁，其他警察很默契地保持沉默，放弃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