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心理性本善-第2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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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疑
彼时前段时间一直还在合市忙着案件后续收尾工作的赵栋终于清闲下来，当然这种清闲也是相对以前每天不到天亮不下班而言的。
又一起案件堆在他的面前，赵栋拿起卷宗看了看，有些气不打一处来。他是刑警队长，主管的是重案组，什么是刑警队重案组？杀人、抢劫、贩毒这种重大案件，才会劳动他们出马，不是什么案件他们都需要接手的，不然养着别的组吃干饭的？
现在手上拿着的不过是个普通的失踪案，而且失踪的还是个身心健康的成年人，失踪时间倒是长点，已经一个多星期了，但是失踪者失踪前还用自己的手机给家里发过短信，说自己最近有事去外地出差，可能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才能回来，虽然报案人声称联系不上对方才来报失踪，但是联系不上一个人嘛，有很多得原因，或许是他手机丢了，或许是人家压根不想跟有里联系，他们别费尽力气调查半天，结果人家最后自己回来了。
赵栋这么想其实是人之常情，丈夫找不到了，作为妻子肯定是焦急万分的，可是对于他们警察来说，只要从警年限足够长，什么样的怪事都见这，早已经没有当初的好奇心了。赵栋记得特别清楚，五年前，他还没当上刑警队长时，负责过一个失踪案。失踪的人是合市商界挺有名的一个人，也是有半个月行踪不明，家人急得都快疯了，十万火急地向警方报案，而且直接找了上级领导让赵栋接了这个案子。鉴于他在合市当地的影响力，赵栋带着人远赴千里之外他的出差地，与当地警方一起，在拥有1000多万人口的大城市里像大海捞针一样地找人，其中辛苦不说也罢，最终将人找到。
本来找到人。案子也算结了，可是，他们找到人的时候，那人带着他刚认识不久的小蜜玩得正开心。回来之后怎么可能对报案人有好脸色，而这个所谓的报案人，也不是什么正经老婆，而是一个有头有脸的小三。那人正经老婆早年就因为他风流成性被气得半身瘫痪在床，现在由他请人好生照顾着，这么几年过去，很少有人知道他还有个卧床不起的元配老婆在，都以为这个小三就是他老婆，因为很多社交场合都是由她出面的。
结果那人被警察找上门时，正脱得精光与小蜜在床上鬼混。被跟去的警察看个正着，回到合市后自觉颜面扫地，发了好大的脾气。他的面子没了，自然不能给小三好脸子看，回来当天将小三及她生的女儿一起扫地出门。小三这下是人财两空，跑到公安局好一顿闹，撒泼打滚完全没有以前的贵妇形象。
赵栋做为负责警察很是被小三的尖利长爪招呼个过瘾，直到现在都让他留下的了很深的心理阴影。现在手里拿着的卷宗里写得很清楚，失踪人林泽森，本市著名企业家。林泽森这个人，赵栋听说过。合市其实是个小地方。林泽森又有钱，想不出名都难，不过他的名声，实在不怎么的。
林泽森长得很帅，可以算是合市商界最帅的男人了，再加上三十多岁的年纪。正是一枝花样的年华，总有想走捷径的女人往他身边凑。但林泽森真不是个有本事的人。全合市的人都知道，林泽森有钱那是假有钱，他的钱都是老婆蒋若晴的。
说起蒋若晴，那可是真正的富二代。她的爸爸早几年是靠做餐饮起家的。现在不光合市，全省的五星级酒店，有三家都是他们家独资兴建的，外加上海外的投资，当之无愧的合市首富。蒋若晴上小学时就有专车接送是什么概念？九十年代，有一辆桑塔纳的，绝对有钱人，而蒋家一家四口，却有五辆车。到了后来，他们家生意越做越大，蒋若晴初中高中都是在国外念的，直到快上大学的年纪，不知道她怎么想的，死活要回国内上大学，之后便认识了林泽森，两人毕业后结婚，林泽森进入蒋家的酒店参与管理，这么多年在合市也颇有些地位。
蒋老爷子年轻时打拼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现在基本处于隐退状态，常年在国外休养，留下的家业蒋家姐妹一人一半，因为蒋家小妹常年在国外，并没有回国的打算，所以国内的家产都落在了蒋若晴名下，林泽森充其量就是个高级打工仔，只不过蒋若晴是真爱他，人前愿意给他体面，一般林泽森的决定她很少有直接反驳的时候，对林泽森有时候的逢场作戏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只要不过份，随他去了。
虽然背地里有很多人看不上林泽森靠着女人的裙带关系往上爬，但内心羡慕他的大有人在，只是很多人不具备他的硬件条件：长得帅，还能说会道，知道怎么哄女孩子开心。
现在林泽森外地出差与家人失去联系，蒋若晴便报案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最近一段时间合市里总有些风言风语传出来，说林泽森跟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假戏真*得无法自拔了，准备与蒋若晴离婚，蒋若晴已经找律师开始清算资产了。虽然当事人都没出面证实过，但是赵栋私以为*不离十。
蒋若晴怎么想的，赵栋没兴趣知道，他只知道，这个案子他不想接，可是没想到他刚把案子扔给二组的当天下午，局长亲自找上了他：“小赵，若晴的父亲是我的老朋友了，若晴这孩子也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她就跟我亲侄女一样，现在那孩子求到我跟前来了，我做伯父的可怜那孩子。你是不知道，这林泽森真不是个东西，吃锅望盆的，若晴这回是铁了心要离婚了，你别怕，随便查，如果真查出来林泽森在外面偷情，你尽管往大了捅，让他在合市彻底待不下去最好。”
没办法，官大一级压死人，赵栋只好带着牛磊出差了，目的地：b市。
因为有领导提前打过招呼的原因在里面，赵栋两人很顺利就得到了b市公安局的配合，罗沁很给面子亲自去火车站接人，带着接风洗尘，两人聊着聊着就聊到了文沫身上。
罗沁与文沫私交不错，当下一个电话把文沫叫来，语气不容拒绝。文沫无奈只得丢下吃了一半的午饭，拉着齐冉一起过去。
同居对于文沫来说是一种挺新鲜的体验，她现在每天早起有爱心早餐吃，晚上回来有丰盛晚餐吃，家里也有人收拾了，觉得幸福无比。心下想着，如果结婚之后一直能这样，婚姻生活也不是很糟糕的事嘛。
他们现在已经开始准备结婚的事了。两人都在b市有房子，齐冉的是贷款买的，还有十年才能还清，地理位置离齐冉的单位近些，离文沫的工作地点有点远，所以两人决定将齐冉的房子租出去，租金还房贷。文沫的房子是单位分配，所有权不归她，但是按照她对这份工作的热爱程度，没有想要跳槽的想法，那么这处房子就可以长长久久地住下去，所以两人将文沫的房子定为婚房。
不需要买房，他们的经济压力就小很多。在定婚期这件事上，齐冉一家完全没有意见，只要儿子愿意结婚，结婚对象不是男人，什么时候结他们就不管了，只管好生喝媳妇茶就好了。
所以齐冉现在被李响岳折腾得死去活来，签下无数个不平等条约。齐冉幽怨的目光扫到文沫身上，而文沫对此假装不知。开玩笑，李响岳是她的顶头上司，是一直都很照顾她的长辈，是最近似于父亲的人，他老人家爱怎么折腾都由他去吧。
文沫只管带着齐冉去见自己的朋友就好，先去了萧程灵的墓前，说了半天话，大意就是她现在找到想相伴一生的人了，可惜伴娘却没等到，哭了一会，被齐冉劝起，刚吃几口午饭，就接到了罗沁的电话。
罗沁一直是知心大姐姐形象，很维护文沫。齐冉一出现就被明里暗里地考察了一番，暂时算是过关了。
赵栋一边吃菜，一边打量着齐冉。上次见到文沫时，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案子身上，根本没有注意过齐冉，这次一见之下，总觉得这个人他在哪里见过，而且肯定不是上次的案发现场。
齐冉被赵栋瞅得有些发毛，虽然这段时间因为文沫没少被人打量，但是赵栋的眼神中明显多了些别的什么。
在得知齐冉也是合市人时，赵栋心里微微一动，这个齐冉，真的好像，好像！
赵栋不动声色地开始套齐冉的话，在哪上学，在哪上班，是不是经常回合市啊？家里都有什么人等等之类。
齐冉并没有察觉出异样，有问必答，一桌人的饭吃得很开心。
饭毕，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赵栋等只剩他一个人的时候，往合市拨了一个电话，让手下帮他调取五年前一桩谋杀案的相关资料。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当时现场的一名目击证人留下过一张犯罪嫌疑人的画像，现在仔细回想，长得跟齐冉很像。
身死
第二天，赵栋还没有等来合市传回来的消息，却先等到了罗沁的电话：“赵队，我们刚刚接到报警，护城河东段流域内发现一具浮尸，尸体已经被当地派出所想办法打捞上来，虽然死者容貌无法辨认，但是他随身的证件却是林泽森的，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现场看看？”
“当然得去，大老远跑b市来不就这找这孙子嘛，总得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才行。”
罗沁转个弯接上赵栋，两人奔着现场就去了。他们到的时候，整条街都堵得水泄不通。看来四九城里的老百姓好看热闹的习惯古今相同啊，几百年都没有改变过。
“哟，罗队，不过一个河漂，居然惊动了咱们的刑警大队长！怎么？这河漂的死因有问题？”罗沁含糊地点了点头，带着赵栋来到了尸体边上。
“怎么样？认得出来吗？”赵栋皱着眉头摇了摇头。
众所周知，不是尸体内*产生大量气体致使整具尸体膨胀起来，河里的尸体是不会浮上水面的，就像活人在水里不会游泳的会沉到底下去一样。护城河的水大多数地方都不浅，却总有人认为自己技术过硬，非要挑战一下。所以说老话说得还是有道理的，淹死的都是会水的。每年b市的这条护城河都会夺去几条生命，像是在嘲笑着这些人妄图挑战它的自不量力。
可是林泽森显然不会是随意下水游泳的那种人。他很惜命，说白了就是有点胆小，一切有危险的事坚决不干，蒋若晴更是亲口承认林泽森压根就不会游泳，所以不存在他自己下河游泳溺亡的可能。
可是这具男尸身上没有明显可见的伤痕，死因也确系溺水身亡，要不是在他身上翻出的身份证说明他是赵栋要找的人，罗沁根本不会多事跑这一趟，而是直接由派出所以意外死亡结案。只待查找清尸源，把尸体交给死者家属就行了。
可是林泽森，合市富翁，出差前来b市。于一个星期之前与家人失去联系，居然会莫名其妙地死在b市的护城河里，而且身上除了身份证明外一分钱一张卡都没有，怎么看这里面都让人觉得有猫腻。
合市警方查出，林泽森来b市乘坐的航班是由他公司秘书预定的，这次林泽森虽然名为公务出差，但是b市一直不是蒋家经营的地盘，只有一间三星酒店，根本用不着公司经理出面查看，林泽森这次主动要求过来本就不合常理。蒋若晴只是因为对林泽森的心淡了，才懒得管他到底想干什么呢，甚至巴不得他能有把柄送到她手里好让她能带着蒋家全部的财产脱身。
b市这家名为凯意饭店的三星酒店座落于西城区内，附近学校众多，在消费水平颇高的b市因为其价格低廉。受到学生党的青睐，生意倒算不错。据酒店的经理称，林泽森一个星期前是来视察过酒店的经营情况，走马观花，待了没一会就离开了，连经理准备好的帐都没有查，而且人并没有住在酒店。大概是觉得酒店里来往的多是学生，他住进来有些掉价吧。而经理也没有过问过林泽森的下榻地点。
林泽森在合市用自己身份证登记的常用号码自从他离开b市后就一直处于关机状态，没有任何通话记录，问了蒋若晴，她不知道林泽森是否有别的使用着的手机卡。
林泽森到到b市之后这一周都做了什么，跟什么人在一起。居然没有人知道！连罗沁派人专门查了b市几家四星级及以上的酒店，都没有找到林泽森的入住记录！
罗沁与赵栋的忙碌，丝毫没有影响到文沫现在享受难得的清闲时光。
朝九晚五爽啊！到点上班，到点下班，不加班。不熬夜，不出差，神仙般的日子嘛，能有那么一小段时间从繁忙的工作中解放出来，文沫还是很享受的，忙里偷个闲，嘿嘿，也是李响岳利用职务之便照顾她了，没看到崔志佳在单位待没两天就被扔到西北某个山区去了嘛？连谢艺欣都被拉出去历练了。
文沫心知肚明李响岳对她的好，这不，齐冉每天早上弄的爱心早餐总是多一份，由文沫带来给李响岳，李婶婶是名医生，而且是b市一甲医院的主治医生，每天忙得脚打后脑勺，比李响岳只忙不闲，他们两个这么多年了，就没在家吃过早饭，而李响岳吃了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