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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犯罪心理性本善-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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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经深了。公司门外的人群已经散去,葛亮此时仍坐在办公室里,欲哭无泪。他猜中了开头,却没能猜中结局。他以为,只要他鞍前马后小心周到。尽了自己的本份,真有一天出事的时候,会有人帮着他救救他。

他自嘲地一笑,还奢求什么呢?自己这样的人,如果不是叔叔葛彦山的提携,这些人的眼里哪会有自己呢?可他做了什么?恩将仇报这个词已经不足以形容了吧?葛彦山的死,是他亲自动的手,只因为那些人轻飘飘的一句话:我们怎么能相信你?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要么你杀了你叔叔,杀人证据由我们保管,要么你跟他一起去死。

他承认,他贪生怕死。好死不如癞活着啊,死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他还年轻,他还有美好的人生没有享受够,他还不想死啊。死道友不死贫道吧。

眼一闭、心一狠。在叔叔的酒里放微量的安眠药,眼睁睁地看着他昏睡过去,再亲自动手在房梁上挂了绳子,亲自扶起素来对自己不薄的叔叔,亲自将绳圈套到他的脖子上,之后放手。叔叔的尸体在他眼前晃啊晃得足足晃了有一年多,他才终于不再做类似的噩梦了。从什么时候起,他的手上已经沾满了鲜血,想洗都洗不掉了呢?又是从什么时候起,他已经没有了心呢?

一笔笔的钱从他手里流过,剩下的少得可怜,他却还得表现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像条哈巴狗一样,摇尾乞怜。虽然他这几天在v市混得不错,也算是跻身一线有钱人之列,但是人后,他永远都是那个人的一条狗啊。一日是狗,终身是狗,翻不了身了。

他的手里,是留有一份帐册的,他不傻,真到了哪一天他成了累赘或者可有可无的人物,那个人想要他死,不过一句话的事,所以这份帐册是他保命的东西。现在,是时候动用它了。

葛亮很有自知知明,这份帐册到底能发挥多大的作用他心中有数。他已经这样了,这次的事必须要有一个结果,那个人已经明明白白地说了,自己要么跑要么死,如果跑了,他一辈子都回不了国内,这么短时间,他的妻儿他的钱财他都还没有安排好,即使他跑了,出去肯定没有好日子过,而他的妻儿一定会受到牵连。人到了四十岁,不单是要为自己而活,更多的,是要替自己的亲人打算了。

如果葛亮留书自杀,将这些罪名兜下来,其他在他上线的人物,基本都能保下来,毕竟官字两个口,怎么说怎么有理,无关紧要的罪名,他担起来,其他要命的,就能否认了,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反而更能让老百姓相信。

所以,这本帐册最大的用途,应该是在自己死后,保住儿子一辈子锦衣玉食,老婆能守住了,她自能跟着儿子过好日子,如果守不住再嫁了,那就跟他没关系了,夫妻一场,他也算仁至义尽。

又或者,他可以向警方自首吗?只要自首了,他可以要求转做污点证人,拿着他手里现有的证据,换取他的一条命。

葛亮拿起电话又放下,在办公室里来回打转。不行,这条路行不通。且不说公安局里有没有他们的人,这些人做事,一向心狠手黑,只要自己敢去自首,他们有的是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弄死自己的儿子,警察?哼,他还真不相信警察能保得住他。

罢!罢!罢!他吃香得喝辣的过了这三年,是时候赎罪了。他打出最后一个电话后,拉开了抽屉……

等第二天公司的人上班,葛亮的秘书才发现葛亮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已经死亡多时了。他的手边,还摆着一份遗书。在遗书中,葛亮承认是他买通几名社会闲散人员在某拆迁项目中为牟私利草菅人命,自知罪孽深重,畏罪自杀。其他指控,纯系子虚乌有。警方也见好就收,简单调查一下,发现葛亮的死因确系自杀无疑,便也顺势结案了。

其实对大多数市民来说,这个结果他们很满意。一方面对帖子上热议之事有个交代,另一方面没没牵连到v市政府官员。虽然少数人还是有些阴谋论,认为葛亮不过是只替罪羊,真正的幕后凶手另有其人,但大多数还是希望别再也什么拔出萝卜带出泥的贪腐大案。本来人们对政府就没信心,再出点事,不更没信心了吗?安稳日子过多了?想闹闹民乱不成?

这次的事也是给了这些人一个教训,发贴人的消息来源不得而知,但是却让那群人警惕起来,他们这几天来来回回碰过很多次面,回去后严厉约束手下人,在这种关键时期千万不能再犯错。更不能再出现葛亮这种手握证据,一旦泄漏出去,非得脱层皮不可的纰漏了。

算了,人家人都已经死了,他的妻儿就此放过,不去理他们就是。

一时间,v市陷入诡异的平静,葛亮留下的烂摊子也没人收拾,好几处正在建的工地都停工了,连云水山都受了影响。

当然了,这群人也不在乎。他们这几年捞也捞够了,得想个办法从v市这混水里脱身,钱是尽够了,只要能出了国,以后就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谁也不怕了。

但是他们想得挺美,可能吗?70多条人命,是他们想走就走得了的吗?这70多人,谁没有父母妻儿、兄弟姐妹、亲朋好友?他们一准备离开,第一需要处理的就是手里头的钱,这些死者家属,以前在亲人死的时候,领到一笔抚恤金,之后每月定期领取生活费,原就是看在钱的份上才老老实实不闹事的。这笔钱可不是小数目啊,他们这一处理,如果时间拉得太长,生活费给人家处理没了,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被闹出来也是迟早的事。因此v市表面的平静下内里波涛汹涌。

另有一双眼睛,在他们没有察觉到的地方,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们呢。

他什么也不求,只要这些人给他的亲人血债血偿!

如此过了一个星期,邓喜回到了公安局。陈立联没有再过分关注他。他偷偷叫上了周大海,这个他最能信得过的手下,准备再上云水山,一探究竟,他不知道的是,这一去,会有怎样的麻烦在等着他。

ps:

过了个小假期回来,人也有些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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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睡的火山

因出了马念远的事,邓喜这次进山极尽小心之能事,不但公安局的人除了他和周大海之外无人知觉他们的去向,便是连自己的老婆孩子都俱是瞒得死死的,只打了个电话告知文沫一声。更是仗着对云水山足够了解,特意和周大海趁着夜色上的山,力求不惊动任何人。

溶洞还是那个溶洞,除了因为前几天连下大雨洞口上的泥土掉落不少之外,没什么明显变化,黑漆漆的洞口像极了怪兽张开的嘴,等着人们自投罗网。

邓喜这次带的装备相当齐全,连橡皮艇都准备好了,不探出个究竟,他是决不回转的。上次他们发现的这个溶洞地处偏僻,与云水山别的洞相比,又没什么名气,是以来的人相当少。越是这样,邓喜的疑惑越重。

当初他们找到这个溶洞很偶然,完全是按照前人留下的痕迹跟着找过来的,但邓喜是什么人?他爬上爬下云水山不下二十次了,几处最著名的溶洞他也进去过,一样的未开发原始状态的溶洞,哪一个,也没这处溶洞高大幽深,却都时常有人游玩,只有这一处,一直默默无闻。

再有就是,马念远和方在家一行七人,尸体到底是从哪冲出来的?在案件以意外事件结案之后,竟是没人在意了,是这几天邓喜反省在家时,拿着自己从档案室里偷出来的现场勘查报告和照片,一点点比对着,把尸体可能被冲出来的地方一一标注出来,才越来越发觉这处溶洞有问题。

方大家一行与马念远七人,全是失踪在这云水山附近,确切得说,是在这处溶洞附近,从失踪到死亡,中间间隔了好几天时间,这段时间内,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邓喜自认为自己还算胜任警察这份工作。当初他带着手下三人,就差把马念远上下山的路挖地三尺了,却还是没有找到人,现在想想,他最大的可能就是被人抓走关了起来,而这个被关押的地点,很可能就是这处溶洞,邓喜无比后悔当初他怎么就没能真的去挖地三尺呢?这样,说不定那个个子小小,眼神机灵的小伙子。现在还能活着。

大凡溶洞。一般都有多个出口。不然这一洞的水从哪来又要流向哪去呢?那几天的暴雨之大,v市历史上至少百年未曾遇到过,溶洞内地下河水位暴涨,七个人被关押之地海拔较低。一时间看守之人只顾自己逃命,来不及转移这么多人,所以最终河水倒灌,七人身死。

以上只是邓喜的推断,他这次来,就是要亲自验看一下,这个溶洞内是不是如他所想,是处天然的囚室。

邓喜头一个先进了洞,周大海跟在他的身后。两人亦步亦趋地往里走,因为前几天的大雨,直到现在,地下河的水位也没完全降下去,原来裸露在外可以下脚的岩石。此时多数都在水里泡着,好在邓喜早有准备,两人换上连裤水靴,走得倒也方便,只是河水终年不见阳光,冰冷刺骨,两人走不上多远就得找块石头,停下来休息一会,好让双脚也从冰冷中缓上一缓。

没多久,两人再次来到上次他们发现墙上女尸的位置,邓喜的手电筒不由自主地转向那堵墙,墙上空空如野,没有诡异的尸体挂在上面。

“头儿,你看那边好像有个人影!”周大海在邓喜身后突然出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些惊慌失措。

邓喜连忙按着周大海灯光指引的方向看去,却只见有个黑影一闪而过,而之后,他的后脑不知被谁重重击打了一下,很快便不醒人事倒在地上了,似乎在昏过去之前,他听见周大海哭爹喊娘的声音,这小子,真是个没出息的……

今年三十有六的顾瘸子边哼着淫词艳曲,边往前走。这顾瘸子其实一点也不瘸,身强体壮,人高马大。他能得这么个外号,是因为做为打手的他下手狠辣,每每出手得有分寸,从不杀伤人命,但被他狠打过一顿的人多数断胳膊断腿,久而久之,顾瘸子这个名号就传开了。

出来混十余年了,打伤过不知多少人,顾瘸子里里外外加起来只坐过三年牢,无它,有人罩着罢了,每次出事,苦主都有人安抚赔钱,落到他身上的不是当然就少了。这顾瘸子也乖觉,见好就收,钱挣得差不多够花,去年娶了个二婚头搭伙过起了小日子,现在又找了个近似于养老的地方,又清闲又体面,可以算是道上小混混之楷模了,引无数后辈同行敬仰不已。

顾瘸子工作的地方,就在安居楼警卫室,他是聪明人,知道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楼里发生的事,一概与他无关,他的工作,只是守好大门,莫放闲杂人等进出便好。

混了十多年,顾瘸子能有今天,完全是因为他够聪明识相,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今天他美滋滋地喝了几口小酒,在老婆的唠叨下,放弃开车,才倒了两趟公交车来上班,下了公交,还得步行上十多分钟。

正边走边唱美着呢,顾瘸子听到附近有人在说话。

这片地,原是附近村子的坟地,因为经济发展落后,多数人都出去打工陆陆续续在外生根发芽,人越来越少,坟地也荒芜,这才卖了一块给政府盖了安居楼的。因申家村人脾气古怪不爱与外人结交,附近的原住民除非年节,很少有人往这边来,是以从车站到安居楼的路上也清冷非常,鬼影子都轻易见不到,更别提人了。

坐了一个小时的公交车,顾瘸子的酒早醒得差不多了,这下他放慢脚步,循着声音走过去,越离得近,越觉得两个说话的男人中,一个声音他听着是极耳熟的。

想了半天,顾瘸子突然反应过来了,是他?

既听出来是谁,素日里自己也常常使唤他,忍不住跳起来骂道“好啊,你个老不死的东西,平常见你老实得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以为你是个好鸟,还替你美言了好几次,没想到你跟到这来向个小瘪三告起状来了,我倒要看看,哪个敢管周哥的事?莫不是活得不耐烦了?你个老东西,赶紧给你爷爷我滚出来!”顾瘸子一边骂,一边就绕过眼前的土丘,凶神恶煞地挽起了袖子。

正跟人说话的老头哪承想躲到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跟人说两句话也能让这尊瘟神碰到——谁让他倒霉呢?平常都是开车上下班的人今天因为喝点酒才需要步行走过去,加上比原本交接班来得又早了一个小时,可不得被听个正着吗?

这老头,就是上次文沫来安居楼时,见过的那位买菜大爷,跟大爷并排站着的,是一位看起来很年轻,二十来岁的青年。顾瘸子积威日久,大爷早吓得面无人色,那名青年却是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顾瘸子轻蔑地瞟了一眼大爷,眼神凶狠,吓得大爷本就佝偻的身材更加渺小了,之后便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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