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心理性本善-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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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盆,薛钊伟迫不及待地扑上前去,像只狗一样直接把头埋进盆里,大口大口地喝起水来,直到把半盆水都喝光了,才舒服地喘了口气,有气无力地回道:“大哥,是不是只要我说了你想要的,你就放了我?”
那男人嗤笑一声:“还轮到你跟我讲条件了?我问,你答,就这么简单,当然,如果你现在不想说,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有的是办法让你乖乖张嘴。”
薛钊伟立即噤声。他从小锦衣玉食地长大,虽然前几年遭受点挫折,但像现在这样被饿得快死了的时候还没有过,更别提真正的皮肉之苦,他自认为不是个坚强的人,还是老实点求个好态度吧。
“别别别,大哥,我错了,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都说。不过,你看能先给口吃的不?”刚喝下去的水暂时压制住了胃里的饥饿感,但水毕竟不是饭,他现在仍是饥肠辘辘。
那男人直接从旁边的桌子上扔下两个*的馒头到地上,便自顾自拎了个小板凳坐在薛钊伟对面。
见着吃的,薛钊伟眼睛都绿了,也不管那馒头在桌上不知道放了多少天,又冷又硬,还因为在地上滚了两圈沾了些土,他一把抓过馒头往嘴里塞,觉得这是他从小到大吃过得最美味的食物。
吃得太快,薛钊伟在啃第二个馒头的时候明显噎住了,那男人好心地又接了一盆水放在他身边。就这样,一口水一口馒头,薛钊伟才从动物本能中解脱出来,他躺在地上舒服地直哼哼,一抹嘴:“你问吧。”
“我想问的,是十五年前的一件往事,当时的事件参与者都有谁,把你知道的统统告诉我。”
薛钊伟一时没反应过来,十五年前?什么时候?他在心里默默回想了下,十五年前自己17岁,正上高中的年纪啊,这人问那么久远的事干什么?而且高中时候事多了去了,他到底想知道哪一件自己都不清楚,这可怎么说?
那男人等了半天,看薛钊伟若有所思的样子,忍不住出声提醒:“高二那年,学校举行毕业舞会当天,你在哪里,都做了什么?”
高二参加过的毕业舞会?薛钊伟突然想起了什么,脸上血色褪尽,他浑身颤抖地猛摇着头:“我不知道,我什么也没做,什么都不知道!别问我,我不知道!”可惜,只要长眼睛的人看他那样子都知道他心里有鬼,男人怎么可能会相信他的毫不知情?当下也不再耐心诱导询问,直接拖起薛钊伟,将他的头按在水盆里,薛钊伟闭气不住,大口大口地喝着盆里的水,那男人也不急,任他喝,每次喝得差不过淹不着他鼻子了再加满水端回来。
如是几次,薛钊伟肚子撑得再也喝不下一滴水,男人将他按在水盆里任他拼命挣扎就是不松手,直把他按得呛晕过去才拎出来,节奏把握得特别好,既不会让他淹死,更能感受濒临死亡的感觉。
薛钊伟终于在又一次被那男人按着吐出肺里的水后哭了出来:“大哥,我招,我招,别再淹我了。”这一次,他很痛快地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事都说了出来,包括几位主要参与者的家里做的善后工作,那个时候他家里在当地也是有权有势,他玩的好的几位朋友都跟这件事有关,自然知道得比于诃多得多。男人听完他的话,沉默良久。
就在薛钊伟以为男人不会再问话,把注意力放在了桌子上那盆炒面上时,那男人再次开口问:“当年,那几家真出了一百五十万?”
“没错,三家一家五十万,然后那家人也保证不再追究此事。”薛钊伟这次话说得很顺溜。
“你在这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
“我只是个无辜的旁观者……”见男人锐利的眼神扫过来,薛钊伟之后的话被吞回了肚子里,“我,我,我一开始在着,后来,就跑出去跟别的朋友玩了,直的,之后发生的事不真不知道,直到舞会散了才再次回到那间教室的,可是……”
男人一瞬间脸色阴郁得可怕,他把薛钊伟又拖回小黑屋里,关好门,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狠心爹娘
也许一百五十万放在现在不算什么,在一线城市连房子都买不起,可是十五年前,在全国人民月平均工资不足一千块时,可实实在在是笔巨款。
十五年前的一百五十万能干什么?能在c市最繁华地段全下1000平米的商业楼盘,能在友谊中学上五十年学,还包括吃住,能让一个普通三口之家一辈子不愁吃穿,更重要的,能买一条人命!
将薛钊伟拖回小黑屋后,男人整理了自己刚刚得到的信息,一双拳头攥得紧紧的。好,好,好,原来是他看走了眼,错把恶鬼当好人了!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怪不得那一家子见到自己神色有异,原来,是花用了他们可怜儿子的买命钱!男人怒不可遏,一拳狠狠地打在了桌角,混蛋,我要你们血债血偿!
荷花坑路是本市最大的一处建材批发市场,街道两边的店铺建成十多年,早已经行成气候,近几年建材批发业红红火火,虽然因为市场竞争日趋激烈,利润空间已经被压缩了许多,但相较其他行业,还能挣得盆满钵满,直接导致荷花坑路建材门市租金昂贵但仍一铺难求。
贾友绅夫妻俩在建材市场经营一家五金店铺已经超过十年了,从市场刚刚兴起就买下一间门市,一直做生意到今日,没有房租压力,挣多挣少都是自己的,生意做得是顺风顺水,小日子别提有多美了。
这一天晚上八点,因着入夏天头越来越长,八点不过刚刚天黑,市场上的店铺刚开始陆续关门。贾友绅负责关门,让妻子王金莲去后街买只烧鸡并份凉菜回来下酒。
短短半个小时,白天人声鼎沸的建材市场门可罗雀,终于安静了下来。王金莲很快拎着吃食回来从后门回来。将晚饭一一摆在后门外的餐桌上,贾友绅戴着老花镜在灯下盘点一天的收入,因是往常习惯做的事了。两人动作都很利索,晚八点半。两人坐在餐桌边吃起了晚饭。
“叔,婶,这是吃晚饭呢?”
王金莲一听这有些耳熟的声音,转头对上男人的眼,筷子上夹的凉菜吧嗒掉到了桌子上,贾友绅脸色也不太好看,端着酒杯的手一颤。半杯酒都洒到了胳膊上,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打招呼没人理,男人也不以为意,一点没有身为客人的自觉。自顾自地进屋拿了把椅子出来,坐在餐桌边直接抓过酒瓶子,还撕了只烧鸡腿,一口酒一口鸡美美地吃了起来。一边说还一边招呼着贾友绅夫妻俩:“叔,婶。别光看我,你们也吃啊,婶,这鸡你从哪买的?味道不错,肉够嫩。哎,叔,这酒太好喝了,入口醇香,回味甘甜,好酒啊,还有没?送侄儿两瓶呗。
贾友绅嘴角抽了抽,真不拿自己个儿当外人啊?还送你两瓶?这酒一瓶一千多块,你也配,我呸!却还是扯出个难看的笑容回道:“看大侄子说的,这酒还是我那不争气的儿子送的,我哪舍得买这么贵的酒喝,侄儿你今是赶巧了,平时我喝的都是牛栏山二锅头,那个我这儿倒还有几瓶,一会大侄子走的时候拿着?这个酒是真没有了。”一边说,一边把自己酒盅里那半杯酒喝下去,心疼地瞪着大口大口往嘴里灌酒的男人。坐在一边的王金莲更是对男人不待见,哼,只不过才见第二面的人,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也好意思舔着脸来占他们家的便宜,真欺负他们脾气好是怎么的?也不出去打听打听,她王金莲从来都铁公鸡一只,只有她点别人便宜的,想上门占她的便宜?骂不死你!
王金莲终于在男人吃完一只鸡腿伸手去掰鸡翅膀的时候发飙了,只见她筷子往桌上一摔:“哎哟,老娘还真长见识了,跑到素不相识的人家骗吃骗喝,还要这要那,真是没脸没皮。吃!吃什么吃?咋不噎死你!”男人恍若未闻,掰下鸡翅膀送到嘴里大嚼起来,把王金莲气了个倒仰,说话也越发不客气起来:“有娘生没爹养的东西,就是没规矩。”
男人眼底杀过一抹厌恶,咽下嘴里的鸡肉,又喝了一大口酒,这才笑得一脸灿烂地回道:“是,婶子说得对,我们是没爹教,本来以为至少有一个有的,没想到,爹娘没盼着,盼到两个畜生!”
贾友绅和王金莲自知理亏,瑟缩一下,王金莲又马上反应过来,猛地站起来,指着男人的鼻子骂道:“你个小畜生,净说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这还是打算赖上我们家了啊?”
男人一边喝酒,一边淡定地望着王金莲:“小畜生说谁呢?”
“小畜生说你呢!”
“哦,原来你不是人,是小畜生啊?真不好意思,一时没看出来。”
王金莲这才意识到自己上了男人的当,把自己骂进去了,当下一张老脸就有些挂不住了,刚想使出自己的必杀技一哭二闹三上吊,这腿一软刚想坐地上开嚎,被男人一句话定在当场:“如果你想让周围的人都知道你家那一百五十万怎么来的,就接着闹。”
这下,不止王金莲,还贾友绅都坐不住了,瞪着眼从坐位上站起来:“你,你,你瞎说八道什么?”
“我瞎说?呵呵,你们心里最清楚我到底有没有瞎说。”
“你想怎么样?”贾友绅冷冷地问道。这人到底求什么?若是求财,给他几十万打发了也就是了,毕竟经过这么多年,家底丰厚,几十万拿出来小意思,权当破财免灾了,但要是他贪得无厌,哼,他可是找错人了!
男人放下空了的酒瓶:“呼,好酒。贾叔别激动,我的要求很简单,要他活着。”
“无理取闹,人死不能复生,何况你弟弟都死了这么多年了,骨头恐怕都化成灰尘了,念在我跟他父子一场的份上,给你五十万,拿钱走人!”贾友绅豪爽地挥一挥衣袖,旁边站着的王金莲脸色一白,不甘心地嚷嚷出来:“凭什么?那钱是咱们应得的,凭什么分给他个小畜生!好歹咱们可是养了他十来年呢!不给,一分都不给!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男人笑了:“好,我正等着你这句话呢,既然他已经活不回来了,你们,就下去陪他吧!”说着,他跨前一步,一拳打晕了正想哭闹的王金莲,再一脚踹在贾友绅的心窝。这两个五十多岁的老家伙双双晕倒在地。
将二人捆结实,再找两块破抹布堵住嘴,扔进屋,男人搜出两人身上的手机,不再管他们,坐回去静静地吃完饭,收拾好桌子,这才有空收拾这两个老不死的东西。
贾友绅比王金莲体质要好,第一个醒了过来。
“嗯嗯嗯嗯,嗯嗯嗯。”贾友绅不断挣扎,却无奈嘴里的破布塞得太严实,半天也没能准确表达出自己的意思。
男人走到他跟前蹲下,拍拍他的脸:“如果你不大喊大叫,我就把你嘴里的破布掏出来,明白吗?”贾友绅点点头,终于嘴里面的抹布被男人抽出来扔到一边去了,他长舒口气:“大侄子啊,我和你婶岁数都大了,经不住你又打又踢的啊,只要你放过我们老两口,我可以给你钱。”
“钱?钱是什么东西?你以为,当初一百五十万能买了我弟弟的命,现在也能买你们的吗?做梦!”男人站起身来,像踢死狗一样踢了踢一边还晕迷不醒的王金莲,她这才幽幽醒来,看到男人冷漠的脸,呜呜叫着往贾友绅身后躲。
“叔,给我宝柱弟打个电话叫他过来一趟吧。”男人拿过贾友绅的电话,找出贾宝柱的电话,拨通,放到贾友绅的耳边:“记住,你要是乱说话,婶子的命可就没了。”
事是如今,贾友绅丝毫不怀疑眼前这个散发着危险气息的男人说杀人是在开玩笑,于是老老实实地等电话接通,说老伴病了,想儿子,叫他回来一趟。
正在外面跟朋友吃饭的贾宝柱在老爸反复劝说中终于不情不愿地答应回家一趟,骂骂咧咧地挂掉了电话。贾宝柱现年25岁,因是贾友绅夫妻两个好不容易生出来的亲儿子,从小被父母娇生惯养得养成个五毒俱全的纨绔,吃喝玩乐样样在行,正事一样办不了,25岁了还靠父母养,还啃老啃得理所当然,半点爱父母的心都没有,除了要钱,平常是绝不会回家的。所以接到父亲的电话心里别提有多不耐烦了。不过想想回去可以再跟老妈要点钱,也就跟一帮酒肉朋友打个招呼回家去了,被守在家门口的男人一个手刀砍晕,干净利落地捆好扔到贾友绅身边。
贾友绅望着旁边明显酒色过度的儿子,心下不由升起一阵懊悔,曾经,有一个既孝顺又懂事的好儿子在他身边,他没有珍惜,现在,却是太迟、太迟了。
一家三口的性命都捏在人家手里,还不是任人家搓圆捏扁吗?贾友绅抬头望着男人那双似曾相识的眼睛:“求求你,杀了我,放我儿子一条生路吧,他还小……”
“贾宝柱还小???25岁如果还叫小,那十六岁叫什么?你们却忍心让他去死!”
一个都不能少
贾友绅老脸一红,却在看到旁边仍晕迷不醒的儿子后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