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养鱼专业户-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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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浑球居然以他姐夫名义威胁,说蓝子是他看中的女孩,就别想让镇里出证明。你听听,他浑是渔澳镇是他家的后院呢,那一班干部是他家的使唤呢?”罗元着实很不满,发泄着自己的恶气。
“别急嘛,礼金退了吧?”
桑木兰忧虑地点点头。
第四十一章毒害池鱼
怕个啥,现在户籍管理有了很大的灵活性,总不至于他只手遮天吧?把蓝子的户口迁往县城或省城,只是得要一段日子了。丁文轻声吐说:“别担心了,万事都有解决的办法。”
桑春扔下烟头用脚踩灭后,蹭地站起来,指着桑三儿大声说:“现在小文的聘礼你也收,再把主意打到木兰身上,看我怎么收掇你。哼!”头也不回地出了丁文的宿舍,估摸又要忙去修路了。
面对众人灼灼的目光,桑三儿却昂起头冷笑。在座的就怕了桑春一人,他一走剩下的人,没放在眼里。
“钱是你自愿拿出来的,我没答应过什么。”桑三儿又瞧着自己的婆娘骂起,“臭婆娘,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桑三儿离开了,桑木兰她母亲也跟着走了。
桑木兰追到门口,神色复杂看着俩人离去,倚在门口愣着就不进屋。脚步迈不动,没有勇气追上去,或者挽留父母住下来。桑木兰看着母亲回头向她挥了挥手,示意叫她回屋,眼泪叭嗒流下来。
一只宽厚的手按住她的肩膀,轻轻地拍了拍。丁文说:“咱们去果园看看,昨晚就馋到现在。”搂住她就走。
四只海鸭子,在桔子树草丛中缩着,见到俩人来了,只是齐站了起来,也不怕人了。为了那条大菜虫的事,丁文特意将海鸭子赶到这儿,它们看样子也适应了这里的环境,吃了歇、歇了玩,渴了也会自动跑到池塘去,俨然将这儿当做鸭圈。
“这只是母的。”丁文指一只头顶有一撮白毛、体格较大的海鸭子说。
“傻瓜,这只是公的,没看到那红红的鼻子,还有比其他三只大么?”桑木兰笑了出声。
这四只海鸭子长得比原来肥硕多了,若不是用来当清理工,丁文还真想将它们炖了吃,现在只能咽着口水,收回恋恋不舍的目光。桔子长得光鲜,现在还不到时季,还有点儿酸。嗯,那边葡萄吧,不知道憨憨那帮人回来,把葡萄串摘光了没?
不过,闻这果园香味,看着绿油油的叶子,树上挂着一串串果实,心情舒畅多了。鱼苗动之趣,和果实的静之美,似乎别有韵味。唔…就是树下的杂草多了些,看来清完池塘边的草,还得将这地锄一锄。
葡萄架用衫树搭起,被葡萄藤缠得满满,架下没有许多黄色的落叶,可架上仍长出鲜嫩的新叶来,这是洪荒湖水所特有活性作用的结果,否则,其他家的葡萄早丢叶,慢慢成了枯藤。
“吃葡萄吧?”
果然,葡萄逃脱不了憨憨他们的魔掌。他们在操场踢球渴了饿了,就随手来摘几串葡萄,或是几颗桔子,都知道丁文只关心那池塘的鱼,便果园当然家里的水果蓝。
只得钻进一人多高的葡萄架中,寻找有没遗漏的。恰好在葡萄架的最里边、靠芦苇围墙边,有几串熟透的葡萄。啊弥陀佛,栽葡萄、浇葡萄的人差点没吃到葡萄,佛主也说不过去。
赶紧先摘下一颗,吹吹灰尘,放到嘴里先破了这个妄,甜啊!
“这葡萄好甜!”
“馋嘴。”桑木兰慵懒地坐在石墩上,见丁文捧着三串葡萄出来,头上还粘着几根蛛丝,便上前将它挑开,“文,以后咱们就在这儿安份过日子,你养鱼、我种菜,把这儿扮得跟花园一样。你说好不好嘛?”
“好!坚决拥护咱家新一代领导的指示。这儿有山有水又有傻妞,我还不想走呢。”丁文挑了一颗大葡萄,放到桑木兰嘴边。桑木兰展开笑颜,但犹豫了下启开朱唇咬入葡萄,吃得有些陶然。
“怕啥哩,咱家这葡萄没洒药,桑家坞周围环境也好没污染。”
“人家怕你的咸猪手没洗呢。”桑木兰皱起小隆鼻,煞是俏皮。
呃,嫌脏还吃有滋有味的,丁文只能无奈一笑。
回屋碰上罗元时,他抓走了一串葡萄,说困了溜回客房睡觉去。
中午的时候,电信局来人拉电话线了。看着他们是趟泥来的,丁文热情招呼他们吃饭。没啥的,就花蛤手杆面,看来得想办法去网些鱼,这没鱼的日子不好过啊,早知道不用充大方将网场里的鱼都送光了,闹得客人来了没有好菜招行。
电话装到丁文宿舍中,因为没有网线,只装了一个宽带插口。丁文把包里的便携式老爷机拿出来,咱终于要过上有网的日子啦,可他开心没过多久,那台老爷机便被桑木兰霸占了。
想想,这里的生活是单调了些,是不是再增加个锅盖来接收电视节目,还有要将宽带分机……看着桑木兰入迷地玩着电脑,丁文暗叹:看来今晚得自己亲自下厨做饭了。
忙里忙外准备一顿晚餐,看着几人吃得直皱眉头,丁文觉得自己白忙了,只说手艺生疏来掩饰自己的尴尬。不就是粥有些稀,菜有点咸,似乎还可以入口吧。
桑木兰只得将中午的手杆面温了一遍,才算堵住了泡泡那张挑剔的臭嘴。
吃过饭后,电脑又被罗元占走了,在观赏鱼俱乐部中海侃,炫耀他的丹凤要“下蛋”,结果招致其他成员扯笑,生气地拍拍这台老爷机。
这不是要人命么?几个人的业余生活要靠上它,一旦老爷机罢工,就只能干瞪眼。为了眼不见心不痛,丁文还是决定到室外溜达。
傍晚起风了,月亮被乌云遮住了,四处一片漆黑。拿着手电筒巡视了下鱼排,看看哪处松了没?又系紧了绳子,才躲到小木屋去独享宁静,躺在木床上聆听着紧一阵、慢一阵的风声,可谓声声入耳。
八、九月的小黄鱼该冲潮而来了吧?赶明儿问问摸鱼一族,也好把握住到大巷中捞鱼的机会。倘若能把一张网将大巷的入口拦住,那会不会鱼灌满网呢……想着想着,丁文逐渐进入梦乡。
风高月黑,池塘的小树林钻出几人,迅速地朝鱼排里洒下东西,又很快不见了。不久下起了一场透雨,将他们的脚印掩盖得毫无痕迹。
昨晚睡得早,第二天起得早,丁文推开小木屋的门。那雨后的空气愈加清新,还带着淡淡的青草味,门口撒洒了柳树的落叶,踩上去给人柔软的感觉。丁文长吸一口,就在柳树下张臂伸腰,神清气爽啊。
看到自己的宿舍内还亮着灯,莫非泡泡昨晚通宵上网,这厮……丁文小跑回去,见宿舍的门虚掩着,却是桑木兰趴在电脑前面困睡。
呃,有这么入迷么?丁文只得摇摇头,将她抱往床上,轻轻地在她的脸亲了口,盖好了毯子,退出房间。
木兰的情绪好像不对劲,不然叫泡泡带她到县城或省城散散心,换个环境也好。丁文想定之后,进到厨房准备早餐,却见桑春夫妇早在里面。
“舅,看这天还得下雨,咋起得这么早?”
“习惯啦,木兰昨晚找到我,说要去省城管理鱼庄。正想问问你们是怎么回事?”
丁文的心里是有这种打算,但没想到桑木兰自己早有了决定,乍听之下,丁文也感到惊讶。
“没事,让她换换环境也好。”
桑春见丁文神情无异,便不再多说了什么,只是大舅妈还是插来一句话,“她昨晚哭得眼睛象桃子一样,你还说没事?”
丁文神情一滞,看来自己还是太粗心了,心里有些小闷。
吃饭的时候,桑良慌张地跑来说池塘里有死鱼。
桑春和丁文连忙放下碗筷,快速地来到了网箱,只见水面满漂着夏花。丁文跳上鱼排,捞起了半网兜的鱼种,随意拈起了一条。那夏花已鱼体僵硬,估计死去了多时。
“什么时候看到的?”桑春问了桑良,几乎要吼起。
“早上还问您几点出工,顺道看见的。”桑良怯怯地说。
“舅,这鱼死了挺长时间的。”丁文检查了几条鱼都是同样的症状,“全池的鱼死绝,估计是被投毒了。”
“我找桑三儿他们去!”
“不用了,舅。咱口说无凭,找上门会被反咬一口,别去找不自在。”
他丫丫的,还真毒!还好洪荒空间存货多,不然找谁哭去,帮我的网箱消毒也好。不过……蓝子怎么突然出现异状,她受到威胁了么?丁文觉得孰可忍、孰不可忍。
“小文,这可不少钱啦。”桑春也跨上了鱼排,那水面浮着两指宽的夏花,说不出的心疼。
“舅,这些夏花叫人捞了吧,一定埋到田里当肥料,千万不要给人和牲畜吃。”丁文仔细地叮嘱,跳上岸回去了。
桑春留下来盯着这事,叫桑良一起帮着捞起死鱼。
“小娘子,等下给我回去招集大伙儿,到村委里开会,这些鱼也挑去让大伙瞧瞧。只要谁能说出一些事来,我就给他奖励。我桑家坞十几年从没出现过哪家丢了东西,今天却出现这样的大事,以后还叫大家怎生安份过活!”
第四十二章也打闷棍
这事……有点凑巧。
丁文本急冲回去问个明白,走到小木屋的位置时又停下脚步,以蓝子的性格若不说出,自己也没办法。
网箱那边传来嘈杂声,丁文转头一看,是湘少几人来了。
“唷,大清早赶着捞鱼啦!”
“是哪位王八糕子下这样的黑心,跟鱼苗也过不去。”
“值不少钱啊,要不要我请派出所的那些哥们过来查勘一下?”
“不用了!这种人自有报应。”
……
一向在村里一言九鼎的大舅,居然骂起诅咒来?嗯,这也不是没办法的事儿。大舅常在镇里走,哪不知那些部门的门门道道,压根儿就没想到要报案,这些人来了非但无法破案,还可能借题发挥。
丁文迎了过去,见湘少的跟班又多了四个流里流气的小年青。四个人四种发型,堪比池塘边杂草,染上的色彩比香山的层林还要多,嘴角叼烟真让人怀疑他们不是烟民,只是在装酷。
“舅,您叫小娘子去召集大伙儿到这里,就说最近桑家坞不知从哪儿冒出的野猪、野狗,这次毒了我的鱼,下次估计会糟蹋大伙的庄稼,叫大伙儿小心一点。”
桑春一听会意,打发了桑良回村叫人,也叫大伙认识了这帮人。
本来有一位爆炸头的小年青想冲向丁文,却被湘少拉住了。
“此处既然不欢迎,咱们就权当清早散散步。”湘少倒是识清形势,引发了群众事件,可不是他姐夫能罩得住的,带着五个跟班,慢条斯理地走了。
丁文看着五人在拐弯处消失了,嘴角露出冷笑。大清早来找碴,今晚不揍你个满天花,还不懂得花儿为何这样红?看你以后怎么装帅!让我吃闷亏,也叫你们尝尝打闷棍的滋味,心里便有了这个想法。
“舅,等下大伙儿来了聚聚,您就说:‘今晚我在校舍里请客,管够酒。’”
桑春迷惑不解:莫非大头外甥得了失心疯,这池塘的鱼苗都没了,还要喝酒庆祝一番?一看他那郑重神情,似乎又不象,还是答应下来。
他自然不理解丁文的想法。
这帮人,若不想个办法将他们清出去,在桑家坞迟早是个祸根;若清不走的话,至少也得让他们夹起尾巴做人,免得将眼睛顶在头上,四处惹事生非,扰得桑家坞不得安宁。
丁文回去准备今晚的道具,反正这些道具用完后放在洪荒空间里,谁也别想查出。
傍晚涨潮时分,罗元带着神情恍惚的桑木兰要离开桑家坞时,丁文只拍拍了罗元的肩膀,什么话也没说;又转身搂抱了下桑木兰,在她耳边说早点回来。看着俩人登船离去,心里不是个滋味。
船行了一段距离,罗元看着桑木兰说,“蓝子,不用再装了吧,那么累、那么残忍。感觉你们女人的思维变化实在太大了,我很难理解。”
桑木兰虽不舍地望向渡口方向,却狡黠地笑着说:“我妈说距离产生美,就是让他木榆脑袋开化一下。”
罗元大声哀嚎,“原来是丁伯母帮着你算计她儿子,我对你们做法感到怵!怵,知道吗?可怜的文子啊!”
桑木兰咬着嘴唇,警告说:“这事不许你通风报信。”尔后又有些伤感地接着说,“你以为我想?我总觉文对我好,只是还停留在兄弟之情上,那么公式化、那么平淡如水。所以,我给了他一段时间去适应,我也趁机外出充实自己。”
“你们俩人都老公、老婆叫上了,还搂搂抱抱…真是穷折腾!也不怕被人乘虚而入。”
“你…你怎么知道?”桑木兰听了要跳起来,随即一想俩人言行都落入桑春夫妇的眼里,仍不禁嫩脸臊红。
他们口说可怜的文子,似乎一点都不可怜,而是肠子悔青了。在渡口送走了罗元和桑木兰,却接来了沈清。
这个沈老头早不来、迟不来,可怜那些所剩不多的钱啦,不过,有了沈老头这位大专家,也不用各位乡亲来做在场的证明人,一个顶十。丁文接过沈清手中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