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水木年华-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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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旁傻乎乎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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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的故事终于浮出了水面。
那天晚上,都熄灯了,老三还在被窝里很是压抑的哽咽。
我终于忍不住了,爬下床来“心里难受,想哭你就哭出来吧,我们能帮的上你什么忙吗?”
她终于抑制不住自己,哭出来了。
哭了很久,止住了悲声。
她开始讲述自己的心事。
“我刚生了孩子两个月就来上学了,奶还没有断。我想孩子,想的心痛,我老公去年来这里进修的,可是没有多久,我发现他就变了,当时我怀着孕,他很少回家,第六感告诉我他在学校有外遇。”
“为了挽回婚姻和感情,我也考过来读书。”
“可是,无论我怎么努力,怎么对他好,都没有用了,他已经对我摊牌了,要离婚,他要和那个小妖精结婚。”
“我对他和他家人一直都很好,我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他们家的事情,真的不知道他对我为什么会这么绝情?”
我们相信她对老公和老公的家人很好,是个温柔善良的女人,从她的日常言行举止中能看得出来。
她处处为别人着想,小心翼翼的生活。
“他也太过分了,你没有告诉他的父母,让他父母劝劝吗?”老大说。
“他父母也支持他离婚,老人嫌我生的是个女孩,支持他离婚再娶,好生个孙子。”
“可怜的女人,那个妖精长什么样,住哪个宿舍,叫什么名字,我们帮你出口气。”老大老二一起说。
“她就住在三楼对着楼梯口的那间宿舍,叫ABC。”
四个女人立刻起床了,老大,老二,老四,还有老五。
“走,我们去找ABC算帐,老六,你磨蹭什么啊,走呀。”我本来不想去,打架不会解决问题,可是她们没有忘了叫上我。
只好磨磨蹭蹭的跟着去了。
老三在后面也跟着“不要去了,没有用的。”可是这帮女人听不进去了。
“ABC在吗,给我开门。”老大一脚丫子揣在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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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C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穿着睡衣,开了门“我就是啊,这么晚了吵什么呢?”
“吵什么,找你算账呢!”老大真厉害,一把抓住了ABC的头发。
老二上来就是一脚丫子揣在了ABC的屁股上。
“干什么,干什么,我哪里得罪你们了?”ABC也抓住了老大的头发,两个人厮打在了一起。
“干什么,打你这个小妖精,你还有良心吗,人家孩子才两个月,你就勾引人家老公,拆散人家家庭。”老二说话比较伶俐。
老四和老五也上去了,都打成一锅粥了。
ABC杀猪似的哭喊了起来。
同宿舍的女生开始拉架。
楼道里站满了看热闹的女生。
我也没有办法靠近了,只好站在门外看着。
老三站在那儿一个劲的哭。
宿舍管理员来了“都住手,再打,我就报警了。”
几个女人才退了出来“这次给你点教训看看,以后给我离老三的老公远点。”
ABC趴在床上哭,我们开始撤退。
“老三,你就放过我们吧,放了家树吧,他不爱你,他和你在一起很痛苦,你就成全我们吧,成全我们的爱情吧。”ABC哭着喊,仿佛她成了受害者,听上去还挺可怜的。
“该放手的是你啊,你就没有一点道德底线,没有一点良心了吗,我们的孩子才两个月啊。”
晕,两个女人听上去都那么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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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里很快的有电话打了过来,找老三的,是老三的老公家树。
老三下去了,我们很是担心。
很久老三才回来,眼睛哭的肿的像个核桃。
“怎么样?”老大问。
“他骂我,说我怎么可以把这种事情告诉同学,怎么可以这么不讲道理野蛮的去打人,他说他永远也不会原谅我,他坚持要离婚。”
“这个混蛋,难道他看不到你的伤痛吗,难道他看不到你对他的真情吗?难道他就不心疼你吗?”老二很是生气。
“我苦苦的哀求他,为了年幼的女儿,我们不要离婚,只要他离开那个女人我不计较他的过去,可是他铁了心要跟我离婚,还说ABC和他会把女儿好好的养大的。”
“这个黑了心的混蛋,你生的孩子凭什么让那个小狐狸养,即使离婚也不要给他们孩子。”老大说。
“我说了,反正我不离婚,孩子也不会给他们的。”老三依旧哭泣;“可是他说我们接近两年没有夫妻生活了,即使我不答应,法院也会判我们离婚的。”
“这个男人也太狠心了,难道他就看不到你的眼泪和痛苦吗?”我觉得这个男人有点太过分了。
“他还说,不管我答应不答应,孩子也会判给他们的,他说我太狠心了,生下孩子两个月,不给孩子喂奶就自私的来上学了。”
“Ou;My God;这个男人有点太无耻了,这种男人不要也罢,带着孩子离开他吧。”老四也听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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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那个男人又打来了电话,老五接的,说是让老三下去,他们需要再好好谈谈。
几个女人生气了,谈什么谈,有什么好谈的,老三说不想下去了。
我说“我下去和他谈谈吧,看看能否挽回。”因为感觉的出来老三还是爱那个男人的,她不想离婚。
我天真的以为自己能够劝说那个男人,不要离开老三。
下了楼,有个人在楼门口焦急的等着,我问“你是等某某的吗?”他说是。
“老三很伤心,她不想下来了,我们能谈谈吗?”
男人说“好,我也正想和你们宿舍的女生谈谈呢,我叫家树,我们到那边的石凳子上慢慢的说。”
我说“你知道吗,老三很爱你的,她不想离婚,她说可以原谅你的过去,只要你能回心转意。”
“我知道她爱我,可是我不爱她,爱这种事情不是单方面的,没有办法。”
“可是,你们毕竟曾经相爱过,毕竟你娶了她做你的妻子,难道爱情就那么容易消失吗?”
“我们结婚的时候,我就不怎么爱她,但是当时没有办法,也找不到其他合适的,就她条件还可以,为了结婚我们就结婚了。”
晕,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为了结婚就结婚了,现在找到爱的感觉了,就想把原来的老婆甩掉。
“你不觉得愧对老三吗,她那么一心一意的爱你,一心一意的和你过日子,还为你生了孩子。”
“可是,和她在一起生活,我感到太没有意思了,太无聊了,她就像一个木头一样没有一点情趣,和我现在的女朋友在一起,我才感觉到生活的美好和快乐。”
“可是,你努力的想办法和她一起寻找情趣了吗,你有没有拉着她的手和你一起感受生活的美好呢?”我问。
“我没有心情拉着她的手一起感受美好的生活,她太木头了。”
我无语,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么自私,怎么可以这么没有责任心。
“你们离婚的话,你不觉得太狠心了吗,对于仅仅两个月的孩子?”没有办法,我拿孩子来说服他。
“孩子,我和ABC会像亲生父母一样养育她,她那么小还不记得亲生母亲。”
“可是你不觉得你们这样做太残忍了吗?抛弃一个一心一意爱你的人,还剥夺了她的母爱。”
“她要是爱孩子的话,不应该来上学。”
“可是,她是为了能给孩子争取一个完整的家庭,才狠心来读书的啊,她以为离你近了能挽回你的心呢,你不知道她有多痛苦,天天想孩子想的哭到半夜。是你的出轨逼迫她不得不离开孩子的啊,哪个母亲愿意和孩子分开呢,更何况她是一个善良的女人。”我都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会有那么好的口才,想都没想,随口就可以说出那么多的大道理。
可是无论我怎么说都没有用。
男人最后说“你不要劝了,没用的,我们之间没有爱的感觉,不可能再回去了,请你回去好好劝劝她离婚吧。”
我愤怒,但是,也不好说什么,我知道自己没有资格骂这个男人,他和我不相干。
唉,爱情,看来这个男人掉进了爱的JQ里,难以醒悟了,什么家庭责任、道德底线,什么同情心,在他这里都统统的滚蛋。
他想要的就是和那个ABC女人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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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老三的事情,我们只能是劝慰,其他的也帮不上什么忙。
她依然拖着,不肯离婚。
倒是慢慢的静下心来读书了,她想耗时间,慢慢的等着那个男人回心转意。
也经常的回去看孩子,可能孩子老人给带的还好,她也慢慢的放宽了点心事。
我全身心的忙碌在学习中,不再奢望爱情。
很快的寒假到了,收拾东西回家了。
没有什么好带的,给小妹买了本服装裁剪的书,给弟弟带了两本复习资料。
给父母没有带什么东西,钱要节省着花,父母说城里的东西都很贵,不要买什么东西,你自己又不挣钱。
想想也是,花着父母的钱,等以后自己挣了钱再说吧。
回到家,突然发现父母苍老了很多,鬓边多了很多的白发。
小妹变得更懂事了,服装裁剪学的不错,还给我做了两件衣服呢。
小弟高二了,忙碌在他的学习中。
那个春节过得很是平淡无聊。
新年刚过,小妹突然说她要去上海服装厂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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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说要和村里其他人一起去上海服装厂打工,我马上反对。
去青岛见识过打工妹的艰辛,再者我也担心小妹的安全,毕竟是个小女孩子家的。
父母也不答应,说是太不安全了。
可是小妹说“村里的大多数人都去打工了,人家能去,为什么就我不能去,咱家目前的状况,我不去打工怎么办呢?”
我说“你像铃子一样开个缝纫铺不好吗?”
“我也想啊,可是现在不是前几年了,缝纫铺的钱也不好挣了,我一个小女孩,没有过人的缝纫技术,也没有经验,根本不可能有人来做衣服的,他们一般都去已经做出名气的店铺。”
“哥哥都高二了,马上上大学需要很多的钱,不去打工,就靠父母种田能挣几个钱呢?”小妹说话像个大人一样,仅仅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啊。
小妹还是要去上海的服装厂打工了。
春节后初八,背起行囊和村里的一群打工妹一起出发了。
我不放心,小妹第一次出远门啊。
跟着送她到火车站。
在村头的公路上了客车,父母挥着手在路边一直目送着我们。
早晨冷冷的阳光洒落在父母的脸上,我看到了晶莹的像露珠一样的液体。
自己也忍不住鼻子一酸。
再看小妹时,她已经把头埋在自己的包上偷偷的哽咽了。
车上挤的很满,大多数都是出去打工的人。
有的神态自然,可能不是第一次出远门了,也有的眼睛红红的,像小妹一样第一次踏上打工的征途。
火车站人很多,大多数是背着大包小包的民工,也有零星的学生和探亲模样的人。
早晨到的火车站,小妹她们一行几个女孩子买到了晚上的站票。
在火车站大厅里放下包裹,坐在包裹上,然后是一天的漫长的等待。
有时候醒着说几句话,有时候闭着眼休息,偶尔轮流着出去吃点东西。
终于等到了晚上火车来了,火车喘息着慢慢的靠站,打开车门,人们呜的一下子冲到门口,然后就是拼命的望上挤。
车厢里人已经很满了,我在后面使劲的推小妹,总算挤上去了。
小妹她们刚挤上火车,车门就关了,下面仍然有一些没有挤上去的人们。
焦急而无助的看着火车哐当哐当的开走了。
至今我都害怕春节期间坐火车,怕那种悲凉的感受,怕火车的拥挤,怕看到满车站民工们那迷茫无助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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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开学了。
更加努力的去找家教,想起小妹我的心都是隐隐的痛,担心她,经常的给她打电话。
小妹她们去了一个上海金山那边的一家小服装厂,管吃住,工资说是一个季度发一次,按劳动量计算报酬。
那是一个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周末,我走在校门口。
“房淼,房淼。”有个听起来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叫我,转头看时,是陆老师,我高中时的陆老师。
“陆老师,您怎么在这儿?”
“房淼,你怎么在这儿?”
几乎是同时的问。
“我在这个学校读书,进修本科。”
“我在济南工作了,自己开了家小公司。”
“噢,陆老师真厉害,当时您考上硕士研究生时我们都非常的佩服您,没想到您毕业又开公司了。”
“呵呵,瞎忙瞎忙。”
陆老师是我中学时的生物老师,身宽体胖,成天笑眯眯的,特幽默一主。
最爱说的两句口头禅就是“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一母生十子,十子十个样。”
生物课讲得特别生动有趣,上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