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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苏小妹种田记 作者:言呓(晋江2014-09-11完结)-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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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荣发却是一脸焦急,用力一拍大腿急道:“这些日子你去哪儿了?出大事啦!”
作者有话要说:  

  ☆、第77章 兵策

  
  正是日头毒辣的时候,苏然从袖袋里掏出一块干净的帕子,递给了满头大汗的周荣发:“周大哥,你先擦擦汗,有什么事情慢慢说。”
  周荣发一愣,本就潮红的脸上又增添了一分红晕,他不好意思地用袖子一抹脸颊,扇了扇风说:“彭王要起兵北上了!”
  “什么!彭王不是在南方打仗么,怎么突然改了行军线路?南方的战事停了?”
  “我舅舅打探到消息,彭王与何家暂时和解了,如今两军集中兵力共同对付诚王了,乌塔人也掺和了进来,形成了三方合围之势!坊间还有传闻,诚王病危了!”
  “不可能!”苏然下意识地大喊出声,她紧紧掐着自己的胳膊,强制自己保持镇定。
  周荣发被她突然爆发的情绪惊呆了,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她,不确定地道:“苏姑娘,你怎么了?”
  苏然的手心出了一层汗,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四周的声音似乎从很远处传来,却穿不进她的耳朵里。很多事情像跑马灯一般在她的脑海中闪过,她却一件也没记住,所有的精神都集中在“病危”二字之上。他那么厉害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和死牵扯到关系呢?
  周荣发担忧地看着她,伸出手掌在她面前挥了挥,却依旧见她一脸呆滞,便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摇晃了起来:“苏姑娘,你醒醒,以防战火烧到容城,我们得尽快逃到安全的地方去。”
  苏然被他晃回了神,理智也渐渐清晰了,这件事情有太多的漏洞,任何风言风语都不能相信,越是水浑的时候,她越不能自乱阵脚。
  当下她点了点头,沉着冷静地说道:“我知道了,周大哥,我这就去收拾东西,两个时辰后在杨枝堂汇合。”
  周荣发见她又恢复了正常,只当刚刚是被打仗的消息吓傻了,随即也不再耽误时间,争分夺秒地回去准备了。
  苏然在院落里来回走了几圈,越想越觉得这件事可疑,突然脑袋里灵光一闪,她急忙走到大门口,对着空旷的胡同高声道:“出来吧,我知道你在这里,你盯了我个把月了吧!”
  声音落了许久,胡同内依旧是死一般的寂静,苏然却没有放弃,她迈出了门槛,走到巷子口,叉着腰喊道:“我就要离开这里了,你若跟丢了我,怎么回去交差?”
  话音刚落,一个瘦骨嶙峋的身影出现在了胡同的另一端,破旧的衣衫,脏兮兮的头发,乌黑的脸颊上看不清相貌,只有一双眼睛是明亮的。
  是一个小乞丐。
  “你过来,我有话要问你。”苏然朝他招了招手,表情严肃地说。
  小乞丐年纪不大,十一二岁的样子,他挠了挠露在外面的肚皮,战战兢兢地走了过来。
  “你是谁派来的?诚王么?”
  “不,不是的。是苏老爷派我来的。”
  竟然是苏老爹,苏然心里微诧,难怪发现了她之后也没见有其余动作呢。
  “我爹都让你做什么?”
  “老爷只让我跟着您,定时向他汇报情况。”
  “他现在在哪儿?”
  “在凌州。”
  这么说就是在诚王身边了?苏然心里一紧,凌州那边果然出了什么事情么?
  “诚王他……可是真的有恙?”
  那小乞丐踌躇了,他皱着眉头拽着衣裳,声音低的几不可闻:“老爷说,让姑娘远离凌州即可,其余不必担心。”
  虽然没有正面回应,但苏然心中的大石总算放下了一半,听苏老爹的口气似乎对于战事胸有成竹,那诚王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剩下的事情苏然也不用操心了,她只要保护好自己,不给他们惹麻烦即可。
  凌州诚王府内,盛晖阁灯火通明,诚王苍白着脸卧坐在床榻上,端着药碗一仰而尽。他的另一只手臂上裹着白色的棉布条,隐隐可见红褐色的血迹。那日实在是惊险万分,幸亏长久以来养成了睡梦中也能保持警醒的本能,所以在沈青溪刺下的手风扇面之时,他的身体先于大脑做出了反应,躲避了致命的一击,否则他当下就已经命丧黄泉了。
  如今细想,依旧有些后怕。诚王倚靠在床头,有些虚弱地闭着眼睛。
  苏济铭站在他的床边,弯下腰轻声道:“他们已经动手了,三路大军齐齐逼近凌州。”
  “必须把他们的兵力分散,第一战打狗,让尾虎营去会会乌塔,若是这一战能赢,就一棒杀了他们的士气了。”
  “可是尾虎营战力还不足够。”苏济铭想起近些日子关于尾虎营的传闻,心里有些不踏实,这个新成立的军队他还没有见过,其实力究竟如何他并不知晓,这样的决定不免让他有些担忧。
  “对付乌塔足够了,让杨铮领兵,他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诚王说得斩钉截铁,不容置疑。苏济铭这才发现,面前的这人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凡事都依赖他的少年了,他的权威日甚,已容不得他人反驳了。这些年苏济铭也感到了自己的权力被有意无意地削减了,诚王不动声色地扶持了不少新的亲信,最近的杨铮和郑宏维便是个例子。
  “他果然是天生的上位者啊,从现在起就已经在为将来的事情考虑了。”苏济铭心中微叹,也不再在这个问题上多加置喙了。
  两人各怀心思地沉默着,良久之后,一阵风吹开了窗扇,赶走了满室的闷热。
  “老师,”诚王喊出了久违的称呼,闭着的双眼睫毛轻轻颤动,“她现在可好?”
  虽然未提姓名,他的心意却表露无遗。
  “一切安好,她能保护好自己。”
  诚王睁开了双眼,呆呆地看着帐顶,松花青的蚊帐已经有些褪色了。他沉默了许久,叹了一口气:“不要让她来凌州涉险,更不要打听我,以免被人盯上。”
  苏济铭嗯了一声,把连夜拟好的作战策略放置在诚王的床头,轻轻退了出去。
  由于原本打算主动出击的战略变成了被动防守,诚王之前几个月所做的准备计划全部被打乱了,连日来,诚王府内所有门客先生昼夜不休,加急讨论应对方案。
  虽然忙乱了些,但这次敌人主动来犯也是一个契机,行军打仗粮草先行,从容城到凌州有两千里,即使走水路也是逆流而上,需要消耗大量人力物资,何家的军队从南方赶来,消耗更是惊人。这么一来,倒是替诚王省下了不少军资,何况俞凌堰三州各有天险,易守难攻,彭王之所以敢全军压境,不过是得到了错误情报,以为诚王已经病入膏肓了。
  是以彭、何、乌三方都以为这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虽说明面上三家是合作关系,但谁都不是傻子,个个心里都跟明镜似的,谁先拿下这三州,谁问鼎中原的胜算就最大。
  三方就这样你追我赶的急急往三州奔去,离得最近的乌塔最先到达。
  不过在听说守在边境的竟然是尾虎营之后,巴特尔气得一拍桌子:“他们也太看不起人了,拿这些虾兵蟹将来挡,无异于螳臂当车!”
  “南边的十万大军正在靠近,他们自然不敢有一丁点儿松懈,此次他们派出尾虎营,也不过是想拖住我们一段时间。我们一定要趁此机会拿下俞州,将来才有一席之地。”巴特尔身边一个身子瘦弱的小老头说道,大大的脑袋架在脖颈上,让人忍不住担心他的小身板能不能承受住脑袋了重量。
  “魏先生所言甚是,前段日子我们已经将尾虎营的情况摸得清清楚楚了,连他们的‘擒王阵’都破解了,这次自然是战无不胜!”
  两日后,双方军力在俞州境内激烈交战,捷报频频传入巴特尔帐内,尾虎营溃不成军,节节败退,巴特尔闻此仰天大笑三声,心想这一次终于轮到自己翻身了,为了巩固战果,一定要将敌军全军覆没,于是一道道“继续追敌”的军令陆续发往了前线。
  至第十日时,战线已经深入俞州腹部,气候越来越恶劣,不见树木只有飞沙,这次连乌塔的军队都有些吃不消了,追杀过快导致补给出现了断层。
  可是反观尾虎营这边,后续发力才刚刚开始,在战斗力上尾虎营无法与乌塔铁骑媲美,但他们可以利用天时和地利弥补自身的缺陷,最重要的是他们的主要军粮不需要依赖庞大的随军粮草,而仅仅依靠人手一袋的肉松,以及压缩之后的草饼,就完全满足了整个军队的需求。
  这一日,尾虎营的将士们已经退无可退,背后就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鬼沙海”!几千人面对上万敌人站在沙漠边缘,各个神情严肃,严阵以待。
  杨铮骑在马上,一脸肃杀地望着前方的敌人,高举长枪大喊道:“众将士听令,排‘擒王阵’!”
  几千士兵整齐划一地排成三路,高举盾牌环环相扣,从空中俯瞰下去,竟无死角。
  “他们排了‘擒王阵’!”乌塔将领兴奋地骑着马在前面跑了一圈,撕扯着嗓音吼道:“破阵!”
  一声令下,两军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向对方杀去!
  可就在还有十几丈远处时,尾虎营天衣无缝的兵阵突然发生了变化,左右两路兵力如展翅一般散开,中间一路向后退去,瞬间形成了一个倒“八”字形包围圈,原本集中攻打中路的乌塔部队顿时失去了目标,慌神过后只好杂乱无章地攻打了起来。
  尾虎营并不恋战,打不过时就稍稍撤退,之后再投入战斗之中,他们更集中地刺杀敌军的坐骑,当乌塔最后一匹马倒地之后,尾虎营只损失了一半坐骑,他们立即训练有素地两两上马,奔腾而去,只留下乌塔众人面面相觑。
  直到这时,他们才猛然发现,自己竟然身处在一片沙漠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第78章 鬼门战

  
  历史上以少胜多的例子并不常见,这次尾虎营三千兵力大败乌塔两万骑兵,足以在历史上画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不出两天,此消息便不胫而走,整个大惠王朝为此沸腾了起来。街头巷尾都能见到奔走相告的百姓,他们欢欣鼓舞,拍手称快,尤其是常年受到骚扰的北方三州的百姓,乐得连在睡梦中都能笑醒了。乌塔这一次遭受重创,怕是永远都翻不了身了。
  俞州城内一间老旧的土坯房内,破败的木门摇摇晃晃,突然被里面扔出的一只破碗砸中,咣当一声,木门再也支撑不住,从门框上掉落了下来。
  “滚,我还死不了,把这些狗屁药渣给我撤了!”巴特尔扒着床沿怒吼道,消瘦的脸上一片乌青,头发如枯草一般杂乱。
  桑霓沉默着蹲下了身子,将散落一地的七零八碎的青花瓷片收拾了干净。只是她这副无动于衷的表情彻底激怒了巴特尔,他掀开了被子赤脚踩在地上,一把揪住了她的头发,扔到了潮湿阴冷的炕上,随后欺身而上,窸窸窣窣地去解她的衣裙。
  “连你也敢反抗老子?”他贴着桑霓的耳后根,恶狠狠地嘶吼道,手上的动作愈发粗鲁,桑霓痛的皱起了眉头。
  “殿下,如今不是自暴自弃的时候,我们必须反击回去……”
  “闭嘴!现在还轮不到母鸡来打鸣!”巴特尔不管不顾地摁下她的头,刺啦一下撕开了她的亵裤……
  两刻钟后,巴特尔正是兴起之时,而桑霓却被弄得眼前发昏,下面如撕裂一般疼痛,可她依旧没有放弃刚才的念头,颤抖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殿下,报复诚王有一个绝佳的办法。”
  巴特尔的动作陡然停住,红着双眼怒视着桑霓,仿佛她说了什么十恶不赦的话。可是桑霓并不惧怕,她知道自己的话已经成功引起了他的兴趣,她对着他娇媚一笑,缓缓抚上了他的脸颊:“那就是,毁掉他最珍爱的人。”
  波光粼粼的元河水面之上,几百艘战舰密密麻麻的停靠在岸边,当中最大一艘舰船的甲板上,一个挺着圆滚滚肚皮的男人负手而立,稀疏的小胡子迎风乱舞,他的身后站着一排武将模样的人,俱都神情肃穆,不苟言笑。
  风越来越狂躁,看天色似是要下雨了,那排武将之中有一人上前而言:“殿下,乌塔全军覆没,恐怕我们情报有误,诚王并未伤重,是否要撤兵?”
  “晚了,如今已是骑虎难下了,本王与他迟早有一战,这次与何家联手,未必会输,一切照原计划行事!”
  “可是前方便是天堑庐门,诚王极有可能在那里设了埋伏。”
  “先派二百人小队去探探路。”
  一艘船舰载着两百名士兵,组成了探路小分队,乘风破浪驶向凌州的门户入口——庐门。
  虽被称作为“门”,但其实是两座极长的山脉,矗立在河岸两边,形成了一道极险的狭道口。
  探路的舰船缓缓地逆流而上,两旁巍峨的高山上怪石嶙峋,奇峰罗列,偶尔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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