霉侦探贝贝-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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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休息?”我整理着影音好的文件。
“不是,我辞职了。。。”她听起来很高兴。
“啊?”我愣住。
我跟何烁只是几面之缘,不过听说她工作能力很强,好多杂志社都想挖角她。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她这么说着,“你快下来吧。”
我很为难,“不太好请假。我正忙着呢。”
“没事的,你去给你们主编说,我找你有事。”
“好。”我眉开眼笑……旷工谁不愿意啊?尤其是名正言顺地旷工。
和何烁预料的一样,主编一句话都没说,就让我赶快下楼了。
我一路冲到楼下。远远的就看到何烁,意气风发袅娜多姿的站在大厅。这跟她平时的打扮可谓大相径庭,像我们这样经常跑新闻地,绝不会穿那么短的裙子和那么高的高跟鞋。
不过说实话,这么一身穿在她身上就像订做的一样,平时不太显眼的容貌此刻光彩照人。
“嘿,你今天可真漂亮!”我由衷的说。
“哈哈。”她爽快的笑,“看来果然是穿名牌比较显气质。”
我们俩一边说一边往外走。“你怎么好好的辞职了?”
“没什么,做地不开心就辞职了。”她的口气一下变淡。
我不好再说什么,嘿嘿应付了两句。
“对了,你找我什么事?”她马上补充一句,“先说好,跳槽我可不帮你。我表姐这可少不了你。”
……我从来不知道我这么重要。
“不是,我就是想问问你,上个星期的商业晚宴,你记得吧?”
她跳起来,“还说呢。你怎么那么早就走了?我都忘了告诉你,我看到卫紫芙和颜鲲……颜鲲就是……”
“我知道他!”我叫起来,“他跟卫紫芙?”
何烁瘪瘪嘴,“我看那个颜鲲亦步亦趋的跟着卫紫芙。卫紫芙好像也不反感他……说不定卫紫芙真是被颜鲲包养的。”
“啊!”我懊恼的叫,“那你拍照了吗?”
她摇头晃脑,“我哪顾得上这些八卦新闻。。。”
我一下没了精神……同行相轻,尤其是我这个职业向来都没什么正面角色出现过。
何烁伸手拦了出租车,吩咐司机,“去XX路。”
我忍不住咂舌,XX路没有卖衣服的,只有卖房子的……本市最贵的小区基本集中在那儿附近。我想问问她。又觉得不太礼貌,只好换个话题,“晚宴那天晚上,在湖蓝路附近发现个男尸,你知道吗?”
她还没搭话,司机大叔接了过去。“报纸上都登了。那男尸的身份还没确定呢。”
我看看何烁,压低声音。“其实是我发现地尸体。”
司机大叔的耳朵绝对可以媲美蝙蝠,大嗓门的叫,“真的呀?当时他死了吗?”
我住……
“死了,死了,肯定死了!”我一叠声地说。努力不去回想自己那一跳。
何烁拨弄着头发看看窗外,好像对我说的不感兴趣。
“哎。”司机大叔叹一口气,很失望的样子。
车里的气温感觉一下降到冰点,可是我觉得我没说冷笑话啊。
这样过了一会,何烁的电话突然响了,她皱着眉头看了半天……我瞥了一眼,是个没有名字的陌生号码。
“喂?”她犹豫了一下,按了接听。
那边的声音很小,何烁又捂着电话,我什么也听不到。
不过倒是观摩了一下活生生的变脸。
“是你呀!”她陡然来了精神,声音甜地腻死人。
我把目光移向窗外,听着她说,“方便啊,你找我,什么时候都方便……AA路?那正好,我要去XX路,大概两个小时以后?蓝山咖啡馆?好,没问题……你可不要迟到啊。”
整段话,她都是捏着嗓子完成的。
她挂了电话,冲我莞尔一笑。
“一个朋友。”
她的解释更像是掩饰,但是我没有揭穿她。毕竟我们还没熟到那个地步,如果是希希,我掐着她的脖子也要问出来,那个男人是谁!
一路无语,到了XX路。
她轻车熟路的挽着我过马路,指着对面一个装修华丽的售房中心,对我说,“这地方有点偏,不过近几年发展地也不错,环境舒适空气也好,你知道吗?这儿地房价都是那些有钱人炒出来的……”
她刚说到这,一辆红色奥拓车突然加速,疯了似地冲我们开了过来。
我全身的血都快凝固了,脑子一片空白……千里追杀啊?!
何烁的反应快,一把拉我退后两步,她彪悍的对着那辆破车喊,“会不会开车啊!”
然后,在我的目瞪口呆中,那辆车越过我们,又掉头回来……
“跑,跑啊!”我觉得自己刚刚迈步……
一声巨响……
我扭头看过去……何烁就像一只折翼的小鸟轻轻的飞了起来,在我眼前划一个漂亮的抛物线,重重的,又摔在了我前方的地上。
她的血红的刺眼,一瞬间染满了白色的连衣裙。
奥拓车没有停下来,它的轰鸣声越来越近……
谜样的连续杀人事件10
诚如何烁所言,XX路虽然位置偏僻,但是环境良好,尤其是绿化,做的非常到位。宽阔的马路两边都种植着密密麻麻的不知名灌木,重点是这些灌木都被铁栏杆围了起来。
我慌不择路的往栏杆里爬,刚刚迈过去右腿,那辆奥拓车就冲了过来,我可以感觉自己的左腿被冒着热气的车盖灼到,但是很惊险,我狼狈的大头朝下,顺带把左腿也送到安全区域。
那辆奥拓车的司机显然是果断的,看到这个情景,马上掉头,不再用那千疮百孔的车体和铁栏杆死磕,风驰电掣的开走……可能是为了泄愤,车体从何烁的右肩再一次压过去。
那个场景我发誓我不想再次回忆。
随着奥拓车带着一串黑乎乎的尾气离开,我也像一团烂泥似的倒下了。
后来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周围挤满了人,隔着栏杆居高临下的盯着我。有人说,“死了吗?”
另一个说,“没死吧?都没流血。”
还有的说,“是不是跑出心脏病了?”
我一点力气都没有,挣扎了半天也做不起来。人群倒像受惊似的,一个个跳开半米远。
“你没事吧?救护车马上就到。”有个好心的中年妇女对我说。
“我的朋友……”我忽然很想哭,无助的看看她。
她同情地看着我。却更向前一步。“已经没救了。”我慢慢的说。
他古怪的看我一眼。转头过去,拿出电话,小声的说了一会。转头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秦路。”
他很快挂了电话,“孙警官马上就到,你还是给我们说下刚才的车祸吧。”
我又把眼睛转过去,盯着路上那刺目的一片,不再说任何话。
那警官看问不出来什么,带着几个交警开始勘察路况……这都是一目了然的。刹车印惊人地明显。谁都知道,司机是故意的……加速,停止,转头,再加速。
如果不是何烁,我真的已经死了。
孙皓来地很快,一辆黑色奥迪停在我们对面的马路,刹车声刺耳,我抬眼看到他顾不上锁车。翻过栏杆向我们跑来……他跳的可真利索,我有些麻木的想。
孙皓在距离我两米远的位置,突然停下脚步。
“你……”他只说了一个字。
“红色奥拓车……我的朋友死了。”我看着地。
“我……”他又说了一个字。没有说完的原因,是我突然跳起来,冲着他的脸,狠狠的甩了一巴掌…………这是我第一次打人。手掌火辣辣地疼。
周围一下都安静了。孙皓没有捂脸,他只是一声不响的看着我。
这样的沉默让我更加愤怒,我又甩手给了他一巴掌。他不躲不避接下了。
“你怎么……”刚才的警察看不过去了,走过来要说什么。孙皓背对着他。摆一摆手。他只好退后两步,远远的看着我们。
“为什么?”我说了三个字。眼泪忽然喷涌而出,几乎泣不成声,“为什么不保护我?!你明知道我有危险!”我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看不到,眼前的人变成一团白雾,我只知道我讨厌这个人,我恨这个人,我要发泄出来……毫无章法的挥动着手臂,踹着脚。
我像疯了一样。
潜意识里也许我希望有人能来拉开我,我很害怕自己这样,好像整个人豁出去,不计后果也不知道什么叫后果;但是另一方面,我心口堵着厚厚的一块石头,我用力搬也搬不掉,我想我这辈子可能都要带着它生活,想到这点,我不希望自己停下来。
最后还是停下来。
我终究没了力气,跌坐在地上,放声大哭…………好像从来没有这么伤心过,即便卫天蓝和别人结婚了,我也不会这么伤
有个人坐在我身边,慢慢的拍我地后背。
又有个人走近,“你也别这样,你男朋友也不是故意的,就算警察也不能二十四小时保护你,对吧?”他的口气像在和我商量什么。
我知道他说的都对,如果那个司机真是想我死,就算警察看着,也一定会找到机会……可是何烁死了,何烁因为我而死,我不知道怎么接受这个现实。
心是痛的,全身都是痛的,我不知道哪样更让我难受……然后我低下头,用力的咬在胳膊上,全身不自觉的颤抖。
有人在掰我的脑袋,有人拽我地胳膊……我拼了全力不松口,仿佛指望这样就能降低我地罪恶感……是我,我明知道自己有危险,还和何烁一起到这么偏远的地方来。
我地头突然被人重重的打了一掌,我有一瞬间的头晕眼花,咬肌也松动了。
“跟你没关系!”是孙皓。
我茫然的抬起眼睛看他,他的脸破了,从右眼角到右边嘴角,还有血不断的渗出来。他的眼睛里都是红血丝,如果是平时应该会很吓人,可是我现在,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跟,跟你没关系。”他又说一次,声音沙哑干涩。
那一刻,我忽然觉得,我跟他的人生,自此都会变的不一样了。
插播两句题外话,这个故事我会写的很详细,当然字数也不会太短,主要是因为不出意外的话,这应该是本书的最后一个故事了。
我比较希望能有个不太团圆的结局……默,果然是恶趣味吗?
总之就是这样。
周末愉快!
谜样的连续杀人事件11
我再次见到孙皓已经是两天以后了。
在何烁的葬礼上。
何烁的亲友比我想象中的平静,我不知道警方跟他们说过什么,但我想她们都知道,何烁是因我而死。可是,没有人过来指责我,呵斥我,三三两两的抱在一起小声啜泣,连一向威严的主编也红了眼眶…………这让我更加茫然,不知道自己还能再做些什么。
我站起身,身后坐着的人也马上起身…………一切终于如我所愿,有警察二十四小时保护我了。可是为什么,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我走到灵堂的后面,长长的白布垂地,围成一个房间的模样…………何烁就躺在那儿。
我想再看看她。
“……何烁,何烁一直很听话,她从来没有让我和她爸爸操心过。”一个苍老的女声在白布那边且哭且说。
我咬着嘴唇站着,一动不动。
“何烁有男朋友吗?”………这是孙皓的声音。
我开始愤怒!
这种时候,他在这儿做什么?是希望何烁的死其实是咎由自取,这样就能降低我和他的罪恶感了吗?
我想冲过去。再狠狠给他一巴掌。身后跟着地警察拉住我。他摇摇头。
“没有。过年地时候。我还问过她。她说不着急。现在事业为重……”
“你们知道何烁为什么辞职吗?”孙皓还在继续。
“不知道。”女人哭着说。“她死了以后我才知道………你说这孩子好端端地为什么要辞职?现在找工作多不容易地?”
在我爆发地前一秒钟。孙皓终于停止了问话。
没多久。何烁地父母从白布后面走了出来。两个人相互依偎着。擦拭着眼泪。好像完全没有看到我似地。缓缓地走到大堂。
我揭开白布进去,身后的警察没有跟上。
我相信孙皓一定听到了声音,可是他一直没有抬头。他好像一座雕像,久久的注视着躺在棺木中的何烁。
我张嘴。又合上。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在这里继续发泄我地怒气,或者是那种我以为何烁也会有的怨气。
“我查过何烁的手机。”孙皓深深的看着何烁,却是对我说,“最后打进来的那个电话无人接听,查过号码,是个不记名的神州行。”
我有些迷茫。
“我也去过你说地那间咖啡屋。没有发现。”
“你什么意思?”我的声音像吵架,可是我知道我只是迷惑。
他看也不看我,“何烁出事的地方,旁边有一间售楼中心,那里面有个售楼小姐告诉我,何烁在那儿定了一套房子,已经交了定金。”
“说明什么?”
“那套房子是套小型别墅,市价二百万以上……以何烁的经济状况,我不知道她怎么供养这房子。”
“她工作了这么久。总有些存款吧?而且她不是刚被其他公司挖角吗?肯定给了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