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帝后风九少-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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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云唇角出现一抹冷笑,忽然抬手一剑刺入祁晔的胸口,刺得极深。
他没来得及闪躲。
祁晔没想到这嗜血鬼煞竟就是斩云,更没想到斩云会忽然给他一剑。
“你输了。”
她的目光落在自己狠狠刺入他体内的那一剑,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刺了他那么深的一剑,斩云的手微微颤抖,她发现她连声线都在颤抖。
他胸口的血疯狂地冒出,在这冰天雪地之中,他的额头竟冒出细细的冷汗
祁晔一手握住那柄尖利的剑,眉头紧皱:“师弟,你……”
斩云咬着牙,忽然闭上眼睛,狠狠地将剑拔出,他的手鲜血直流,胸口同时喷射出更多的血。
014 怎么是你
“真这么讨厌师兄?”祁晔的脸色苍白,一手按住伤口,却怎么也止不住涌出的血液,猩红的血液一滴一滴落在雪地上,像绽放开的花,他的嘴角却扯出了一抹再平常不过的笑,语气轻松得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行事向来果决不言悔的斩云垂下眼眸,强迫自己不去看他正流血不止的伤口,低下头,他看不到她一脸愧疚的表情。
“我走了。”斩云低低的声音,在这天地之间,除了他,再无别人能听到。
逃也似的,斩云不敢回头,脚尖点地,一跃而起,踏落无数枝头的积雪,只管离开她一剑刺穿他胸口的地方,越远越好,越远越好…。。
“师弟……”
“少主……”
身后祁晔说了什么,老爹又说了什么,她听不清。
冷风毫不留情地拍打在她脸上,似要将她的皮肤撕裂,身后的青丝狂乱飞舞,逃离的背影有些慌慌张张,狼狈不堪。
不知是这样横冲直撞了多久,斩云终于停了下来,站在山脚下的她仍心有余悸。
前世的她作为一名特工,杀人无数,但从来没有一个人像大师兄一样,明明被她一剑刺穿,站都站不稳了,居然还若无其事地对她笑,这抹笑让她毛骨悚然,她第一次尝到了什么叫做罪恶感,向来自私绝情的她从没机会尝到的一种感觉。
斩云的手臂忽然被一只大手抓住,在她的衣服上留下了一个手掌的血迹。
风斩云惊诧地回过头,却看见脸色比雪还惨白的大师兄低喘了一口气,伤口处仍往外冒着血。
他如释重负一笑:“终于抓到了,师弟,你听师兄说……”
他带着低喘,艰难地说着,话未完,忽然毫无预警地直直趴倒在地上,拽着斩云手臂的手无力地松开。
风斩云像是受到了极大地惊吓,整个人微微颤抖着,表情凝重,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脸色猛然一变。
“不会先止血啊!”她的声音都在颤抖,边骂着边手忙脚乱地按住他的伤口,有些后怕地威胁道:“师兄你别死啊,你死了我爹会拔了我的皮的……”
这男人是不是脑袋给门夹了,都伤成这样了追她干屁,追她能止血啊,难道这死男人不知道失血过多会死的吗?还真以为自己成神了啊!
……
山洞外狂风骤雪,山洞内火苗努力向上窜着,火光晃动,不时发出啪嗒啪嗒的爆破声。
这的天气真奇怪,第一场雪便是狂风暴雪。
斩云挨着火堆,身上只穿一件单薄的单衣,厚厚的裘衣全盖在了躺在一旁,因失血过多仍在昏迷中的祁晔。
风斩云无奈地打了个哆嗦,谁叫他这副模样都是拜她所赐呢,偏偏又是个什么破少主,他要出事了,风家她也回不去了。
难道又要做回片殇吗……
斩云一脸懊恼地叹了口气。
“师弟……”
斩云几乎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猛地扫向祁晔,眼睛眨巴眨巴着。
只见祁晔正睁着眼睛看向她,光从他这副没事人的表情,根本看不出是个刚从鬼门关溜达一圈回来的人。
风斩云有些不可思议地上前,蹲下身:“你没事了?”
流了那么多血,居然只晕了这么一会就醒了?
祁晔扯着嘴唇,露出了一个自鸣得意的笑容:“这点小伤,还拿不了你师兄我怎么样”
斩云呆愣着看着这一抹笑容,若是平常,是极其让她讨厌的,但今日却让她激动得想哭,良久,斩云才大大松了口气,跌坐在他身旁,喃喃自语:“太好了……”
刚刚还打着哆嗦的斩云此刻竟然忘了寒冷。
看着斩云长松口气的表情,祁晔的眼里噙着浓浓的笑意:“我还以为,你会趁人之危,把师兄给活埋了。”
祁晔故作一脸鄙夷地看着斩云,是在嘲笑她刚才趁他之危送他一剑吗?
斩云横了祁晔一眼,恶狠狠道:“只要你敢死,我就敢埋!”
也不知是谁趁人之危了!
祁晔唇含笑意,抬起一只手,将身上的裘衣丢回斩云身上,正好落在了她的头上。
风斩云气呼呼地拨下盖在头上的裘衣,丢回祁晔身上:“干嘛!都沾满了你的血,脏死了,你给我盖好,那么脏,我才不穿。”
祁晔板起脸:“不要试图在师兄教训不了你的时候唱反调,否则你之后会很惨很惨。穿上。”
“你以为你现在威胁得了我啊,有本事你爬起来揍我呀。少罗嗦,给我盖好,否则我再补你一剑。”斩云没好气地瞪着他。
男子颇感头疼地看着一点也不怕他,倔强得很的少年,轻叹了口气,软下语气来:“师兄乃习武之人,没那么娇弱。相反,师弟你自小体弱,受不得寒,听话,穿上。否则你这样让师兄很没面子。”
看着他很没面子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斩云扯了扯嘴角,一手不情愿地抢回衣服,气呼呼地往自己身上套。
得,自己忍风挨冻,人家还不领情,她风斩云也不是个慈善家,不穿拉倒,正合她意。
“师弟。”
“干嘛!”斩云语气不善地回了句。
“师兄不是要你去殉剑。”
他的语气出奇的认真,斩云侧过头,这回没有再吼他。
她十分冷静地反问道:“不要命地追上来就是要解释这个?”
“嗜血鬼煞在师兄眼里的确很有利用价值,师兄此次赴约的目的,也的确是为了让他为我殉剑,但师兄没想到是你……”
“这不像你的作风。”斩云鄙夷地睨了他一眼:“虽然我也非什么善男信女,没什么资格说你。不过师兄应该是个为达目的不折手段,对有利用价值的棋子绝不仁慈的人吧。”
“师弟可真了解我。”祁晔轻笑,尽是满不在乎。
斩云白了祁晔一眼,没在理他。
山洞中又久久地安静了下来,久到斩云以为他已经睡着了。
“其实你和师弟的个性截然不同。”寂静的沉默后,忽然响起祁晔略带散漫的声音。
斩云一愣,惊讶地看向他,她只捕捉到,火光上窜的漆黑山洞里,他漆黑闪烁,带着笑意的瞳孔。
为什么他会突然说这种话?
莫非,他察觉到了什么?
015 生命价值
“你什么意思。”斩云的神色有些不自然。
一抹弧度出现在祁晔的脸上,他低低地轻笑出声,却因动作太大扯到了伤口,低低咳了起来:“师弟你这表情真可爱,咳咳……”
风斩云哪有心情跟他开玩笑,她一脸严肃的表情,逗得他笑得更大声了。
“有什么好笑的!”斩云脸色不大好看,极其不爽地阴沉着脸。
“所以说,你与师弟的性子截然不同,你比师弟更可爱些。”他脸上笑意不减。
斩云被他说得一头雾水,闷声看着他。
看到斩云一脸不爽的表情,祁晔悻悻地止了笑,轻咳两声,严肃起来:“师弟自小离家,风将军夫妇二人不知师弟性子倒也正常,但师弟从小便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又怎会不知师弟个性。”
斩云的面色越发凝重起来,祁晔却一脸不以为意,漫不经心地说着。
“风家之所以保不住子嗣,是因为风家子嗣生来骨骼奇佳,天赋异禀。那些夭折的子嗣恰恰是无法承受这种天赋,被无端端滋长的内力所伤。换句话说,风家子嗣本来就是以殉剑者的身份出生的,风将军也知道,尽管师弟活了下来,迟早也会因此丧命。”
斩云顿时觉得连空气都凉得可怕,祁晔斜了斩云一眼,眼带笑意。
“为了避免风家第九个孩子也夭折,师父便在师弟出生之时就将他带了回来,虽然保住了师弟的性命,但师弟自小体弱多病。我知道,迟早有一天,我会看着师弟为我殉剑,所以我刻意不与他亲近,师弟很怕我,他很内向,总以为我不喜欢他是因为他做得不够好。”
“本来我也以为,师弟生来就是作为殉剑者身份出生的,他即便不为我的剑殉葬,也迟早会因负荷不了身上的力量而死的,所以我夺走他的性命,是理所当然的事。但毕竟从小一起长大,我还是没能忍心将那样单纯天真的他投入炼剑炉,于是便将师弟送回了将军府,因此玄火剑迟迟没有练成。”
他忽然看向斩云,那抹认真的神色让斩云的心头咯噔一下,似乎漏跳了一拍。
“但送回师弟没多久,师父还是算出师弟熬不过这一关,还是负荷不了强大的力量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道真正铁血强悍,配得上师弟所拥有的力量的灵魂,也就是你。”
他眼带笑意看着斩云,谈起这些事,他的语气竟是那样平静。
“我想,既然师弟已经不在了,也感受不到痛苦吧,作为殉剑者的身体,迟早还是会回归炼剑炉的。所以我到将军府的目的,是将你带回去。见到你的第一面,竟然就是被风将军打得上蹿下跳。看着你明明恨得我牙痒痒,又挤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坏笑,成天惹是生非,性情的确比师弟开朗多了。我想,入住师弟身体的这抹灵魂,也不过是个天真烂漫的小孩吧。”
斩云几乎是有些后怕地看着缓缓而谈的祁晔,那些日子里,捉弄她,嘲笑她,对着她谈笑风生的皮囊下,竟是一颗那么危险的心。她竟然时刻都在他的算计中,每一秒都在死亡边缘徘徊。
看着她一副后怕地表情,祁晔唇角上扬,笑了:“但那日你被杖打出血,我也很好奇,明明被狠狠揍了一顿,为什么我感受不出你的怨气,反而从你身上看到了满满的幸福感。我问你为什么不逃,你没有正面回答,却一个人笑了,那种幸福感让人心疼,或许真正的你,并不仅仅如我所见,那样疯疯癫癫心怀鬼胎的小鬼。我不忍心去想象你曾经历过怎样的一场人生,倒霉的是,我的玄火剑练成之日又要遥遥无期了,这样的你,我怎忍心将你摧毁?”
“那夜我发现了一个能轻易将四大罗刹打败的嗜血鬼煞,我就知道,这个家伙是个高手,我以为找到了可以代替你殉剑的替身,很高兴。当下就已经决定迟早要夺走嗜血鬼煞的性命,没想到嗜血鬼煞自己提出了挑战,就顺着他的话应下了。没想到竟然是你,害我空欢喜一场,你还差点要了师兄的命。”
祁晔的声音顿时转为哀怨,埋怨地瞪了眼斩云。
斩云有些心虚地别过脸去,理直气壮地推卸责任道:“刺你一剑而已,也不想想你当初一剑一剑刺在我身上时是多么狠心,顶多算扯平了。”
祁晔无奈地干笑两声:“我原想,比起当殉剑者,你应该有更大的价值,起码与我并肩作战时有能力自保。谁知你非但冒冒失失,鲁莽追敌,做事不经大脑,更要命的是居然还盲目自负。真是把我气坏了,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什么是疼,以后敌人取下你头颅时只会比我更心狠。但你问得好啊,一剑一剑刺在你身上,你也会疼的,或许风九少的生活才是你想要的吧,你定是经历过杀戮残酷的人生,所以才拥有那么铁血强悍的灵魂,所以才那么珍稀得之不易的幸福感,我为什么要逼你重回这样的生活呢。”
斩云张了张嘴,竟不知要说什么,那种深埋在内心的秘密被人轻而易举窥视的感觉很不好,让她觉得很没面子。
祁晔忽然嘲笑她道:“别这么一副憋屈地表情,或许你真的很深不可测,但在师兄眼里,就跟白纸一样白,你心里想什么,逃不过我的眼睛。”
“你哪来那么多力气讲那么多废话,没死的话不代表不会残,留着点力气养伤吧,我睡觉了。”斩云语气不善,一脸不爽地背过身去趟下。
“斩云是师弟的名字,你应该比较希望别人叫你自己的名字吧。”
“……”
“不想回答也可以,小花?”
“……”
“荷花,菊花,莲花,牡丹花,二狗,狗娃,小明……”
终于忍无可忍的斩云翻了个身,脸色铁青,龇牙咧嘴一个字一个字道:“比起自己的名字,我情愿做风斩云。”
他微微一愣,然后笑出声来:“睡吧,斩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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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 夺魁有奖
一夜狂风暴雪,清晨的阳光照在皑皑雪地上,一阵明晃。
山洞之内,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