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后重生-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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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女,你。。。。”老妇人还想说什么,被左君拦了下来,道:“如果先天不足,我们一定会照顾他一辈子的。娘,你说是不是?”
老夫人含泪点头,触到易嘉感激的神情,泪也簌簌而落,哽咽道:“我们会照顾他的,闺女你放心吧,他可是我的孙子。”
绿意和青香纷纷点点,绿意道:“绿意一定会伺候好小少爷的。”
何德何能,她竟有如此的幸运。在异时空中,还有真心疼她顾她的亲人。思念至此,眼睛一酸,道:“不要说啦,我都饿了。”
此事虽然过了,总觉得心里有一块疙瘩,堵在心中难受。想起梦中那水晶娃娃,易嘉怔怔出神。夜里,披衣下塌。月华如练,柔得让人心醉。推开窗,头顶是满月,银盘的月亮显得格外的孤寂。她不仅又想起了那女子。绾绾倘若知道,定要誓死生下孩儿吧。她孤单了一辈子,情痴一生,很想有个依靠吧,或许,只因这孩子是他留给她唯一的信念吧。
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帝王?从绾绾记忆深处,她也只大概知晓他自负,霸道,冷酷。相处了三年,她看到得也只有心中那模糊的背影。绝情彻底的背影!她时常想,没有爱的十一年是弹指一刹那,如果有爱呢?!
摇摇头,因为怀有他的骨肉,她想的也渐多。纯属是因为对孩子他爹的好奇。好象现代流行的一夜情。隔天挥手互不认识,次日发现自己有种,她和此情形真的很像。想到此,笑的灿烂无比,对自己阿Q的精神,她还是十分喜欢的。
第七章 再遇
天刚亮,左府一身影策马而去。约莫半时辰,来到‘颐将军府’停马翻身,一气呵成。
颐侯府是司马超群的府邸,他曾是左元帅的副将,在战场之中多次立下汗马功劳,如今封了将军,赐了封地,任旧在朝任职。
守门的下人一见来人,恭敬道一声:左少爷。
左君点点头,熟门熟路的往司马非凡的住址里赶。一旁小厮急忙去禀报,左君一挥手道:“不用。”将那小厮远远抛在身后。
司马非凡睡的正酣,冷不妨被一声音惊醒,大怒道:“哪个死奴才,我——”左君立于门前,一身煞气,冷眼朝床上的人走来,惊的司马非凡茫然一片。回神后,覆在身上的被子被左君一掀,下刻又盖了回来,此刻二人都是面红耳赤。
原来昨夜太累,司马非凡沐浴后直接上塌睡觉,哪里穿了衣裳?
房中一时气氛诡异。
“那个。。。那个你来做什么?”司马非凡打破沉默,不自然地率先开口。俊美的面庞有些微赤。左君一闻,一手一摊道:“我的书呢?”
“书?什么书?”
“《孙子兵法》,字写得很难看的那本。”那天他一摸怀里,书早已不翼而飞。回想司马非凡当时那诡异灿烂的笑,立即醒悟。隔天就马不停蹄的赶来。他和他是挚友,无须这么急着来寻,只是,这,司马非凡什么都好,唯一不好之处就是记忆太差,只要是自己不上心的事,哪里还指望他能记得?又何况区区一本兵书呢?
觉察此书对左君很重要,司马非凡也不敢马虎,立即埋头苦思。过了半响,他抬头,尴尬不已的笑道:“我、我记不得了。”
果然,他早就忘得一干二静。左君也不知说什么才好,司马非凡的性子他是知晓的,说要怪罪他,自己也有错。再者二人又是好友,为了一本兵书闹开了,在那司马非凡眼中那书一文不值,左君却如视珍宝,司马非凡定觉得没有必要,司马非凡也是个不错的人才兼好友,他也想同他闹。可————
姐姐最近身子弱,正安心静养。他也不便开口要姐姐再默写一次。那书只看了一遍,原先看的粗浅,眼下想细细揣摩,这书已经不见踪影了。心下正上瘾着呢。
“你先不急,我唤人问问。”司马非凡见他面色犯难,自然知道他的想法。唤来贴身小厮仔细询问一番。
小厮摸头想了想,道:“奴才也不知道那是不是一本兵书,只晓得少爷昨天从怀里掏出一物,是本书策,被老爷瞧了去,现在那书在老爷那里呢。”
退了小厮,司马非凡有些不好意思,咳嗽一声道:“好在没有弄丢,我现在就找爹要去,你——。”
左君放下心,朝外走去。促狭道:“已经看见了,还羞什么。”
司马非凡放下纹帐,里面没声息。左君心里好笑不已,缓缓道:“快些点,我同你一起向伯父请安,好些时日没有见伯父了。。。。。。。什么时候开战?”
“快则半月,慢则一月。朝中正需人手,父亲提拔了军中几人,但——”司马非凡撩开帐子,着了一身月白素衣,面色愁容,继道:“此次是突厥王亲征,不好对付。”
“亲征?”左君惊讶道,随即蹙眉:“赵将军呢?”
“陛下没说。”司马非凡道。
两人并肩而去,各怀心思。左君不由自主的望向远方的承德殿,住在那里的帝王他究竟在想什么?如果是赵将军带兵,这仗未必会输。。。。。难道。。。。。。他还是不放心吗?隐约,他似乎能理解那高高在上的帝王的决定。
齐朝,并非只有赵将军一人。
因为将要上赴战场,府里较忙。行色匆匆,下人们见了左君都恭敬的唤一声左少爷,左君亦是没有答应,只是点点头,这里近半年未来,依旧还是老样子。司马伯父常年征战在外,三四年都没有见上一面。这样一想,恍然时间过的如此之快。
二人一路沉默走来,途中遇一灰色衣袍的中年男子,此男双鬓花白,面容疲惫,步履匆忙朝这赶来。
“爹?”司马非凡朝那人唤了一声。
“非凡,爹正要找你,君儿你也来了?”来人正是司马超群。他朝左君微微点头。眉眼皆是喜悦,拍拍他的肩,欣慰道:“长高了许多,越发稳重了。”
“给伯父请安。”左君道。
“爹,你找我什么事?”司马非凡又其上下打量一番道:“爹是否一夜没睡?”
司马超群道:“不说这,你们随我到书房来一趟。我有话和你们说。”
一辆精致的小型马车从左将军府后门离开,由两匹白马架起,徐缓的朝昭国寺驶去。易嘉半躺在车内的软垫上,因怀孕,成天嗜睡,现在睡的更是不知今昔何夕。自孩子之事起,老夫人对她比她自己还要紧张。不时小心叮咛,时刻陪在她身旁,比她还小心翼翼担心腹中胎儿。
今早,老夫人也不知怎地,唤她去昭国寺拜拜菩萨。说自己昨夜做了不好的梦,一定要她去不可。易嘉不好拂了她的意,也只好随她去了。
到了昭国寺,绿意轻轻推了推易嘉,唤了又唤才将睡美人唤醒。
“到了,夫人。”
下了马,戴了面纱,易嘉由绿意搀扶的朝寺院走去。
昭国寺是个大寺,香客较多。具老夫人说,这里的菩萨很灵。她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寺院她见多了,前世,她母亲就是信佛之人,她也随她跑遍了中国名寺。只是此境不一样,同样的寺院,同样的佛祖,她都感觉陌生。
如果真有佛在,为何不让她回现代呢?哪里有她的根啊!
“夫人?你怎么了?”绿意察觉她的异样,忙问。
摇摇头,易嘉道:“这里人太多,换条路走吧。”太多的人会让她想起太多前世的回忆。
绿意知道她喜静,领她拐了几个弯,换上一条僻静少人的羊肠小道。这里桃花开的正艳丽,绿色丛戎,满是春天的气息。易嘉突然道:“绿意,我们搬来住一阵子可好?”
大夫说,夫人现在有孕,需要静养。眼下环境也不错。夫人难得喜欢,她自然点头。况且这里是寺院,有佛祖保佑,夫人一定能顺利生下一个健康的小少爷的。
易嘉张开双臂,深呼一口气,只觉得迎面扑来的满是痒心的气息。此路靠南,而南面环山,放眼望去,全是一座座耸立挺拔的高峰,一片绿色的海洋。静静待了一会,觉得时间差不多了,转身离去。却见绿意痴痴的看着自己,她爽朗一笑,道:“怎么?傻了?”
“夫人,你真的好美,好美!”
覆上面颊,原来面纱方才被风刮落了。轻抚一番,易嘉忍不住讥笑,纵然有绝色美貌,程绾绾依旧还是唤不回帝王的心,要了有何用?不过是张皮囊而已。
走了几步,突然小腹怔怔抽痛,易嘉大惊。绿意搀扶的手被她抓的一道道红印,绿意忙扶住她,急唤:“夫人?夫人?你怎么了?来人啊!来人啊!”绿意见她额头满是冷汗,一手护住小腹,焦急得不能自己,眼下也只有唤旁人,希望有好心人能救上一救。“谁快来救救我家夫人啊。”绿意急得满头大汗,一边宽慰道:“夫人,你忍一忍。”
天啊,怎么还没有人来啊!
第八章 乘婚
云秀宫。
赵凤仪一双娥眉杏眼,挺鼻嫩唇,肌肤胜雪,看来是经过一番精心的打扮。一身大红色,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一身雍容华贵的朝服。她出于宫女,为了不留下他人的话柄,所以她一向注重仪表礼节。就连刘紊对她也是大为称赞,道她有母仪天下的风范。为了这话,她比以往更加注重自己的一言一行。
她本温婉沉静的女子,得体大方,又聪颖美丽。无论何时何地,她总带一脸安静迷离的微笑,微微扬起下巴,有些不卑不亢,有些自信,却也有些卑微。她虽是宫女,却写得一收颇有男儿挺拔的字来。
她和刘紊也是从字相识。那时她是刚入宫的宫娥,刘紊半躺文案前假寐,朝身旁的人随口道:“伺候笔墨。”
赵凤仪注意此刻刘紊身旁只有自己,所以不得不接替他人的工作。往常她都是一旁站着充当门面而已,这次亲自来伺候,不免胆战心惊又小心翼翼。
她那时手有些抖,甚至不小心将墨汁洒了几滴,当时吓得她大气也不敢喘,屏吸偷偷瞥了眼刘紊,在他未来得及发现之前,忙擦了那几滴墨汁,这才安心的松了口气。
“拟旨。”刘紊的声音从身旁响气,她的心又紧紧的提起来。当下也不敢马虎。提起笔,下刻变听刘紊念叨旨意。她听出清楚他到底说了些什么,只知道那时的她,心里茫然,大脑一片空白,惟独刘紊的话听得最为清楚不过。
提笔,当那最后一字笔画完成时,刘紊也睁开眼来。见赵凤仪拿起明黄的锦布小心的凑在嘴边轻轻吹起来,是想将那墨汁吹干。他惊讶一闪而过,漆黑的眸子细细打量跪在一旁的女子。待赵凤仪侧头时,她惊吓的快要晕到。她就这样微微张起小嘴,看着刘紊,不料刘紊却笑了。
珠帘哗啦一声响,小公公不安的走过来。见场面气氛诡异且暧昧,更让他惊讶的是刘紊竟然含笑的看着一个宫娥,他安静的闭上嘴,偷偷观察了刘紊良久,又观察了那宫娥,看那女子面色绯红,失神不已,他犹豫一下,轻唤:“陛下,皇后娘娘谴人来问陛下何时云秀宫去。”
刘紊收回视线,取过赵凤仪手中的意旨。淡淡道:“朕一会就去。”他来回巡视了一遍,道:“恩,不错。一个错字也没有。字也写的漂亮。”他抬眸,深深的注视她,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赵凤仪。”她的心微微颤抖,胸膛在微微起伏不定。她说的得体,举止幽雅的行礼。眉眼都是对帝王的仰慕和恭敬之情。那时候的她,是最为自信的。她时常回忆那时,她想,倘若她像往日那些寻常女子一样,此刻她也不会住在云秀宫中吧,也不会成为皇后吧。
这位置以往她是想也不敢的,那云秀宫里的女子她是见过的,美丽不可方物,身份又是那么的无比尊贵。可——那日起,刘紊总是让她贴身伺候,渐渐的,她变了。她喜欢注视那高大英俊的男子,喜欢他对自己露常人难得一见的微笑,那笑太柔,柔得她想期望的更多。
天随人愿,那夜。烛红通明。他压在她的身前,那大大的,热热的双手就这样摩擦她的面庞——那夜里,扬才问站在文成宫一整夜。
透过云秀宫门,眺望远处,她时常都会回忆起那一夜的缠绵。想起帝王刘紊的温柔体贴和不失强硬的霸道。事后,他说了一句:或许,你比她更适合住在云秀宫。“
也是那夜,她做了无比甜蜜的梦,梦里有云秀宫。有他,还有她。
这梦啊,果然是实现了。
她环视身处的云秀宫,想起之前的主人,笑得有些得意,有些同情。同时,又有些自怜。当身处这个位置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