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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妃嫔这职业-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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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诡异的一面不少人瞧见了,只怕不到明日就会传得沸沸扬扬。

封谨伸手拦住庄络胭的双眼,语气平静道:“好好清理一下。”

“是,皇上。”高德忠看了眼被皇上护着的昭贤容,面色不变的退了下去。

遇到这么晦气的事情,皇上也没有对昭贤容有半点不满,昭贤容不可小觑。

跟着皇帝回到熙和宫,庄络胭掩饰不住眼中的不安,“皇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封谨拍拍她的手背,“不是多大的事情,高德忠会处理,天儿完了,安歇吧。”

待两人躺到了床上,庄络胭靠在封谨的胸口,好半晌后突然听到封谨问她,“睡不着?”

“皇上也没睡?”庄络胭扭了扭身子,没睡着的情况下保持一个姿势也是狠辛苦的。

“嗯,后日便要开朝了,那些来朝贺的小国使臣也要开始回去了,以往如高美这种贫寒小国每次拿赏赐比朝贡还要多,爱妃有何想法?”封谨突然开口问。

“高美国?”庄络胭愣了一下,继而道,“前些日子妾的宫女还说,高美太子给妾送过礼,皇上不提,妾都忘了。”

“哦,”封谨语气微微抬高,“朕倒不知道高美太子这般识趣,他都送什么了?”

“妾也没看,听说是几支老人参,算不得什么特别珍贵的东西,”庄络胭撇了撇嘴,满不在乎道,“还说让妾美言,妾又不知他们是什么意思,美言什么?”

封谨低笑出声,高美国只怕是因为自己对待他们没有先帝热情,心里不安才想着讨好后妃。恐怕庄络胭不是唯一被讨好的,只不过能这么明晃晃说出来的只有这个傻女人罢了。

“老参也算是稀罕物件儿了,亏你说得如萝卜似的,”封谨笑着把庄络胭往怀里搂了楼,“看来是朕太过宠你了。”

“妾有皇上,还需要那些东西做什么?”庄络胭轻哼一声,“反正妾有皇上呢。”

封谨听到这话,心头微动,终究只是轻轻拍拍庄络胭的背,慢慢开口:“你自然还有朕。”

庄络胭又往皇帝怀中拱了拱,两人谁也看不见谁的表情,但举止却是亲昵无比,仿若极相爱的两人。

时间不知又过了多久,庄络胭已经睡得迷迷糊糊,似乎听到身边想起轻轻的一声叹息,待她睁开眼,却又觉得是自己错觉了。

熙和宫外的荷花池旁,高德忠面色平静的看着被打捞上来的宫女,“可认清了,确定是柔妃宫里的太监?”

“回公公,千真万确。”一个小太监回答道,“奴才与这个宫女认识呢。”

高德忠又看了眼那个宫女,“既然如此,就让柔妃宫里的人来认认吧。”

“抬下去,让人好好查查。”高德忠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待宫女被抬走,他冷笑两声,“这后宫的人,胆子是越发大了。”

这后宫中什么怪事没见过,就这么点事情,还真吓不了几个人。

眼瞧着不是针对柔妃就是昭贤容使的手段,可不管是谁,这事儿恐怕都牵扯不到昭贤容身上了。

毕竟,今晚皇上的举动,已经明确表示要此事与昭贤容无关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两天各种疲倦,我会尽量保证更新,请大家见谅。

感谢童鞋们的霸王票=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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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

第二日庄络胭早早醒了过来;皇帝还躺在身边,她注意到皇帝睫毛微微颤动;便知皇帝已经醒了,只是不知什么原因没有睁开眼睛。

小心翼翼伸手在皇帝耳朵上轻轻一摸;然后快速收回手,紧紧的闭上了眼睛,一副全然熟睡的样子。

耳朵上传来的温热让封谨停下了睁开眼的动作,一会儿后;他才慢慢睁开眼睛;神情颇为复杂。

他年少时曾听身边的宫女说过,她的家乡有个风俗,丈夫出门时;娘子便会摸摸他的耳朵;以表示牵挂与祝福,庄络胭今日这个动作是偶然还是知道这个风俗?

看着双眼紧闭不敢看自己的女人,封谨慢慢坐起身,掀开纱帐让候在一边的宫女太监上前伺候穿衣。然后就看到床上的庄络胭坐了起来。

“皇上什么时候醒的?”庄络胭神情中出现一丝不安,却又极力掩饰着,“妾竟睡得这般沉。”

“朕醒来见你还在睡,便没有叫醒你,”封谨张开双臂任由宫女替自己整理衣袍,见庄络胭神情带着放松之意,心情颇好的走到床边,略微弯腰的看着庄络胭双眼,直到对方面色绯红才收回视线,站直身子笑道,“朕觉得爱妃越发可人了。”

这厮又调戏老娘!

封谨心情很好的带着一干子奴才离开了,庄络胭披散着一头青丝,躬身站在宫门口目送着其离开,待看不清圣驾,才转身回到屋子在梳妆台前坐下。

“听竹,昨儿的事情宫外有什么传言?”庄络胭由着听竹与云夕两人替自己挽发,一边挑选着梳妆盒中的首饰。

“宫里传言有很多,传得最离奇的就是那个宫女死得冤枉,身上发出蓝火是她的怨气,”听竹不敢说得太多,担心庄络胭害怕,略略说了几句后便道,“不过暂时还没有谁往娘娘您身上扯。”

“不是没有人往我身上泼脏水,”庄络胭叹了口气,扶了扶鬓间,“皇上昨儿歇在了这里,就说明了皇上的态度,算计我的人没有法子罢了。”

“奴婢也听说今天一早高总管便杖毙了几个奴才,难不成是皇上……”听竹细细一想,觉得有可能,便止了话头,替庄络胭挽出一个飞天髻,“不管是什么,左右与我们没有多大干系。”

庄络胭笑了笑,任由云夕与听竹捣鼓自己头发。

她可不相信真有什么诡异事情,但凡特别显眼的诡异事件,大多都是别有用心。

出了熙和宫,封谨觉得有些寒意,突然就想起了昨晚的事情,便问伺候在身边的太监,“小吉利,昨晚的事情高德忠查得怎么样了?”

“回皇上,昨儿晚上高总管一宿没睡,今早杖毙了几个多嘴的奴才,奴才听说死的宫女是柔妃宫里的。”小吉利小心回答,“想来已经有些消息了。”

“嗯,”封谨点了点头,“多嘴的奴才本就不该留着,高德忠很会办事。叫人到景央宫说一声,若是再有奴才嘴碎,直接杖毙了事。”

“是,”小吉利忙让身边的人去景央宫传皇上口谕。

景央宫中,皇后听到皇帝口谕,让传旨太监退下后,面无表情的开口道,“本宫就知道,这年一开头,便不会安宁,待正月过了,只怕又会有几个新人被送进宫,到时候不知道还会乱成什么样子。”

“管他乱成什么样呢,娘娘你是正宫皇后,便由着其他人争来斗去,也影响不了你。”贤贵妃笑着开口,“娘娘只管坐着看笑话便是了。”

“是了,我们这些老人早就没有圣宠了,便也就看看那些年轻姑娘你争我夺罢了,”皇后叹了口气,“昨晚的事儿也不知谁玩的把戏,还真上不得台面。”

“娘娘母仪天下,又岂是那些黄毛丫头可比的,”贤贵妃陪着笑道,“想必皇上与娘娘您的想法相同,瞧不上那些手段的。”

皇后嘲讽一笑,“且看着吧,这几日本宫还要让殿中省把宫里年过二十四的宫女放出去,本就忙得头疼,谁知后宫里还有人不省心,好在如今有人分担着,不然本宫还真忙不过来。”

听完皇后这些话,贤妃贵还想说些什么,就听到门外太监传报的声音。

“宁妃娘娘到。”

已经是诸位妃嫔请安的时辰了,贤贵妃想着便不再开口,待宁妃进来后,才又与宁妃说着些闲话。

“听说昨儿皇上歇在昭贤容那里,”贤贵妃似叹非叹道,“这昭贤容也真不容易,三番四次的出事,好在福缘深厚,不然……”

宁妃淡笑,“昭贤容自然是有福气的。”说完这句,便再也不说其他。

贤贵妃也不继续说下去,没一会儿各宫妃嫔就断断续续来了,众人倒没有谁提昨夜的事情,毕竟大清早就有人被皇上身边的大总管杖毙,她们不至于去犯这个忌讳。

等到庄络胭出现后,众位妃嫔也只是拐弯抹角说了几句,仍旧没有人敢当着她的面讽刺,谁让这位得皇上的心意呢,若是别的人,这会儿只怕被说成扫帚星了。

庄络胭也装作没有看见众人打量自己的目光,神情平静的坐着,直到与众人一起推出景央宫,也没有一个人敢出言挑衅。

所以受宠与不受宠还是有很大差别的,昨日的事情若是发生在不受宠妃嫔的宫殿范围内,不知现在愁成了什么样子。

“我就瞧着她能得意多久,”苏修仪看着庄络胭的步辇离开,神情难看的坐上了自己步辇。

蒋贵嫔眼瞧着苏修仪的模样,这位只怕还没有弄清楚现实呢,之前那般受宠的嫣贵嫔明明已经内定晋升了,可是等到了晋升那天却没有她的名字,这事儿若是与昭贤容无关,她是怎么都不信的。

不管是因为昭贤容从中作梗还是皇上偏宠,至少有一点可以证明,与庄络胭明着敌对,并不是什么好事。

或许孔婉仪说得有道理,会咬人的狗往往都是不爱叫的。

乾正宫中,封谨听着高德忠的报告,神情平静的问,“宫女身上可发现了什么东西?”

“回皇上,奴才派去的人在宫女身上发现了一些疑似磷粉的东西。”

“磷粉?”封谨感兴趣的挑眉,“那还真有些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姑娘们,女士节快乐!

☆、女人戏

若是别人不一定知道磷粉有什么用;但是封谨却是知道的,年少时他曾看过某个杂耍艺人表演;因为好奇便叫了杂耍艺人问清楚,才知道哪些飘飘悠悠在黑暗中看起来有些吓人的“鬼火”是磷粉的原因。

“皇上;殿中省有小太监祖上是杂耍艺人,倒是解释了晚上那奇怪的火是什么缘由,原来正是与那宫女身上的磷粉有关,”高德忠见皇上面色没有好奇之意;便知皇上恐怕是知道原因的;又补充道,“奴才在宫里这么些年,竟是不知磷粉有这等作用;实在是孤陋寡闻了。”

“别说是你;便是朕也是偶然得知磷粉还有这种作用,”封谨心情略好,“你不知道也是常理,只怕宫里很少有人知道这种事情。”

“皇上博学多才,奴才等自不及万一。”高德忠疑惑道,“那人明知那里是皇上去熙和宫的必经之路,还弄出那么诡异的一幕,不知是何等心思。”

“只怕就因为那里是朕去熙和宫的必经之路,才有人弄出这一着,”封谨淡淡的开口,“既然宫女身份以及诡异蓝火的缘由弄清了,这事儿就让皇后查查,宫女弄出这种事情,实在让人心里不快。”

“是,奴才这就去景央宫传皇上旨意。”高德忠见皇上对此事不喜,也就不敢多说,忙轻声退了下去。

要说这皇后运气近来也真不好,后宫接二连三的出事,偏偏她又不能弄清楚原因,如今皇上又厌弃赵家,只怕日后这个后位坐得更加艰难了。

皇后才接了皇上要封口的旨意,这会儿又接到皇上要她严查的旨意,心头多少有些不快。这昭贤容的事儿还真不少,三天两头弄出些事情来,她一个皇后竟弄得更刑部尚书似的,偏偏皇上还要护着其名声,她就算想要借着这个由头做出什么来也要顾虑再三。

“娘娘,这事该怎么办?”和玉皱着眉,“前些日子昭贤容小产的事情刚刚消停,这事儿怎么又……要不奴婢去叫贤贵妃娘娘来一起商议。”

“你真当江映雪现在还会一心一意给本宫办事?”皇后冷笑,“如今她位居贵妃,面下又养着大皇子,只在本宫之下,岂会不生出别的心思。”

“贤贵妃娘娘与娘娘您一直交好,应该不会……”和玉说得有些犹豫。

“这个后宫可没有什么姐妹之情,”皇后整了整表情,面色平静的叫来心腹太监宫女,把某些事情吩咐了下去。

珠绣亭中,庄络胭看着外面纷纷扬扬的雪花,又看着同座的几人,把手中的汤婆子楼得紧了一点。

其实她一点也不想陪同徐昭容体会雪中煮茶品茶乐趣,也不想与不熟悉的宁妃、贤贵妃畅聊女人生活,她现在只想回宫窝在被窝里享受腐败的生活。

下雪天最美好的事情不是应该躺在暖呼呼被窝里享受温暖么,为什么她要坐在不能四面挡风的亭子里,即便有热茶,点心,炭炉,她还是觉得各种难受啊。

她怎么就腿贱的选了这么一条路走,叫你腿贱,叫你碰到别的妃嫔!

“在此处喝茶倒也别有一番风味,”贤贵妃捧着茶杯喝了一口,“本宫好些日子不曾好好看看宫里的景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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