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种兵王-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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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凡看也不看周围那密密麻麻围上来的各式打手,他径直向着龙爷的店铺走了过去。
只见他掏出一个大大的白色记号笔就走到了那个尚自孤独屹立着的违章建筑旁,在那扇早已陈旧不堪的木质大门上歪歪扭扭地写下一个“拆”字,之后还意犹未尽地在那个字上划了个大大的圈圈。
发现自己又被彻底无视了的龙爷大声质问道:“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王一凡扔下记号笔,看了看胳膊上的手表,意态轻松地拿出一个江东市中级人民法院正式颁布的强拆令。
“不好意思了龙爷,今天我要奉旨强拆!”
第六十五章 装甲兵威武
龙爷望着那张格式与文体清楚分明的红头文件,只见在右下角处还盖有法院专用的鲜红大公章,怎么看都不像假的。
一旁那个刚刚被踹飞出三四米的小弟赶紧凑上来说:“前两天一个穿着制服戴个大盖帽的家伙跑过来送传票,被哥几个当乱贴小广告的给打走了……”
龙爷真是要彻底崩溃了,看起来等回去以后肯定要重开香堂清理门户了。
既然法院已经缺席审判并正式颁发强拆令了,至少说明这个王一凡已经在法理上站住了脚。
不过仗着有百十号兄弟在身边摇旗呐喊,龙爷倒也不把王一凡刚才的那番话当回事,他捂着嘴打了个哈欠,一副全然提不起精神的样子问道:“你以为光凭你一个人,就能拆掉我这件大屋?别做梦了,就算我同意,我的小弟们同意么?”
那些个摇头晃脑的小弟们举起手里的长短家伙,对着天空就是一阵乱七八糟、毫无整齐可言的大喊——“不同意。”
“ok,根据相关的法律步骤,我们将依法对你们执行强制措施,还是那句话,后果自负!”
王一凡一本正经地对龙爷宣布了那套正常的法律程序,听了他那大言不惭的话后,龙爷轻蔑地弹了弹手中的烟灰,也对自己的小弟们说:“你们还不上去把他先给我执行了?都傻站在这里,等着喝西北风啊!”
那百十号弟兄得了命令,举着手里的砍刀、铁棍、铁链子、钢钎条等长短轻重武器,就奔着孤身一人傲然挺立着的王一凡冲过来了。
只听得远处响起了一片大功率柴油发动机的愤然轰鸣声,十几个张牙舞爪的庞然大物扬着漫天灰尘从远处缓缓地开了过来了。
龙爷仔细一看,竟然是一队排列得整整齐齐的重型轮式装载机,它们摆开一字阵型,左右相连足足有三十米宽,装载机群紧密地行驶在建材市场的水泥路面上,几乎没有露出一点缝隙。
只见那碾盘般大小的四个大轮子上架着个小小的铁皮小篷子,里面分别坐着一个神情轻松、操作如飞的驾驶员。
放平了的巨型金属铲斗如同一面移动的大盾一样随着装载机的前进而不断向前推动,铲斗最下端那几个尖锐切削刀有如猪八戒的九齿钉耙一样贴着地面犁地前行。
整齐有序的进攻队列和那股咄咄逼人的气势,其冲击力竟不亚于一个集团式冲锋的坦克方阵就在这一排声势浩大的装载机后面,还隐隐约约地跟了百十号步履整齐的人。
他们统一穿着拆迁队今年正式列装的浅蓝色短袖衬衫,头戴进口尼龙树脂材料制成的白色圆形头盔,胳膊上如王一凡一样戴着个印有“协拆”标记的红袖箍,手执九十公分长的木柄圆头锻铸大锤,双眼虎视前方,猫着腰跟在装载机后向前走着。
“快开火!”眼见自己手下那些血肉之躯是无法抵挡住眼前这群肆无忌惮的钢铁巨兽,情急之下龙爷也顾不得什么黑道大佬的风度了,他一脚踢开了屁股下坐着的马扎,对着深旁那看傻了的几个持枪分子大声吼道。
如梦初醒的那几位这才想起手里的家伙,他们端起了火铳和沙喷子,对准了眼前的巨型装载机就扣动了扳机。
一团团青色呛人的黑火药硝烟喷了出来,只见那一片片倾斜而出的弹雨霹雳乓啷地打在了装载机那巨大的铲斗身上,溅起了无数火星和残渣,可是那些巨兽不痛不痒地非但没停,反而加快了速度向前推进。
“一群蠢材!我不是让你们给这几台机器挠痒痒,你们难道就不会打那堆破铁后面躲着的人么?”龙爷痛心疾首地叫道。
刚刚冲在最前面发射过的枪手们装填不及,只得不停地向后退着,连带着后面的人也跟着一起后退,眼见离龙爷租下的铺面只有十几米远了。
“对了,快扔石头。”被几乎逼上绝路的龙爷终于想起了电视里那些示威群众对抗政府军的画面,他大声向那些手足无措、愣在当场的手下喊道。
那百十个打手这才醒悟过来,纷纷从地上捡起石子、砖头和土块就向装载机的后方扔去。
也不用王一凡亲自下令指挥了,装载机后的协拆队员们放下手里的大锤,自发从背后拿出一个长约1米、宽50公分的防爆透明玻璃钢护盾挡在身前。
这个由美国ge牌pc板材热成型而成的专用护盾不仅具有极强的抗击打和抗破碎功能,而且重量仅有3公斤不到,再配上灵巧的pc塑料手柄和高密度泡沫衬垫,简直是贴身防御的最佳法宝。
果然那如漫天花雨般袭来的飞石和土块,打在这强大的护盾上有如碰上了石头的鸡蛋一样无力地弹开或粉碎,而手执护盾的协拆队员仅仅只是胳膊一震就全无大碍。
眼见投掷石块没有效果,龙爷的手下们纷纷放弃了这种虚耗体力的中远程攻击,开始揉着自己涩涩发痛的胳膊喘着粗气,有的人甚至累的一屁股坐在地下,也不顾即将铲到面前的装载机了。
王一凡见敌方的阵营开始松动,就挥动了胳膊喊了声:“戴面具,放毒气!”
说完就从怀里掏出个形似半碗型的的3m7502硅胶防毒面具戴在头上。
只见那装载机后面的协拆队员个个如王一凡一样戴上了防毒面具,爬上了正在推进中的装载机驾驶室,居高临下地取出一个摩丝瓶状的美制警用Asp喷雾器,按动瓶口上的黑色按压喷头,对准下面的乌合之众开始喷了起来。
上百道灰褐色的浓缩辣椒气体在空气中组成了一片浓密厚重的毒雾,恰巧龙爷的手下们又都处在下风口,足足5米的超远射程无形中被扩大了一倍,躲无可躲的江湖汉子们顿时将这股浓烈刺激的毒气给饱尝了一遍。
只见被喷到的人双目泪流不停,喷嚏咳嗽不断,呼吸道如火烧火燎般难受,纷纷丢下了武器捂着脸捶胸顿足、大声咳嗽,那样子真是难受到了极点。
王一凡见状举起手做了个手势,只见那排毫无缝隙的装载机群齐齐地向两边分开,露出一条通道,刚刚喷完毒雾的协拆队员们扔掉手里喷雾器,取出背上插着的橡皮警棍,毫不客气地冲入那还在挣扎不止的敌群中就是一顿兜头兜脑的乱棍打下。
采用优质橡胶一次成型的棍身打在身上看不出任何伤痕,但里边的内部器官却早已被那股强大的冲击力给打成了稀饭糊糊。
如果在正常情况下那些江湖汉子们也许还能应付几下,可是被辣椒毒气喷雾侵袭过后他们已经完全失去了战斗力,就剩挨打的命了。只见刚才还耀武扬威的抗拆战斗群顷刻间土崩瓦解,现场只留下一片鬼哭狼嚎的抱头哭喊救命声。
揍人归揍人,强拆进度也不能闲着,那十几辆装载机丢下眼前的打手,径直就奔着龙爷的店铺冲了进去。
只听得哗啦啦、轰隆隆的墙倒屋塌声不断响起,刚才还傲然挺立的三层小商铺立刻就被铲成了一堆瓦砾。
老鲁头戴面具拎着橡皮棍踢开一个抱住他大腿直喊饶命的家伙,兴冲冲地跑到王一凡的面前,看起来刚才那场强拆大战他是玩爽了,面具下被遮住的大半张脸都散发出一股抑制不住的兴奋和喜悦。
“都解决了?”
“解决了,全部都给我们整趴下了。兄弟们手底下都很清楚,出手都有分寸,这些家伙没什么大碍,但去医院里躺上几个月却是跑不了的事。”
王一凡摘下面具,经过二十多分钟的打斗后,空气中的刺鼻气味已经散得差不多了。
他对那些还拎着棒子站在现场意犹未尽的协拆队员们大声喊道:“谢了,阿东!带着兄弟都散了吧,改日我再请你们喝酒。”
那百十个协拆队员齐刷刷地摘下面具。为首的正是那个面容冷峻的阿东。只见他挥了挥手,那些小弟丢下手里的橡皮棍和护盾,大摇大摆地转身就走。
王一凡看了看眼前的地上,那百十个还在原地翻滚不止的打手中独独不见龙爷的身影,这个无情无义的江湖大佬竟在刚才的终极pk开始前就一个人悄悄地溜了。
望着眼前那一片被夷为平地的建材大市场,王一凡慢慢地从怀里摸出根烟给自己点上。
我要到什么时候才能为这腐朽一片的大地带来万象更新的新生呢?
……
(后面开始会有少许不一样的……)
第六十六章 春天里
几天前还阻力重重、顽抗到底的建材市场,居然在一天之内就被轻轻松松地夷为平地。
罗永新第一次感受到了王一凡那无比恐怖的执行力,尤其是他手底下掌握的那支来无风、去无影的神秘力量,更是让他在高兴之余不免又有了一些隐忧。
这天他来到了拆迁现场那个临时搭建的铁皮房办公室,几个工作人员张和王一凡有说有笑的在那里聊天,一见副市长来了那些工作人员都自觉地站了起来告辞离开。罗永新也不拦着,等他们都出去以后才把一纸大大的红头任命文件拍在办公桌上。
王一凡随手拿起那张文件,只见上面写了自己的名字和一个区街道办事处主任的职位。虽然这只不过是个芝麻绿豆点大的官,但却是正正规规的公务员身份。
他看着王一凡翻看那张任命文件时脸上流露出来的轻蔑和不屑,心里暗暗摇了摇头。
“毕竟是个孤儿出身的土包子,连一点长远的职业愿景规划都没有。有了这个公务员的身份,先在街道里猫上一段时间,然后我自然会想办法把你一级级地升起来,之后……。”
罗永新正煞费苦心地在脑海里为眼前这个王一凡编织起美好的未来,却不料王一凡却轻轻地撕碎了那纸任命书揉成一团,同时他将胳膊上戴着的红袖箍一起摘了下来丢在了桌上。
“忘记告诉你了,罗副市长,你托我的事情我已经帮你办完了。从今天开始我们两不相欠,至于这个街道大主任的美差,你还是找别人去干,我不习惯吃铁饭碗,瓷碗比较适合我。还有,以后没什么事的话我们还是尽量少来往吧。”
说完他就伸伸懒腰,静静地走出了办公室的大门,旁边那个跺跺脚半个江东市都会抖三抖的副市长此刻在他的衬托下形同空气。
飞鸟尽、良弓藏,已经失去利用价值的自己还不趁势全身而退,只怕未来的下场不会比被彻底打残了的龙爷要好多少。
走出那缩在角落里的拆迁办公室,看着前方豁然开朗的一片广阔天空,王一凡把双手反抱在脖子后边,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看着王一凡那随意任性的样子,本来还有点爱才心切的罗永新心里也来了火。
这个不识抬举的东西将自己的一番苦心完全都付诸东流,才有这么一点微不足道的能力就已经尾巴翘得半天高了,以后真要上位了岂不就更加难以控制了?
“也罢,也许这才是目前最好的结局。”罗永新也只能接受眼前这个的事实了,他拿起了那个静静躺在办公桌上略有些皱了的红袖箍,下面压着的一纸拆迁安置计划赫然出现在眼前。
罗永新随意地在上面扫了几眼,脑海中的疑团一下子就全解开了……
中秋之夜,一轮圆月高高地挂在夜空中,喧嚣已久的新鸿安商城工地现场彻底安静了下来,王一凡拎着许多盒包装简陋但内容却很实在的月饼,走到了一个方方正正的铁皮工棚外。
只见一群衣衫褴褛的民工兄弟们正围坐在了一起。工棚里没有桌子,他们就找出几个木头凳子搭在一起,凳子上摆着大漠、咸菜、稀饭和几盘卤菜……
这些民工兄弟们拿着已经有些硬冷的大馍往嘴里塞着,顺手提起小瓶装的红星二锅头再补上一口,虽然吃的喝的都不怎么样,但他们还是有说有笑地度过这又一个不能回家的中秋节。
设施简陋的工棚里没有什么别的娱乐,其中两个中年汉子被大家推举出来表演节目。
只见这两个一脸朴实的汉子也不含糊,直接就取出了口袋里的一部山寨手机,伴着八喇叭的大音量配乐就大声唱了起来:
如果有一天我老无所依请把我留在在那时光里如果有一天我悄然离去请把我埋在这春天里工棚里鸭雀无声,他们那并不算动听甚至还有些沙哑的嗓音,却真真切切地唱出了这些常年累月打工在外的游子心声。
站在门外的王一凡心里感慨万千,正静静欣赏着天籁之音的民工兄弟们发现大老板居然拎着东西站在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