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种兵王-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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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手,想要按住胸口那双握紧了刀柄拼命来回猛刺的手,但过去力大无穷的阿豹,此刻竟然已经使不出一些力气了。
他就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似的慢慢软倒在地,胸口处早已给乱刀捅成了稀巴烂。
想不到,江东市鼎鼎大名的金牌打手居然会在这一个城中村的小土坡上横死。
更让人想不到的是,结果他性命的竟然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下岗老工人。
眼前的这一切再清楚不过地说明了一个道理:出来混,迟早都要还的!
现场所有的人都惊呆了,他们齐齐望着土坡上那个手里拿着刀一脸茫然的凶手,昏暗的月光下,他那张苍老憔悴的脸惨白一片,手里那把坚韧锋锐的三棱刮刀上鲜血淋漓。
被打倒在地的居民们已经认出,他就是在村口开五金铺的老冯了。
阿豹一死,他的那些手下酒意也醒了一半,他们目无表情地对望了一下,终于想到现在应该先抓住这个杀人凶手再说,几个平日里阿豹玩得不错的小弟们满脸怒气地围到了土坡旁,恨不得立刻将这个老头子抓下来剁成肉酱不可。
忽然,从城中村外开来了六辆瑞风九座商务车,车上下来王一凡、老鲁和刘文动等一干人等。
在接到了城中村几个居民打来的求救电话后,他们不顾一切地全速赶了过来,但没想到还是慢了一步。
王一凡和老鲁二话不说就上前打翻了土坡旁的几个打手,将怔怔发呆的老冯拉了下来。
刘文动抢到土坡上翻了翻阿豹的眼皮,然后又探了探他的脉搏和呼吸,一脸失望地走下坡来,摇了摇头:“已经没救了……”
老冯手里的刀无力地落到了地上,他全身一软,瘫倒在了脚下的灰土地上。
老鲁焦急地望着王一凡:“怎么办?这下子可出了人命了!”
王一凡咬了咬嘴唇,从地下捡起了那把染满鲜血的三棱刮刀,对老鲁吩咐着:“先把冯叔带到老码头,我马上联系飞梭送他出去。”
刘文动指着地上已被制服的打手们:“这些人怎么办?”
王一凡眼里闪过一道从未有过的凶狠光芒:“挑了他们手脚的大筋!”
刘文动默默地点了点头,对身后的弟兄们做了个手势。
那些将打手们按在身下的保安弟兄们毫不犹豫地取出身上的匕首,手起刀落、血花四溅。
一阵惨叫声连绵不断,转眼间那前来强拆的几十个打手就变成了手脚尽断的废人。
王一凡上前扶起了一旁那些受伤倒地的城中村居民们,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话来安慰他们了。
那些浑身是伤的人们都低着头不敢看他,白天那一幕幕谩骂责怪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想不到在这种关键时刻,这个王一凡还是不计前嫌地跑来帮助他们。
想到这里大家都是脸上发烫、心中有愧。
王一凡大度地对大家说:“大家不要把那些误会放在心上了,这一切都是巨基地产和谭四搞出来的。迟早我要找他们为大家讨回这笔血债!现在大家先回家收拾一下。一会到我的平安酒店暂时住下吧。”
一个人从旁走出来:“王总,啥也不说了,你对我们这些人的恩情我们当牛做马也还不起,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把老冯带走,不然就来不及了。”
王一凡一脸凝重地点了点头,他和老鲁无言地扶起地上的老冯,将他推上了一旁的车里,向着一旁的老码头方向驶去。
在车上,他将老冯身上那件染满血污的工作服脱了下去,将自己的衣服给他穿上。
老冯全身颤抖着坐在车上,纷乱的脑子里想了半天终于下定了决心。
他抓着王一凡的手,忍不住老泪纵横:“一凡,之前是我错怪了你!现在我想通了,送我去公安局吧,我要自首!”
王一凡也紧紧握住了老冯的手:“冯叔,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你就不会有事的。”
说着他就掏出了电话:“飞梭,你在么?马上给我到老码头来,帮我带个人去mArco……”
驾着车的老鲁听了后二话没说,就猛地打了下方向盘,瑞风车的轮胎在泊油路面上发出一声尖利刺耳的摩擦声,转头向着老码头的方向开了过去。
……
第二百四十五章 谭四的反击
半夜三点钟,在江东市医院的太平间,望着尸柜里被冻得僵硬发白的阿豹尸体,谭四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搐着。
阿豹是谭四倚重多年的金牌打手。
当年谭四一个人离开义字社自立门派时,阿豹就跟在谭四身边为他出生入死地打江山,手底下至少犯着四、五条人命。
他靠着一个打八个的硬功夫,和那股子不要命的狠劲才打出了这个响亮的字号,后来还不惜让正在读高中的亲弟弟阿彪也入了黑道跟了谭四。
江东市的黑道上一提到这心黑手狠的兄弟俩,都是人人为之色变。
谭四对这个忠心耿耿手下也是格外照顾、关怀备至。
他没想到这个前几天还活蹦乱跳的彪悍手下,居然现在已经一脸安详地躺在这个冰冷冷的长方形尸柜里。
一旁的弟弟阿彪也控制不住情绪一把扑了上去,这个一米八五的魁梧汉子此刻也已哭成了一个泪人。
事发前哥哥就给他打过电话,带着酒意地对他说只要今天晚上一过,就能让阿彪和他的女朋友住上新房子。
阿彪高三时就跟着哥哥入了黑社会,之后一直拼死拼活地没时间谈对象。
好不容易前年谈了个女营业员,却因为房子的事一直都没结婚。
阿豹和阿彪这一对兄弟都是挣多少花多少的脾气,所以混了这么多年手头的积蓄也寥寥无几。
为此他没少和女朋友吵架,这个大哥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所以他晚上才铤而走险答应裴世恩去搞强拆,没想到这一去,居然搭进了自己的一条命。
谭四一脸阴鸷地问着现场逃回来的一个手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阿豹到底是谁杀的。”
那个灰头土脸的小子嘴里嘟哝着:“豹哥是被城中村里的一个老工人捅死的……”
一旁满脸泪水的阿彪一把抓住了他的领子,像是疯了似的:“你tm放屁!就凭我大哥的功夫,一个老工人怎么可能杀得了我大哥!”
那小子挥舞着双手连连解释,谭四也皱了皱眉头让身后的人拉开了阿彪。
这时,太平间外匆匆地跑来了一个人,在谭四的耳朵旁小声汇报:“那几十个兄弟全找到了,都丢在淮江岸边的草丛里,手筋、脚筋全给人挑了。他们说,是那个王一凡派人做的……”
谭四听了后勃然大怒。
之前虽然在唐震的劝和下他暂时和那个王一凡息兵罢战,但没想到才短短的几天,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居然就杀了回马枪,再度惹到他的头上来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一边安慰着怒不可遏的阿彪,一边冷冷地对身旁的手下吩咐:“召集人马,给我去把王一凡的场子都扫了!”
几个手下点头离去,这时一身睡衣的裴世恩才慌慌张张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一看到眼前的景象就立刻全明白了:“老谭,这全都怪我啊!我也是急得没办法才让阿豹晚上去搞这么一出的啊……”
谭四面无表情地死死盯着裴世恩,一字一句地说:“阿豹答应你的事情,现在全部都做到了。我希望你答应他和那些兄弟的条件,也能一一兑现。”
裴世恩连连点头如捣蒜,他对身边这几个沉浸在悲痛中的声说:“不光是那些个房子,以后这些弟兄的生活费、安家费我都掏了……”
谭四默不作声地背过身去,一场江湖大风暴已经在他的心里默默酝酿起来了。
……
凌晨四点钟,平安酒店的大门紧锁,刚刚才出去的王一凡和老鲁等人还没有回来。
冷清清的马路上突然开来了四五辆金杯面包车,哗啦啦地车门就被从里拉开了,跳下来几十个头戴摩托车盔手执刀斧棍棒的男子,二话不说就乱砸了起来。
因为王一凡现在的事业重心已经逐渐转到建材市场那边去了,平安酒店里留守的人不多。只有王勇、工程车队的弟兄们和几个保安。
他们从睡梦中惊醒,随手抄起拖把、板凳之类的武器奋起反抗,但终因寡不敌众被对方狠狠打倒在地。
这其中尤以王勇的伤势最重,来人似乎知道他是王一凡的左膀右臂,对他下手特别凶狠。
钢刀、铁棍劈头盖脸地对他就是一顿狠狠地招呼,王勇这个身材长大的北方汉子被打得遍体鳞伤,昏倒在一团血泊中动弹不得。
这群暴徒在制服现场的所有人后还不满意,他们用手里的利斧硬是劈开了旁边孤儿院大铁门上的锁,冲进了孤儿院里。
他们不顾里面的老师和护工们的劝阻,将几十个懵懂无知的孩子们从被窝里拖了出来丢到院外,然后从车上抬下几桶汽油就在平安酒店和孤儿院里拼命地泼洒了起来。
幸亏建材市场的巍子带着保安们及时赶到,将他们打跑,才算是将这个差点被付之一炬的孤儿院和酒店救了下来。
他们从血泊里抬起满身是伤的弟兄们,才发现王勇的胳膊已经被打断了,白森森的尖锐骨头从劈开的血肉里露了出来,满眼的触目惊心。
被吓懵了的孩子们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无助地哭喊着,巍子和那些保安弟兄的眼中充满了怒火!
……
建材市场那里也不好过,就在巍子他们出来救援平安酒店的同时,几辆未挂牌照的黑色广本雅阁就开到了建材市场的门外。
这几辆车硬是撞开了建材市场的大铁门,从汽车一旁的车窗玻璃上齐刷刷地伸出长长短短的十几个枪口,“砰砰砰砰”地发射了起来。
铁砂子、钢珠之类的枪弹将建材市场那厚厚的玻璃幕墙给打得布满了窟窿,等里面剩余的的几个保安闻讯冲出来时,这几辆车猛加油门驶离了现场。
……
江东市的老码头旁,刚刚送走老冯的王一凡接到了巍子和建材市场保安打过来的电话。
本就气不打一处来的王一凡,这下子再也无法遏制住心里的怒火了。
不过他还是先冷静下来给还在城中村现场的刘文动打了个电话,让他暂时带着所有的居民都到阿东的浴场里先凑合一夜吧。
之后他挂了电话,望着身边的老鲁,咬牙切齿地说:“现在这个谭四都tmd骑到我们头上来了,我要亲手去剁了他!以后这边的事就全靠你了。“老鲁一把拍了拍胸脯,大声说:“大哥,这些事不用你说!我去干了那个谭四!马勒戈壁的,上次就给他跑掉了,这次非把他剁吧碎了扔到江里喂鱼不可!”
两个人正争执不下,突然王一凡的电话又响了。
……
第二百四十六章 圈套
电话是那个一直没有露面的唐震打来的,王一凡自然知道他打来的目的是为了从中说合。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电话:“喂。”
唐震那颤巍巍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过来:“一凡,先别冲动,听我说……”
“没什么好说的了。血债血偿,我一定会让这个谭四和裴世恩付出代价的!”
唐震的声音焦急而紧张:“什么代价?你是要去杀人么?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王一凡不置可否地回答:“谭四必须死!”
“别去,听我这老头子一句话好么?我不想,不想到了这把年纪还……”
想到这个一直默默帮助着自己的亲生父亲,王一凡忽然间不知怎么的,已是热泪盈眶。
他对着电话说:“唐,爸,别为我担心!有些事情是一定要去做的,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
电话那一头的唐震也惊呆了,三十年的漫长等待,多次欲言又止的不敢相认,和那一番番苦心孤诣地暗中相助,都被此刻耳旁这一句心甘情愿的“爸”,而显得无比值得了。
想到这里,他那只握着电话的手猛地一抖,手里的手机跌落到了地上。
那张布满皱纹的苍老脸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与此同时,两行浑浊的泪水也从他的眼睛里留了下来。
至于这个王一凡是怎么知道的已经不重要了,他考虑再三还是找出了一个人的号码拨了过去。
……
在码头匆匆烧掉血衣和丢弃了那把沾满血迹的三棱刮刀后,王一凡和老鲁擦掉了车上的所有痕迹后,开着车直奔谭四所在的乡间别墅而去。
黎明前的黑暗很短暂,一轮苍黄的红日从海平面上慢慢地露出了一个头,熬了一夜的王一凡和老鲁满眼血丝,但心中的斗志却如日中天、不可遏止。
一路上电话声不断,有刘文动打来说城中村居民安置妥当问他们在哪里的电话,有红姐替阿东打来劝和的电话,对这些电话王一凡都随便敷衍了几句就挂了电话,但有一个电话却是一直留在医院陪床的万婶打来的。
看到这熟悉的号码后,王一凡不禁犯起了疑惑:难道是医院里的万叔病情又恶化了?
想到这里王一凡接起了电话:“喂,万婶。我是王一凡,万叔他怎么了?”
万婶在电话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