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穿越,种种田-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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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秦晓晓有些诧异。因为祭灶不允许女眷参与,她跟婆婆就坐在饭桌前看着赵明佺自己一个人折腾。
“完了。”赵明佺肯定地点点头,“等过几年那鸡就不用拴在地上了,可以叫狗不理来抱。”说着,把两只碟子放在桌上,腾出手去捏狗不理的脸蛋儿。
秦晓晓不开心地撅了嘴,心想着祭灶除了往画像嘴上糊东西就没个好玩的地方,一面对上了那只鸡似乎有些无奈的目光。
☆、果然春节在古代更有feel!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时间。。。。其实这是周六那一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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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在哪里,春节都是一个非常非常非常重要的节日。
秦晓晓已经把上面这句话奉为圭臬了。
现代社会无论什么传统节日都过得越来越快餐与形式化;倒不如那些个洋节来的有氛围。秦晓晓一向不喜欢如此;无奈现代人把年过成了鞭炮礼花展销会,全然没了那种团团圆圆和和美美的氛围。不过是一大家子找了个由头聚聚;互相攀比着谁家有钱给的压岁钱多。一个手里捏着红包说什么都要给;其实心里恨不得长出来十几双手把红包收回去;另一个说什么都不要,其实呢?眼神已经把红包的三围测量了N多遍计算里面有多少钱。两个人的推三阻四往往会进化成两家的“礼尚往来”;最后给了回回了给,不过是手里钞票的编号变了变。
“喂;去拜年的时候要不要给小辈包红包?”秦晓晓一面研着墨一面向写对联儿的赵明佺问话,“这村子里小辈儿有多少?压岁钱要给多少?”
“红包儿?就那几个钱还值当的包红包?”赵明佺在最后一划收了笔,一面端详一面道,“一个人两个铜板儿,还用得着包红包?”
秦晓晓不解:“就给人家孩子这么点儿;合适么?”
赵明佺把写好的春联丢到一边,又扯过来一张纸继续写,一面写一面反问:“有什么不合适的?”
“红包不都是往多了给么?”秦晓晓挑眉;“给烧了会没面子的。我们那儿都这样。”
“娘子过春节;是怎么过的?”赵明佺对秦晓晓的问题置若罔闻,反而反过来向她提问。
“不就是买年货;吃年夜饭,拜年,给压岁钱收压岁钱,完了。”秦晓晓耸肩,“还要看春节联欢晚会。”
“完了?”赵明佺又写完一张往旁边一丢,“好像很无趣的样子。”
“就是很无趣啊。”秦晓晓撇嘴,“春节就是拿钱堆的,有什么有趣儿的。”
“所以娘子就该跟为夫好好过过春节。”赵明佺把秦晓晓扯到书桌正面,“今天开始,娘子可要好好感受感受,春节到底是怎么过的。”说着,拿走她手里的墨锭子,“娘子写过对子么?这张对子给你写。”秦晓晓哪里写过春联啊,以前写倒是写过一个对子,上联:读书笔记三十本精读全球通史情何以堪 下联:学术论文三千字仅限上古历史苦不堪言横批:还不放假
“春联儿要写些什么?”秦晓晓脑子里倒带过自己那副纯属吐槽的对子,叹了口气,“我从来不会写什么吉祥话儿,不如裁了方纸来叫我写福字。”
“卧室门前的对子一定要娘子你来写。”赵明佺毫不妥协,“其他的为夫都写完了。”
“不如我去钓条鱼来丰富一下年夜饭的餐桌?”秦晓晓一面打岔一面不着痕迹推开赵明佺往自己手里塞的笔,“写
对子神马的……这都是高科技啊,我可做不来。”
“有什么做不来的?”赵明佺顺势把秦晓晓股在怀里,“为夫念,娘子写,这再好不过了。”
夫唱妇随么?秦晓晓无语。就姐那狗爬的小篆跟隶书,贴卧室门口辟邪么?喵的贴床头就避孕了。无奈自己夫君的盛情难却,秦晓晓只得勉勉强强接了笔,撅着嘴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等赵明佺开口。
“比翼鸟双飞羡煞宿池鸳鸯,连理枝千结慕蔺覆枝梧桐。”赵明佺开口,“娘子写吧。”
我们有这么和谐么?秦晓晓暗自思忖,反正我还没有允许你碰我——你自己一厢情愿。不过呢——偷眼看看赵明佺,秦晓晓低下头害羞地笑笑——没关系,反正我也是你娘子。
“娘子怎么还不动笔?”秦晓晓这点小动作都被赵明佺看了个满眼,他心下得意,嘴上还要占便宜,“是不是为夫对子写得太好叫你自愧不如?”
“你考试是要考这些的,别在这儿跟姐显摆。”秦晓晓故作镇静装作没事儿人似的,“再说一遍,说慢点,我好写。”
赵明佺把下巴搁到秦晓晓肩膀上头,笑着一字一顿地重复自己刚刚作出的对子。秦晓晓怕自己的狗爬字写出来没法见人,便写了满纸的简体行草——自己练过几年书法,简体字是不会难倒自己的,而且也能撑个门面。
【文、】“娘子写的这是……”赵明佺不好意思说自己看不懂。可是,现实是残酷的——他就是看不懂。
【人、】“对联儿啊,你说的那副。”秦晓晓扭过头,眨巴着眼睛装无辜。
【书、】“可是娘子写得这是……”赵明佺似乎已经是满头黑线,无奈看不懂,只得缴械投降,无奈地问道,“娘子写的这是什么字?怎么为夫看不懂?”
【屋、】“看不懂就对了!”秦晓晓很是得意,自顾自又拿了张短一点儿的红对联纸问,“横批要写什么?写完了一并告诉你。”
“琴瑟双弦。”赵明佺开口,眼睁睁看着秦晓晓在纸上写下自己看不懂的鬼画符一样的墨痕,直起身长叹一声。
“叹什么气啊,写的不好看么?”秦晓晓诧异地看看赵明佺,“反正比我跟画儿画出来似的小篆写得好看。”
“娘子不如写小篆。”赵明佺无语,“这写出来,谁认得?”
“我认得不就行了。”秦晓晓不以为然,“反正是贴在咱俩卧室门口的,又没人进来看见。”
“初一会有人来拜年。人家来拜年娘子就叫人家在外面喝西北风么?”赵明佺对秦晓晓彻底无语,左手扶着额右手从秦晓晓手里抽走了毛笔,“他们看见定是会问的——娘子不想自己的身份暴露出去吧?”
“说的也是。”秦晓晓吐吐舌头,“可是这副的字写得当真不错,丢掉了可惜。”
赵明佺将秦晓晓从
书桌前挤开,将自己刚刚念出来的对子用小篆又写了一遍,把两张拿到一起对着看了半晌:“别说,娘子这副对子的字写得倒很是清秀飘逸呢,虽然为夫依旧看不懂娘子的字。”
秦晓晓有些不高兴,一步踏过去夺了自己写的那张便作势要揉掉:“不好就扔掉好了,谁说一定要挂的!”
“娘子慢着,这扔掉可惜,不如贴在我们屋里?”赵明佺想了个折中的法子,“这样既不埋没娘子的好手笔,也不会泄露了娘子你的身份。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贴在屋子里……倒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秦晓晓挑了挑眉毛,将那张纸塞回赵明佺手里,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夫君你先写着福字,我记得婆婆跟我说要蒸花糕,我先去围观了!回来再给你‘红袖添香’!”
“这半天你跑到哪里去了?带着孩子叫老身怎么和面?你这娘亲是怎么当的”秦晓晓去厨房没见着自己婆婆,便去婆婆屋里找不料赵母见了儿媳就是劈头盖脸一通数落,“蒸花糕蒸馒头还要蒸刺猬,时间这么紧你还这么耽误事儿!”
秦晓晓屏息不敢回话,自知在书房待得太久把狗不理丢给婆婆耽误了婆婆的正事。赶忙把狗不理抱回来,秦晓晓低眉顺眼跟在气呼呼的婆婆身后,准备去厨房一探究竟。
“蒸花糕其实很简单。”赵母见秦晓晓那副小媳妇儿的样子也再苛责不起来,见她似乎真的不知道蒸这些东西的方法典故,耐心地开始解说。
“花糕分两种,一种祭神一种走亲戚当礼物,所以两种的形制也不太一样。”赵母一面解释一面开始动手,支了面板开始擀面饼,“现在先要做枣塔,这个是祭神和家祭用的,所以摞得越高越好。要想摞得高,这最底下这一层一定要大一点。”
“嗯。”秦晓晓一脸认真,抱着狗不理看得入神,连狗不理的口水濡湿了自己衣襟都浑然不觉。
“就像这样,一层面一层枣往上摞,中间要酌情放几个枣儿以防叠高了之后塌下来。”赵母教得起劲,秦晓晓听得入神,可怜了狗不理,奶奶不疼娘亲不爱,最后自己咬着拳头睡得死死的。
“孩子睡着了,把他放下来给老身帮忙。”赵母瞥了一眼秦晓晓怀中的狗不理,“厨房没屋子里暖和,小心叫他着了凉。”
“是,婆婆!”秦晓晓用力点点头,给把狗不理的小脑袋瓜子用帕子裹了个严实,一路小跑着回屋。屋子里,自己写的那副对子已经被贴好了。秦晓晓把狗不理在摇床里放下掖好被脚,抱着胳膊看着对联傻笑。
“羽娘,还不快些回来帮忙!”婆婆的声音钻进耳朵,秦晓晓赶忙答应一声,跑去厨房帮忙。
☆、请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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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二更!
“娘子还不快来帮忙?”赵明佺拿竹竿挑了一挂鞭炮在门口大喊,“娘子快点香来!”
“来啦来啦!”秦晓晓手里小心翼翼捏了一根儿香,一面走一面吹燃着的香头;香头上的火一明一暗的。将那支香递到赵明佺手里,可怜巴巴道:“等我跑远了你再点着好不好?”
赵明佺没有接香,反而把竹竿子别到门上才把香拿走,伸到引线底下拉住秦晓晓的手:“为夫若是不叫你走呢?”
“当心走火崩了自己手!”秦晓晓一面挣扎一面叫;“手指头崩掉了不好玩!这大年下的!”
赵明佺似乎满不在乎,拉住秦晓晓的手作若有所思状问话:“娘子害怕炮竹声?只有邪祟妖媚才会害怕正气的炮竹,娘子就承认了吧,是什么精怪附了为夫原本娘子的身?”
“你才是妖怪!”秦晓晓撇嘴,很是不喜欢赵明佺这样,“你要点炮就快点儿点,这样玩儿洋,小心乐极生悲!再说了,屋里婆婆跟狗不理还等着听响儿呢,你这样磨磨唧唧他们等急了。”
“母亲跟我们宝贝儿子只会当这炮竹没有挂好。”赵明佺依旧满不在乎的样子,“娘子就算是什么精怪,来吸为夫的精气,为夫也认了。”说着,手上一使劲把秦晓晓拉进怀里,吻上她的双唇。秦晓晓挣扎几下便老实下来,任由自己夫君品尝自己的唇瓣。赵明佺感到怀中的人儿安静了下来,便用眼角的余光扫着那挂鞭炮,飞快地点着了。
噼里啪啦的声音吓得秦晓晓一哆嗦。赵明佺点着了炮竹就把手里的香丢到地上,抱着秦晓晓几步躲到墙根,然后体贴地用双手堵住自己娘子的耳朵,怕炮声太大震得她耳朵痛。秦晓晓也伸出自己一双柔荑,小心翼翼捂住赵明佺的耳朵。
“娘子最好了!”赵明佺嬉皮笑脸地表扬秦晓晓,秦晓晓认真地看着他的嘴唇一张一翕,读出了个八九不离十。
“相公最好了!”秦晓晓忽然觉得赵明佺特别有意思,便也依葫芦画瓢,效仿赵明佺的行为,不过还自发地补上了一句,“最喜欢相公了!”
“说道就要做到。”好死不死;炮声在秦晓晓说了前半句话之后戛然而止;后半句便在一阵安静的弥漫着火药味儿的空气中刺人耳膜。赵明佺揪住了秦晓晓的话不肯放松,脸上挂着阴险的笑在屈指在秦晓晓额头上弹了一下,“不许耍赖。”然后松开手,哼着秦晓晓常唱的歌儿向屋里去准备祭祖了。
秦晓晓呆愣在原地,皱着眉抚上自己有一点点痛的额头;暗自思忖道:赵明佺你个腹黑男!你是算好了炮响多长时间是吧?你就是为了赚我这句话是吧?!不过转念再想想,自己来了这里麻烦也没少给赵明佺惹,他还能这样包容,当真是因为爱吧?
给自己吃了几
颗定心丸,抑制住砰砰乱跳的小心肝儿;秦晓晓长叹一口气追着赵明佺的脚步过去,心里却又一次拿定了主意。
“一会儿祭祖;狗不理是不是也得打扮好了出来?”秦晓晓抱着狗不理看着赵明佺跟自己婆婆在那边忙上忙下自己插不上手,心里很是过意不去,“婆婆,要不您抱着孩子,媳妇去干活?您告诉媳妇做什么就是了。”
“你还是老老实实在那儿哄孩子吧。”赵母摆摆手;“今天好好看着;明年老身便不再搀和了——这家也该叫你掌管了;看你应该也能管得好。不过去年好像也是叫你看着了,你看了么?”
“母亲,还是快点设了位子祭祖,再去把父亲的魂请回来吧。”赵明佺见自己母亲的话有点偏,赶忙扯回来,“父亲在外一年了,也该早些请他回家,也叫他老人家看看自己的大孙子。”
“是啊,佺儿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