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宠心:娶了相公来欺负-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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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麦的异样,急坏了大夫人袁芯雅,就连紫樱姨娘也是一脸的担忧!
第19卷 第275节:【阎王魅惑】昆仑绝境(4)
短暂的一夜,就像我爹爹和娘亲从此离我远去不再回来的那一瞬间一样;侯爷府里的那一夜,一个孩子奄奄一息、生死未卜,另一个孩子……只见着那冲天的火,翌日醒来就像失了魂魄一样,不言不语,不笑不哭,任凭袁芯雅怎么哄都不见起色。
我听到了府里的仆人们的叹息:“真是作孽,好好的一个孩子就这么傻了。”
傻了也便算了——
却不料,大夫人袁芯雅……那个凶悍的女人第一次来到我们寄住的厢房。
她对余嬷嬷说的话,我听明白了:她要我娶她的傻女儿冲喜,说得更白一点,是要我“入赘”侯爷府——否则,她这个当家作主的女人不会留一对吃白饭的主仆。
我自然不愿意,等袁芯雅走后,我拉着余嬷嬷:“嬷嬷,我想去找哥哥——我不要留在这里嫁给那个麦麦!”
“连城少爷,大少爷远在昆仑——奴婢不能带着你出去冒险啊!”
这是余嬷嬷一直顾忌的……
她劝我答应……似乎……非要我和那个女孩子搭上关系!
那一天的午后,我不愿试穿那身红艳艳的礼服,我不安地绕在府里,在靠近厨房的走廊下,我看到了一团蜷缩的身子。
粉色的衣衫,绑着两个圆圆发髻的……那个女孩子。
隐约听到她的低喃,那双小手拽着拳,抠着她的小裙子——
她听到了我走近的脚步,微微抬头看了我一眼,只是一瞬,我讶异地看到她空洞茫然的眼神!
不再是曾经那双炯炯有神、等待着什么的殷切眼神,空无……扫平了一切……
“不……不要……不要烧我……紫焰……救我……”她喃喃着我听不懂的话,等喃呢过后,她不再絮絮叨叨。
× × × × × × ×
一场荒诞的婚礼,一个无理取闹的洞房——
等一切折腾够了,她坐在我身边傻傻地看我,并且问起我的名字。
我再去注意她的双眸——昔日的那般深沉柔情的东西似乎被那场大火一扫而空了,这一次,在她眼里的都是清澈不染半点杂质。
她管我叫“小漠”,我没有反驳,反正是个傻子,我不喜欢一个傻子能万分柔情地喊我的名字——
“你是个傻子,傻子——”我轻轻说着。不作任何质疑!
第19卷 第276节:【阎王魅惑】昆仑绝境(5)
在我跪祠堂、饿肚子的时候,她这个傻子吃着点心,还被烫伤了手!
也是这样的傻子,有娘亲的疼爱……拥有我没有的一切。
大夫人抱着她进屋,放她坐在床上,那位母亲一再亲着孩子的小脸,她对我对余嬷嬷很凶,后来我发现她对府里任何人都很尖锐,不对则骂再则家法,袁芯雅这个女人身为侯爷府的第一夫人,她在她的位子上,担着她应有的身份。
她对任何人都凶……唯独只对麦麦一个人笑……
做母亲的女人,或者说是袁芯雅这般处境的女人,她把她所有的爱都给了她唯一的孩子,就算这是一个被吓傻了无药可救的孩子,她依然爱她宠她。
余嬷嬷照顾她的时候,她依然很傻,以为只要“呼呼”就能减去袁芯雅打在余嬷嬷脸上的一巴掌的疼痛。
看着睡梦里的她,我忽然觉得自己对她有另一种的解读——羡慕又嫉妒,害怕又讶异。
羡慕她有娘疼,羡慕她是侯爷府的大小姐;
嫉妒这样的傻子,嫉妒她什么也不懂,偏偏好幸福;这样的幸福,落在痴痴傻傻的她身上,好奢侈好浪费。
害怕她若是有一点的伤害,大夫人会全数报复在我和余嬷嬷的身上;
讶异这样的一个傻子……还会关心与她毫无关系的余嬷嬷。
临睡前,我再一次骂着:傻子。
傻乎乎的……偏偏是个善良的傻子。
我知道,我对她的讨厌不能直(文。)白地说出口!我会被大(人。)夫人责罚,跪祠堂或(书。)者说是杖责,我不(屋。)怕,只是——她会把重重的巴掌打在余嬷嬷的脸上,这才是我最怕的。
我不想多说话,多说了,多犯错,怕牵累……我唯一的亲人。
在沉默中一天一天过日子,等着霜城哥哥能早日学成回来接我离开这个地狱一般难熬的鬼地方!
她似乎习惯了靠在我的手臂上熟睡,把大片的口水染上我的睡衣……
被子下的手触及到了她微微发烫的小手,软软的——我看到她觉察到痛意的退缩,梦里喃呢。
不会保护自己的——笨蛋。
却也是这个笨蛋,抓着点心给我吃,更为我在袁芯雅面前辩解我不是“哑巴”……
第19卷 第277节:【阎王魅惑】昆仑绝境(6)
那种涌上心坎的暖意,一下子堵住了我的喉咙。
麦麦把她一切的快乐和我一起分享,抓着我陪她一起玩闹一起疯狂;她变了,变回原来的活泼,说说笑笑,甚至做一大堆令人匪夷所思的荒唐事情。
我依然会注意她的那双眼睛——她的神智恢复,可唯一不变的还是麦麦的眼睛,清澈不染尘埃。
可是……我害怕,我希望她永远都是傻傻的模样,别恢复心智!
我并不是承认和她一起相处很快乐,而是……我害怕,我对于麦麦存在的价值,只是为了冲喜,为了医治她的“傻”,一旦她恢复如往昔,她就会丢开我,不要我!
这是我一直害怕的……
被人遗弃,被人忽略的孤单与孓然。
担忧的,终是成了事实——
那一个晚上,大夫人抱走了麦麦,原本我们的屋子,一下子变得冷冷清清。
我坐在椅子上不安稳,时不时会跑去院子门口张望。
余嬷嬷问我:“连城少爷,这是在等麦麦小姐?”
我的脸颊一烫,幸好晦暗的夜色帮我遮起了尴尬。我狡辩道:“才不是——谁稀罕她整晚靠着我流口水。”
坐立不安,端着书本也没意思,一个人坐在大浴桶里沐浴,我忽然发现今天一个人在的浴桶变得宽敞无比。
我埋首在水里,只露出鼻子在空气中——
这些日子里,我们贪玩,经常混在大浴桶里一起洗澡,最初余嬷嬷说什么都不答应,麦麦自有她的磨人办法。
我们在水里嬉戏,玩闹够了,两个人都傻傻地摸起对方的身子,研究你有的我没有那一套理论。
想着想着,我嗤一声的笑,水面上冒起了一阵泡泡。
等睡下了,就连床铺也变大了……
摸着身侧冷冰冰的那个位子——临睡前,麦麦总会喋喋不休地讲树上毛毛虫的傻瓜故事,原本我还觉得罗唆,现在……没有她的声音,我反而睡不着。
不仅是这一晚……明晚、再是下一个明晚……麦麦不会再回来了,她好了,复原了,也就……不再需要我了。
第19卷 第278节:【阎王魅惑】昆仑绝境(7)
冷冷清清的夜里,我突然试着开口唤她的名字:
麦麦、麦麦、麦麦……
以前当着她的面喊她傻子,然后变成在心里喊她傻子;等忽然觉得她不错的时候,只敢在心里喊她麦麦,从未……在她面前真正喊过她的名字。
“麦麦……”
摸着空荡荡的枕头,我只能苦笑,我又被人丢弃了……
整整一个早上坐在书房里,手里明明端着书,可我看不进任何一个字,就傻傻坐着虚耗时间,痴痴地幻想,就算麦麦不再和我睡一个房睡一张床,那么……她还是会来找我玩吧?
由远而近,是那个我熟悉的,一直在等待的声音——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我却不敢看她——不曾想,因为一夜的分离,傻丫头一整夜没睡,熬黑了一双眼睛,她气喘吁吁地跑来,“邀”我和她一起睡。
她说,她只要我……
简简单单的相依相偎,我却贪图更多——想成为麦麦的依靠,永远陪着她,保护她。
只因为,她说她只要我。
我呢,也可以为了保护她,不惜自己。
——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那一道戒尺硬生生地落在我的肩上。原以为我已经替麦麦挡去了,不料她的哭声震得我心痛,我问她伤了哪里,她只是哭只是抽噎。
大夫人来了,和紫樱一起替麦麦擦泪,她只看了我一眼,泪又涌起。
紫樱来到我身边,看了我肩上的伤,她又在我耳边吩咐:“快说你不疼!麦麦是为着你哭的,快说!”
紫樱姨娘的话,我听明白了!
麦麦不是被这一戒尺吓哭的——
她哭,是因为我挨打,没打在她身上,落在我身上的痛,她无法衡量那痛楚,她哭着,完全是在为了我而哭。
那些眼泪已经无声无息地将我埋没……这一生,我认定了这个傻丫头……
也只有傻成这样的笨麦麦才会那么善良得惹人怜爱。
第19卷 第279节:【阎王魅惑】昆仑绝境(8)
× × × × × × ×
坐在山巅,高处的风有些冷——
我不止是后悔,悔不当初……
离开侯爷府,离开麦麦的时候,我为什么不拿一些属于麦麦的东西?至少现在可以睹物思人。
比如说,麦麦当时丢给我的那件衣裳。我不该还给她,那是和她的那一件同为一套的颜色和款式……
不用想了,麦麦说过她会烧了那一件。
真是……没良心的小丫头……
我起身慢慢往山下走,昔日美好的记忆,只能是现在的回忆了。
“没良心的麦麦、傻瓜麦麦、笨蛋麦麦——”
如果当初我能预见未来,我绝不会期盼漠霜城的出现,我想离开侯爷府的时候,哥哥没来,而我下定决心,想永远陪着麦麦不再分离,漠霜城的出现居然抢走了我拥有的一切。
那么轻而易举的……
早知今日,当初我死也不会答应麦麦离什么家、出什么走。那时候麦麦和他成亲,就是一个天大的错误,我希望漠霜城能留下来陪着我长大,希望我唯一的亲哥哥能陪在我身边……
事实是,我错了。
早在不知不觉的时候,麦麦就已经成了我最亲的亲人,而她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可惜,没了,我什么都赔光了。
一个人孤独地走下山道,人到了林子里,突然有几个穿着禁军一样的士卒冲到了我面前:“小子,有没有看到一个套着枷锁的男人?”
我一哼,无视他们的追问,继续走我自己的路——
“这小子是聋子么?”
“算了!我们还是快找人吧!不然被侯爷知道我们弄丢了人,回去就是人头落地啊!”
侯爷?
他们说的侯爷是邵天涯——王朝里,唯一仅有的侯爷,只是邵天涯。
等我转头去看的时候,那些小卒的身影散开了,开始了另一波的搜查,越走越远。
确定他们走远了,我清了清嗓子,喊他:“出来吧——他们走了。”
那一处的草丛后面,有了点动静,片刻之后,果然冒出了一个高挑的身影。
第19卷 第280节:【阎王魅惑】昆仑绝境(9)
我打量了一下,左看右看横看竖看……眼前的这人都不像是个“男人”,只是一个年纪看起来比我大几岁的少年。
他发怔地看着我走近他,惊讶:“你怎么……知道我躲在这里?”
我一笑,没应他:总不见得告诉他,我和麦麦玩捉迷藏都玩出“最高级别”了,一般动动小鼻子就能定位藏着的那只“鬼”。
等我从袖子里掏出利器,他才恍悟地叫喊了起来:“你——你想干什么?”
“帮你开锁——别叫啊,不然那些人又回来了。”
“……”
他继续发怔,我继续开锁。
等乌黑大锁铿然开启,我们彼此都松了一口气——
“你是谁?”少年抚着他发红的手腕,不可思议地问着我,他甚至提起身上衣服上乌青的大字提醒我,“这位小兄弟,我可是朝廷钦犯,你这也敢救?”
我一怔,又把手里黑漆漆的大锁丢还给他:“那你再拷上自己,我再去把追兵叫回来?”
“……”他不言,好奇地又扫了我一眼。
我们不约而同地笑出了声,笑完了,我说:“我要回去了,你还是自己逃命吧。”
“你要回哪里?”他跟了过来,“这里是昆仑的地界……你也是昆仑的弟子吗?”
也?
不清楚他问的时候为什么多加一个“也”字。
我停步问他:“你是想跟着我进昆仑吗?”
他的眼波一转,想了想,问我:“昆仑是不是有个叫京波澜的人?”
我一哼,凡是和漠霜城称兄道弟的——都是我警戒中的敌人。反正我和身边的这位不太熟悉,我直言不讳:“确实有个名叫京波澜的,徒有虚名的伪君子罢了。”
“哈哈哈……”他笑了起来,一手拍在我的肩头,赞道,“小兄弟好眼力,说白了,他还喜欢抢别人的青梅竹马,贱男人一个。”
这时候的罗刹对我还有警戒,他没说自己就是被京波澜抢了青梅竹马的那个可怜的“别人”。
他说他被仇家陷害,满门抄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