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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恶人成长日记-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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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丽一直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秦寿生和陈行长打交道。出来的时候,她才忍不住说:“你能贷到款,干吗还要找我借钱?让我做恶人,你成心的!”

秦寿生郁闷地说:“我是有点小心思,想看看你帮不帮我。你既然这么做了,我也死心了。”

单丽呆了一下,明白了秦寿生的意思,恨恨地一跺脚,嗔怒道:“你白痴啊你!就是我向着你,你以为我爸就能把一百万就这么给你了?”

见单丽生气要走,秦寿生慌忙拉住她,百般道歉,最后索性搂住她,亲上了,才让单丽老实了。

秦寿生身上充满了神秘,单丽对他充满了好奇心,哪里会走?只是拿把他一下,显示出自己罢了。

“你真厉害,能搞到无息贷款。”单丽非常羡慕秦寿生的好运气,也想探探他的底细,好决定她日后对待秦寿生的态度。

“啥啊!我可没这么厉害,是凑巧了,市里大力发展个体工商承包,下了一批无息贷款指标,我正好赶上了。”

这话说得连秦寿生自己都不相信,单丽自然也不相信了。秦寿生越是不说,她越觉得好奇,越想搞清他的底细。

“秦寿生,你这二楼就这么空着啊,有些浪费了。”不愧是有商业头脑的人,单丽立刻发现了其中的商机。

“当然不会浪费了。有了两百万的贷款,我当然能干起来了。”

“干什么行当?”

“录像厅。”

“录像厅?”单丽心中沉思一下,心中一动,“这家伙脑子真好用。录像厅和游戏厅摆一块儿,相辅相成,加上在火车站附近,一些人来看录像,就当着睡觉了。要是干的话,保证能赚大发了。”

这时,单丽看向秦寿生的眼神,就不是那种俯视的眼神了,而是一种平等的眼神,把他看做可以交往的朋友了。

“看他也算是有关系的人了,和他交往,应该不会吃亏的。”单丽在心中核计着,对自己一心找个官宦子弟做老公的想法,第一次有了一点犹豫。

“走吧,我领你去一个地方。”拉着单丽,秦寿生来到了舞厅。

时间还早,舞厅里并没有几个客人。有的也是和那些陪舞女有暧昧关系的老客户,都在后边的屋里调情呢。

“老板,老板……”

一路上见到秦寿生的服务员和穿着暴露的女子,见到秦寿生,都用老板来称呼他,让单丽非常好奇,也觉得吃惊:“这家伙竟然还是舞厅的老板!怎么可能?他不是去年才来到希望市的吗?难道他……”

一霎那间,单丽心中出现了很多关于秦寿生的猜想。比如遇到有钱亲戚了,比如被人看中,当了小白脸了等等,想得稀奇古怪。

来到经理室,嘎子、狗子正和两个女人在那里调情。见到秦寿生来了,急忙使个眼色,两个女人急忙溜走了。

嘎子眼睛毒,见到单丽,急忙喊了声“大嫂”,把单丽喊了个大红脸,又不好说什么。

“这两天生意怎么样?留下的那些人有没有动静?”

坐在转椅上,秦寿生颇有一种成就感。虽然这种成就是建立在妈妈的前提下,可毕竟是他一点一点积累出来的。

“生哥,喝水。大嫂,喝茶。”

狗子跑前跑后地忙着,笑着说:“这两天的生意不错,自从叶大娘的那一伙女的把咱这里当落脚的地方后,不少以前没来过的客人都来了。那些妞可厉害了,每天光是她们的客人喝的洋酒都值好几千,一晚上消费下来,她们拉的客人要占一大半。”

秦寿生点点头,心中有些得意。在娱乐业的淡季,能够有这样的收入,已经不错了。何况这个舞厅的档次也不高,连乐队都没有,能取得这样的成就,全靠他把叶大娘的手下拉到这里来坐镇。

秦寿生想好了,贷款下来,先花个十万二十万的,简单装修一下,至少外表上不能差了,再找个差不多的乐队,找两个唱歌的,保证收入能翻上一番。

“老大,昨儿在这里发现卖白粉的了。咋办?”嘎子贴在秦寿生耳边,小声说。

“咋办?”秦寿生也很为难。他不想沾毒品,也不敢沾毒品。王万山来过舞厅,曾正色告诉他,别的事哥都能替你摆平,要是沾了毒品,你就自求多福吧。那意思就是,黄赌这东西还好办,沾上了毒品,一准儿没完。

想了半天,秦寿生还是没想出解决的办法。他不让人卖,得罪了人,有可能被人报复不说,还会影响舞厅的收入。可要是被警察抓了,虽然不该舞厅啥责任,可毕竟公安系统的不少人都知道这里的经理和王万山有亲戚,说出去了,对王万山影响不好。

晚上和王万山吃饭,秦寿生想和他商量一下。他自己不能动手,王万山却可以动手。毒贩子被抓住了,恐怕也怨不到秦寿生身上。这样一来,他不但摆脱了坏名声,还能在公安系统里混个良好公民的名头,一举两得。

正文 第152章单丽的心思(下)

“单丽,晚上我和表哥吃饭,你也一起去吧。”

“我?”要是和秦寿生一起去的话,只怕就带点暧昧的性质了,会被人家看成是他的女朋友的。单丽有些犹豫。

秦寿生只是对单丽说说,并没有和她商量,不管她想不想去,晚上都要去。

王万山开着警车来接秦寿生。看到衣着华美,拿着大哥大的单丽,他愣了一下,笑着说:“生子,你对象?”

秦寿生急忙介绍:“表哥,我女朋友单丽,艺术学院的学生;单丽,我表哥,解放路派出所所长。”

过完年,王万山就调到别的所里当所长了。别看只提了半格,但权利就大多了,算是一方小诸侯了。

“表哥,你好。”单丽见识多,不是普通的小姑娘可比,很开朗地和王万山打招呼。

看见美艳不可方物的单丽,王万山有些嫉妒,嫉妒秦寿生的艳福。听说单丽是艺术学院的学生,心眼当时就活了:找机会让生子帮我也介绍一个。

“你好,弟妹。”王万山爽朗地说,“生子有福啊,找到这么漂亮的女朋友。

单丽淡然笑笑,并没有寻常女孩子应有的羞涩。

三人来到火车站附近的一家高档酒店,走进一个包间,看见里面坐着两个中年人。

看见王万山来了,二人站起来,哈哈笑着:“万山,恭喜你转正了。”

王万山嘿嘿笑着说:“两位老哥,俺就是转正了,在你们面前,也是小茬子啊!看见你们,都是两腿哆嗦,不敢得瑟的。”

见两人被恭维得哈哈大笑,王万山急忙介绍:“生子,这是站前派出所所长高仁康所长,这是指导员卫中华,还不问好。两位老哥,这是我表弟秦寿生,这是他对象单丽。”

秦寿生急忙和两人打招呼:“高所长、卫指导员,谢谢你们赏脸。”

在人家的地盘上开游戏厅,秦寿生当然不敢不客客气气的,恭谨的态度让两个老资格的公安民警挺满意,觉得这小子还挺上道的。

五人坐下,上菜喝酒,逐渐熟络起来。

高所长笑着说:“生子,车站这里挺乱的,外来人口多,打架斗殴的事情也多,老哥我肯定是照顾你,但你也要小心点,免得惹上麻烦。”

秦寿生急忙说:“老哥放心,生子我开游戏厅是为了做生意,不是想着和谁打架的。老哥事情忙,没事的时候我也不敢烦你,要是有事了,请两位老哥帮忙照应一下,生子就感激不尽了。”

“小意思,小意思。”这两位能坐稳了站前派出所的位子,都不是一般的人,都有些关系在里面。对秦寿生这样的小事情,根本就不当回事。若不是又王万山,他们怎么可能会瞧得起秦寿生这样的小东西。

喝得差不多了,王万山带着两人走了,美名曰给秦寿生和单丽留下私人空间。

单丽跟着秦寿生,来到游戏厅,见里面人流涌动,即使有很多人就是看看,不玩,但人气摆在那里,收入肯定不错。

“你这里一天能收入多少钱?”

“不一定,好的时候,就是扑克机的客好的时候,一天能一两万,平时的话,就一万多块钱顶天了,基本就五千到一万之间吧。”

“这么多!”单丽有些不敢想象。

“这是沾了车站的光,客流量大。加上我这里机器多,好两百多台呢,附近也没有大型的游戏厅,才这样的。要是再开一家,生意肯定会受影响的。”

“我家挣点钱,可是一分一分抠出来的,到了你这里,就太简单了。”

“县里和市里能一样吗?等上面的录像厅开业了,别人就是想争,只怕也争不过我了。”

“得意什么?要是我干的话,保证比你干的好。”

“那你来当老板娘吧。”

“哼,秦寿生,你这是言不由衷啊!那个站在那里,眼睛瞪得大大的小姑娘,难道不是你的相好吗?哪个收银员敢这样对老板的?”

见秦寿生和一个女的看着自己,秦婉愤愤地转身,回另一个游戏厅去了。即使有着远大的理想,可秦婉也要接受现实:她被生子给睡了,只好跟着他了。可看见秦寿生和一个美得让她嫉妒的女人在一起,秦婉知道,自己根本就约束不了这个小禽兽。

上了出租车,秦寿生直接告诉司机:“去师范大学。”

秦寿生要干什么,单丽心中清楚,也没出声,只是斜倚在他身上,看着外边越来越美的夜景。

原本不入眼的穷小子,竟然莫名成了让单丽都要惊讶的人物,落差有些大,大到让单丽都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你还有啥生意要做的?我手里有点闲钱,需要的话和我说说,我也跟着赚点钱。”

单丽终于不再犹豫,决心和他靠近一些,不管是选男人,还是做生意,她隐约觉得,和秦寿生靠近肯定不会吃亏。

“暂时还没有找到,等有的话咱们合伙做生意。”

很满意单丽的态度,秦寿生拉着她的手,轻轻把她抱在怀里,拥着这个美丽的女人,向屋里走去。

单丽没有挣扎。今晚不回去,她和秦寿生的事情就会被室友确认了,但她还是没有提出离开,她不想把自己和秦寿生之间刚刚出现的良好关系搞糟。内心深处,她隐约觉得,这个男人的未来应该是非常美好的。

中文系大一年级古代汉语的补考非常壮观,光秦寿生班级就有三十多人落网。大家坐在考场里,不住诅咒那个该死的孙老师,诅咒他永远找不到老婆。

补考的时候,监考老师都本着人道主义精神,一般不会管学生是否作弊的,出题老师也是出简单的题,给学生一条生路。在看了古代汉语补考的试卷后,学生们都倒吸一口冷气,考场上发出一片哀鸣声,把监考老师吓了一跳。

见大家纷纷答题,而秦寿生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监考老师觉得奇怪,过来问他:“干吗不答题?”

秦寿生苦笑着说:“答了也不及格,有啥用。”

监考老师也是中文系的,拿起卷子看看,不由得吸了口冷气:“这题…。”

同情地看看秦寿生,老师耸耸肩,走了。

即使不会,秦寿生还是答满了卷子,没交白卷。他心中冷笑不已:“你不仁,别怪我不义了。”

补考结果出来了,除了秦寿生,其他学生都及格了。可怜的秦寿生,只好等着毕业的时候再参加补考了。有不少同学为他鸣不平,但他却毫不在意,一样的潇洒自如。

看了讨论区的读者留言,说对主角的收入觉得不正常。其实,我写得东西,是把很多因素综合在一个人身上。小说和现实毕竟有些差异的,大家不用太当真。但是,一些事情是有据可查的。比如,一个读者说,我说的两百万贷款不可能。那是这位读者可能用现在的看法看待当时的社会了。那个时候,想贷款,太简单了。买块地,在上面砌墙,一米就够了。就能贷款很多很多。那个时候,国家的金融制度不规范,非常的不规范。农村的很多人,养虾都是靠贷款,根本就没有抵押,一样能贷出款来。不能用现在去看待当时的事情。至于发财,大家或许不知道,但我有亲戚是做买卖的,当然是小买卖了。我常听他们说,谁谁一天能挣好几千的事情。不说了,这些东西,应该不影响这本书的大局的。隐士一个小人物,就经历了我们单位十年培养出了十几个千万富翁,而我们单位越来越濒临倒闭的经历。一个小单位能造就出这么多的个体户富翁,有母亲支持的秦寿生,想发财,太容易了。诸位读者,不要小瞧权力的作用。你没见过的东西,未必都是虚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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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3章小人物的报复

钟伟的身体不好,时常要出去疗养。在这个空闲的时候,他的老婆,便由他曾经的学生孙老师帮着安慰了。孙老师是个很好的学生。当教授不在家的时候,他都会不辞劳苦,在半夜时分,殷勤地进入教授家里,全身心地安慰他的师母,让她得到从钟伟身上得不到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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