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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

恶人成长日记-第3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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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紧急刹车,还是撞到行李车上,一下子翻了过去。没等他爬起来,秦寿生一脚踢在他的太阳穴上,当时就把他给踢趴下了。

另一个捅伤了方舒的男子挥舞着砍刀上来,一刀就把秦寿生的胳膊给拉出了一条大口子。秦寿生一个翻身,在地上打了个滚儿,捡起了昏死男子的砍刀,不住挥舞着,格挡男子的砍杀。他的右手被砍伤了,左手拿刀,毫无抵抗力,只能步步后退,把男子吸引过来,免得他砍死自己的儿子和女儿。不过,这个男子好像只想砍死他,根本就不管别人的死活。甚至,他在误伤了方舒后,根本就没有再捅第二刀,只想着让秦寿生死。

正文 第418章内疚之人性的迸发

“当”的一声,秦寿生的刀被砍飞了。男子连着两刀,在秦寿生的胳膊上,后背上又砍出两道伤口。秦寿生顾不得别的了,撒丫子就跑,男子挥刀狂追。好在机场够宽大,加上有障碍物,秦寿生才能暂时摆脱被砍死的命运。

“举起手来!”警察终于冲了过来,大声喊着,“举起手来!”

秦寿生刚刚放松了一下,那个男子就追了过来,吓得他接着没命的奔逃。

“啪”的一声,男子被警察一枪击中大腿,倒在地上,犹自不住爬着,要砍死秦寿生。那狰狞的神情,看得秦寿生眉头直皱,心中有些发颤。他想不出,有多大的仇恨值得这人这样仇视他。

发现安全了,秦寿生突然想起什么来,不顾满身的鲜血,急忙往方舒倒地的地方跑去。

两个孩子吓坏了,趴在方舒的身上,嚎啕大哭。

方舒好像没有生命危险,不住安慰着孩子。见秦寿生回来,她煞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低声说:“你这个混蛋!我要死了。这下,你可以放心了,不用再怕我给你戴绿帽子了。好好照顾我们的孩子。”

“不会的!不会的!”秦寿生咬着牙,厉声说,“你不会死的!我秦寿生的老婆是不会死的。”承认我是你老婆了。”方舒的声音中,有些安心的意思在内,一脸的苦笑“我知道,你从来就没有拿我当过你老婆。确实,我不爱你。可是,自从跟了你之后,我就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我还给你生了两个孩子,真的,我确实不爱你,可我是真心想当你老婆地。可惜,你不愿意。”

“我愿意,我愿意!”秦寿生想要扶起方舒,可看着满地的鲜血。又不敢碰她,只好大喊,“医生!救护车!”

“不用了!”方舒的精神有些亢奋,“我知道自己要死了。姓秦的,就算我对不起你,可我也拿自己的命还给你了。我没了。//可我的孩子,你要好好养大。要是他们有个三长两短,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你不会死的!不会的!”秦寿生嚎叫着,“不会的!”

生死关头,一个平时连话都不和说的女人,一个同床异梦地女人。能毫不犹豫地救了他的命,这种剧烈的反差让秦寿生在失去了理智的同时,又有一种深深的惭愧。一种对失去的善良本性突然迸发地惭愧。

“我知道,你是个爷们,会帮我报仇的。”方舒的声音有些小了下去,“可是,我更希望我的两个孩子幸福,希望你能帮我把他们养大,让他老公。我…”方舒的声音弱了下去,秦寿生急忙把耳朵贴了上去,只听到微不可闻的声音。“我。。多希望听到你说一声我爱…。”

方舒闭上了眼睛,撒手人寰。留下了跪在地上地秦寿生,和两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还在大哭的儿女。

“啊!……。”秦寿生撕开了衣服,露出已经有些发胖的胸膛,像野兽一样嚎叫着。

警察们蜂拥而至,乘客们里三层外三层围观,救护车呼啸着而来,都没有让秦寿生反应过来。他脱下自己的衣服,蒙在了这个爱恨交加的女人的身上。遮住了她的面容。回身抱起一双儿女,眼睛中的泪水再也没有了堤坝的阻拦。哗哗流了下来。

他失去了一个女人,失去了一个即使痛恨他,恨不得杀了他,但在关键时刻,却能为了他而死的女人。可是,他觉得,自己仿佛失去了整个世界。或许,别地女人会抚平他心中的伤痕,可是,一种歉疚,一种内疚,一种负罪感,将伴随他一生。

跪在方舒的身边,秦寿生一动不动。任凭警察们在那里问话,一声不吭,谁要敢上前碰方舒一下,他就用沾满了鲜血地手阻拦。有的警察认出他来了,脸色大变,迅即向上司汇报。了,阮菲菲来了,单丽来了,都没能让秦寿生抬起头来。最后,机场方面使用了隔离设备,把这一片地区使用移动的挡板挡住了。

秦寿生身上的鲜血流在地上,和方舒的鲜血融合在一起,都是酱紫色的鲜血,再也不分你我了。两人的恩恩怨怨,纠纠葛葛,都通过鲜血做了了结。或许,男人和女人的恩怨,只有这样才能解决。

“小弟。”一个温柔的声音,一个温暖的怀抱,将秦寿生从崩溃地边缘拉了回来。睁开无神地双眼,看着这个让他感到无比安全的女人,秦寿生笑了,“姐,我想睡觉。”

抱着脆弱地男人,张翠的泪水划过了秦寿生的脸庞,将那里的鲜血逐一冲洗,露出了那成熟中带有一丝天真和稚嫩的面颊来。

秦寿生做了一个梦,一个悠长难以醒来的梦。梦里,他来到了阴间,看见了自己的很多敌人、仇人。他们都狞笑着,嘲笑秦寿生的无能,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嘲笑他的懦弱和胆怯,嘲笑他的瞻前顾后,得过且过。

“哈哈哈哈!”丁炫大笑着,“若是你早早把老子给整死,早早把什么沈家、孙立都给消灭了,如何会有今天?你活该!哈哈哈哈,今天是你的女人,明天就是你的父母,你的孩子!”鹏连声冷笑:“若不是你顾及这个顾及那个,我如何还能在京城当自己的官?我早回家卖地瓜了!你等着吧,今天有人杀了你老婆,明天我就会杀了你!”

孙立、沈路、谷雨都一一出言,嘲讽秦寿生的无能和胆怯,大骂他该死,应该下地狱。骂着骂着,他们围了上来。准备杀死秦寿生泄愤。秦寿生拼命抵抗,可是双拳难敌四手,眼见要被他们打死了。这时,一个女人冲了过来,打跑了围攻秦寿生的众人,把他给救了出来。

被打得遍体鳞伤的秦寿生抬头一看,惊呼:“方舒,是你!你没有死!”

“这里是阴间!你来这里干什么?”方舒杏眼圆睁,一脚把秦寿生给踹飞了,“快回去!我儿子女儿没长大之前。不许你过来!不然,老娘饶不了你!”

睁开眼睛,秦寿生发现,自己处在一个雪白的世界里。

这里应该是医院,而且是单人病房,里边地设施还不错。至少,还有人陪睡。

女人正在那里酣睡,不时移动着身子,转过脸,秦寿生发现,竟然是秦婉。他有些奇怪。自己不过是皮肉伤,不应该昏迷多长时间,可这丫头都回来了,那么,他至少睡

用没有受伤的左手摸摸秦婉光滑的脸庞,秦寿生那支离碎的心中稍许有了些安慰。这个女人,能为了他远渡重洋,那份心就足以表明一切了,其他的,都见鬼去吧。有哪个女人能和你相隔万里。却甘心为你生儿育女,为你守住那可笑的贞操的?就是为了她们,为了方舒的两个孩子。他也要好好活下去,要让女人和孩子永远幸福的生活着,要让所有的危险和伤痛都远离他们,永远!

睁开眼睛,发现秦寿生醒了,秦婉幸福地笑了,爬起来,轻轻贴近秦寿生,嘴巴凑过去,深深地吻着他。温柔地摸着他的额头。低声说:“生子,我再也不离开你了。再也不了!”

“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的!”秦寿生忍着身体的疼痛,紧紧地搂着秦婉,说出了自己的誓言,“我们会幸福地过完这一辈子的。”

“我去告诉他们你醒了。”秦婉下了床,打了几个电话,然后又爬上床,依偎在自己地男人身边,很享受这种安逸的气氛。

“我睡了多长时间,她的后事办了吗?”秦寿生的声音很平静,没有那种小儿女的大喜大悲,“查出头绪了吗?”

“从发生那事儿到现在,已经第三天了。其他的,我不太清楚。”秦婉皱眉说,“昨晚我下地飞机,直接到医院来了。我把翠姐给赶回。等她们过来了,就知道喃自语,“那些想害我的人,他们能睡好觉吗?也罢,让他们再多煎熬几天吧。”

“生子,国内太危险了,不行就出国吧。”秦婉鼓动秦寿生,“你的钱够花的了,不如到国外吧,自由自在的,多好?”

“哪里有净土?”秦寿生摇摇头,没有答应,“美国好像枪支泛滥啊!想想,那两个人要是拿着枪,说不定我的小命就没了。”

“那是他们怕进不了机场。”秦婉冷笑着,“不信国内的枪支控制的那么严密。”

“至少比美国强。”秦寿生不想争执了,“我的根在这里。如果说,在这里,我是至高无上的神地话,在美国,我就是个什么也不是的狗屎。不用选择了,我不会离开这里的。”

这时,病房地门打开了,一大群人冲了进来。几个孩子嗷嗷叫着,爬上床,不顾爸爸的伤口,压得秦寿生直骂他们的娘:“你们这些臭娘们!让不让老子活了!”

看见秦信飞,秦信菲两个孩子,秦寿生的脸突然黯淡下去了,抱着他们,再也不放开了。几个原本喜笑颜开的女人,也老实闭上了嘴巴。或许,她们也能为了秦寿生而死,可是,为了他死的,却是,是她们平时最看不上眼,最孤立的方舒。

“生子,事情都安排好了。就等着你出来主持大局了。”方舒把其他的孩子都赶了出去,抱着秦信菲,低声说,“案子都查明白了。那两个杀手是海防市人,是沈家调料厂原厂长的儿子。他们是为了报复你对沈家做过的事情,才对你下手地。”

“沈家,又是沈家。”秦寿生眼睛中露出一股骇人地光芒,“心软害人啊!”

这一年多来,沈家已经被秦寿生搞得分崩离析了。///由于海防市建设部门的掣肘。沈家地房地产企业处于风雨飘摇之中,不时有建筑质量不合格的事情发生,连带着,他们连进行房屋开发的资格都被取消了,而海防市政府则重新审查了朝阳海湾使用大麻作为调料的案子,愣是将朝阳海湾给关停了,并且处罚了巨额的罚金,沈家的精神领袖沈方山也被判处三年徒刑,缓期三年执行。

沈家完全没了往日的风光。老爷子气怒交加,撒手归西。老大老二不顾父亲尸骨未寒,把家一分,老大沈通达带着老婆孩子出国了,老二沈通辽则因为儿子沈路在监狱里呆着,还在苦苦等待着。

沈方山的两个儿子都老实了,没想过什么报仇的事情。可是,被关在监狱里呆了一年没有忘记他亦兄亦父地老大哥的仇恨。当了沈方山一辈子打手的他,喊来了两个儿子,当着他们的面,服下了“毒药”,威逼儿子:杀了那个混蛋!杀了他。你们还是我的儿子,不然,老子死不瞑目。

“那老东西早有准备。”张翠的话里有些迟疑,“他自己不怕死,可是,他那两个儿子地孩子都被送到国外了…。”

“这事儿你们不用管,管好自己的孩子就行了。”秦寿生拍拍手,抱着秦信菲,亲了她两口,问张翠。“沈路

“听说,昨天他在监狱里大闹,拿筷子捅伤了一个同寝的犯人。被关起来了。”

“他是不想出来了。”秦寿生冷冷一笑。确实,只要他出来,秦寿生就能毫无声息地整死他,可他在监狱里,秦寿生就束手束脚了。折磨他,可以做到,想杀人就难

秦寿生不想和女人谈打打杀杀的事情,抱着刚失去了母亲的女儿,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小脑袋,轻声说:“晚上爸爸陪你睡觉。好吗?”

方舒地追悼会规格很高。秦寿生履行了自己的承诺。承认她是自己的老婆,就导致了方舒送别仪式的参与者的级别大幅度提升。

市里的头头脑脑。省里的赵杰、谢长源等人,包括京的洛冰等人,都飞到希望市,参加送别方舒的追悼会。生前,方舒从来就没有这样的风光过,死后却享受这样地殊荣,也算是可以瞑目了。

赵杰和秦寿生握手,拍拍他的肩膀,低声安慰了几句,秦寿生点点头,表示感谢;谢长源什么也没说,只是用力握着秦寿生的手,一脸地遗憾。或许,若不是为了他,秦寿生直接就把沈家给捏死了,就不会有现在的情形发生;燕璇带着董秋萍和赵慧芳过来了,三女低声安慰着秦寿生,让他心中多少好受一些。

洛冰一个人过来的,她低声说:“你想做什么,就做吧,我会支持你的。”

秦寿生苦笑着说:“做什么,都不能让我的心好受的。有些歉疚,本来就是因为不能弥补自己的遗憾才发生的。”

“至少你能好受一些。”洛冰低声说,“重要的是你不能出事。你在,什么都好。”

“放心吧。”秦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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