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人成长日记-第2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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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主席？”秦寿生想了想，明白过来了，嘲讽地说，“是前任吧。今年换届地时候下去了。”
“下去了啊？”服务员有些发愣，有些郁闷，再没有刚才的那种自豪劲儿了。
“哎，听说那位前任副主席，可是因为那件事情，很生你妈老头子的气啊！”孙晓丽好奇地说，“他来这里干什么？不是要找麻烦吧？”
“找麻烦？”秦寿生不敢置信地说，“政协，好像只是参政议政，没有主政这一说吧？他能管得到地方城市的市长？当然了，他要是全国政协主席的话，那我妈和他老头子怕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可惜，他不是，来这里，估计是为了他那遍及全国的商场在海防市的分号的开业吧。”
“那老头子可是比你有钱多了。”孙晓丽刺激秦寿生，“人家可是全国政协副主席，虽然下去了，可也算是个国家领导人了。你呢，才是区工商联副主席，赶人家差远了去了。”
“老子要是当上了那个位置，估计离死就不远了。”秦寿生苦笑着说。“他花了多少钱，费了多大地劲儿，才能有今天的地位，其中的血泪，想必只有他自己清楚。我可不想活得那么累。光和希望市领导打交道，我的自尊已经丢得差不多了。不想再伤自己的自尊了。”
楼上，被秦寿生认为活得可怜地古汉杰，可没秦寿生的那种想法，他正满面红光，接受着沈方山一家子以及海防市工商界的头面人物的恭维，显得志得意满，根本就没有秦寿生心中地那种苦恼。
在高高在上地那些人面前丢失地自尊，在被自己踩在脚下地人那里找回来，那样。就无所谓伤自尊了。古汉杰就是这种想法，也一直实行着这种想法，所以。他活得很滋润，很自在。
“哈哈，沈老哥，你太自谦了。谁不知道你是一条卧龙啊！相比我这条小蛇，你才是值得敬佩啊！”古汉杰微微一笑，威严中带着亲切，儒商身上的官威凛凛，看得周围的商人们是肃然起敬。
这位曾任职于全国工商联主席，全国政协副主席的官商。为何这届下来了，很多人不理解，也不了解实情，就连他自己也是讳莫如深，绝口不提这件事情。
一个由官变商，由商从政，又莫名变成纯粹的商人的复杂人物，不由得这些小地方的商人不敬畏。一时间，众星捧月。阿谀奉承，也就正常了。
“哈哈，古老弟，今儿我斗胆称你一声古老弟。”沈方山能请来古汉杰，本身就证明了他自己的不凡，把被印天收拾地晦气一扫而空，丢的面子也找回来了，他自然高兴，笑着说。“不管是你在商场的无敌战绩。还是你所达到地成就，都不是我们这些草民所能比拟的。大家对你的尊敬可是真心的。并没有半点做作的意思。”
“是啊是啊，古主席是我辈商人之楷模，值得我等敬仰啊！”见古汉杰的眼光落到自己身上，一个身形略微有些胖的商人谄媚的笑笑，恭谨地说，“在下钱浅学，一个小小的商人，不值古主席一提。”
“呵呵，钱先生太自谦了。”古汉杰笑着说，“你地奶制品产业可是遍布全省。听说，已经开始向省外发展。若是我的判断没问题的话，不用三年，附近几个省的牛奶销量，你可以占三成。”
“没想到我一个小人物也能入古主席您的法眼！”钱浅学激动地说，“古主席若是有何需要，在下定当效犬马之劳。”
“好说好说，我新开的商场里可是会上你的奶制品的产品的。”古汉杰哈哈一笑，“其实，我们早就是商业合作伙伴了。”
“哈哈哈哈！”沈方山笑着说，“在座地诸位，大部分都和我们的古主席有商业往来吧。正好大家和古主席亲热亲热，以后谁有个头疼脑热的，他老人家可是能帮你们的大忙啊！”
沈方山在海防市商业界的地位很高，平时大家都称呼他为沈老。而他和古汉杰平辈交往，让这些商人称呼古汉杰为老人家，也是正常。只是，他得罪了市长印天，让这些商人很顾忌，才让他的地位有些尴尬。若非是为了这古汉杰，沈方山请客，只怕没几个人会来。
古汉杰曾经的官职虽然是个虚职，但毕竟有着领导人的称号，不是一个地方上的小官员能够媲美地。何况，这次地聚会也算是商业上的聚会，而市委书记郝树林也说过，他会来参加这次地聚会。商人们有了底气，才敢过来凑热闹。
“郝树林？他怎么来啦？”看见一个中等身材，相貌普通，但一看就是官员的黑脸男子走进大厅，孙晓丽惊呼，“今晚的宴席看来是来者不善啊！”
秦寿生定眼望去，见郝树林的身边跟着几个点头哈腰的男女，显然是拿他当佛祖供着了。
“难怪都想当官啊！”看见郝树林的威势，秦寿生叹息着说，“大丈夫当如是也！我看见那些在官场挣扎的官员的痛苦，却没看见郝树林这样的成功者的快乐。人生，真是矛盾啊！”
“怎么？后悔了？”孙晓丽嗤笑着说，“不错，现在的他是快乐的。可在他爬起来的过程中，他经历的痛苦，你如何能知道？生子，以你的性格，若上官场打拼，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我知道。”秦寿生郁闷地说，“所以，我才一心求财。至于混个政协委员啥的，也只是为了找个圈子依靠着，多交些朋友罢了。”看看孙晓丽，秦寿生突然心有些活了：“晓丽，你来混混官场，如何？”
“我？”孙晓丽愣了一下，摇头说，“官场太尔虞我诈了！我怕进去了，连对你的爱都把持不住。你要是不怕我跟别人跑了，那我就去。”
“那算了。”秦寿生吓了一跳，急忙说，“你还是爱我一个人就行了。”
“我们也上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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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92章海防市的动荡前奏（下）
“啥？上去看看？”秦寿生愣了一下，“你有请柬吗？沈家可不会欢迎你的。”
“山人自有妙计。”
孙晓丽嫣然一笑，拿出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坐在那里，姿势很优雅，温声说：“胡老板，忙什么呢？”
说了几句不咸不淡的话后，一个有些秃顶的男子从楼上下来，在大厅里四处打量一番，看见孙晓丽，眼前一亮，急忙走过来，朗声说：“原来是孙董大驾光临，朝阳海湾的老板也不长眼色，竟敢让你坐在大厅里，真是欠收拾。”
“胡老板，这是我男朋友，秦寿生。生子，这是海防市第一建筑公司的老总胡海。”
“你好你好。二位真是郎才女貌啊！”胡海握着秦寿生的手，热情地说，“小秦在哪里发财啊？”
“在希望市，干点小买卖。”秦寿生也热情地说，“与胡总的生意相比，不值一提。倒是晓丽在这里发展，倒是要胡总多多关照啊！”
“好说好说。”胡总看来是八面玲珑的人，一点也没摆国企老总的官架子，坐下来，和秦寿生、孙晓丽聊了起来，仿佛多年不见的老友似的。
“政协的一个副主席过来了。”胡海知道孙晓丽找他的意思，直接就说了起来，“今年下去的副主席，老沈把他当成了宝贝，急忙拿出来显摆。挨个给我们发请帖，还提到了郝书记，弄得大家也不好不来。”
胡海这么说，明显是在为自己解释，免得孙晓丽这边告诉了印天，他不好做。
“呵呵，胡总不必有啥想法，这些事情，大家都理解。”秦寿生安抚胡海，“大家都在社会上厮混。为难的地方都遇到过。”
“呵呵。要是大家都有小秦地想法就好了。社会就和谐了。”胡海哈哈一笑。对孙晓丽说。“走吧。我带你们上去看看热闹。”
有胡海带着。服务员也没有要两人地请柬。事实上。这里毕竟不是市政府。出入还要看证件。三人轻松就上去了。若是有人想上去看看沈家地威势。他们还巴不得呢？
秦寿生看见郝树林在那里和古汉杰谈得眉飞色舞地。而周围地人们。不管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地。都摆出一副洗耳恭听地想法。连沈方山都老实坐着。不敢插嘴。
“这就是威势。威信、地位。”秦寿生心中羡慕。也起了日后一定要超过两人地念头。“老子还年轻。还有地是时间。早晚要把这些家伙给踩在脚下。”
孙晓丽来海防市地时间不长。这里地企业家们又大多是和沈方山交好之人。大部分都不认识她。就是认识地。也把注意力放在了郝树林和古汉杰身上。哪里还会在意在角落里呆着地一对青年男女呢。
“看见了。这些人都是我们日后要提防地对象。即使是不从事房地产行业。我们也要小心。至少。他们选择站在郝树林一边。或许。骑墙派占了多数。但毕竟对我们有隐性威胁。”
“别说得这么严重。”秦寿生笑着说，“商人重利轻别离，说地是商人无情。无情的人，自然就无义。想让他们帮着沈方山对付我们，那需要代价。代价少了，他们是不会干的。何况，你的身后还有我妈呢。哪个傻子会夹在市委书记和市长中间，活腻歪了？”
“总有不怕死的。”孙晓丽嘲讽地说，“沈家不是吗？他们巧妙地借助郝树林想要压制印叔叔的意图，进入了房地产行业，想必在郝书记的帮助下，很快就会取得不小的成就的。我们一家独大地局面，很快就会结束了。”
“有竞争，才会有发展吗？”秦寿生充满了斗志。“等我和印叔谈谈。挖个大一点的坑，把他给埋了得了。”
这时。主桌上爆发出一阵大笑，郝树林站起来，和古汉杰握手，两人客气地道别。沈家的老小一齐出动，恭谨地把郝树林送到楼梯口，由沈家地二代和三代负责，在两旁护着郝树林，离开了酒楼。
“郝书记，您小心。”沈通达殷勤地护着郝树林，唯恐他不知道自己在旁边。也难怪他兴奋，在席间，郝树林已经原则上同意了将市里的解困房住宅小区交给沈家开发了。
“解困房，解困房，没解百姓的困，养肥了盖房的狼。”
干解困房的，基本上都是用偷工减料，粗制滥造来敷衍了事的。只要框架结构没问题，房子不能倒了，其他方面，都是能省就省。反正穷人老百姓，有了房子住就行了。
这个解困房小区，面积可不是一般的大，据说，小区的房屋建筑面积最少将达到两百万平，预计有八到十万人在这里居住，最后的房屋开发总面积很可能达到让人瞠目结舌地三百万平。
只要这个工程到手了，几年内，沈家的房地产公司就不用做别的了。就是正常开发，不偷工减料，十几个亿的利润也能轻松到手，何况在里边稍微动点手脚，绝对会赚取比正常利润多得多的利润的。想到自己一旦接手这个工程，相比而言，老二的酒店里的收入就不算啥了，沈通达自然高兴得轻飘飘的。
沈通辽不像大哥那么莽撞，心思也缜密许多。毕竟，人家郝树林只是原则上提了提这事，而且这事毕竟是政府行为，书记拍板地可能性也不大。估计郝树林这么说，一是向沈家提醒一下，这件事没我，你们连渣子都捞不到，二是向古汉杰表示，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给沈家好处的。
“郝书记，我父亲让我对您说，沈家愿意做您的千里驹。”郝树林上车的时候，沈通辽殷勤地扶着他的同时，轻声说了这么一句。
郝树林没有回身，甚至连点反应都没有。上车后，他神色友善地看着沈通辽，鼓励他：“好好干，沈家大有可为。海防市大有可为啊！”
“老弟，你的商场在这里扎根了，难道你的房产公司不想过来吗？”沈方山很想古汉杰插手海防市的事情。虽然那样，他地海防市商业界头把交椅地位子没了，可有古汉杰在，印天肯定会有所顾忌的。两者相衡取其轻。沈方山宁可让古汉杰过来，也不想让印天来折腾自个了。
古汉杰摇摇头，心说，中国这么大，哪个城市地房地产业的利润不比海防市这个小破地方大？北京、上海就够我折腾了，这小河沟，来了还不够我西郊呢。
心中这么想的，话却不能这么说。拍拍热切地看着自己的老狐狸，古汉杰微微一笑：“老哥。这事不急，不急，从长计议。从长计议。沈方山心中失望，可脸上没有丝毫地表情，也哈哈一笑：“是我着急了。老弟的那些本事，哥哥可是见过了，我等着你杀过来的好消息。”
“诸位，今天有幸和大家共聚一堂，是古某的荣幸。”古汉杰站起来，开始了散伙致辞，“古某在商业界的一点小成就。比起诸位来，其实也强不到哪里去，只是多了些运气罢了…。。”
“这个郝树林是啥来头？家中的情况都打听过了？”秦寿生懒得听这个下台的副主席大放厥词，反倒关心起郝树林来。和古汉杰比起来，这位市委书记的重量明显比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