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人成长日记-第2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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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她还有联系？”秦寿生没想到张翠竟然还能和秦婉联系上。这个已经被他忘记的女人，身影突然浮现，又转瞬消失了，“算了，股票这东西，真看啥曲线地，那都是小打小闹的玩意儿，咱们又不是十万八万的玩，好几亿的钱投进去，可不是看那东西能看出道道来的。”
“哼，瞧不起我们！那你试试看！”张翠很不忿秦寿生对她在股市这个行业的本领的轻视，“不信咱俩一人花一万进去，看谁挣钱挣得多？”
“我的本事不是在这方面。”秦寿生根本就不为所动，笑着说，“我管的是在股市上挣钱地人，要是和你比，不是抢你的饭碗吗？”
“算你识相！”张翠哼哼了一声，想起了一个问题，“你给我多少钱用于股票市场投资？”
“一个亿？”见秦寿生伸出一个指头，张翠惊喜无比，抱着秦寿生就要亲热，可秦寿生说了一句话，当时就让她陷入到愤怒中。
“一千万。”
“做死啊！”张翠尖叫着说，“什么投资经营部？钱还没我的私房钱多！不干了！”
秦寿生开运输公司的时候，因为没钱，从股市上把张翠和秦婉挣的钱都骗了出来，买大货车，虽然因此替秦婉和张翠挽回了许多损失，但二女一直为此诟病于他。后来，秦寿生拿出一千万给了张翠，才算是不再被人诟病了。这两年，张翠实行快进快出，以量取胜的策略，偶尔坐坐小庄，跟着大庄跑，提前出手，倒也挣了小一千万，算是没白坏了股婆的名头。
“着什么急？”秦寿生安抚老婆兼姐姐，“咱们的投资经营处的主要目地是保持自己地股票价格稳定，挣钱是次要的。关键时候，给你几个亿使用也不一定。”
事实上，秦寿生对股价波动根本不在意。那些因为股票上市而成为富翁地人，起财富大多是虚的，并不像秦寿生这样，是实实在在的亿万富翁。若是股市崩盘，他们是穷人，可秦寿生还是亿万富翁。秦寿生只要保住自己的控股地位。就不怕任何人利用他地股票炒作。
爱咋地就咋地，老子才不管呢！
“你说，那个女人会打咱公司的主意，消息肯定吗？”
见秦寿生沉着脸点头，张翠反倒是乐了，笑嘻嘻地说：“那好啊！她不可能有这么多钱收购我们公司。只能在股市上赚钱，借机收购流通股，然后再想办法使坏。只可惜，她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加上我、阮菲菲、张欣的股份，谁也不能撼动你的地位的。”
“谁知道呢？”秦寿生笑嘻嘻地说，“说不定到时你被钱迷失了双眼，会把股份给卖出去了呢。”
“滚！老娘还指望着这些钱养老呢！”张翠想了想，突然笑着说，“要是她给我一股一百块地话。说不定我会卖的。”
“砸锅卖铁，她家也出不起这么多。”秦寿生哈哈大笑，“还别说。要是第五家在股市上圈了钱，还真有可能出大价钱买你的股份的。只是到时候不知道你会不会卖。”
“哼！白痴！”
张翠觉得秦寿生有些古怪，好像是有阴谋诡计准备施展似的。问他他也不说，张翠也就不问了。要说这个世界上唯一能让她信任，不会骗她的人，也就是这个禽兽了。因为她完全是他的，他没有必要骗她。
饶颖文手里握着一张股票权证单子，脸上露出欣喜的微笑。她是市长夫人，确实不假。但是。她只是一个上任只有半年多的市长夫人。欧阳鹏在省里当省委副秘书长地时候，可是没什么权力的。而他又有心于官场，非常清廉，加上所处的位置原本就接触不到经济方面地事情，因此，饶颖文的生活其实有些拮据的。
跟随欧阳鹏来到希望市后，饶颖文才算是真正感受到了别人的尊敬，知道了什么叫权力。原本心中因为老公公的原因而有的高傲和现在比起来，显得有些可笑。你的家世再显赫。可要是没有什么权力的话，都是虚的。看着对你尊敬地人，回身就嘲笑你没出息，浪费了老一辈人留下的资源。这样的风言风语，在省城，饶颖文不是没有听说过。到了希望市，她总算是摆脱了那种煎熬了。
这张股票权证单，是坐在对面的小青年送来的，上面的数额。就是饶颖文看见了。也有些心动。
十万股。不是垃圾股，不是一般公司的股票。是时下希望市很多人在讨论的长生制药股份的原始股。单以上市地价格而言，这就是三百万。
三百万，或许在商业运作中，不算什么，但饶颖文知道一些官场上的事情，知道地方的人去中央打点的时候，有时也就是这个价格。
饶颖文不是第一次收礼，但却是第一次收到这么贵重的礼物，以至于她有些失态，在对面那个她见过面，但不太熟悉的小青年面前，有些失态了。
饶颖文很快平静下来，感觉到自己的失态，她立刻定下心来，看着手中的单据，微笑着说：“这…。不好吧。”
“阿…。。姨，我觉得还是叫大姐好。”秦寿生笑着说，“叫大姐，我觉得亲切。可以吗？”
“我可不喜欢你叫我阿姨。”饶颖文感觉到秦寿生露出的拘谨，心中有些得意，对秦寿生也有些好感，觉得他知道大小，笑着说，“我比你就大个十来岁，当阿姨可不好，就叫大姐吧。”
“大姐。”秦寿生笑笑，真诚地说，“大姐肯来见我，恐怕不单单是啥面子地原因。我还没自大到认为我有能把大姐请来地面子。”
饶颖文矜持地笑笑，心中对秦寿生又高看了一层。
“其实，我要是想和大姐拉上关系，可以通过别人，比如市里和我关系不错的几位女性帮忙牵线。这样地话，慢慢来往，就比较自然，而不用像今天这样冒昧。”秦寿生先为自己的行为做解释，免得给了人家好处，还被人家鄙视，“我想。像大姐这样的身份，接到我的邀请，肯定会觉得我有点那个，哈哈，不说了。但是，以大姐的身份。肯定会多方打探我的底细，看看我是什么样的人。当然了，就是不屑于我的为人，就是那份想知道我到底想做什么地好奇心，也能让大姐过来。所以，我很有把握大姐能来。至于大姐对我的印象，我也有信心，今天离开后，大姐会对我有一个良好的印象的。”
“你是个不错的年轻人。”饶颖文给秦寿生做出了一个评价。“至少我见过的和你同样年龄地青年里面，很少有你这样成熟的人。你不用谦虚，一个人支撑这么大的生意。不管是如何做到的，或者有人帮忙，都足以说明你的能力了。我来这里，为的就是你的这种能力。”
“大姐，若是你了解过我，就会知道，我的企业确实挣钱，但我没有偷税漏税，没有欺行霸市。没有克扣工人的血汗钱，甚至，我把一部分钱都用于福利教育事业地捐助。我很有钱，已经不去想什么温饱了，一直这样做，为的只有一个目的。”
“你想在政治上进步？”饶颖文有些糊涂了。在她看来，秦寿生地所作所为，确实有为了政治上进步的想法。不然，他也不会小小年纪。就成了市政协委员，省人大代表了。不过，像他这种人，再怎么努力，也是游离在主流政治边缘的人物。想进入主流政治社会，希望太渺茫了。
“我没有这种想法。”秦寿生苦笑着说，“我的政治智商基本为零。我从来就没想过要在政治上进步。”
“那你到底想要什么？”饶颖文糊涂了，“你所做的事情，若是不想从政的话。基本上就毫无作用。人们不会因为你做一时的善事。就永远记着你的好的。”
“我这样做，其实就一个想法。”秦寿生有些嘲讽地笑了。“两个字，安全。”
“安全？”饶颖文惊讶地说了一句，继而感慨起来，深有同感地说，“没想到，你这个春风得意地小青年，竟然能这样深谋远虑，想到了老年人才能想到的事情。”
“安全感这个词，对我而言，是陌生的。从我懂事的时候，我就从来没享受过这种感觉。我一直在努力追寻着这种感觉，但每次觉得成功了，安全感近在眼前，我都沮丧地发现：到了另一个高度，又有危机感出现了。”
自从生下来，饶颖文就没有觉得不安全的地方。她的家庭，虽然不是高官显贵，但根红苗正，根本就没有受过文革的影响，就是参加了运动，也是个跟着闹的红卫兵，从来就没有过秦寿生心中的这种不安和茫然交织而成地安全感。
“你想要安全感？找我，就是为了安全感？”
“不错。”秦寿生看着饶颖文的眼睛，真诚地说，“我中规中距，战战兢兢，为的就是得到这种感觉。而在这个城市里，只有一个人能给我这种感觉。”
“这话说得有些偏差了。”饶颖文笑着说，“在这个城市里，可是有人大主任、政协主席、市委书记、纪委书记啊。你找我一个没有工作的女人，想求得安全感，是不是找错对象了。”“我找的，就是您漏提的那位市长大人。”秦寿生笑着说，“大姐，我虽然年轻，可也不是啥都不懂的孩子，知道谁最适合成为我的保护者。我来，不是提条件的，是来寻找安全感地。”
来之前，饶颖文已经考虑到秦寿生地用意，对他会馈赠给自己礼物，心中也有准备。只是，她想的，只不过是两人互惠互利，达成一个官商结合地保护伞一类的协议罢了。没想到，秦寿生竟然是寻求安全感来了，弄得她是哭笑不得。不过，看着这个外表柔弱的小男人，她心中的一点母性倒也被激发出来。
挥挥手中的股权证，饶颖文微笑着说：“大鹏是个做事业的人，喜欢做实事的人。你只要规规矩矩地做事，在这个城市里，你会是最安全的人。”
秦寿生挥挥手，有人端来了一瓶装饰古朴的葡萄酒，帮两人满满倒上。
“大姐，希望在您的庇护下，我这一生都能平安度过。”
“我们都会平安度过这一生的。”
在饶颖文得到的秦寿生的资料中，他无父无母地记录。充分表述了造成他现在这种多疑、焦虑性子的因素。孤儿是没有安全感的。
“小家伙，冲你这种识趣，护着你，又算得了什么？”
饶颖文微笑着和秦寿生聊天，用大姐姐的温柔，很快得到了他的好感。
想再上一个台阶。欧阳鹏就不但要借助父亲的力量，还要有自己地派系，才能摆脱父亲的阴影，真正在政坛上有一番作为。他的几个哥哥，不是岁数大了，就是没啥出息，官当得最大的，也就一个京城的厅局级干部，连到地方发展的勇气都没有。除了父亲的威望。欧阳鹏真没有借助家族其他人的地方了。这样的话，他就必须自己准备班底。而除了官场上地班底，在商场上。也要有自己的班底，需要拉拢、收留一批听话的商人，能够在关键时候发挥出作用来。
秦寿生这样年纪轻轻，又没有什么后台地商人，实在是欧阳鹏看见了流口水的商人班底。而他又主动送上门来，欧阳鹏如何能不赶紧开门把他请进去呢？
官员喜欢听话的商人，而商人也愿意结交精明的官员。欧阳鹏和秦寿生成为官商结合的组合，也属于情投意合，两情相悦了。而且。两人之间的年龄差距，使得两人不能成为朋友的尴尬，被一个女人给粘合了，使得这种不可能成为了可能。
希望市证券管理中心，坐在二楼的一个房间里，张翠和雇来的名为张庚地操盘手，正紧张地盯着大盘的曲线，同时也关注着长生制药股份股份的走势。
张庚，二十六岁的小青年。但在证券市场混了好几年，是个很有经验的操盘手，成绩虽然不咋的，可要是个大拿的话，也不会跑到张翠这里厮混了。
一边盯着荧屏，张庚一边拿眼偷瞄着张翠，可她一回身，他立刻就将注意力转移到荧屏上了，摆明了是有色心没色胆的主
生了孩子的张翠。把女人最美丽地地方都展示出来了。引得这个小青年着迷，本来就正常。张庚老是色迷迷地盯着她。张翠也知道，可她一直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就是为了避免尴尬。女人这东西，看常了，就会发现缺点的。给张庚时间，他就会失去这种兴趣了。
“还没动静吗？”
“没有，有开价三十三收购的，没人搭理。”
“不到四十，应该没人抛售。”
张翠说得很有把握。大家好容易才中了签，每个签一千股，若是只能挣几千块钱，那就太不值了。
“处长，我们什么时候下手？”
“不着急，我们资金不足，没必要当开路先锋，等他们下手了，我们就跟着捞点残羹剩饭就行了。”
“处长，要是有足够的资金，我能把他们给整破产了。”
“小张，有没有可能，人家把你给整破产了呢？”
“处长！”看着张翠似笑非笑的眼神，张庚感觉到自尊受到了伤害，大声说，“若是资金充足，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