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毒妃+番外 作者:梅果(3g书城高推荐vip2014-06-24完结)-第3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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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元志这时出了客房的院落,拦下了一个僧侣,说:“你们的主持方丈呢?”
这僧侣说:“将军要见我们方丈大师何事?”
“我找他有事,”安元志说:“还请这位小师父给我带一下路。”
小僧侣为难道:“将军,我们方丈大师可能已经休息了。”
安元志说:“他要是睡下了,那我就不打扰他。”
这小僧侣看安元志神情平静,不像是要找他们主持方丈麻烦的,这才转身领着安元志往小佛堂走。
主持方丈静修的小佛堂地处偏僻,与白承泽住着的客房一南一北。安元志打着伞,跟在小僧侣的身后走着,他腿上的伤没有长好,方才出客房时走得步子大了一些,这会儿腿上的伤口又在隐隐生疼了。
两个人横穿了整座三塔寺,才到了小佛堂。
看看面前黑灯瞎火的小佛堂,小僧侣跟安元志说:“将军,我们方丈大师睡下了。”
安元志站在雨中,冲着佛堂喊了一声:“主持大师,在下安元志,您已经睡下了?”
小僧侣低头噘了噘嘴,这还是个将军呢,说话都不算话的。明明方才还说,主持方丈睡下了,他就不打扰的,这会儿这又算是怎么回事?
安元志话音落了片刻之后,小佛堂里又亮起了烛光。
小僧侣忙道:“主持师父,您起来了?”
佛堂的门被主持方丈从里面打开了,穿戴整齐的主持方丈跟安元志道:“安五少爷,请进。”
安元志上了台阶,把手中的伞收了,随意地靠墙放在了地上,说:“我没有打扰大师吧?”
“没有,”主持方丈说着,冲小僧侣挥了挥手。
小僧侣转身跑走了。
安元志迈步进了这座小佛堂,看一眼正对着门口的南海观音像,听不出一点虔诚地说了一句:“原来这里面供着观音啊。”
主持方丈说:“五少爷请坐吧。”
安元志站着不动,说:“我来是想请大师做一场法事的。”
主持方丈说:“不知道五少爷要做什么法事?”
安元志说:“死在江南的人,大师在这里做法事,可以超度他们吗?”
主持方丈念了一声佛号,道:“五少爷,人既然是亡在江南的,你为何不在江南请高僧超度他们呢?”
“忙着打仗,没时间,”安元志说:“我也不知道江南有什么高僧。”
主持方丈摇头笑道:“五少爷,若是有心,你打听一下,一定可以知道江南何处有高僧的。”
安元志冷笑几声,说:“看来我找的这个借口骗不了大师。”
主持方丈说:“五少爷若是不想说,那贫僧就不问了。”
“也没什么不可说的,”安元志道:“在你这里设下灵位,我日后还能来给他们上上香,若是设在江南,我此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下江南了,我不想离她太远。”
主持方丈道:“贫僧明白了,明日贫僧就为亡者做一场法事。”
“等五殿下走了之后再做吧,”安元志放了几锭银元在桌案上,说:“这些钱够做一场法事的吗?”
主持方丈看着这几锭银元,笑道:“五少爷不是信佛之人。”
安元志说:“这钱不能放在这里?”
“从来没有人问贫僧,做一场法事要多少钱。”
“反正都是要给钱,”安元志说:“我只是多问一句罢了,这样不行?”
主持方丈叹口气,走到香案前,点了三柱香插在了香炉里,说:“五少爷要超度何人?把他们的名字写下来吧。”
“我只知道其中四人的姓名,”安元志看着香烟缭绕的佛前香案,道:“不知道名字就不能超度了吗?”
“这些是什么人?”主持方丈问道。
安元志说:“一个村子的人,那个村子叫栖乌村。”
“一个村子的人?”
“嗯,栖乌村是个渔村,一个村子的人都死了。”
主持方丈转身看向了安元志。
安元志面无表情地道:“这法事大师你能做吗?”
主持方丈拿了纸笔给安元志,说:“五少爷写下那四人的姓名吧。”
安元志提笔写了范老汉父子三人的名讳,最后写下范红桥这三个字时,运笔不得法,最后的一个桥字,更是写脱了形。
主持方丈看着安元志手中笔如有千斤重的样子,一句话也没有说。
安元志看看自己写下的字,这应该是他写得最丑的字了,“没想到,我从军之后,字就写得难看了,”安元志自嘲了一句后,扔下了笔。
主持方丈说了一句:“滴墨成伤,字不成字,也情有可原。”
安元志默不作声地看着主持方丈将这张纸收起。
“有了名字才可设灵位,”主持方丈跟安元志解释道:“其他的村人,贫僧可超度,只是灵位设不成,还望五少爷恕罪。”
安元志转身又看看面前的这尊观音像,问主持方丈道:“我听说死人在世间有挂念,就没办法投胎转世?”
主持方丈说:“一碗孟婆汤喝下,前尘往事皆成空,这挂念从何而来?”
“若是那人不喝孟婆汤呢?”安元志问道。
“执念太深之人,走不了黄泉路,更到不了奈何桥的,”主持方丈跟安元志说道。
“这要怎么办?”
“把该断的事,该断的情都断掉,破执之后,自能解脱。”
听了主持方丈的话后,安元志犹豫了很久,最后从腰间拿出了那块范红桥未能绣完的手帕,道:“我总是能梦见她,这是她的东西,要怎样才能送她走?”
“五少爷是想送这姑娘走,还是怕再见到她?”
安元志没有说话。
主持方丈指了指地上的铜盆,“烧了这手帕,五少爷也许可以心安了。”
安元志低头看看铜盆里烧得通红的炭火,“烧了就行了?”
主持方丈站在一旁看着安元志。
安元志手一松,手帕掉进了铜盆里。
主持方丈这才开口,对着燃起火的手帕道:“他即无心,你又何必入梦?”
主持方丈的话音刚落,安元志却又蹲下身,从铜盆里抢出了手帕,等他把手帕上的火踩灭了之后,这手帕上的并蒂莲花少了一半,正好是范红桥没来及绣好的那一半。
☆、465谁说佛祖慈悲?
安元志将半焦的手帕揪在手里,在主持方丈目光悲悯的注视下,呆站了半天。
香炉里的三拄香燃尽之后,只余下余烟缭绕在佛前。
安元志的神情最终还是变成了漠然,跟主持方丈道:“大师你帮我做这场法事吧,明年清明之时,我会再来。”
“贫僧知道了。”
安元志走出了小佛堂,高僧静修之处,应该是能让人摆脱人世纷扰之所,却让安元志感觉压抑。高坐在上的南海观音,神情是看透了世事一般的悲悯慈悲,这让安元志愤怒,既然有满天的神佛在,为何这个世道还是这样的不公?
上官勇站在寺门外,望着面前的暴雨,近了京都城之后,雨似乎就成了身边的常客。
安元志打着伞,走到了上官勇的身后,小声道:“姐夫。”
上官勇回身,看看安元志的身上,安元志穿着深色锦袍,这让上官勇看不出这人有没有淋到雨,只得开口问道:“淋雨了?”
安元志把伞放下来,甩了甩,说:“打着伞呢。”
“去把马车赶过来,”上官勇命台阶上站着的中军官道。
安元志说:“五殿下不跟我们一起走?”
“他身上有伤,”上官勇说:“明日雨停之后,他会跟二殿一起上京。”
安元志往前走了几步,紧挨着上官勇的肩膀站下了,小声道:“他连行程之事都跟你说了?那我们就是想在路上下手,也没有可能了。”
上官勇从安元志的手上拿过了滴着水的雨伞,收起后,又使劲甩了甩水。白承泽跟他说了行程,明日他与白承路在回京的路上要是再遇意外,那他上官勇就是第一疑凶了。“他太过小心了,我什么也没想干,”上官勇小声跟安元志说了一声。
安元志不出声地一笑,上官勇不想做什么,他可是很想杀了白承泽呢。
马车这时到了寺门外,车厢的门开着,上官平宁趴着门框那里,冲安元志喊:“舅舅!”
范舟跳下了马车,打着雨伞跑到了安元志的身前。
上官勇走下了台阶,一个中军官跟在他的身后,替他打着伞。
“爹爹,”上官平宁看到上官勇到了车前,又小声喊了上官勇一声。
“像什么样子?”上官勇说:“坐没坐相,坐好了。”
上官平宁冲着上官勇歪鼻子皱眉头,说:“平宁累了。”
“累了就去睡觉,”上官勇不为所动道:“你这个没骨头的样子,是谁教你的?”
上官平宁眼瞅着安元志到了跟前了,说:“是舅舅。”
安元志没好气道:“我身上有伤,我乐意趴着就趴着,你怎么好的不跟我学呢?”
“快点坐好了!”上官勇催道。
上官平宁看看上官勇沉着的脸,不敢再说什么,乖乖地坐直了小身子。
“好了姐夫,“安元志看着上官平宁挨了训又不敢吱声的小模样后,又不忍心了,劝上官勇道:“平宁才多点大?趴着就趴着好了,小孩儿不是骨头还软着么。”
上官勇瞪了上官平宁一声,带着人往前军去了。
“天天讨骂的东西,”安元志数落着上官平宁坐上了车,“你看到你爹在,就不知道识相点?”
范舟看着安元志上车之后,才坐到了车架上。他自愿为奴,跟着卫**一路来京,上官平宁有死士侍卫们照顾,他除了陪着这个小少爷玩之外,就伺候安元志。从江南这一路走过来后,范舟自然而然地成了安元志的小厮了。
“爹爹太坏,”车厢里,上官平宁窝在安元志的怀里小声道。
“小没良心的!”安元志刮一下上官平宁的小鼻子,“没你爹,你是怎么来的?你爹不知道为你操了多少心呢!”
上官平宁小脑袋蹭蹭安元志的胸口,说:“舅舅好。”
“平宁啊,”安元志这会儿突然心里一动,问上官平宁道:“日后舅舅要是没儿子,你给舅舅养老送终吗?”
“什么是养老送终?”上官平宁问道。
“就是舅舅老了后,平宁养活舅舅吗?”安元志笑着问道。
“养,”上官平宁一点犹豫也没有的点头,说:“平宁最喜欢舅舅了。”
“舅舅没白疼你!”安元志抱着上官平宁狠狠亲了一口。
这时从前军那里传来了三声号角声,大军又往前进发了。
主持方丈没想到卫**会冒着暴雨继续行军,等他带着寺中僧侣们出来相送时,只能看到卫**尾军阵的一点影子了。
“前面的官道一定也被淹了,”寺中的一个僧侣看着寺外,已经能没过人脚踝的积水,跟主持方丈道:“他们怎么这么急着行军?”
主持方丈抬头看向天边,几道从天空垂直而下的闪电,扭曲着身躯将漆黑的天幕撕裂,“那里是京城的方向吧?”主持方丈问左右的人道。
众僧侣一起点头,三塔寺的正南方正是京都城。
“电闪雷鸣,”主持方丈小声念了一声:“天要变了。”
“这雨明天一早也许就停了,”有小僧不解主持方丈话中的意思,一派天真的跟主持方丈说道。
主持方丈望着这个小弟子一笑,有些事不可说,佛门中人就算勘破天机,也不能透露半句。谁说佛祖慈悲的?袖手旁观,坐看世人苦海浮沉,最是残忍不过。
客房里,白承路惊愕起身时,把坐着的坐椅撞翻了,瞪着白承泽道:“你方才跟我说什么?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白承泽道:“林家的人不能留,你连夜回京,除掉他们。”
“你疯了?”白承路愕然道“他们要告的是上官勇,跟你有什么关系?”
“林端礼父子是我杀的,”白承泽说道。
白承路就好像被人迎面打了一拳,一个没站稳,跌坐在了白承泽的床上,说:“是你灭的林家满门?”
“是,”白承泽答道。
白承路倒抽了一口冷气,白承泽的回答太干脆,让他一点自欺的可能都没有,“你,”白承路艰难道:“你这是为了什么啊?沈家被灭了,你就要灭林家?”
“在江南,我已经拉拢了林家,”白承泽冷冷地说道:“上官勇却将我兵围在林家大宅里,让我没办法在江南走动。”
“然,然后呢?”白承路说:“既是上官勇要跟你翻脸,你杀林家做什么?”
“因为我想救沈家,”白承泽的神情直到这个时候,才露出几丝痛苦来,跟白承路道:“我不杀林家,不引开卫**,我就没办法出林家大宅。”
“江南清贵第一家,就这么,这么被你们两个当作了筹码?”白承路不敢相信道:“你们两个,你们两个方才还在这里坐着说话,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