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集-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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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萱想要擦干净泪水,眼睛却似连接着海洋一般,泪珠子流个不尽。
锦珞瑜的声音再次响起:“你带着他快走!”
四周的人们已经回过神来了,他们抄起武器想要拦下眼前的人,这个时候不走更待何时。
顾萱仰头瞪着锦珞瑜,“你给我跳下来!”
嗯?!锦珞瑜看了看这城墙的高度,心里直摇头。
顾萱可不管他干不干,一来顾萱不愿让他被司马文颐抓住后千刀万剐让自己欠他人情,二来,作弊器的时效已剩不多,没有一个会骑马的人,她不知道还能再撑多久。
双眼摄人,顾萱周身散发出一股莫名的气势,那是走到绝望尽头却想要获得希望的人才能发出的气息。
锦珞瑜心下思量,反正都是个死,要么立马摔死,要么被抓住后折磨死,好吧,他还是选择前者痛快些,大不了摔成肉酱罢了。
深吸一口气,锦珞瑜爬上了城垛子,大喊“你可接住了!”之后,是一阵连绵不断的尖叫声。
他已经给顾萱接在马上了,惊恐的喊叫声却还未结束。锦珞瑜闭着眼四肢扑腾,像一个襁褓中还未学会走路的婴儿。
顾萱没好气的回头甩了锦珞瑜一耳光,让他坐稳了抓牢了,旋即便狠抽几下坐骑,冲出了人们的包围,绕过城门的守卫,逃出了帝京。
骏马在树林小道中穿梭,没多久,以司马文颐为首的追击队伍就出现在了顾萱她们的身后。
顾萱垂眸,在心中做出了决定。
顾萱将缰绳塞进了锦珞瑜手中,打了一个花式转坐在了锦珞瑜身后。
而正是那时司马文颐射出了手中的箭,顾萱与锦珞瑜交换了位子,他想收手也为之已晚。
箭摩擦着风呼啸而来,精准的没入了顾萱的肉体中。
顾萱闷哼一声,紧紧的搂住了锦珞瑜的腰,才勉强让自己没有掉下马。
司马文颐怔怔的看着受伤跑远的顾萱,仿佛被那支箭射出了一个窟窿的人不是顾萱而是他自己,司马文颐的心像给碾碎了一般,他是万分不愿承认那支箭是他自己射出去的,马在原地停下,众人也随之止住了前行的步伐。
血冲上脑门,司马文颐神色痛苦,却也狠绝,“追!”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无论如何,她都只能呆在自己身边。
一路奔波,血不要钱的从顾萱身体中漫出,她整个人都失去了力气,虽然不想靠在锦珞瑜身上,但她却不得不这么做。
一开始锦珞瑜还以为是顾萱在占自己便宜,而后他才渐渐发现不对。
回头看去,一支长箭插在顾萱背上,看上去十分刺眼。
“你中箭了。。。。。。”
“废话!”顾萱就算已经筋疲力尽她也不想给锦珞瑜好脸色看。
锦珞瑜没有为她的无理和逞强而皱眉,他傻愣愣地看着顾萱,道:“你给我挡了箭。。。。。。你上爱我了?”
。。。。。。
神人呀!
顾萱强忍着喷锦珞瑜一脸大姨妈的冲动,拼尽全力瞪向锦珞瑜。
锦珞瑜却不似以往玩闹的态度,他神态严肃,且有些紧张。
顾萱的大脑正是死机状态,不知道要说什么的时候,熟悉的声音出现在脑中。
嘭嘭!鲜花乍现,小天使围着你唱着欢快愉悦的欢乐颂,圣母玛利亚降临天际,给顾萱戴上了桂冠,对她说:“恭喜您成功攻略目标人物!您将获得十枚金币,接下来您需拒绝他,并将其甩掉才能进入下一关,顺带提醒您,您的生命值已所剩不多,祝您好运。”
顾萱不禁惊叹攻略锦珞瑜的难度竟如此之低,同时也再一次后悔自己先前的愚笨。
甩掉一个渣男的技巧就是伤他的心,破灭他的希望,顾萱想要这么做的对象虽然不是锦珞瑜,但为完成最后一步她要伤害这个她不想伤害的人。
“对不起,我不爱你。”顾萱对锦珞瑜这样说着目光却不自主移落到了那个已经无法再冲她微笑的柯瑢身上。真的,对不起。
锦珞瑜眼中黯然失色,顾萱冲他扬起笑,“安葬好柯瑢,然后就逃吧。。。。。。”
女声飘渺在风中,顾萱牢牢抓住的手终是失去了力气,咚,整个人摔落下马,憋在胸口的那口血喷洒出来,晕染了林中的景色。
顾萱闭上眼前,看到的是锦珞瑜慌乱地脸色。
“恭喜您!获得进入第二关的资格!”系统声一如既往的冰冷。
VIP章节 12第二关缺爱2号——人/妻渣
床榻上红浪翻滚,女人露出锦被的雪白的肌肤上香汗淋漓,她咬着丹红的朱唇强忍着不让自己叫出声。
被子里的男人略有不满地钻出脑袋,见女人双颊酡红紧咬红唇,他撩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伏在女人白花花的身子上的光洁的躯体加快了动作,那面容姣好的女子终于没忍住呼出了高亢尖细的声音。
正是尽兴之时,一丫鬟慌慌张张的闯了进来,“夫人!夫人。。。大。。。大人回来了!”
床榻上贪欢的赤果果的美人梦中惊醒,于红嫣我见犹怜的小脸顷刻间变得煞白,她哆嗦着双唇问:“夫君不是去何大人家了吗?怎么此时就回了!”
“何大人府中有急事便早早散了酒宴。”杏子低着头如实回答。
于红嫣水盈盈的双眼中盛满了惊慌,她不顾身上男子还留在自己体内,直径抽身起来,带着阵阵吃疼感将散落在地上的衣物穿戴在身上。
杏子按捺下噗噗不止的心跳,拼命让自己目不斜视地走到妆镜台前伺候于红嫣梳妆。
铜镜中模糊的反射出床榻上男人身体的曲线,虽是隐隐约约却仍让杏子羞红了脸。
相比于红嫣的惊慌失措,檩子萧却是轻裘缓带,他从容不迫地拾掇起地上的衣裳,修长的手指白皙灵活的为自己系上腰带,挽起墨发。
檩子萧微微挥手,杏子便会意给其让出位置,男子拿起梨木桌上的发簪,唇角略略上扬,手法娴熟且温柔的给镜中女子绾起簇簇青丝,俨然一副伉俪情深的模样。
就连知晓实情的杏子将这一幕看在眼里,也不禁觉得毫无违和感,好似于红嫣所嫁之人正是眼前的这个男人,而正向此处走来的,来寻自己明媒正娶的新婚妻子的许桦反倒成了那拆散有情儿女的恶徒。
杏子给自己心中所想吓了一跳,忙忙收回心神,再向不远处耳边厮磨的男女看去,她只觉上天弄人,若是自家小姐早些时日遇见檩公子也无需如今日一般苟且行事了。
怕是早些相遇,檩子萧就不会喜欢于家小姐了,檩府后院,顾萱躺在榻上不屑地想着。
进入第二关已有些时日了,但顾萱连目标渣男的影子都未瞧见,若说是陌生人倒好,但此次攻略目标却是她附身原主的丈夫,妻子连丈夫的脸都见不到,这说得过去吗?听了这话,路过的狗都忍不住会笑。
檩子萧,帝京名门之子,朝野中年轻有为,前途无限的官员之一。长相俊丽,仪表不凡,谈吐间斯文有礼,是关中老爷们的眼中良婿,但一朝圣旨赐婚让眼中肥肉成了他人的盘中餐,顾家就是那领到肉的幸运儿。
天子赐婚,十里红妆,那一日不知让多少人望红了眼。倒是那得了便宜的顾老爷变得愁眉不展。
顾萱是顾家独女,顾老爷心有不舍却也将女儿托付给了檩府,岂知大婚当日檩子萧就去了别处,让顾萱独守空房。顾老爷子朝中官职较低,想帮女儿出气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打落的牙齿往肚里吞,没些时日顾老爷就气发了旧疾驾鹤西去了。顾家旁支趁乱吞了顾府的家财,分文也未留给顾萱。
再说檩子萧,新婚那日确是睡在了其他女子的床榻上,但那女子也不是今日的于红嫣,而是昔日的林梅儿。
常言都道家花不比野花香,但檩子萧却是个另类,他最爱是家花,只不过这些花都种在别人的后院里。
于红嫣是许府迎娶不久的新媳妇,林梅儿,檩子萧的老情人同样也是他人妇,还有什么兰花呀,桃花呀,菊花呀,那些跟檩子萧同睡过一张床榻的女子都是已成婚的名门贤妻。
檩子萧这等完美的人,背后都会有些见不得人的癖好,而显而易见,檩子萧的癖好就是喜欢上别人的院子里采香花。
顾萱虽见不着自己“丈夫”的面,却是将他的行踪掌握得一清二楚,檩子萧的旧爱新欢,顾萱没一个不知道的,当然,这除了是系统赐予她的好处,还有顾萱自己打听的功劳。
顾萱百无聊懒的躺在榻上,心中腹诽,若于红嫣没有嫁人,檩子萧怕是也不会同她对上眼。
夜风吹进,冉冉烛火摇曳不止。
顾萱起身倒了杯茶放在唇边,却不饮下。她眯眼思虑着,这次与先前不同,渣男目标明确,女主却不明,檩子萧四处留情,却独独不碰自家妻子,要问女主是谁,似乎除了顾萱附身的原主外,同檩子萧郎情妾意过的女子皆可算上,但要问檩子萧的真爱,顾萱却吐不出一个字。
附身在种马剧中唯一的女配身上,顾萱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此时换了芯的顾萱的心中是异常的好奇,与檩子萧有过不寻常关系的那些女子,皆是因夫妇和睦情深,府中贤惠而闻名帝京,谈起那些女子无一不是闺中女儿日后嫁人为妻的效仿榜样,若说一人徒有虚名倒罢,但说与檩子萧有过私情的众女子皆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的放□人却是令人难以相信。
如果只是生得一副好皮囊,就能令万众贤德闺秀为之倾倒,那檩子萧的新欢于红嫣现今的丈夫,许桦,新晋的状元爷亦为世间难寻的美男子,怎就不见那么些个女子为他神魂颠倒,更别说,许桦之妻于红嫣守着个帅老公却依然扑进了檩子萧的怀抱。
再言被檩子萧抛弃了的那些女子,在檩子萧勾搭上别人时怎不见她们醋意大发,或者说檩子萧怎就没有一次因女人的嫉妒心而留下蛛丝马迹导致事情败露的呢?
对于这些,顾萱是百思不得其解,续而对于她将攻略的目标人,檩子萧的好奇也愈是膨胀。她甚至曾猜测,檩子萧不是什么京中官员而是苗族来的会巫术的男巫,给品行贤良的夫人们下了情咒才得的手。
顾萱柳眉颦蹙,她一不留神弄泼了杯中茶水,微风徐徐,打湿的衣裳上凉意阵阵。
次日一早,顾萱就给院里嚼舌的丫鬟扰醒了。
少爷深夜回府,回府后也是睡的书房,诸如此类的话题都是府中奴仆茶余饭后的谈资,而顾萱院里的丫鬟更是大胆,对主子议论纷纷不说,更是搅了顾萱的青天白日梦。
前一关因为是奴婢要忍气吞声,这一次翻身做主子了却也是个不中用的,过的还不如从前。顾萱躺在床上,睁眼望着头顶上的床板心里直叫委屈,她不觉想起了“上辈子”的相遇,老母鸡似的满玉,欺软怕硬的傲娇锦珞瑜,还有,柯瑢。
对于柯瑢,顾萱想不出任何形容词,因为胸腔里迸发的绞痛感让她无法思虑其他。说到底她还是心中有愧难以放下的。
眨巴眨巴眼,顾萱决定自个出门打探消息。此次附身女配的记忆有限,不同于上一关半开放式的上帝视角,有个一二三四都需靠顾萱自己打听。身边那些狼才虎豹似的奴仆她是没胆子用的,好在檩子萧对后院的约束并不严,顾萱偶尔出府逛逛也无人阻拦。
加之出嫁前顾萱就是养在深闺无人识的女子,顾老爷病逝后树倒猢狲散,顾府的奴仆也都回老家了,现在能认出顾萱是谁人的人怕也不多,随意乱逛上一整天,顾萱也不用担心被人认出而招来闲言蜚语。
就是打定这么一点,顾萱未多做装扮便出了府,按规矩夫人出府应是有丫鬟陪着的,但别说顾萱不愿,就算她有意也指不定有丫鬟愿服侍她这有名无实的夫人。
顾萱没绕远路直径去了一家装潢较为华美的茶楼,要知道茶楼里最不缺的就是说书人,檩子萧是京中名士,以他当话本的说书先生自然不会少。
刚踏进茶楼,顾萱就听见堂中的说书人再讲檩子萧幼时的段子,她择了二楼一个较隐蔽的位子暗自庆幸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店小二迎上来,顾萱叫了壶茶,便入座听书了。
刚说到檩子萧出身名门,祖辈代代为朝中权臣,现今檩府牌匾上的金字仍是先帝所赐。就如老虎的崽不会学狗叫一样,出生书香门第的檩子萧自然也不能是个庸才,他三岁识字,四岁博览全书,五岁出口成章,六岁下笔成文。。。现今则是名满帝京的文质彬彬的贵公子。
顾萱无语地看着堂中唾沫飞溅高亢激昂的老先生,嘴角微微抽搐,真不愧是说书的嘴皮子,谁到了他嘴中都可以一秒变神童。
说书人喝了口茶,眼中闪耀着耀眼的光芒,双唇就没一刻合上过。
明里好似在夸赞檩子萧,但仔细听却可以发现他话中字词皆是在将檩子萧的家世如何如何,檩府的势力如何如何,一句话总结,檩子萧有今日的地位就是拼的爹妈和他爹妈遗传给他的优良基因。
顾萱突然可怜起檩子萧来,出生名门望族,达不到高标准是废物要扫地出门,达到了是应该的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