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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湘后+番外 作者:斋藤猫(晋江2012.06.13完结,嫡女、宫斗)-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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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湘儿走后,卫洺仍依依不舍地望着她远去的方向。直等春兰催了好多次,才挪了步子。一路上还不停地问道:“春兰,你知道五姐的事吗?”
  春兰疑惑道:“五小姐?知道是知道些,但也只是下人们之间传的。八少爷怎么打听起了这事儿?你不是一向对这些不感兴趣的吗?”
  卫洺缠道:“春兰,你快把她的事说与我听听,我想知道呢。”
  春兰无法,只得依道:“好好,我说我说……”
  …………
  湘儿回到湘院,只见金妆、银妆两丫头候在里头。金妆表情还算正常,银妆则是满脸的怨气。她只好哄道:“哟,瞧瞧,是谁惹我们家银妆妹妹了?快,快说给爷听听,让爷替你去出出气。”
  银妆轻打她的手臂,嗔道:“就你老是这么不正经,难为我们姐妹俩在外头寻了你那么久,就怕你给风吹着了,犯了那老毛病。你可好,尽会耍着我们玩。看我以后还理不理你。”
  湘儿忙道:“好银妆,你就饶了我吧。我今儿个累着呢,只想好好地休息休息。”跑了那么多路,确实是有点腿酸。最关键是被吓了一回,心脏超负荷了,得睡会儿缓缓劲。
  听她这么说,银妆忙急道:“难道又要发作了?等着,我去请大夫!”
  湘儿拉住她:“没发作,就是累的,躺会儿就行了。”
  银妆听罢,赶紧进到里屋去给她铺被子。金妆不放心,犹自问道:“小姐,真的不碍事吗?”
  湘儿笑道:“没事没事,有事还能瞒着你们俩儿吗?”
  金妆这才跟着进了里屋,帮银妆铺整被褥。
  躺在床上,湘儿辗转反侧,烦躁间便摸上了食指的水玉戒。真的很神奇,每次只要心绪不宁时,只要摸着这枚戒指,就能静下来,仿佛戒指能吸走自己那过于波动的情绪。
  但这次却不可以了,因为戒指居然不在食指上!湘儿惊得忙抽出右手,不见了!水玉戒不见了!她急得坐了起来,掀了被子找寻,可戒指并不在床上。于是,她又下了床在屋内各处查找,仍是不见水玉戒的影子!
  在哪儿?到底丢哪儿了?今早还戴在右手食指上的,怎么到了晚间就不见了呢?回忆着今天一整天去过的地方,兀的,一个可能性窜入脑海:西院!
  再三思忖,没错,多半是落在那儿了。怎么办?要回去拿吗?必然是要拿回来的,那可是月给的东西,说什么也不能丢了。可是,那地方……而且现在还是晚上,白天都把自己给吓到了,要是现在去,保不准会给吓抽过去。要不,明天携了人去?不,不行,那地方古怪得很,必定藏着什么秘密,带了人去反倒会出岔子。也不能让那两丫头知道,要是她们知道自己没事跑去那种地方,日后定会更加严密地看顾自己,恐怕耳根子要有一段时间不能清静了。
  越想越烦躁,管它什么白天黑夜的,她只想尽快拿回戒指。于是把心一横,穿了衣服便悄悄出了房门。
  相府到底是富贵人家,晚上这个时候府里仍是灯火通明。但一路从东院步至西院,还是能感觉得到灯光明显变暗的趋势。到得西院门口时,更是漆黑一片。疯长的植被,看似破旧的石墙,这一切都让整个西院显得阴惨惨的。
  湘儿深吸了口气,推开石门,走入院中。一路走到石板场院,场院借着月辉,显得格外清冷幽亮。她屏着气,只站在场院中。
  来了,她可以感觉到对方就在自己身后一丈远处。再次深吸了口气,鼓足勇气回了头。果然是他!白天见到的那个人!
  怎么说呢,湘儿是从未见过长成这样的人,其样貌已不单单是丑可以形容的了。他的脸部器官扭曲变形,眉毛、眼睛、鼻子、嘴唇,这些全都胡乱地堆挤在他脸上。大约山林猛兽也不会比他的长相更为骇人了吧。她甚至都怀疑眼前的这位是否是人类了。如果换作别人,绝对会在第一眼看到他时便大喊“怪物”,然后晕倒过去。所幸,她的定力还不算差。
  此时,对方正远远地看着她,或许是不带什么恶意的,但配上那种外貌,愣是把湘儿给看出一身冷汗。她试图转移自己的视线,好减轻心脏的负荷感。蓦地就瞧见了揣在他手中的那个小物什,不正是自己苦苦寻找的水玉戒吗?湘儿喜得几步便跨了过去,抓起他的手就将戒指夺下。一番巡视之后,发现并无破损,这才安心地重新戴好。
  等她戴妥戒指,才又想起眼前站着的人,僵硬地抬头,天啊!近距离观看居然还要骇人!湘儿往后连退好几步,又是一个没注意跌坐在了地上。那家伙连忙跑过来抓住她的手,吓得湘儿猛地推了对方一把,直把对方推坐在了地上。
  湘儿的力量是用得比较大的,所以那人吃痛地低呼了声,坐在地上一个劲地揉着被磨破的手掌。抬起头来,只委屈地说了个“痛”字。
  湘儿虽惧其面容,但生性本善的她还是忍不住凑上去,查看起了那人的手。不同于其相貌,这个人有着一双修长白皙的手。看那指骨架构,应是男子没错。手细白如玉,平日定是被人服侍着的。这般皮薄肉嫩的,也难怪经不起摔。
  那人见湘儿查看自己的手,越发委屈地呼“痛”起来,神情语调像极了稚龄小童。看其身高,明明已不是小孩了,却依依呀呀的,连话都不怎么说得连贯,全然一副孩童的样儿。莫不是个痴傻儿?
  于是,湘儿壮着胆子问他:“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的?”
  那人也不答,只歪着头呆呆道:“谁?怎么会……这里?”
  湘儿明白了,眼前这个至丑之人果然是痴傻的。至于他为什么会被秘密地安置在这个院子里,估计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缘由吧。
  方低头思索着,忽觉有人在自己耳际吹气。一抬头,就瞧见那人正在自己颈边嗅着,嗅了几下后便眨着眼睛看着她,低道:“香……”
  湘儿被这没来由的话给逗笑了。不知是不是慢慢看习惯的缘故,觉得这张脸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心里的恐惧感更是早已烟消云散。
  看着她的笑容,那人伸出了手摸上她的脸,逐步游移至嘴角。然后,也学着她的样子咧了咧嘴,应该是想笑吧。但那原本就杂乱堆挤的五官,因这咧嘴的动作,反倒变得更加畸形。
  此时湘儿却没了害怕逃跑的念头。她能感觉到,眼前这人内心该是多么孤寂。别的不说,单就一直被关在这院中,几乎与世隔绝着,也因此没什么机会遇到人,这才会连说话都有问题。刚才他也只不过是想扶起她吧,却被她蛮横地推开了。思及此,她便握住了仍停留于脸上的手,浅笑道:“我得回去了,明天再来找你。”
  看着眼前表情似懂非懂的人,她摘下自己的发带,缠在他手腕上。红色的发带,在他手上绕了两圈,映着白皙的手腕,在月光下分外绮丽。
  湘儿笑道:“这是我们之间的约定。”




☆、柴琪

  金碧辉煌的大殿,轻歌曼舞,觞箸杯碟。没错,这正是在文华殿举办的宫宴。南楚是个重视宴席文化的国家,或许在民风开放上,不及西诏和北漠,但比之严谨的东齐还是要好上些的。除了平日不定期举办的宫宴,年末还会有规模巨大的岁宴。豪门贵府之间,则时常会办些豪宴。就是乡里百姓之间,也会三不五时地举行些乡会。
  湘儿坐在席间,只低头默默地吃着菜。娘在邻桌和那些贵妇人们交谈甚欢,她则和一些近龄少女同桌而食。宫宴她是第一次参加的,所以对城里的那些个小姐,多半是说不上名姓的。以至虽处于席间,却几乎不怎么插得上话。所幸她也不是很想和她们攀谈,所以干脆就沉默不语了。
  可她不关心别人,不代表别人也就不瞧她。湘儿的外表是很出众的,虽年仅十五,欠缺了那么些成熟女性的韵味,但假以时日,必定是倾国倾城的容貌。人们对于比自己出挑的事物,总是爱多观察两眼,所以湘儿自然就成了眼靶子。满桌的小主子们各揣心思,都或明或暗地打量着她,美丽的脸上始终维持着适度的笑容。
  湘儿并不喜欢这种氛围。相较于男人们那儿的酒杯碰撞、谈笑风生,女眷这块地儿实在是过于安静,安静得近乎拘谨。再加上各色打量的目光,直把湘儿瞧得生闷,只盼能离了席去别处透透气。好在女眷席位多位于两侧偏殿的入口附近,属偏席,离正席较远。席间上菜端盘的宫女、太监往来也很是频繁,场面颇为热闹,所以趁大家都不注意的时候,她从正殿入得偏殿,再从偏殿出到了外面。
  与厅内的灯火通明形成强烈的对比,虽然外面也挂了好些个宫灯,可在这夜色中还是显得单薄。天气真是越来越凉了,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湘儿拾级而下。还是外面的空气比较清新,心里这么想着,不知不觉就到了一处陌生的地方。这宫里到底是大,建筑鳞次栉比的。七拐八拐之后,她居然闯到了御花园。这有湖有树、片片花海的,应该是御花园没错。听闻宫内布局多是正殿在前,花苑在后,她从文华殿前门而出,现在竟走到了后方的御花园,真是要夸奖这看似迷宫般的殿宇,让她方向感顿失了。
  踱至湖边,更添冷意。巨大的湖泊整个用象牙石栏圈着,栏上尽数雕着云纹。脚下的路也是用象牙石板铺就的。灰白色的石头,被月光照得发亮,使无甚灯火的御花园仍旧亮亮堂堂的。
  忽闻身后的灌木丛发出一阵响动,湘儿疑惑地回过头,没想到突然就从里串出一个人。那人估计也没料到湘儿会在这里出现,所以两个人互相瞅着对方,一时竟忘了有所动作。
  那是个约摸十七八岁的男子,剑眉虎目,英气十足。不知因为什么缘故,此刻他的模样显得有些慌乱。
  没过多久,后面传来一道女声:“琪!你给我出来!”
  一听呼声,男子双眉更是皱成一团,左瞥右瞥后翻身上了旁边的树。这是棵常青树,有些年头了,枝叶颇为繁茂,用来躲藏倒挺合适的。
  男子前脚刚上树,后头就跑来一女的。一身玄紫色的衣裳,五官秀妍,给人一种冷艳的感觉。
  女人见到湘儿,语气不善地问道:“有没有看见个男的经过?”
  湘儿摇头道:“不曾。”
  女人皱眉低啐了声,转而去了其它地方。
  待她走了好一会儿,树上的男子才跳了下来。见湘儿正含笑看着自己,于是讪笑道:“谢过姑娘了。”
  湘儿掩嘴而笑:“不用谢,女人有时候是挺可怕的。”说完还朝他轻眨了眨眼。
  男子被她调皮的动作逗笑了,乐道:“我叫柴琪,你是哪家的小姐?怎么以前都没见过?”
  湘儿半玩笑地微欠了身,笑答:“相府五小姐,卫湘。”
  柴琪恍然大悟道:“原来你就是最近流传于坊肆的卫家五小姐啊!听说你歌唱得比那红楼的娉婷还好听。我说,真就能引来鸟鹊吗?”
  湘儿无奈笑道:“也没什么,想听的话我倒可以唱几句。”
  听湘儿这么说,柴琪急忙乐道:“那你快唱唱看。”
  湘儿清了清嗓子,低低唱了起来。调子柔得仿佛煦暖的春风,飘飘渺渺的,连番空转后,却又落到了实处,悠扬清亮。渐渐地,音调跳动了起来,生出几许调皮的味道。
  柴琪这才知道,天底下竟也有如此歌声。即使没有器乐和奏,也让人听得屏息凝神。以前喜欢去红楼听娉婷唱歌,那歌声凄转缠绵,往往能挑动男人们心中的那股柔情。因着柔媚的外貌和无双的歌喉,娉婷当之无愧地成了红楼的头牌。放眼整个未城,甚至是整个南楚,又有几人能比得过她的。就是那些名门女子,从小受了最好的教育,也多是不及她的。城内开始谣传相府五小姐之事的时候,他还不信的。现今看来,娉婷那歌是好听,但终究不过是俗音罢了,眼前的这才是真真正正的天籁。
  唱到一半,忽有箫声传来,空灵悠远,紧跟着歌声的旋律。这首歌也是月作词谱曲的,她只在归月唱过,南楚应该没有人会的。可此人居然听她唱了一段后就能跟上调值节奏,可见是个天资极高之人。
  让柴琪惊诧的事发生了,他只听说她的歌声能引鸟鹊,却不知竟还能招来池鱼。只见湖中不断有鱼跃出水面,鱼鳞在月光下泛着幽光,真正是奇特至极!
  一曲唱罢,他仍久久不能回神,只叹道:“真是太神了!对吧,云羲?”
  云羲?就在湘儿纳闷的档儿,树林里又走出另一个人。一身月白色龙纹长衫,头戴玉冠,腰系锦带,手中握着把黑骨玉箫。走近了方看清其相貌,飞扬的双眉,眼眸深邃,鼻子削挺,唇线优美,这等样貌,与月不相伯仲了。不同的是,此人处处都流露着摄人的危险气息。
  云羲开口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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