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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心若无忧天地游-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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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世 我翻遍十万大山 不为修来世只为路中能与你相遇

那一瞬 我飞升成仙 不为长生 只为佑你平安喜乐”

文心慢慢的吟诵着,目光自如尘身上缓缓移向远处,夕阳的光辉漫入眼中,点点彩光流溢,却似盈着水雾。轻轻一叹,道:“出家人未必不懂情爱……大师,你说呢?”

如尘淡然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僵硬,拨着念珠的手抬起又无力的垂下。看着面前神色异样的女子,终是无言而对……

晚风微抚,挑起了文心泼墨般的长发,水色荷叶领随之翩动,露出了柔婉的细颈和一小片雪白的胸。

如尘只觉眼前红光一闪,慌忙闭上了眼睛,直至觉察不出异动,才疑惑的抬起眼眸,凝神细望。

只是转瞬之间,如尘蓦地睁大双眼,讶然道:“因缘珠!”

文心本是心思飘渺,却猛地被这一声惊到,呆呆道:“你说什么?”

“因缘珠。公主原来已经得到因缘珠……如此,为何还不离去?”如尘指着文心胸前的血玉芙蓉,叹道。无波的声音淡淡,在风中轻扬竟晕着一丝飘忽一缕怆然。

文心却再也意识不到,一手牢牢的抓住胸前佩戴了几个月的血玉,震惊不已:“血玉芙蓉,就是因缘珠?可……可因缘珠不是珠子吗?”

文心猛地抬眼望向如尘。

不知何时,霞光散尽,远处吵嚷的鼓乐渐渐没入了暗处。只余最后一抹红光依恋着天际一线。如尘背着西方,红光勾勒着他柔和的面部线条,苍白的脸却隐于黑暗深处,模糊的看不清楚表情。

可那光阴交错的一瞬间,文心却觉得可能自己从来不认识这个人。疑惑、愕然,使某个想法突兀的从心底窜出:眼前之人,真是如尘?

怔愣之间,悠缓的声音回荡在耳畔:“世间之物何须拘泥于形式?可惜世人不明如此浅易的道理,致使鲜有人知晓血玉芙蓉便是因缘珠的事实。”

脑子忽的一阵晕眩,文心面色刷的变白,难以置信道:“此物随我已久,若是如此,为何我所想之事并未成真?”

天边收起了最后一丝霞光,夜色笼罩着城楼,唯有宫门各处的宫灯在夜色中飘洒着几许亮色。

如尘背过身子,淡淡道:“一切有为法,尽是因缘合和,缘起时起,缘尽还无,不外如是……”嗓音微沉,却虚幻的仿佛来自天外。

文心呆立良久,回神时眼前早已空无一人……

寸寸青丝乱如麻

皇城街道上,灯火如龙,逐一亮起,盘旋在夜空之下,似与星光争辉。门楼之上,文心却是神色恍惚,星光点缀着她琥珀色的眼眸,却是跳跃着无尽的迷茫。

“……因缘合和,缘起时起,缘尽还无……”文心抬头喃喃道,“西陵与如尘,是因缘未到……”不自觉的握紧胸前的血玉芙蓉,文心突然感觉手里湿热湿热的,低头而视,却见细腻柔润的玉面上隐隐流淌着嫣红的光芒,在星的辉映下,带着朦胧而神秘的色彩。

然而片刻之后,红光渐渐消失,只余一抹粉紫映衬着她雪白的玉掌。仿佛方才的异动只是浮光掠影般的幻觉。可是那散发的热度及闪烁的光亮,却并非第一次显现。欧阳山庄比武招亲,文心与黑衣女子相搏,腹受一击时它忽的热烫起来,而自己却奇迹般的渡过了一劫!飞云山庄第一次目睹并蒂莲,无端震惊之下它也热的恍若灼烧,似乎在预示自己那一场血染莲池的噩梦!

因缘珠,是真正的倾月公主的护身符,佩戴于自己身上,确实也起到了同样的作用。只是……得因缘珠便可心想事成,是否只是世人的误传?而自己的归途却远非如此简单?况且早已答应无忧留下,血玉芙蓉是否为因缘珠已与自己无关,只是……楚楚怎么办?她是必定要回去的!这血玉芙蓉,多多少少能为她指条明路。怕是怕,如何将此消息传达与她?

夜风轻拂,吹起了鬓角的青丝在颊畔轻轻荡漾。文心微微一叹,伸手拢了拢墨发,便循着来时的路缓步离开。

一手扶着石壁,文心借着门楼宫灯的光亮步下阶梯。直至平地,刚抬头,却见夜色朦胧处宫灯点点顺成一排,若蜿蜒的游龙慢慢移至此处。

文心双眼微眯,见只是一小队侍卫及几个侍婢随着当中一顶华美的轿子,心下揣测定是某个大臣出宫回府,便挨着路边稍稍侧过身子,兀自等待他们离去。

百无聊懒地向那一队人张望,却在手提宫灯的侍婢中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翠绿的衣裙,清秀的小脸,不是翠儿是谁?——可是,自己不是把她送给齐王做妾了么?为何还会以一个侍婢的身份出现在宫里?

心中奇怪,连看着翠儿的眼神也充满了惊疑!翠儿似是意识到什么,微微抬眼朝路边望去,却在与文心目光相交之时瞬间煞白了脸。蓦地眼眶微红,泪水盈然。直至文心身边经过时。翠儿忽然低下了头,默默随队离开。

文心站在暗处,惊愣的视线却一直追随者远去的瘦弱身影。心中却是翻江倒海!那齐王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嫌翠儿不够漂亮又转赠与其他大臣了?或者……这轿中之人,便是齐王——陈永言?

视线不由自主的转向中间那顶大轿,却见前行的轿子忽的在宫门前停了下来!

疑惑之间,却听得一个声音自前方传来:“倾月……”年轻男子的声音在安静的夜色之中分外明晰,以致离开一段距离的文心也是听得清清楚楚。

文心一叹,果然是他!

深吸一口气,文心淡淡地看着他下轿而来。此时,他穿着一身墨黑的衣袍,衣袖、领口、下摆之上均以银丝绣着精巧的花纹。银丝勾勒,华贵天成。正如文心所料,他那俊挺颀长的身姿在墨色包拢之下更显拔萃的潇洒英气。

只是此时,他墨衣翩翩自前方而来,飞扬的发丝、曳动的衣袍,仿若弥漫着一股忧悒之气,随着风起,恍若融入了夜色之中……

这气质……怎么看也不是他应有的……

文心心中不定,直至齐王站立于身前,才后知后觉地颔首道:“六皇兄……”刚开口,文心便忽的被一股温热包围,娇柔的身子瞬间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脑中蓦地一片空白,文心呆滞地望着宫门口背着他们的侍卫婢女,身子僵硬如木,不知何所适从!

直至齐王的又一次亲昵低唤,文心才忽的反应过来,用力推搡着抵着自己的坚硬胸口,一边压低声音急切道:“六哥哥,你干什么?快放开倾月!”

拥着自己的怀抱倏地一僵,齐王松开微微紧环着文心的臂膀。文心觑得空隙,乘机退了开去!然齐王只是稍稍用力,又一次反手抓住了文心的手腕。

文心用力抽了抽手臂,却是紧的丝毫不得动弹!虽不再被他禁锢于怀中,但如此攒着,文心却是手腕辣辣的疼。心中哀叹:不知自己又哪里得罪了他?怎又讨得他如此对待?

抬头愤愤的看向齐王,文心咬牙切齿道:“陈永言!你究竟想怎么样?快松手!”目光触及的黑色瞳眸却不若以往所见的宝石般闪亮,朦胧得仿佛隔了层纱,摸不清他的心思,却能从他微微消瘦的脸庞感受到一丝浅浅的哀伤。

怒瞪着的双眸微微微微眯起,文心顾不得手上的疼痛,疑惑道:“陈永言,你怎么啦?”

坚毅的薄唇翕动,神色忽的掠过一丝焦急,齐王低低道:“你说,你是不是要嫁给裴羡玉?倾月,……你,看上他了?”

文心一阵惊愣,心里暗道不妙!看齐王他的反应,莫不是真的对自己有意?即使知道自己是他的亲妹也沉溺其中不愿放弃?以致将翠儿摆在一边仍是做着奴婢?

还有裴羡玉求亲这事,怎么连他也得到了消息?难不成,在自己无所察觉时已经弄得人尽皆知?可是……作为被求亲的对象,她自己还没答应啊!

刚想辩解,抬头却见齐王双唇紧抿,浓长的修眉向眉心紧紧蹙着,漆黑的眸子暗光涌动,似是期盼又似不愿听到她的回答。

文心欲出之语霎时梗在喉口,微开的朱唇逸出了几个破碎的音节:“这……我……”察觉手腕又是一阵紧,文心脑子一转,复又抬头盯紧他摇曳不定的神情,郑重道:“这是倾月的事,不劳六皇兄牵挂。皇兄若是有心,请好好对待翠儿。若只是将她作奴婢来使,还不如还给倾月!”

斜眼睨了下门口低头站立的翠儿及一大帮人,文心微微挣扎着手腕,忍不住道:“还请六皇兄放开倾月。皇宫大内,如此举动有欠礼数!”

“我们是兄妹,他们能嚼什么舌根?” 陈永言忽的松开文心的手腕,转手紧紧钳住她的双肩,吼道:“别回避!告诉我倾月;你是不是真的想嫁给裴羡玉?”

文心只觉耳畔一阵狂风暴雨的威慑,身子一抖,脸颊便不自觉的往后曳去。

微微平稳住心神,文心转回脸,淡淡道:“就算是,那又怎样?倾月也不小了,迟早要出嫁的!难不成一辈子赖在皇宫里不走?”

“可是……”

“裴大人风仪与秋月齐明,音徽与春云等润。淑人君子、雅人深致。实乃闺中少女梦中所求的良人。”忽觉禁锢于肩上的双手一阵颤动,文心打铁成热,蓦地打断了齐王的话,继续道:“倾月不是圣人,有所心动也不足为奇。既然裴大人诚心诚意向父皇求旨娶倾月,倾月也不敢贸贸然的拒绝。若是错过了此次,谁知晓以后还有没有更好的人选呢?”

煞有其事的幽怨一叹,文心暗暗观察着陈永言,却见他原本黯淡的眸子更是变的雾色朦胧,红润的双唇微微发白。双眼虽紧紧的锁着文心,却犹自透着无力的苍凉凄楚。

莫名的自责忽的涌上心头,细密翘长的睫毛扑闪住眸中的异色,文心微阖眼眸,双手轻轻握拳,微微挣动着身子,期盼他恍然之下放了自己。

修长有力的双手也确实如她所料微微松开,文心正想动身后退,却听得从身后传来一声女子的叫唤:“言儿……九公主?”

文心一愣,慌忙退开身子转头瞧向来人——端丽的气韵,娟秀的书香,却是裴贤妃无疑!

只见她带着两个小宫婢,一脸疑惑的匆匆赶来。亮晃晃的宫灯映在她姣好的脸上,隐约可见额上密布的汗珠。

直至两人面前,文心颇不自在的行礼道:“贤妃娘娘。”身旁陈永言却仍是呆呆地望着文心,沉默不语。

裴贤妃缓了口气,便对着文心一笑,道:“九公主怎会在此?还和言儿碰着了?”缓缓转过头望向魂不守舍的陈永言,却是语气微转:“言儿,戌时将至,宫门即刻关闭,怎么还愣在此处?”

陈永言这才回过神来,眉头微皱,低低道:“前不久倾月遇险受惊,儿臣未曾探望。方才恰巧遇见,便聊了几句。儿臣正要离去,母妃便赶来了。”

“哦——?”拖长的语调透着重重的疑虑,裴贤妃忽的掬起一抹高雅的笑容,看向他的眸子却微光闪烁。

似是瞧见陈永言一脸漠然,又将笑脸转向了文心。

忽的感到一股打探的视线在身上不住游移,文心心下一跳,袖中的双手紧紧攒着,面上却柔柔一笑,道:“文心在宫中极少见着六皇兄,难得遇上,一高兴便聊开了。贤妃娘娘可勿要怪哥哥。”文心一脸天真的说道,却在“哥哥”两字上微微加重了语气。

宫内的隐隐笙箫与宫外的繁华夜况仿佛远离了此地。寂寂夜色下,身旁的陈永言忽的气息微乱,却又瞬间平复了下来。

裴贤妃含笑的目光在两人间不住来回,许是未看出什么异色,便不留痕迹的移了开去,反而滑向宫门前侍立的侍卫及婢女之中,似是从中寻找着谁。

片刻之后,缓缓收回视线,对着文心道:“听言儿说上回我向公主所要的丫头并非他心上之人。言儿虽是收了,却只是留她做了婢女。都是我一时鲁莽要错了人,公主心里不会怨我吧?”裴贤妃幽幽一叹,似是歉然道。

心下一阵咯噔,文心几不可察地退了一步,缓缓道:“贤妃娘娘过虑了,倾月岂是小气之人。”微微抬眼望向夜空,文心勉强扯出一个笑容,道,“时候不早,倾月该回芙蓉殿了。贤妃娘娘、六皇兄,倾月告辞!” 视线滑过裴贤妃后,眉目微敛,避开了陈永言热度不减的眼神,便顺着笔直的宫道快步离去……

明月无言亦无畅

月朗星明,流泻一地银华。

望着水色衣袂悠悠滑入风中,渐离渐远,陈永言忽感无名指一阵抽痛。低头凝视那探出衣袖的左手,心中惶然不定。听说,左手无名指连着心。无名指痛了,心是否伤了?

无意识地抚上心口,感受着微乱的心跳,陈永言无力一叹,正欲转身离去,眼角却瞥见裴贤妃投来的惊疑眼光。脚步微顿,他轻轻低头,掩去一抹忧色,淡淡道:“时辰不早,孩儿得赶去郡马府赴宴。母妃也该歇息了……”撩了下衣摆,陈永言迈开步子正欲离去,却在裴贤妃微冷的低喝下蓦地止步。

“言儿!你可有什么瞒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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