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女仙-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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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作恶!我没有为祸!我和魔尊说好了的,不杀人不作恶!父亲!难道嫁到天宫的人不是我你就不要我这个女儿了吗?难道嫁到天宫的人是她,你的女儿就变成了她吗?父亲!”
苍漪兀自哭喊,长歌已经提剑逼去,在她脸上此时此刻已经看不出多余的表情,没有痛,没有恨,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该怎么做,所以她略有几分倨傲的昂起下巴,眸中闪着内敛的光芒。
“梵镜娘娘!此事交由白帝处置如何?”衡矶子面色不改拦在长歌面前,后者看着他,面露讥讽。
“白帝?白帝早干什么去了?!”
她已经信不过任何人,若有人让她难受,让她不高兴,那解决的最好办法便是让其死!一了百了,再也不会多生事端!
第二百六十二章 我是你女儿啊
“衡矶子。。。”白帝的声音传来,似也带疲态“太子妃说的对,我教女无方,守护苍梧之渊失职,若太子妃要替天行道,我毫无怨言。”
“父亲!!”这话在苍漪耳中不亚于一声噩耗,她难以置信的看着那厚厚一层浓云“我是你女儿啊,我是你女儿啊父亲。。。”
没有得到白帝的任何回应,那红衣女子突然好似疯了一般哈哈笑了起来“从你去了苍梧之渊后,我便没有父亲了是吗?她是太子妃,所以她才是你的女儿,是吗?一缕游荡至此的孤魂野鬼。。。凭她?也配?!”
长歌清楚的看到她在说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眼睛又一次变成了猩红之色,因为伴随着那一句话,魔尊苍漪已向她攻了过去。
提剑便挡,二人又颤斗在一处,与方才不同的是,就在二人打的不可开交的时候,一根金色的绳子在她二人周围来回徘徊。
从天到地,由浓云到浪尖,终于在长歌将其逼退之际,那根金色的绳子便毫不犹豫的缠上了苍漪的身子,一圈又一圈,将她捆的死紧。
衡矶子见了只得赶紧上前拦了长歌的动作“梵镜娘娘,您虽说是天界的太子妃,但也多少给白帝个面子嘛,这丫头虽说被魔尊附体了,但好歹也是白帝的骨肉至亲,我说你多少留点情啊。”
长歌将举起的剑慢慢放下,看着魔尊苍漪在金绳困制下挣扎,变大变小,想尽一切办法欲要脱身却又无法,最后又忍不住破口大骂。
长歌犹自记得那日初见魔尊的时候,她是个充满自信的女人,举手投足不止是慵懒,更多的是未将她放在眼里的傲慢,与苍漪很像,但却比苍漪多了份岁月的沉淀,那种天地都在我股掌之中的傲然,无人可以超越。
现今,她也会如此狼狈?
长歌放下了长剑,却心有不甘,她向来容易心软,以前碰到什么事情也是算了吧,就这样吧,她的心软不仅没有保护那些她在乎的人,还让他们一个个都受到了伤害。
思及此处,她好似中邪一般又举起手上的剑,一个声音在她心底一遍遍叙述。
“杀了她吧,她逼你嫁给夜轩的,她害你无法与萧子阳在一起的,你看萧子阳现在都变成什么样了,都是她害的啊,如果你现在不杀她,那她以后会和苏绮梦一样,会和那些道貌岸然的人修仙者一样,成为你的噩梦啊,杀了她!”
“呀!!”长歌大吼一声长剑便劈头向那红衣女子砍去,冷不丁的,她一剑砍下去却听到了一声钢铁交击的声音,震的她手心剧痛连退三四步才站稳身形。
刚刚阻挠她的不是什么兵器,而是捆在苍漪身上的金色绳索。
“此乃。。。上古之神留下的赶山鞭。”
白帝声音自云端传来“太子妃,我白帝今日有求于你,还望应允。”
长歌胸口剧烈起伏,痛的难以自拔,所恨之人近在咫尺她却不能手刃,哪有什么心思听白帝的话。
“太子妃放小女一马,将她封印于苍梧之渊,饶她不死如何?”
“我做不到。。。”她做不到,萧子阳变成了现在这样,让她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她做不到“我求你将子阳神智恢复,你可以吗?”
云端传来沉默之音,长歌心底凉的更加厉害,衡矶子也是连连摇头。
这二位,一个是掌管六合的白帝,一个是玄霖天君的首席大弟子,这两人都没有办法,她还能指望谁?
她的剑颓然垂下“我本也是有罪之人。。。我亦曾无知将魔尊放出了阴阳界,不如让我赎罪,将其封印于阴阳界。”
白帝沉吟“也好。。。太子妃本不在五行之内超脱六合之外,由你亲自动手,再好不过。”
“父亲!”苍漪急的将0瞪了出来“父亲你真不要女儿了?你真不要女儿了?!父亲!”
她的质问没有换到任何的回应,长歌只是缓缓祭出手中的六合梵印,紫色的光芒在这咆哮的海面冲天而起。
她慢慢闭上了眼睛,在一片黑色的虚空之中,一笔一划写下了一个散发着金芒的伏魔阵,咄的一声将那阵法钉紧。
女子衣发飞扬,一身血污极为狼狈,但她那挺直的背脊却好似能撑起一片天地。
伴随着魔尊苍漪的一声惨叫,天地寂灭,再恢复光明的时候,这里已经寻不到那红衣女子的身影了。
六合梵印缓缓落在长歌的手上,她低头,看着梵印,不说一句话,如果两千年前的魔尊是她封印在阴阳界的,那是不是可以为两千年后的她赎罪,那个人,应该就不会那么恨她了吧?
衡矶子对白帝的方向说了什么没有得到回应,也不知白帝走了没有,他反倒一筹莫展的看着被梵印结界困住的萧子阳。
真头疼,好好一个徒弟被两个女人害成了这样,要不师父以前曾言女子乃是祸水呢,至理名言,看来他以后还是少沾为妙,不过阳春阁新来的那几个女子应该不似她们吧?
一个比一个凶,一个比一个野,一个比一个。。。
长歌扭头看着衡矶子,后者一怵,挑了下巴看着她道“梵镜太子妃有何指示?”
苍漪被封印了,她突然就觉得身上的每处伤口都在发出撕裂的疼痛,风吹水泼都让她疼的嘶嘶抽气,她甚至要怀疑自己马上就能掉下云头死过去。
死了,也没什么稀奇,且不说在大荒的时候身上的那些新伤旧伤,就说方才萧子阳给她那一剑,流了那么多血,不致命也该致命了。
她托着疲惫的身体走到梵印结界面前,抬手贴在那透明的结界上。
里面的男子在狂风怒浪之中纤尘不染,这便是她顾长歌所爱之人,所要保护之人。。。
“你护的是天下苍生,而我只要你一人周全,为何连着小小愿望都不愿满足于我?”
结界内的男子手腕一抖,将剑指向了她“你。。。邪魔。。。”
不知他想说什么,但显然还是将长歌当成了敌人。
“我是邪魔,你就是大大的邪魔。。。因为,因为你曾经那么喜欢我。。。”长歌咧着破裂的唇角莞尔一笑,天地都几乎失色“我现在放不下你了,从今往后。。。没有我。。。你该怎么办。。。。。。”
她说完这话便从云上跌落,整个身体噗通落进海中,很快便被白色的浪花唾沫,在大海之中无影无踪。
第二百六十三章 又不见了
日出东方,雾霭初霁。
漫山遍野的青山绿树,在晨曦之下葱翠欲滴。
灵台方寸山青华派,每天早上都能看到一群身着月白长袍的修仙弟子练剑,动作整齐划一,各个精神抖擞。
衡矶子盘腿坐在练武场最高的地方,屁股底下是石雕八卦台,这八卦台显然有些硌得慌,他挪动屁股想要寻找一个舒服的姿势。
一滴晨露反射着太阳的光芒,慢慢滑下树叶,落在衡矶子裸露在外的脖子上,他又挠挠脖子,打了个呵欠。
“师父。”
远远的,一个女弟子向他飞快跑来,衡矶子又赶忙正襟危坐,手作道家灵印,庄严端肃。
“何事慌张?”来的女子却是年轻时候的王雅蓉,她有些着急的小跑过来道“萧师兄又不见了!”
又不见了?衡矶子无奈的抓了把头发“不见就不见吧,早晚会找到的。”
“可是师父。。。”王雅蓉到底女儿家心思,难免忧心“我们找遍了所有的地方也没找到他,会不会下山去了?”
“下山就下山去吧,又死不了。”
他衡矶子的徒弟,神智清醒的时候也许会大慈大悲的对别人心慈手软,但这一旦糊涂起来,把所有人都当成了自己的敌人,那就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了,哪还有人能欺的了他。
王雅蓉急的跺脚“萧师兄都这样了,师父怎么,怎么还一点都不担心呢。”
“担心有什么用,担心能把他担心回来吗?”
“师父!”那女娃儿说着又要挤鼻子抹眼泪了,衡矶子吓的不轻,赶紧站起来道“罢罢罢,为师最见不得你们这杀手锏了,我去找找总行了吧?你说我找和你们找的效果还不是一样吗,你们找不到就不代表我能找到啊,当我是什么,千里眼啊?”
弹弹衣服上的灰尘,他又冲那些练武的弟子说道“不许偷懒!为师可有千里眼的!”
言罢就大摇大摆的跟了王雅蓉离开,一边走一边挠头,他一想问题的时候就头皮发麻。
“雅蓉,你说子阳三天两头怎么就玩失踪?有没有去以前找到的地方找找?”
“找过了,几乎要将方寸山找遍了,就是没找到。”
“哦。。。”
衡矶子也紧了眉心“不应该啊,他现在神智昏沉,思想木讷行动迟缓,怎么会跑远了呢。”
“弟子还特地派了几个师弟守着他,今早进门一看,人就不见了。”
“哦。。。”
衡矶子举目四顾,只见灵台方寸山上七座高山耸立云霄,在清晨的阳光中犹如仙境一般。
突然,他好似看到了什么,耳尖微动,转而对王雅蓉道“告诉大家不要找了,为师去看看。”
“师父知道萧师兄在哪了?”
衡矶子没有多说其他,飞身一跃,径直朝着一座山峰而去,那山峰高达百仞直上云霄,位于灵台方寸山最西,与其他山峰不同的是,他在其上看到的并非一片葱绿,而是看到了一片枯败的黑色。
他身形拔起好似一只白鹤,行动自如,直上高峰。
上了这暮阳峰他才看到,自己方才所见到的那一片黑灰色不是别的,正是枯朽的花草树木。
略微有些诧异,快步向前,眼前突然闪过一个黑影,消失在枯枝死树之后,再也寻不到了。
衡矶子惊讶过后便心中了然,眼色一转,看到一截断木上,一人白衣坐在那里。
不是萧子阳是谁,果然在这儿。
衡矶子干咳两声向他的方向走去“徒儿,你为何到了这里,居然让为师来找你,你这是不孝啊。”
白衣之人没有说话,只不过抬了眼皮望向他的方向,剑眉紧皱在一起,星眸之中一片灰白之色。
“谁带你来的?”
衡矶子刚走到他身边,便见他白衣翻转,突兀的祭出一道天罗地网“妖孽!”“唉!”长叹一口气,好在衡矶子早有准备,这个徒弟每天都要和他来玩这么一招。
在他咒法还未落下之际,已经飞快的甩出了自己的一张符咒,往他身上一贴,后者的动作僵在半空。
“告诉你多少次了,你是我徒弟,你那点小伎俩,为师几百年前都不玩了。”
说完还故作嚣张的在他身上推了一把,将他推倒在树桩上坐好,继而看向方才黑衣人消失的方向“你看你现在多听话。。。”
衡矶子左顾右盼见四处无人,手腕一翻,拈了朵艳红的花儿,在萧子阳头上来回比划“小时候给你穿裙子你还能配合点,长大了再给你穿就不愿意了,现在好了,为师其实一直想要个嫡传女弟子来着。”
观察了半天,往他右鬓上一簪,一个大男人戴了朵花,虽说极为好笑,但因他面相姣好倒也不显得艳俗。
“好看!”衡矶子端详起了自己的徒弟“嘿嘿,真好看!听说瀛洲岛的岛主有个儿子不是修仙的料,你都疯了,呆了,傻了,配人家正好,等为师收了聘礼,他们再反悔也于事无补喽。”
一边说着一边忙着,将手心幻化出来的各色花朵往萧子阳头上戴“回去让雅蓉再给你打扮打扮。”
当他把一朵黄色的雏菊插到男人的头上时,一阵劲风突然自山谷中吹了过来。
劲风虽有摧枯拉朽之势,但却眨眼便过,将萧子阳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花朵顿时吹散,在半空之中缓缓落下。
衡矶子眯了眼睛向风出来的方向看去“阁下何人,到我灵台方寸山作甚,管的还真宽。”
一棵枯树后面走出一个黑衣女子,面上蒙着一张黑色面纱,几缕黑发从鬓角垂下,一双黑眸湛亮如星子,只是其中宛若凝冰,让人不寒而栗。
衡矶子双手环胸“好好的,你作法刮大风做什么,照这么看来,我暮阳峰上这些枯败的树木也出自阁下之手。”
“他虽痴傻,但你也不能羞辱了他!”
衡矶子冷笑“若我不羞辱他,你又怎么会现身?梵镜太子妃?”
长歌没有正面回答,但也算是默认了,转头看着那坐在树桩上不能动的人“他风光无限的时候你便当他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