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剑集-第2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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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无数条路。
“我的九族?”没人敢说话,余歌自己开口,说道:“你要杀我九族的话,那可要不要杀你自己呢?”
就在没有人敢答话的时刻,第五道金牌终于还是来了。
看来隆帝的心里面已经担心到了极点,他没想到余歌会这么快,不到两个月就攻下了北伐的所有城池,停在燕京城外,到了这个时候,他一定要劝阻下余歌,不能让她将燕京城攻破。
这等万世之勋功,决不能落在一个女人的头上,否则百代之后,如何向后人交代,让天下男人的脸如何放,也让他这个皇帝的脸如何放。
青史留名,谁不想这么做,可又有谁想要留下的是一个笑名呢?
不论究竟隆帝是出于哪种考虑,是为了现今的利益还是后世的名声考虑,他都不得不这么做。
何况他一日之内连下五道金牌,可见即便是精明天纵的隆帝,也有点大失分寸。
第五道金牌是“命你速即起身,若再迟延即是违逆圣旨,立斩不赦。”
“原来是斩我,而不是诛九族?”余歌冷笑道:“他倒是算的很清楚的。”
“殿下!”秦一两自帐外奔来,大声禀告道:“已经鸣金。”
余歌道:“我听见了。”
秦一两请示道:“殿下,可要立即拔营撤退?”
余歌点头道:“后队便前列,往后退三十里,你亲自坐镇后方以防燕京城内骑兵追击……”她沉吟了下,道:“再派凤栖梧领他自己的三千骑兵在侧翼游走,若是城中有兵来追击,要他以纵回之势撕扯敌方的阵型,切记不可恋战!安全撤离,你们两人都有一功。”
秦一两见她行兵布阵头脑清楚,知道这个英明神武的公主殿下总算还没有完全迷失自己,他大喜道:“得令!”大步迈出。
余歌留下两个久经沙场的老将负责殿后,自己大军已经拔营,终于第一日撤退一百里,第二日撤退三百里,第三日再退五百里,缓缓退离,有条不紊,燕京城内一来疑心余歌使诈,二来即便是退兵也定有伏兵,所以也没有大势追击。
等三天过后,这一场百年不见的大战,竟就这么¨wén rén shū wū¨消匿于虚无。
即便是余歌退出去了极远,小茵娘还是日日巡视城墙守备,她始终不敢相信余歌就这么退了。
“实在有些虎头蛇尾了,这么看来,南国的朝廷内真的发生了大事,否则她绝不可能会退兵?”
无论如何,对于燕京城来说,余歌的退兵总算是好事,至于什么理由,外界的人谁也不清楚,不过更多的一个说法是,马上就要入冬了,燕京城太过于靠北,余歌的大军若是不能在短时间内攻进城去,一旦下起大雪来,恐怕就要有全军覆没的危机,所以为了保险,还是要等到来年春天再次北伐。
更有消息灵通者听说了,似乎下一次的北伐,隆帝又要御驾亲征了。
这些消息,当然都是在民间谣传的,偶有也会落到余歌的耳中,不过她并不在乎。
现在的她,正在赶回杭州的路上。
别看北方已经下雪了,可越往南走,天气越热,杭州城白日里也不过一件单衣就足够了。
不过为了抵御秋寒干燥,余歌已经给白雪的马车里垫了厚厚的一层貂皮,她现在已经将大权全部交给了秦一两,自己整日里只在马车里陪着白雪,这么一来,倒是苦了巫家姐妹,她们被余歌排斥到了另一辆马车上,虽然不曾亏待了,可巫梦天天嚷着要陪他姐夫。
这一路来,其实也不寂寞。
这一天,大军扎营后,已经夕阳下了。
如血的夕阳,也如雪。
余歌早已不穿那件龙袍了,她不知道是离了杭州城近了,还是根本不喜欢那件金黄色的龙袍,现如今她刚洗过澡,换过一件风一般轻柔的袍子,赤着玉足,走进了一间普通简单的帐篷里。
这帐篷内有一个男人,一个躺着的男人,还是两个女人,两个极美丽的女人。
巫家姐妹正准备给白雪擦身子,自从他不动不言之后,这一日三餐,二便通排还有一日一次的擦身子等等事情,都由了她们姐妹去做了,而这也是她们姐妹一天中为数不多的能和白雪相处的时光,所以她们也很珍惜,事情做的也很仔细小心。
仔细了,才会慢得多。
当余歌走进来时,她们刚准备好水和换洗的衣裳,甚至还没开始洗。
“好了,你们今天要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余歌淡淡道。
巫瑶没有二话,起身就要走出门去,那边,巫梦尖声道:“为什么?”
余歌淡淡道:“没有为什么,我这么说,你必须得这么做!”
“你杀了我吧。”巫梦一把摔掉她手里捧着的换洗衣服,放声大叫,道:“你不如杀了我吧,干嘛要这样折磨我们?”
余歌道:“我折磨你了吗?”
巫梦的心已经一抽一抽的疼,她说道:“你明明知道这段路已经是姐姐和姐夫的最后一程了,为什么不能让他们在一起久一点,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余歌漠然道:“是吗?”她虽然是在和巫梦说话,但眼睛已经看向了巫瑶。
此时此刻,巫瑶已经什么都已说不出来,她面上看似毫无表情,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底只有不断地呼唤白雪的名字了,每一声呼叫中,都充满了令人断肠的悲伤与怨恨,这样的声音即便是泣血的杜鹃也不忍卒听,深情的恋人临死前还要被人拆散,世上还有什么比这更悲惨的事。
但她不会痛哭失声,她温柔地瞧着自己的妹妹,一字字道:“你放心,这绝不会是我们最后一段路的。”
巫梦痛哭道:“我们难道还有机会吗?一旦进了杭州城,我们一定会死的。难道这个女人还会放过我们吗?”
第387章 芙蓉帐暖
巫梦痛哭道:“我们难道还有机会吗?一旦进了杭州城,我们一定会死的。难道这个女人还会放过我们吗?”
这个时候,白雪若是能够听见,他的心里会怎么想?
也许他会满心悲愤,会向苍天恳求,恳求苍天让他活着,让他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有机会再起。
他绝不能就这样含恨而死,决不能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就这样悲惨的死去。
只是,这一切他听到了吗?
帐外,秋风煞煞,寒冷的秋意卷没了苍穹。
他纵然是有过恳求,也无声无息的消融于这冷酷的深秋里了。
“有时候,机会是要自己去争取的,并不是靠着别人的施舍。”巫瑶望着余歌,淡淡道:“我们绝不会死。”
“是吗?”余歌也望着她,白水光死后,这两个女人已经是中原大地上最可怕的女人,她们之间的对视,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火花飞溅,反倒是一片的淡然,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余歌已经看不穿巫瑶的底细,她明明已经掌控了巫瑶姐妹的生死,可她有种感觉,她们似乎并没有在自己的掌心里,“我等着你。”
巫瑶也点点头,拉着她妹妹的手,道:“我们出去吧。”
“姐姐……”
“出去。”
巫家姐妹出去之后,余歌接过了她们没有做完的事情,开始一个个扣子的解开白雪的衣服,白雪穿的并不多,不一会儿,已经任由着她脱光了,甚至连贴身的白色内衣都脱掉了。
白雪的身子并不像是那些练外门功夫的江湖客一般结实壮硕,只是骨肉均匀,每一份肌肉都恰到好处,手脚纤长,羡煞了无数女人的心,他并没有任何动静,余歌往那盆里的水中倒下一包药末,然后像一个贤惠的妻子一般,开始给他擦身子,她擦的很仔细,并没有放过任何隐秘的角落。
她便擦身子便说道:“你知道我给你这水里倒了什么药吗?是春药,名字叫做美女一笑散,里面的几位药你肯定也很熟悉,山茱萸、蛇床子、青木香、龙骨,不过我还特地加了一位淫羊藿,虽然不是从口里吃进去的,不过化在热水里,擦到皮肤上,我相信药性比吃进去还要猛烈十倍以上,到时候,我想要看看你有没有反应?”
没想到余歌居然用上了这样的一招,难道她就不怕白雪真的醒来,到时候可如何收场?这等猛烈药物,若是不能得到发泄,只怕男子会忍不住血脉喷张爆裂,纵然不死,也要留下极多的后遗症了。
余歌等了许久,即便是如白雪,那浑身的皮肤也开始发红了,也不知是热水擦红的,还是药物的作用,仔细听也能发现他的呼吸开始变粗了,当然变化最大的还是下体,他终究是有了反应。
“原来你还不算一个真正的死人啊。”余歌笑笑,道:“这可就好办了。”
忽然,余歌觉得自己的身子里有了种奇异的感觉,一种奇异的热力,渐渐在她身体里散发了开来。
她的双手也沾过了泡了药物的热水,所以她也中了这烈性春药的毒。
她已经开始觉得干渴,不过这正是她想要的,药效越是强烈,她越是开心。
余歌在等,在等待白雪运功抵抗,抵抗这种既挠心又干渴的痛苦。
她很清楚的知道,白雪并不是一个不经人事的初哥,一个男人尝过了女人的滋味,再要他去忍受那种火欲,几乎是不可能的,只因这是违背他的本性的,人的本性就是要去做这种事情的,这是为了传承早已经刻印在骨子里的。
但白雪并没有运动抵抗,他的嘴唇渐渐干得发裂,身子火红的如一只热锅上的红虾,一身的大汗。
这样非人的痛苦煎熬,也不知道他能坚持多久,也许下一刻,他就会自己放弃,苏醒过来。
余歌望着他那模样,忽然咬着自己红润的嘴唇,喃喃道:“你很渴吗?”
“但是我没有水……”
她想了想,忽然俯下身子,用那饱满的红唇印在了白雪的唇上,软软的两片,渡过去许多水液。
良久,她离开那火热却毫无反应的嘴唇,叹道:“人家给你的这可是你们医家金精玉液,竟然毫不领情,实在讨厌……”
她这么说这话,忽然身子颤抖起来,好像有风吹过的湖面般的颤抖起来。
然后,她凝望着白雪,一字字轻声道:“你还渴吗?我也好渴……”
那低靡的声音……那身上的香气……那柔软的……那温暖的胴体。
“你不说,我也知道的,你是我一手带大的,我怎么会不知道你心里面在想什么呢?”
余歌忽然将手伸到自己的胸前,一扯那轻柔的带子,然后,那风一般轻柔的轻纱长袍,缓缓飘落在地上。
灯光朦胧,她莹白的胴体在灯下发着光,她洁白的胸膛在轻轻颤抖,她的腿圆润而修长。
她俯身贴在白雪的耳畔。
她梦呓地低语道:“我知道你需要的是什么……”
白雪需要什么?
他浑身火烧一般,静静的等待着。
“你是个男人,竟然还要我一个女儿家这么主动,哎……”
烛火微动,她已经软绵绵的跌进了白雪的怀抱,她感觉自己的浑身没有一丝的力气,只能用那双晶莹的玉足勉力一勾,挂在铁钩上的罗帐如瀑布般堕下,然后她收回自己那只莹白如玉的修长的玉腿。
芙蓉帐暖,一刻千金。
那帐篷内的空气似乎都热了许多,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只柔美而纤细的手臂垂落帐外,似乎耐不住帐内的春暖,缓缓落在床边,轻轻地摇晃着,又似乎有些寒冷,细腻的皮肤不觉得泛起一阵阵的涟漪。
“嘤”,这是最后一个声音。
之后,又是很久很久的沉默。
终于,罗帐中又起了颤抖的语声:“你当真是死了吗?”
没有回答。
“即便是这样,你也能做到与一根木头毫无区别,阿雪哇,阿雪,到了现在,连我也看不穿了,我真的不敢肯定你究竟还活着吗?”
罗帐中常常的一声叹息,纱幔一掀,一个春意撩人的女人,轻轻自罗帐内站了起来,长长的纱衣,落到足边,掩住了她修长的玉腿。
白雪什么都没做,他一动也没动。
不过,很显然,她已经很满足了,她收拢了下自己散落的秀发,然后又贴着白雪的身子躺下。
她轻轻搔了搔他的耳朵,柔声道:“你在想什么?”
白雪当然不会回答,他连刚才的事都没有回应了,怎么会回答这么简单的一句话。
“你是不是想不到我会这么做?”余歌嫣然一笑,道:“你更不会想到,其实我还是第一次?”
“你应该知道,这一辈子,我……你难道不知我一直在爱着你,我只爱着你,原来我以为自己爱的是那皇图霸业,为了成就大业,我可以牺牲一切,包括你和我自己在内,可到了现在,我心底里只有一个想法。”
余歌合上眼帘,幽幽道:“你如果非要说我是失去了父皇的信任后心意灰冷也好,说我失败了也好,但我现在最想的,已经不是权力了。而是一个女人最基本的要求。”
“我要的并不多,我只要一个孩子。”
白雪如果听得见的,这一刻,他肯定要浑身震动,大惊失色。
在他印象中的余歌,是一个铁血无情,狠毒狡诈的女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