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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洗剑集-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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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他日日夜夜在一起,却形同陌路从未了解过的女人。

他现在像什么,他知道自己现在最像的是一条野狗,一条长满了皮癣后浑身滚满烂泥的丧家犬。

长依依也明白了,她似乎眼里已经有了泪水,她已经身处春葱般的纤手想要拉起林中笑的手,忽然,一杆漆黑冰凉的长枪横在了他们之间。

长依依的心里充满了恐惧,她像是一下子回到了十一年前,那个春日,“你?为什么?”

林中笑握枪的手冰凉,一根根苍白的指节暴露出他内心的痛苦,可那枪依然稳如磐石般横亘在两人之间,如一道深无可测的天堑。

长依依柔声道:“阿笑,你说话啊,我知道,你还是爱我的,这世上也只有你是一心一意爱我的。”

林中笑开口了,这也是他这辈子最后一次对长依依说话,他说道:“保重。”

长依依整个人都已彻底的凉下来了。

林中笑这个倔强而孤独的少年,他对自己过去是十年的爱情说了最后一句话。

保重。

他说保重。

这样何等样的少年,又是何等样的情怀。

他并没有任何一句怨言,也没有任何一句狠话,他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祝福,平平淡淡的一个祝愿。

林中笑是在对长依依说保重,其实是在对他自己说保重,他尊重的是自己的感情。

谁没有试过少年轻狂,谁没有走过笑看百花,或许在老成有持的中年人眼里那不过是一出闹剧,可在这些少年的心里,那是他们的青春,那是他们洒下汗水、洒下血珠、更洒下热泪的无悔青春。

这是谁也无法磨灭的。

林中笑尊重自己的青春,也尊重了自己的过去,一个人只有真正的面对自己的过去,才能更好的走向未来。

“不!!”长依依颤抖了双手一把握住那杆黑枪,这一句话已将她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她嘶声道:“阿笑!你不能这样对我!”

林中笑缓缓的放开手,放开了他自小相依为伴的黑棘枪,然后缓缓的转身,他虽然肉体和心灵都伤得很重,但现在他站的很稳,走出去的每一步都很稳重。

他已经长大了,豪命忽然有了这样的一个念头:一个男孩真正长大成为一个男人,有时候需要很长的时间甚至是一辈子,可有时候也只需要一瞬间。

长依依握着那冷冰冰的黑棘枪,雨水点点打在她的身上,她的心也宛如这黑枪一般的冰凉。

只因她知道,自己已经永远的失去了他。

雨水也点点打在林中笑的身上,很冷,却很清楚,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活的这么清楚过。

长依依忽然笑了,她忽然狂笑起来,竟然也一头扎进了浓密的黑夜里。

或许她已经明白了,林中笑对于她来说才是最重要的,这么多年来她其实都是爱着他的,而白雪,不过是一场梦而已,一场并不真实的梦。

可是,现在什么都迟了。

林中笑走了,长依依也走了。

他们走了,只留下一段唏嘘的故事,江湖儿女多情长。

只是豪命希望这样的故事结局能够少一些,甜蜜而欢乐的结局能够多一些,可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只因人在江湖,恩怨也便在江湖。

现在,还有一笔很重的恩怨等着他们这些江湖人结算。

白雪躺在地上,静静的等待着江湖上的恩怨。

长依依会弄成今天这个样子,她自己固然有很大的责任,可是白雪,难道他不该恨吗?

当他也听完、看完这个故事之后,他的心里会想什么,他是否会在以后的岁月里多检点一下自己的言行呢?

也许他会的,可他并不一定有这个机会了。

第254章   背后一刀

经历过这么一场充满了凄迷伤感的变故后,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些怪怪的。

这场悲剧的主角虽然是长依依,可白雪的确也脱不了干系,只是看他的表情竟没有一丁点儿的悔意,他竟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样。

空性目中也有了别人看不穿的痛苦,他本是个出家人,却有了凡尘间的痛苦,只因长依依已经在他的心田埋下了一棵混乱的种子,这颗种子会给他带来什么样可怕的影响,没有人知道。

他勉强收拾了心情,低念阿弥陀佛一番才朗声道:“各位,如今白雪已经受擒,接下该如何处理,还要大家商议才是。”

杜荣抢在众人之前,瓮声道:“按江湖上的规矩来说,这能擒获白雪空性大师出了最多力,这人也该由大师处置。”

空性推辞道:“这可如何了得,若无豪大将军先取信于乌静静,春少、柳生先生坐镇于后,大当家的从旁协助,此事岂能有成,如今贫僧何德何能,岂敢岂敢。”

杜荣笑道:“大师太谦虚了,若无大师运筹帷幄,更借来奇毒渡厄花,此事也绝难成功,算来大师还是居功置伟。”

空性道:“哪里哪里。”

豪命冷笑,暗里“呸”了一声,看他们两人推来推去的虚假的模样他便忍不住的恶心。

突然,夜色深处又飞出一个粉红色的物体,啪一声重重摔在白雪身旁,空性定睛一看,是蛇含,他已被人制服动弹不得。

将蛇含丢出来的人正是一直没有现身的阳春,原来他消失许久正是为了去抓剩余的七叶一枝花,只见他的左手掌下还提着一个黄衫人正是黄华,阳春面色铁青,冷冷道:“你们不必再互相推诿了,白雪归你们,魔棺归我。”

他这话不是讨论,是决断。

空性面色一变,道:“春少莫不是在说笑,你不是一直想要取下白雪的性命吗?为何又改变主意了?”

阳春将黄华也随意的往白雪身边一丢,看也不看空性,道:“我的事,无须向你解释。”

“这……”空性迟疑了一番,叹道:“阿弥陀佛。原本春少所言,贫僧理当遵从,只是贫僧下山前空闻师兄曾有嘱咐:白雪与青铜棺皆是魔物,务必要带回嵩山少林寺,以佛法化去其之戾气……”

豪命心中微讶,他没想到空性居然并不愿意放弃青铜棺,难道这口棺材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阳春打断空性继续的啰啰嗦嗦,道:“那是你的事,即便是空闻这老和尚人在这里,也无济于事。”

少林寺千年古刹,空闻方丈更是江湖中人人敬仰,空性自出道来也是受尽尊崇,哪里能忍得了这样的气。

他也冷声道:“十余年前,阳春白雪合余歌火烧火烧少林寺,一把熊熊烈火将我天王殿、藏经阁、法堂和钟楼等处统统毁于一炬;致使寺内大量藏经、寺志、拳谱等烧成灰烬,尽能存下山门、立雪亭、千佛殿、大雄宝殿等处,这个仇贫僧也很想与阳施主算一算。”

阳春剑在掌,无谓任何人挑战。

空性心中发狠,暗道:“阳春,你与东瀛一刀之战,别人看不错端倪,我却知道那刀气已将你重伤,现在你只怕已是个纸老虎罢了,并不是我的对手!你可莫要怪我乘人之危。”

他缓缓将宽大的僧袍撩起一角,别系在腰带上,双手放于前胸,正是不攻不守的态势。他知道今夜真正的厮杀从现在才真正的开始。

阳春的剑在鞘,可谁也不知道他何时出剑。

等他出剑的时候,往往决战已经结束了。

空性自然也知道阳春的剑很快,如无意外,阳春应该是这个江湖上出剑最快的人了,所以他已经集中全部精神在阳春的双手上,他要做到挡下阳春的第一剑。

只有挡住了第一剑,才有第二剑。

只要挡住了第一剑,或许便不会有第二剑。

高手过招,一招足以。

空性很明白这个道理,他只有一次机会。

雨一直下,夜很深了。

这深夜竟仿佛永远也过不去似的,只有微弱的灯光。

忽然,寒夜中一道凌厉的刀光竟从空性背后袭来,他正将全部精神放在阳春身上,更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背后的人会突然偷袭于他,这一刀无声无息,直到刀锋刺入皮肤瞬间空性才反应过来,可他一时根本闪避不及,那一刀已经狠狠的扎进了他的左背,三寸长短刃直莫刀柄。

“啊!”空性一声惨叫,反手一掌想要反击,可那偷袭之人似乎早已料到了,他一招得手立即远遁,空性一击不中,竟不追击下去,他身子一纵,反而朝没人的黑夜中遁去。

“杜荣!这一刀之仇贫僧必定要报!!”这一刀自然是一直站在空性背后,默默的支持着他的九帮十八派大当家杜荣刺得,空性不用看也知道。

蓦然,一道闪电劈过,雪白的亮光将空性狰狞的面目暴露在杜荣眼中,他在最接近成功的时候被自己的朋友出卖,心里面的自然恨到了顶点。

杜荣被看怨毒的眼神盯了一眼,只觉得浑身的不舒服,他讪讪道:“洒家早已和春少在今年开岁后便定了盟约,大师实在怨不得我。”

“原来是这样!好!好!好!”空性惨笑道“是贫僧信错了。”

豪命目睹一切,忍不住讥讽道:“你的确信错了人,无论是谁都绝对不会去相信一个弑主夺位的畜生,大和尚既然与这样的人为伍,失败是必然的。”

“好。贫僧记下了,此生绝不会忘记。”空性的背上还插着那柄短刀,鲜血涓涓涌出,他已觉得面前发黑,不敢再多逗留,“众位,后会有期。”

杜荣叱道:“到了这般田地,你还想能走的了?”

斩草除根,这本是江湖人一贯奉承的信条,如今空性已经恨杜荣入骨,若是让他逃走,杜荣日后必定遭到疯狂的报复。

空性也知道这个道理,所以他刚才一击不中已经远遁,现在人早已在十丈开外,他只能逃,能够逃得出性命才有以后。少林的武功以稳重著称,可空性的轻功实在不弱,他身子掠起如一只大鸟,迅捷无比,转眼间已要消失在黑夜中。

杜荣见阳春一动不动,急声道:“春少,再不动手他就真的逃走了。”

阳春冷冷的望了他一眼,道:“他走不走与我何干?”

杜荣呆住了,他脸上一直挂着的油腻微笑不见了,焦急道:“这空性与我们有仇,岂能轻易放走了他……”

阳春漠然道:“那一刀是谁插的?”

杜荣道:“是洒家。”

阳春道:“居然如此,这仇也是你的,与我何干?”

“你!”杜荣这次真的傻掉了,他大声道:“我们本是盟友,你怎能……”

阳春一横掌中利剑,道:“你替我取回墨剑,我为你杀白雪。现在白雪已经是你的了,我们已是概不相欠。”

杜荣惨笑道:“概不相欠?”

阳春道:“我且问你,我可曾要你为我在背后捅空性的刀子?”

杜荣只能道:“不曾。”

阳春已经不说话了,他冷冷的看着杜荣。

杜荣面上的冷汗如雨般的一直往下掉,他知道自己这次可能真的做错了,他原本是想要助阳春一臂之力,进而加强这结盟的关系,谁想到阳春无情更在他想象之外。

“活该。”豪命暗笑道。

杜荣望着倒下地上的白雪,他心里忽然有了一个主意,于是,他又重新将自己那笑容给挂上,慢慢走到柳生纯一郎的面前,笑笑道:“柳生先生,洒家知道你与白雪有杀弟之仇?”

柳生纯一郎是所有人中唯一一个全程都合上双眼,人世间的一切都不在他的眼里,凄惨甜蜜的爱情、卑鄙无耻的背叛都不足以打动他的心,他一直在闭目养神,等待着。

现在,终于“白雪”这个山芋已经有人送到了他的面前。

柳生纯一郎睁开了眼,道:“正是。”

他的眼里仿佛也有无数的鲜血和杀戮,杜荣被他看了一眼,禁不住心里一跳,顿然道:“如今,白雪在洒家手里,洒家想与柳生先生做一个交易。”

柳生纯一郎道:“什么交易?”

杜荣面上微笑似乎更灿烂了,他那圆乎乎的鼻子在拼命的冒着一层层的油,“洒家将白雪送与柳生先生,助你一报杀弟之仇。”

柳生纯一郎淡淡的看了一眼地上的白雪,道:“这是个不错的提议。”

白雪可曾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人当做是货物一般的交易。

人在江湖,谁也不敢说自己没有倒霉的一天,一个人只有在得意的时候,能够多想想倒霉的样子,那么他多多少少还是成功的。

杜荣道:“正是不错的提议。”

柳生纯一郎道:“那么,杜大当家想要什么回报?”

杜荣摆摆手,一脸的笑意。

柳生纯一郎皱眉道:“你什么都不要?”

杜荣呵呵笑道:“洒家只愿和柳生先生结为盟友,互相扶持,而这白雪不过是洒家的一点小小诚意。”

第255章   杀身之祸

柳生纯一郎厉声大笑,他的笑充满了邪性与残忍。杜荣不知道他在笑什么,只是柳生在笑,他也不得不陪着呵呵笑。柳生纯一郎大笑良久,忽然衣袖一掩颜面,顿住笑容,叱喝道:“你算是什么东西!敢来与某家结盟。”

杜荣笑容不变,犹自笑道:“洒家自然不是个东西,不过这北域九帮十八派上万人众,全在洒家的掌握之中,柳生先生一人独往中原,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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