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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江湖奇侠传-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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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成雄见这少年说话,处处带些滑稽意味,正不好如何回答。这壮健少年已拱手向胡成雄说道:“大哥不用疑虑,我这师兄说话,素来喜开玩笑。我姓朱,单名一个复字。令妹舜华,是和我在小时候同时落难的,今已承我师傅及黄叶祖师的训示,与令妹返俗成婚了。这位师兄姓向。

名乐山。他固有杀兄之仇,不曾报得,求师傅指示仇人的所在。他的仇人是个405当船户出身的,姓林,名桂馥。此时已成为广西武鸣的土豪了。师傅派我与他同去,我与他前日才从广西报了仇回来,到长沙就遇见解清扬师弟,传师傅的谕,说两位寻找令妹来了,不可错过。我二人因此就在长沙守候。

“今日也是事有凑巧。我二人因无事在码头上闲逛,偶然遇见有两个身穿号衣的兵士,在码头上调戏洗衣的妇人。我这师兄看了不服,上前正言厉色的说了几句。谁知那兵士恼羞成怒,伸手就打他,我上前拦阻,也举起手来要打我。我一时气涌上来,将那两个恶贼痛打了一顿,谁知那两恶贼跑回营去,纠合了七八个凶暴之徒,各拿矛竿追来,想打个报复。我思量这些东西虽说可恶,然究竟是蝗血肉之躯,如何够得上与我们动手。不如索性开个玩笑,脱去上衣,听凭他们拿矛头饱戳一顿。正在给他们戳的时候,我忽听得有个仿佛外省的口音在人丛中说话,并喊了声哎呀。我看时,原来是两位和一个文士打扮的人,站在一块儿。我看了两位的神情面貌,同胞兄妹,毕竟有非仿佛,所以看了能辨认得出。但是仍没有十成把握,不敢直前相认。因此才对那些恶赋,说出师兄会喝水的话来,用意就是要借水力,将围困我们的人喷开,我们好会面谈话。两位真机警,知道向荒僻所在逃走,正台了我二人的心愿。”胡成雄兄弟听了大喜,从此兄妹相逢,各叙别离后情状。这些事毋须在下浪费笔墨,且搁下不去说他。

于今,却要叙述看官们心里时时刻刻记里着的八月十五了。在第一集第四回书中,金罗汉吕宣良到柳大成家,传授柳迟一部《周易》的时候,不是当面约了柳迟于明年八月十五日子时,到岳麓山顶上云麓官大门口坐着等候他的吗?此时书已写到第五十五回了,一个字也不曾提到那八月十五日子时的事上面去。并不是在下把那一回事忘了,实在自第四回以下的书,从向乐山、解清扬在玄妙观看见朱复起,都是补写以前的事,并不曾写到吕宣良所约八月十五日的时期上来。

直到此刻,才是时候了。闲话少说。

且说柳迟自从得了吕宣良赐的那部周易,日夕不辍的口诵心维。初读的时候,多不能了解,看了吕宣良的注释,也是茫然。但他抱定一个熟能生巧的主意,不问自己能理会与不能理会,尽管周而复始,一遍一遍的读下去。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何况柳迟是个生有慧根的人,自然渐久浙能领悟,穷研几个月之后,心境不知不觉的一日开朗一日,凭着所心得的理解,占测天气阴晴风雨,在三日之内,异常准确。

柳大成夫妇中年才得这一个儿子,家中产业,虽不能说是豪富,但已是小康之家了。他夫妇所希望于柳迟的,不在能赚钱谋衣食,只想他能认真读书,图个上进之路。谁知柳迟生小就与寻常小孩不同,种种举动,以背通的眼光看来,都得骂他一句毫无出息的孩子。自柳迟从清虚观由杨天池护送回家后,接着有清虚道人来探视,吕宣良来赐《易经》。柳大成听了两奇侠的言语,看了两奇侠的举动,才觉得自己儿子不是寻常没出息的。不过大成夫妇的心理,对于柳迟有两种希望,一种是方才说了的,希望柳迟能图个上进,飞黄腾达,光复门庭,二种就是希望从速替柳迟娶个媳妇,他夫妇好早日抱孙。今见柳迟举动奇异,所结交的是清虚道人、吕宣良这类怪人,希望他读书发达的念头,是不能不自行减退的了,只是不发达还可以,不娶妻生子,是关系柳家宗祀的,断不能马虎听柳迟自便。

这日,柳迟的母亲问柳迟道:“你知道人生的第一件不孝的事,就是没有儿子么?”柳迟连忙答应知道。他母又问道:“你要如何才有儿子呢?”柳退道:“要讨老婆才会养儿子。”他母亲笑着点头道:“是呀,好孩子。知道这道理就得哪,你父亲现在已快要替你讨老婆了。”柳迟道:“不行,父亲替我讨的,不是我的老婆。我老婆得我自己讨。”他母亲听了,诧异问道:

“你这是甚么话,从来儿子讨媳妇,是由父母作主的。你于今小小的年纪,知道些甚么?如何能由你自己讨?并且你何以知道你父亲替你讨的,不是你的老婆?”柳迟道:“我自然能知道,决不敢欺骗你老人家。”他母亲因他平日预言气候阴晴寒暑及一切人事变迁,十九奇验,遂又问道:

“你自己讨老婆,在甚么时候?”柳迟摇头道:“早呢。”他母亲道;“是得早些讨进来才好,我和你父亲望孙子的心思很急切,巴不得你早一年讨媳妇,好早一年得孙子。”柳迟道:“我说早,不是讨的早,是说讨来的时候还早。我推定我的媳妇,今日还不曾离娘胎,不是差讨来的时候还早吗?”他母亲道:“胡说!今日还不曾离娘胎,那不是等到我和你父亲死了,葬在土里,脚杆骨可翻出来打鼓的时候,你还不能讨老婆吗?自从那个顶上没有毛的老头无端跑来,送了那本捞什子书给你之后,你就终日躲在书房里,失魂丧魄似的,一阵一阵发呆,于今越弄越说出些鬼话来了。旁的事407不妨由你,这替你讨媳妇的事,不是当耍的,不能由你自己胡闹。此刻在你父亲跟前替你作合的,已有好几个人。我就要你父亲拣相当的定下来。”柳迟道:“便是父亲定下来,也不中用,徒费心机而已。”他母亲不悦道:“替儿子娶媳妇,是凡有儿子的都免不了的事。怎么说是徒费心机?我和你父亲,就只你这一个儿子,若依你的性子胡闹下去,怕不绝了我柳家的香火吗?”柳迟见自已母亲生气,便叹了一声说道:“孽障,孽障。”叹罢,即退了出来。

他母亲也不理会,自去和柳大成商量定媳妇的事。

湖南的风俗极鄙陋,凡是略有资产的人家,不论如何不成材的儿子,从三五岁起,总是不断的有人来作媒。若是男孩子生得聪明,又有了十多岁,百数十里远近有女儿的人家,更是争着托了情面的人出来做媒。每有为父母的,因为来替儿子作媒的人太多了,难得应酬招待,就模模糊糊的替儿子定下来,好歹听之天命,只图可以避免麻烦。柳大成只有一个儿子,虽没有这种图免麻烦的心理,只因见柳迟从小行为特异,平日待人接物的礼节以及家庭琐屑的事,好像全不懂得的样子,以为若能替他娶一个贤德的媳妇,慢慢的劝导,必能将柳迟引上为人的道路。因此夫妻同一心理,急想将柳迟的亲事办妥。不过一时得不着相当的,只得留心物色而已。

柳迟的姨母,嫁在新宁县巨族刘家。有个女儿名细姑,年龄比柳迟小两岁,德言工貌都好。

柳迟的母亲,早有意定作自己儿媳。只因刘家世代做官,声势甚大,柳太成虽也是个读书人,但不曾发迹,家业又非豪富,恐怕刘家嫌是小户,不愿结亲。刘细姑的父母,倒没有这种势利之见,只为细姑的年龄尚幼,许人还早。而柳迟自从八九岁的时候,曾跟着他母亲到过新宁一次之后,为路远不曾去过二次,细姑父母也没到柳家来。在一般世俗人的眼光看柳迟,没有不骂他是一个没出息的孩子的。细姑的父母没听得有人称赞柳迟,也就想不到结亲的事上去。

柳迟的母亲既有意想定细姑做儿媳,除了细姑而外,又实在找不着相当的女子。便顾不得怕刘家有不愿意的表示,只得托人微向刘家示意。刘家并不表示可否,只打发人来迎接柳迟母子到新宁去。柳大成夫妇料知刘家迎接的意思,是在相攸。进不推辞,即带着柳迟动身到新宁去。柳迟明知此去的作用,很不情愿,只以在清虚观听过欧阳净明那番教调之后,从不敢过拂他父母的意思,勉强随行。

第五十六回 临苗峒误陷机关 人歧途遽逢孽障

话说柳迟到新宁后,见新宁的山水明秀,远胜长沙,随处游览,都可快意,心里倒十分高兴。

也不在刘家与姨母、表妹亲近,终日只在丛山深谷里面盘桓,入夜才回刘家睡一觉。这时柳迟的姨父,很注意的看柳迟的行动。柳迟的母亲也再三叮嘱言语举动都得谨慎些,不可给姨父看了,笑是不成材的孩子。柳迟只是口里答应理会得,每日用过早点,仍是放开两条腿,独自往各处山里游行了。

一日,柳迟游到一处丛山之中,那山千峰竞秀,树绿如烟。独立在一个山峰之上,四望群峰万壑,穷竭目力,不见人烟,也不见田畴屋宇。正在浏览四山景物之际,忽从远处一个山谷当中,发见一个很大的石岩。岩口仿佛有身体很小的人走动,只是因相隔太远了,看不分明。柳迟心中暗想道:此处四望没有人烟,怎的却有小孩在那石岩外面走动呢?我既到了这山中,不妨去那石岩跟前看个明白。柳迟从在清虚观得了清虚道人的指教,每日按时修炼,不曾间断,上黑茅峰遇吕宣良的时候,即已能轻身健步了。此时不待说更有进境,一日之间,信步游行六七百里路远近,能随意往还。两眼能望得见的所在,不须一会儿工夫就走到了。

柳迟因四望皆山,恐怕迷了方向,只得从高处直向那石岩奔去。已跑到近石岩不过一箭之地了,猛觉得脚底下一软,来不及腾身上跳,已全身掉下了陷坑。上面的泥砂石子,纷纷落下,将两眼迷得睁不开来。刚待举手揉眼,不知不觉的,手脚都已被绳索捆缚了。心想:这真奇怪,在这无人烟的万山丛中,如何会有这种陷坑?难道这深山里面,有落草的强盗吗?边想边动弹了几下。谁知不动弹还好,一动便觉得绳索更捆缚得结实了,不但手脚被捆,连身体头颈,都象有罗网包围了。两脚不因不由的站立不住,就如被人牵动捆脚的绳索般。两脚原来被捆在一块,一有人牵动,登时倒在坑里,随即听得陷坑外面,有脚步走近和谈话的声音,只是谈的甚么,一个字也听不懂,还夹杂着欢笑的声音在内,渐渐到了陷坑上头。

柳迟忍痛睁眼朝上看时,只见有七八个衣服装束和寻常人不同的大汉,围陷坑站着。有手拿钢叉的,有一手握弓,一手持箭的,像貌都带着几分凶恶的模样。但是都对着坑里狞笑,并用很严厉的语调,说了几句话,仍听不懂说的甚么。以神情度之,似乎是问柳迟的来历。柳迟回说了自己是来游览的,先脚踏下了陷坑的话。那几个大汉却像明白了。坑边有好几根绳索,垂入坑中,即有四五个弯腰握住坑边的绳索,同时往上一提,已提上坑来。柳迟以为,必替他解开捆缚的绳索罗网。谁知那几个汉子都不理会他,只顾大家谈笑。好一会,才有个人把柳迟提开坑边,由他直挺挺的躺在草地下。几个汉子七手八脚的,一半爬上树折树枝,一半用手中刀叉掘土。折树枝的,将树枝横架在陷坑上,掘土的就捧了土铺在树枝上。一会儿,已掩盖得随意望去看不出陷坑的痕迹了。便各操各的兵器,昂头掉臂的一路走去了,并没有一个人回头看柳迟一眼。柳迟见他们就这样不顾而去,倒不由得有些慌急起来,向那几人背后大声叫换了一阵,哪里叫唤得转来呢?

用尽浑身气力,想将绳索挣断,无奈那绳索是牛筋做的,又细又坚牢,更是打的活结头,越用力越捆得紧,越捆紧越皮肉生痛。周身的罗网,又包褒得没些儿缝隙,料知决挣扎不脱。也就懒得白费气力,将手脚的皮肉挣破。只好听天由命的躺着,静待有路过此地的人来解救。

幸亏柳迟在家做服气的工夫,已有了几分火候。能数日不吃东西,不觉得腹中饥饿。整整是那们躺了两昼夜,直到第三日东方还不曾发白的时候,才听得远远的有脚步声响。因这时天黑如墨,不看见是何等人,向那方面行走的。心里疑惑在这时分出外行走的,十九不是正经人。又恐怕言语不通,过路的人不肯解救,忍耐着不敢叫唤。这边的脚声刚听入耳,接着又听得那边也有脚声响了。伏耳静听时,两边的脚声,都越响越近,转眼之间,都响到身边不远了。就听得一个声音很清锐,好像十几岁的童子,先哎呀了一声,问道:“来的不是大师兄吗?这时候上哪里去?”这一个声音滞涩的答道:“原来是四弟啊,我有极紧要的事,须去托一个朋友,所以出来得这们早。四弟怎的这时候跑到此地来呢?难道是师尊特地教你来的吗?”那童子答道:“怎么不是?大师兄有甚么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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