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粱美梦我在郑国的日子-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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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琼低头小声道:“末将无能,让通缉要犯逃走。请大人治罪。”
须陀亦假意怒道:“秦大人,你邀功贪战,以致让要犯逃脱。本欲让你受杖刑二十,见你有伤在身,就以此事,罚俸半年,以思其过。”
须陀训斥完秦琼后,又向手下军士假意出气道:“你们还傻站在这里干什么?快随本官前往捉拿要犯。”说完,须陀即带大军冲向城门而去。
这出戏既然要演好,须陀就必须得这么做。而我们又怎么会让他们追上?
第五十章 高人桓法嗣
我与裴菲很快奔至齐郡城门,突然出现两名骑马的黑衣人。那两匹马一红一黑。我与裴菲都知道是王玄恕与那名吐府家将。看来他们暗中一直注视着我们。我将裴菲抱上玄恕所骑红马,自己亦飞身上了家将所骑之黑马。
守城的数十军士根本拦不住我们。两骑飞速出城。一名守城门的十夫长突然掷出手中长矛,长矛准准向家将侧身刺来。我一时大意,不曾留意对方的深厚内力,同时又高估了家将之武功,未做抵挡。岂料,长矛竟刺入家将左肋。家将将长矛抽出,回手挥矛,刺中那名赶上来的十夫长。十夫长当即毙命。
终于成功通过齐郡而顺利出城,离江都就更进一步了。
两骑狂奔来到一处茂密树林,四人都下得马来。家将显然已经不行了,从马上下来就栽倒在地上。
不能让同伴有任何闪失,我连忙将真气不断输入他体内。
“不要为小人耗费真元了。只要你们能顺利到达江都,小人死也值得了。”话音刚落,头已歪向了一边。
吐万绪唯一的一名家将也牺牲了。若不是张须陀、秦琼网开一面,只怕我们也凶多吉少。
将家将草草埋葬,我们又开始起程了。
三人历经千辛万苦,躲过重重盘查,终于到得江都城外。
王世充自接到杨广下令缉拿我与裴菲的圣旨,每日都在江都城门楼上徘徊。他很清楚,我们必然会来江都投奔于他。且王玄恕这几日频繁书信于世充处。世充早已做好了接应准备。
我们三人远远望见世充稳稳坐于城楼之上,并不时向城下望望。
玄恕朝世充挥挥手。我与裴菲虽为一对老年夫妇打扮,但却被世充一眼就认出。
看到世充的脸有些憔悴,显然是为了我的事操碎了心。
我们这对假父子终于再度重逢。两人紧紧搂在一起。
世充趁搂抱之机,向我耳边低语道:“玄应,爹马上安排桓先生帮你与菲儿施以易容易复之术。”说完,将搂住我的双手松开,就让我与裴菲由玄恕带着前往被世充称作“桓先生”的高人府邸。
去目的地的路上,玄恕向我介绍道:“少主人,那位桓先生是新近被义父请来的高手。他叫做桓法嗣,靠着易容易复术与独步武林的驱御神掌掌法连败江湖各大门派。所以为义父所看重,特意请来以成就大事。”
我在历史书籍上看过关于桓法嗣的一些本领。据说此人不但武功出众,且精通兵法,为王世充洛阳称帝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即将见此高人,我也是兴奋不已。不过我似乎对那叫做易容易复的高级易容术更感兴趣,向玄恕打听道:“你了不了解易容易复之术?若知道,就请如实相告。”
玄恕见我有此一问,忙道:“易容易复之术是一种高级易容术。一旦被易容后,只要用热水与红泥调和一起敷于脸上,半个时辰即可恢复原来容貌。否则,被易容后的尊容就一直保持原状。”
听完玄恕的话,我们三人已经来到桓法嗣的府门外。
玄恕将桓府的门扣开,一名仆童出府相迎。
我们三人被仆童领至大厅,又有下人奉上茶水,只是不见桓法嗣露面。
这个桓法嗣摆好大的谱,让我们等了许久。我想找府中下人问问桓法嗣究竟是否在府中,却被玄恕劝阻道:“既是高人,就委屈一下,以就大局。”
玄恕说得不错,但凡高人都有些清高,还会有臭脾气,且看这个桓法嗣究竟如何会让我们等多久。
已经过了两个多时辰,就是不见桓法嗣人影。下人们奉上茶后,也不再理会我们,都各做各事。
“这桓先生想必是要仿效当年的诸葛孔明。不过,我们不是刘玄德;他也未必有诸葛那样的才学。”我开始不耐烦道。
裴菲见我沉不住气,嗔怪道:“玄应,当年刘备为请诸葛亮出山而三顾茅庐。今日为了躲过杨广的通缉诏令;只要你多等几个时辰,你就如此无耐性,怎么成就大事?”
其实裴菲说得很有道理。但此时的我却因为鱼俱罗的死而致心中烦闷,根本听不进去裴菲的话。还在说些牢骚话道:“为爹效力,无非为了钱帛之物,假充高人,故弄玄虚。”
“好一句‘故弄玄虚’!在下原来在王公子心中是如此不堪。”从厅外进来一人,望着我笑道。
“你就是爹请来的高人桓法嗣。”我已确定此人即是王世充请来的高人桓法嗣。
桓法嗣道:“不错,正是在下。王大人让在下为公子爷及少夫人易容,只怕公子爷火气太盛,无法与在下配合而使此术失败那就有些麻烦了。请公子爷先行回府邸,消消火气再来。”
“什么?”我已经无法压制心中怒火,握紧了拳头。
第五十一章 易容之后
好不容易等了桓法嗣两个时辰,结果却是白等了一回。桓法嗣摆明了要耍耍我。
我握紧的拳头刚欲准备挥出,被玄恕及时发现,牢牢抓住了我的手腕。
桓法嗣见此情景,笑道:“火气太大,看来明日也难以消去心火,不若再延迟三日。”
我听得法嗣此语,猛将玄恕挣开,一拳朝法嗣面颊袭来。法嗣侧身急速闪过,动作之快,另人瞠目结舌。我又一脚踢出,重重袭向法嗣小腹。法嗣舒掌与我这一重脚硬抵一记。我们两人同时向后踉跄数步。
“好强的内力!没想到王公子有如此修为。”法嗣称赞起来。
老实说,桓法嗣也确非浪得虚名。我曾与裴行俨交过手,知道法嗣的武功修为与裴行俨相差无几。看来,我确实小看了他。并非是一个自满自大之人。况且有事相求,不如转个弯,谦恭些,日后面上也能过得去。想到这里,我拱手道:“桓先生,刚才多有得罪。在下不过想借机试探先生武功,并非恼怒先生。一场误会,望先生见谅。”
“王公子终于明白求人不能气盛之理。也罢,火气已消,在下可以开始为两位施术了。”桓法嗣话中已挑明我的心思,只是为了下我给的台阶,也不再执拗,开始使用他的易容易复术了。
裴菲有些害怕,自然由我先做个实验品。万一,桓法嗣的易容技术不成熟,也只不过苦我一人。因为决不会再让桓法嗣在漂亮的小脸蛋上肆意糟蹋。
半个时辰过去,我的面容也不知被桓法嗣整成什么样子?
“大功告成!”桓法嗣收住手,又猛得伸了一个懒腰。
“哈哈哈哈!”没见着裴菲笑得这么开心,一定是给我整了一个很可笑的脸。不然,裴菲怎么会笑得那么大声。
桓府下人将铜镜拿来。我从下人手中接过铜镜,看到镜子中一张刀疤脸,眼睛、鼻子、嘴完全变了样,看上去就像一个十足的流氓坏蛋。与我以前的文弱胖书生模样截然不同。
我拿着镜子,哭笑不得地望着桓法嗣道:“能给在下换一副容貌吗?丑一点没关系,只是不要弄成这样子,有点颠覆在下的形象了。”奇怪了,什么时候连声音也整变了。声音变得很嘶哑,倒是和现在这模样挺般配的。
桓法嗣笑道:“就是要彻底改变王公子的形象,这样才能不被杨广他们认出来。”
算了,这模样也许比先前那忠厚老实模样更招女孩子喜欢。不过,有裴菲在身边,兼且又是在异时空,女孩子对我来说是不起任何作用的。
裴菲也大胆让法嗣施术。又用了半个时辰,裴菲的新容貌也成功显现。
我望着裴菲那比我更为夸张的易容效果,竟抱着肚子,坐在地上爆笑不止。连玄恕也笑得直喊肚子疼。
裴菲见我们笑得前仰后翻,急急拿过铜镜。只见镜中的女人,浓密的眉毛下有一双不大对称的眸子。就好像不同时候的月亮。一眸似十五的月亮,一眸却似初一的月亮。鼻头上一颗大黑痣足以让男人看见晚上做恶梦。虽然嘴很小,但上唇却翻得厉害,竟结实露出上面两颗大门牙。裴菲被自己的尊容吓得丢掉了铜镜,望着法嗣道:“水在哪里,红泥有吗?一定要将这副尊容洗掉!不过,恢复了原来的容貌,可嗓音该怎么办?菲儿不能一辈子用这种声音说话。”也是一个很嘶哑的声音,彻底将一个大美女给改造干净了。
法嗣道:“少夫人,容貌也不过是人身上的一件人皮外衣。况且只是委屈一段时间。待王大人花少许时日控制时局之时,一定逼迫昏君大赦天下。到时再让少夫人恢复美丽面容。至于嗓音嘛,只要让内功深厚的人将真气引入少夫人的声带,可以将在下注入少夫人声带的真气逼出。到时还少夫人先前的那副好嗓子。”
“菲儿,无论你什么模样,什么样的嗓音,我王玄应都一样爱你!为大局着想,暂时委屈一下。”我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来。
没想到这不经意的一句话,竟让裴菲很是感动,也不再打算用水和红泥毁掉桓法嗣的杰作。
其实早在去救鱼俱罗前与裴菲道别之后,再与裴菲农舍相遇,两人的关系由女方的单方面排斥到成为伙伴再到现在的一种微妙感觉。说到微妙感觉,实际还是我的幻想作怪,因为就是到了此时,在裴菲心中仍无我的一席地位。只是刚才的一时感动让她觉得我是他的亲人,这个亲绝对不是夫妻之间的亲。
从桓府出来,裴菲一直都担心因为自己现在的尊容会引来路人的注视。但这一路走来,却没发现有路人盯着她看的,也开始宽下心来。
快到王府了,玄恕望着我与裴菲诡秘地笑道:“公子爷、少夫人,在下家中有事,先行告退。义父那里,如实告知就行了。”边说,边回头朝我们奸笑,却没注意前面的一株大树,迎头撞上。摸了一下被撞疼的额头,几步离开了。
我与裴菲扣开了王府大门,两名下人见我们如此尊容,不客气问道:“干什么的?”
我见下人如此蛮横,也厉声道:“快去禀报王大人,就说王玄应与夫人前来拜访!”
“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能见王大人吗?也不照镜看看你们这副德行?”下人不耐烦了,准备关大门,欲将我们关于门外。
第五十二章 王玄恕的大玩笑
王府的大门就要被那两个无礼的下人关掉了,我猛轰一掌,击中门扇,厚重的铁门被我的内力猛震一记,撞在下人身上。两个下人立时被撞倒在地,半天爬不起来。
裴菲道:“那个王玄恕怎么能在这么关键的时候离开?我们现在这个样子,只怕会变成王府的过街老鼠。”
裴菲说得一点都不错,从长廊那里早冲出来一队身披重铠,手执长矛的武士来。
我望着裴菲道:“牵着我的手,千万别松手!”说完,亮出一个拳头,准备开战。
这队武士共有二十人,我仔细数了数。然后,牵着裴菲,深扎马步,堵在长廊出口处。这个长廊仅能容两人并排而走,我自然可以一招击败这二十名武士。
冲在最前的一名武士挥矛向我进攻而来。我疾出五指,牢牢抓住矛柄。那名武士竟然一脚踢向我下盘,被我双膝夹住,无法拔脚。后面的武士准备进攻了。我趁此时,同时收腿,松指。那名被我制住的武士因为抓矛及抽脚的惯性,向后猛倾,竟将后面紧拥而上的武士全部撞倒。我搂住裴菲的腰,借轻功从廊下的鱼池踏水而走。《黄帝内经》的武功修为确实让我受用无穷。只轻点池面两脚,便飞身上了鱼池对面的石板路。石板路上有一人拦路。裴菲曾在第一次来江都之时,由世充带着去看打擂的热闹而见过此人。此人就是当日擂台选将中脱颖而出的高手张永通。
裴菲见到张永通,知道根本奈何不了我,向我小声道:“草草打发算了。”
我也感到对方的斗气还不到火候,牵着裴菲疾步而走,完全不理会张永通的存在。
永通冲至我声旁,一剑刺向我左肋。我停下脚步,轻舒两指夹住剑锋,一记重脚踢中永通小腹。永通负痛跪在地上,无法直腰起身。
我们沿石板路径直前往大厅。石板路走完了,未见一人出现。我知道有些不妙,将护体真气加强。裴菲也被我结实搂住。裴菲亦意识到了很大的危险。果不出我所料,万弩疾出。我体内真气因为箭矢的气压而狂放溢出。千万竹箭根本无法接近我身体三尺范围之内。这就是《黄帝内经》武学的精妙之处。
箭阵已过,一人从正厅飞冲而出,手中长剑旋动,旋剑之人正是世充。从世充剑刃处亦爆出一道气劲直向我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