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际花魂穿乱天下-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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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了唐宝明的钱心仪,继续游走在每个城镇,过着放荡不羁的生活。
舞台上,她千般面孔,用百种歌喉演唱着人情离愁。
每次她唱完,都能博得如雷般的掌声,那是她的骄傲,她的满足。
她觉得,她这一生,活着就是为了掌声,为了鲜花,为了钞票,为了爱情,失去这些,她的生活也将随之消失。
她在众人的掌声中隐退,是不想听到掌声停下来时的落寞。
回到房间,不见有人,却能闻到一股香茗,她立刻感觉到,房间有人来过,而且人还在屋里。
她目光四转,冷喝一声:“出来!”
一个人从衣柜后面走出来,他面额丰满,印堂发亮,一身锦衣,丰神俊朗,意气风发,竟赫然是钱宇森。
钱心仪愣了一下,勉强喊出一声:“爹?”
“心仪,我终于找到你了。”
“你?找我?”她真是受宠若惊啊。
“你这孩子,怎么会流落到这种地方来?也不回家?你知不知道皇上在四处找你,跟爹回去,以后,你就是正宫娘娘了。”
这……太突然了吧?正宫娘娘不是人人抢着做的吗?怎么可能落到她的头上?
看她呆呆的样子,钱宇森笑道:“怎么,给吓傻了吧?”
唐元杰已经登基了,但他一上任,不想着怎么排除外忧内患,反而想着美女享乐,难道就不怕被贴上昏庸标签吗?
钱心仪目光流转,微低螓首道:“爹,他不是太子妃都已经有好几个了嘛?”
“可他真正看上的,是我们家的十三千金。皇上下密令,令我来找你,把你带回去,这可是咱们钱家天大的福气。”
老奸巨滑!钱心仪在心里冷哼一声。
“爹,干脆你废了那个皇帝,自己坐皇位,岂不更如意,那我就是公主了,到时候看他们姓唐的还敢欺负咱们不敢?”钱心仪试探地说出这句话,虽然低垂着头,却没少留意钱宇森的神色。
果然,钱宇森马上紧张起来,低喝道:“心仪,这话可不能乱说,被人听见可是要砍头的啊。”
钱心仪将钱宇森拉到墙角处,在他耳边轻声道:“爹,等我做了皇后,我就帮你掌握所有的兵力,到时候,这天下是谁的,还用说吗?”
钱宇森眼睛发着亮光,笑道:“爹一定会将你捧上皇后之位,天下唯我们钱家独尊,钱家唯心仪你最聪明,爹没有看错你。”
“爹,你在这里坐一下,我去嬷嬷那里取点东西,就回跟回京都。”
钱宇森一听,自然是乐不可支,立刻道:“好好好。要不要派个人陪你去?”
“不用了。”钱心仪又端了杯茶给他,“你先喝茶,我去去就回。”
“快去快回。”
钱心仪点点头,转身就出门去了。
钱宇森收回目光,享受着香茗,满心欢喜地等钱心仪回来,却不知,钱心仪走了出去,再也不可能回来了。
她又不是笨蛋,怎么可能甘愿如此回去受困?
天大地大,她喜欢带着自己的影子到天涯海角去流浪。
……
钱宇森等着等着,茶都全凉了,才发觉不对劲,立刻派人去找,但钱心仪早已去无影踪。
“可恶!钱心仪,你竟然敢耍本太师。”钱宇森怒喝一声,一只杯子在他的手里变为粉碎。
“给我封锁城门,挖地三尺,也要把钱心仪给我挖出来。”
全城大搜索,却找不到一个小小钱心仪。
其实钱心仪躲到哪里去了?其实她那里都没有去,只是趁钱宇森不注意的时候,躲到门后去了,其实她一直在房里。
当钱宇森走后,钱心仪才悄悄地出来。
她知道钱宇森一定不会这么快离开这地方的,因为他得罪不起当今皇上,一定会想方设法地把她找出来,献给皇上。
门窗紧闭,但仍能听到外面的各种声音,有人的咆哮,有上落楼梯的声音,可想而知外面的守卫森严,她一出去,就会被抓。
坐在镜前,望着镜中的自己,真是一张绝美的面容,经过风霜雨雪的洗礼后,更显娇媚。
她突然想到一句话:怪你过分美丽。美丽是罪吗?不是,美丽无罪,只是怀璧其罪罢了。
她拿起脂粉,在脸上细细地涂抹着,用笔画着,然后翻出那身从唐宝明那里带回来的破衣服穿上,在镜子前一站……
这哪里还是漂亮的钱心仪,简直就是一个又老又丑的女人嘛。
呵呵,原来唐宝明给她买的衣服还有点用处,也不枉她一直留着。
但她,依然没有从正门出去,而是从窗子跳下去,然后若无其事地走在大街上。'
“咳咳咳……”撑着佝偻的身躯,咳嗽着,人们看见这样的人,简直像看见瘟疫似的,远远地躲开。
但搜城的官兵还是十分尽职尽责的,将每个可能藏人,或者能藏下蚊子的地方都搜个遍,弄得蚊子没地方藏身,满大街的飞啊飞。
“喂,站住,别跑——”
钱心仪背后一凉,难道这样都能让人认出来?
一队官兵奔上前,钱心仪吓得打了个哆嗦,但他们却继续往前跑去了,原来在追一个男子。
男子被团团围住后,立刻丢下手里抢来的钱,举双手投降:“我都认了,你们别打我。”
“不打不打,兄弟们,上,扁他!”一阵拳打脚踢。
杀猪般的惨叫响起。
冷不防地,一只手捉住了钱心仪的肩,钱心仪的脊背一凉,屏住了呼吸,只听见一个声音说了声“喂”。
很快,好就瞧见了那个声音的主人,果然是一个官兵,但官兵见到她后,大失所望,旁边的另一官兵笑道:“吹水李,你眼花了吧,这个老太婆怎么可能是钱家小姐?”
那官兵气不过,揪着钱心义的衣服喝道:“喂,老太婆,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一张画像在钱心仪面前展开,却正是她自己的画像,不知道是什么人画的,竟然栩栩如生。
“咳……没见过……咳咳……”钱心仪压着嗓音,真有点苍老沙哑的味儿。
“吹水李,快走吧,看这老太婆咳嗽那么厉害,谁知道会不会传染。”
两个官兵像逃命似的推开钱心仪,继续找人去。
城门前,把守严密,但钱心仪一点都不担心。
守城的官兵依例问她:“你出城干什么?”
“做媒。”钱心仪回答,夸张地挖鼻孔,搔首弄姿,再挤一个媚眼,吓得官兵魂飞魄散,像赶苍蝇一样将她赶出门去。
这正是她想要的。
……
风声太紧,惯去的各种娱乐场所都不能去了,还要打扮成这种又老又丑的样子,这让钱心仪郁闷极了。
昨近不知道怎么搞的,眼皮直跳,走路踢到石头,喝水呛着,吃馒头还咯到牙了。
难道一个人的好运真会花光吗?
茫茫荒野,只有北风呼啸过枯草,满眼是阴沉的暗黄色调,她的灿烂人生,仿佛也暗了下来。
尚记得,那漫山遍野的梅花,梅花下站着两个相爱的人,还记得,那气壮山河的瀑布,那瀑布下也站着两个相爱的人。
在眼睛里寻找不到任何美丽的时候,她想到了他,唐宝明。
如果能重来一次,她会说,她愿意。
于是,她回到了原来他们生活过的地方。
她蹦着跳着跑去推开门,大喊道:“占士,占士……唐宝明!”
屋里没有人,人去楼空,空茫茫,冷冰冰。
桌上横着一把小刀,还有一摊干枯暗红的血迹……
——钱心仪,次次你要来就来,要走就走,我一声都没有吭过。但我想不会再有下次了。为什么我要做不开心的那个,而你说走就走?
——其实我也可以,只不过我舍不得而已。
——让我们互换一次,这次,我先走。
那触目惊心的红,就像是拍死一只蚊子,留在手心里的红。红色来得太激烈,太让人难以承受。
铁灰色的天空,乌云翻卷,恐怕很快就有一声暴雪将降。
冷冰冰的噩耗,是猝不及防的死别,她的脑海中,仿佛听到他凄厉的一声叫,刀子轻轻划过手腕,鲜血便源源不断涌出来,如。纠葛般火辣热烈,没有痛,只有痛快。
这就是他留给她的纪念,残忍的纪念。
她只觉得冷,脑里空白一片,四肢僵硬,黑洞洞的一双眼睛如死灰,艰难隐妨的呼吸,一瞬间的晕眩,行尸走肉地返身,身子软软地倒下,蜷缩着,将脸深深地埋在手心,将自己狠狠缩到尘埃里去。
没有眼泪的痛,是彻骨的惨痛与绝望。
唐宝明,你怎么忍心?怎么忍心如此残忍地抛弃这个人,这个没有生活能力,除了爱情一无所有的人,让她如此腐烂在这个不属于她的世界。
……
痛过,她还是决定振作起来,她学着打扫,把他们的小房子擦得到处发亮。
她努力学做饭,做好了摆在桌上,等他回来一起吃。
趴在桌上,黯然地望着门口,又望望已凉的饭菜,心里空空的。
她以自己能做到的一切,在等那个人回来。
她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门口,山仍是山,水仍是水,只是不见了那人,她失望地靠在门边,闭紧了双眼。
她在收拾东西的时候,发现了他留下来的金牌,那是先皇帝御赐给她的,其实她并不需要那东西,也可以活得很潇洒,所以一直让他带着。
还有,那蜡雕,莲花依然盛开,上面还有燃过的痕迹。
她将蜡烛点燃,聚精会神地看,忽然发现了新的东西,以前没有注意到的东西,那莲花瓣上,竟然刻着两个人,并肩地站着。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唐宝明没有一直丢掉这个蜡雕,为什么他喜欢呆呆地看着这个蜡雕,因为他羡慕上面那一对。
她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老是想关着她,锁着她,不喜欢她出去。
他始终觉得,他跟她是一对。
蜡烛燃尽,只剩下一堆烛泪。
泪干了,情灭了,心也枯竭了。
再也再也没有一个人燃着一盏灯指引她回家的方向,再也没有一个人听她说“唐宝明,不如我们由头来过。”
由头来过,都成了传说。再也再也不能由头来过。
冷,冷进了骨子里。
钱心仪抱着唐宝明的被子,将头深深埋在里面,痛哭失声,伏倒在床上,瘦弱的肩头不停地颤动。
……
小屋,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心仪,跟爹回去。”钱宇森还是这么客气啊。这种客气卑微,压抑了多少怒恨?
“我跟你回去。”很淡很淡的一句话,但上过一次当的钱宇森又怎会轻信她,但在这种地方,她怕是化成蚊子也飞不出去,外面已经被他的人包围了。
“这次,别再耍花样。”就连警告的语气,听起来都是那么恭敬。那是因为她即将要成为皇后的缘故吧。
“在你面前,我能出什么花样?”钱心仪空茫的目光扫过小屋,淡淡地道,“在走之前,我想再去一趟梅林。”
记得,她和他曾相约,等到花落时,再去看落花。
如今,梅花落光,嫩绿的叶子长满枝头,红花也早已化作春泥。
啊,什么时候,春天来了?
却,伊人不见。
春去春会来,花落花会再开。
她凄然一笑,脸色比纸更苍白。
“梅花没有了,可以看桃花。皇宫里的桃花可美的了。”钱宇森说。
桃花落,还有樱花开呢。
“怎么一样呢?”钱心仪轻叹。
“花开是有季节的。”
“只是人来人走,却没有季节。”
只是,唐宝明真的殒了吗?
……
半个月前
头,好痛!
瞒得过一时,瞒不过一辈子
唐宝明虚弱地睁开眼,喉咙乾得难受,立即,他知道自己没有死。
他眯细了双眸,举目环视四周,忽然,有一双水盈盈的美眸跳入他的眼帘。
“呀!你醒了!”美丽的少女跳着过来,扶他起身,端过来稀饭就往他口中送。
“你为什么要救我?”他昏迷之后清醒的第一句话,说得沙哑又冷淡。
“因为……”少女沉默了半晌,才怯怯地抬起美眸道,“古圣先贤有说过,人不能见死不救,还有……对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大家都是这么说的,不是吗?”
她忍不住漾开了笑眉,心想:她都已经那么努力搬出许多大道理了,他总该没话说了吧!
闻言,他轻笑了声,阴冷地眯细了黑眸:“真是一种极端自私的行为,为什么不问问那个人想活吗?”
“你……不想活吗?”
这个问题她真没想过,人活着不是很美好吗?那刀子割在手腕上,那血流出来,一定很痛的吧?
他不想活吗?
就算不想活,也不是因为某一个人。那个人,怎么值得他为她死,为她疯。
他只是想毫无知觉地抛弃这个荒唐的世界,只是想离开她,如同她从前每次离开他一样。
他要了断这一切,今生不再回头,怀抱着一个人的孤寂,去天涯海角流浪。
多少艰辛不可告人,多少哀伤刻骨铭心,心经出心爱,较涅盘精彩,随心的分不开,随心的分开,这么多心景,再没人值得悲哀。
一团毛茸茸的白色物体飞奔过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