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手机不可以-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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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不是的,诺亚有些事情也是很擅长的。”蚊子落在我肩头对翼说。
好奇怪,我都不知道蚊子是我这一国的,一时间心情好了些,侧耳倾听。
蚊子道:“她最擅长的就是气人,没见刚才一首小龙人调调的就不告诉你,差点让上神都坏了规矩,直接就把她正法了嘛。”
我抬手就在肩膀上挥挥,直接把蚊子挥跑了,它呼扇呼扇小翅膀,落在了果子羽绒服的小毛领里。
“唉,古来圣贤多寂寞啊!”我仰天长叹。
“惟有饮者留其名!”蚊子很快亦长叹着接了一句。
“我原形态都是喝液体滴,名副其实的饮者!”蚊子很自豪,觉得这诗句简直就是为他量身订写的。
谁有苍蝇拍,让我拍死他这只害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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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回了N大,漫言cosplay协会在N大很有名气,活动丰富,于是当校园里出现一个大脑袋的米奇时,路过的童鞋们也都是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以为漫言协会又要推出新活动。我们就这样大摇大摆走到大学生活动中心,在楼梯上放慢脚步,左右无人的时候,一起挤进了三楼半的木门。
“漫言协会的活动中心在这个楼,真是太方便了。”我一边帮异北摘头套,一边庆幸道。
“为了丰富漫言协会的道具库,我们偷偷赞助了好一笔活动费和道具。”果子修着指甲,一副很肉疼的表情。
奸商每花一分钱都疼,不论花在什么地方。
“诺亚,你找到了设下无影之壁的上神,也已经与他谈过了,他的回答简单明了,我想,你应该听明白了吧。”异北褪下厚重的米奇外套,沉声说道。
“嗯。”我点点头。
“那此事便到此结束吧。”
“不不不。”我一连串地吐出否定词。
众人齐刷刷地看我,即有惊奇又混合了一份了然。
翼的黑脸上写着:就知道你脑袋不正常。
蚊蚊的小脸上写着:就知道你消停不了。
果子的圆脸上写着:就知道你爱折腾。
异北 脸上什么也没写,面瘫是没有表情的。
我握拳分析,“你们不觉得这位上神奇怪得要命吗?它是只羊驼倒不没什么,很多了不起的上古神祗的原形都更加奇怪,这位上神怪在,他就那么安然地呆在动物园里!天天让滚滚红尘里的小盆友大盆友们参观,拍照合影,品头论足?他图啥啊,他?”
一个神仙,一个神仙中的高级公务员,地位尊贵,道法高强,实在想不通,他这是在做什么?
据说现在神仙也不能随便在尘世溜达的,少罗在大学执行公务,还可以理解为文昌帝君派弟子来考察人间科教,一位法务部的上神潜伏在动物园里,难道是为了保护物种的多样性和反动物毛皮买卖吗?
我挠挠头,继续道,“所以,指不定动物园里有什么吸引他的?是风水宝地、福地洞天?是甜美的草料?还是里面毛发美丽的苏利羊驼?我得着手查查那个动物园的详细资料,以及羊驼到底最喜欢什么!”
“然后呢?”异北淡淡地问。
“然后,然后再去找那位上神谈啊!沟通谈话嘛,就是要多谈多见,怎么可能一次就谈好呢。”
众妖怪面面相觑,我立刻补充,“再说了,他在动物园,我们常常去看他,他才更有面子嘛。”
我真是太贴贴了!
“诺亚。”异北不带感□彩的呼唤唤醒了我,“最近几天你先不要去见那位上神了。”
啊?为毛?我才不会这么放弃。我皱眉。
“稍后找机会我和翼会去探访他。”
啊?为毛?我不想把你们都卷进来啊?我表情纠结。
“你当我们隐匿了气息上神就会毫无察觉吗?与其再被参一道,莫不如我们亲自去言明,再找机会看看有没有其他转机。”异北道。
果子点点头,“诺亚,你去了只会添更多麻烦而已,你先整理好另一件事情吧。”她轻轻点点了我心的位置。
我立时蔫了两分,诚然,现在的我精神不济,头脑不清,也许,只会为整件事情整个协会填更多的麻烦吧。
现在的我,要学会相信,相信我的会友,相信他们。
“谢谢。”朝大家深深鞠躬,我转身朝迷踪幻境中果子的院落走去。
身后,翼不满地声音清晰传来,“哎?有那么鞠躬的吗?一点也不诚恳,肯定没有135度。”
“哎呀,诺亚不是一个又老又旧的直板机嘛,她弯不下来。”蚊子嗡嗡嗡地说。
摔,一会儿我就去买苍蝇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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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果子的院落中,清清静静,只有我一个。没有人追着看螃螃主演的电影电视剧,没有人在我耳边挑我的毛病,也不见图南在院子中的摇椅上打盹。
这院落太空寂了,这样的空荡,让我想起了自己同样空荡的内心。
佟雯回短信了吗?于呆子紧接着会打电话吧?他见到她了吗?他,表白了吗?
叉叉叉,我把这些思绪从头脑中一股脑地画上大叉叉,打住打住,不能再想了……
我登入医院系统查看了林知之的电子病历和当天用药记录情况,又给桌子发了短信,让他等等我的消息,告诉他林知之近况。
他们俩个暂时安稳,我心下稍安,推开院落的篱笆门,沿着小路慢行,踏过青草地,走过小木桥,林中山果落,迷踪清风拂,过桥分野色,移石动云根。
迷踪幻境一派悠然,各种美好。
恩,我可以让我心里更美好一些,我嘿嘿一笑,朝迷踪幻境的大门走去,我要立刻去买一个苍蝇拍!
N大超市里,我找了半天,才在一个角落里找到苍蝇拍,其实我还想选一个电蚊拍,毕竟用苍蝇拍去打蚊子,苍蝇太委屈了。可是过了销售季节,超市里的电蚊拍都下架了,苍蝇拍都只剩下两个。
我手握苍蝇拍斗志昂扬地往大学生活动中心走,想象着蚊子回来时看到拍子的脸色,我心情大好,止不住就拿着苍蝇拍子挥动了几下,呼呼地小风声,让我的心情值蹭蹭蹭飙升。
“心情不错啊,诺亚。”
好听的声音对从面传来,却让我的心情值蹭蹭蹭一路狂跌,比股票还惨。
这熟悉的声音,我抬头看去,果然是白腐乳。
“白教授,您好。”我呵呵笑一声,点下头,就想快步从他身边绕过去,“白教授,再见。”
可是他身量比我高,腿也比我长,微微转个身就闲适地和我并肩而行,可怜我的腿还得紧倒腾。
“从超市出来,有钱了啊,什么时候请我吃饭?”白方不紧不慢地问。
我恨不得先用苍蝇拍子拍死他,你是教授还是吃货啊?是不是蹭到的饭都特别香甜味美啊?你每次见到我能不能有点别的有创造性建设性的,新内容?
可是我确实弄丢了他看上去做工精细价值不菲的衣裳,我确实在于呆子的实验室看到他时说有钱了就请他吃饭。
可是,我真的没钱啊,和果子扒皮住在一起,哪里有余粮啊,今天买苍蝇拍的钱都是她走了,我从她包里挪用了二十元。
看看手里的苍蝇拍,我据实以告,“白教授,您看,我上趟超市,才只买了一个苍蝇拍子啊。”
白腐乳眉端轻扬,唇角弯起,“所以啊,只买了苍蝇拍,口袋里应该还剩不少钱吧,现在是月初。”
我口袋里躺着一个十元,一个五元,三个一元,和一把钢镚,好心酸……
白天不懂夜的黑,资本家怎么懂我这个打工妖怪的苦!
“呵呵,今天黄历说不宜出门啊。”我开始鬼扯。
“诺亚这你就错了,现在都不看黄历了,不都研究星座运势吗?”白腐乳掏出手机点了两下,将屏幕放到我眼前,“我是天枰座,今天出游五颗星。正好我今天在N大的事情都处理完了。”
欲哭无泪啊,我瞄向手机屏幕后的白腐乳,云淡风轻的悠然,却又有一种绝不能让人欠他一顿饭的坚持,果然,资本家的钱也都是一分一分攒出来的。
握紧口袋中的硬币,我一咬牙,“好!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请白教授,咱们主要是好好玩一圈,然后吃点儿简餐。”
我算是知道了,跟资本家耗不起,早解决,早消停。都怪我自己没有早点了解到白腐乳对请客的执着,不然,天天去商店试穿男装,早点练习变化出来陪他一件衣服不就好了。
唉!
白方听了我的话,却是眼中一亮,似有玩兴闪过,很快,又消失在深不见底的眸色中。
我朝他热络地招手,“走啊,白教授。”
这世界特别美好,因为总有一些地方是免费的。
作者有话要说:1。 好怀念我们市的老动物园,好久好久没看到大熊猫了。呜呜呜。
2。 使用苍蝇拍子是个技术活儿。
☆、海
白腐乳有车;真好;省了两元钱,我报了个地名;一个半小时后;我们到了目的地——星海公园。
“白教授;今天带您看海;冬天的大海。”我朝白腐乳笑笑;却发现,他笑得比我还灿烂。
奇怪;这货平日里明明总是笑,又笑得一点儿也不真诚。
你这样笑的时候;我还真不习惯呢。
N大离海并不算太远;夏天的时候,于呆子曾和同学们去过,他去的次数不多,而我天生就怕水,对大海,也就少了一分向往与期待。
今天之所以选到邻海的星海公园,首先,公园都是免费的!那么大一片地界,看起来走起来逛起来要好半天呢。
再次,突然有那么一点点想看海了,我看过夏天的海,阳光沙滩,帆板飞鱼,汗水海水,飞扬的短裙与闪着水滴亮光的肌肉。可是,我从没看过冬天的大海。
当我身体之中空落出一块的时候,我想用一种事物去填涂它。最好那种东西,即未知,而又让人期待。
我怕水,海是这世间水最多的地方,那本应该是这世上,我最害怕的所在,可是,恐惧让人心中满满的,再也不空荡了,那种微妙而矛盾的情怀,让我莫名向往。
冬天的大海,我来了。
这一天不是周末,海边堤岸上人不多,沙滩上人就更少,寂寂寥寥,零星的几个,不见夏日里烧烤啤酒遮阳伞,热裤排球比基尼的热闹。
可是啊,大海依然那样气势如虹,变化万千,无边无际,在远处的远处,仿佛与天空连成一片。
耳边海浪声阵阵,我站在离沙滩最近的海堤路上,迟疑着止住了脚步。
白方却大步地踏上沙滩,直奔大海。
这一处海浪很高,海风迎面呼啸而来,比在市区中的风猛烈得多,又带着海风特有的味道与湿润。他车中开着暖风,下车时外套的扣子也未扣上,此时,海风将他衣襟吹开,他张开两臂,衣襟飞扬,双臂伸展,好像要拥大海与风浪入怀,又好似下一刻就能逆风飞扬。
那是我全然不认识的白腐乳。
“诺亚。”他回头望向我,在潮起潮落的拍岸响声中大声喊我的名字。
我还是一动没动,还是有点怕水,不是小溪,也不是花洒,而是那么多,那么多的水。
虽然我是来找未知的画面与恐惧感的,那么近的距离,老实说,我得承认——我害怕。
白方朝我伸过来一只手,海风中,他的每一根头发,都在随风舞动。他两边的唇角开心地扬起,那样陌生的不属于他的笑容,却生出了感染力。
“怎么,害怕了吗?”他的指端勾了勾,示意我踏沙而过,是一种鼓励,又是一种挑衅。
我最受不得挑衅!于是,我一脚踩了上去,甩开臂膀,迈开大步,蹭蹭蹭地就到了他身侧——准确说是他身后,,离最近的海浪半步之距的地方。
蹲□,我抓起一把海滩上的黄沙,第一次,亲手触摸,并将沙砾握在掌中,柔软的,细腻的,凉凉的,带着潮湿的细细海沙,无论握得多紧实多牢固,细沙依然从我的指缝间溜走,像时光也像某些人和事,怎么也留不住。
人生不如意十之□,何况是从无思无神无虑开始修炼起的妖精。
我长长地吸了一口带着海水味道的海风,浮天沧海远,在这片苍茫的无际之间,一切都似乎渺小而微不足道起来。自此,我开始热衷于玩沙子的游戏,抓了一把又一把,握紧、松开、随风扬出去,期待着哪一把能让白腐乳迷了眼睛,跌坐到海里,那我就赚大发了。
我一个人玩的不亦乐乎,这一把沙,微微地稀松开手指,细沙如黄河水般流下,最后掌心与手指交触的地方却有硬硬痒痒的触感,好像有什么东西,没有滑落。
翻过手,打开松松握着的五指,我的掌上,有一个小小的金色物体。
“嘿,瞧瞧,我发现了沙滩中的宝贝!”我喜不自禁。
白方略略俯□望了一眼,“诺亚你真的找到沙滩的宝贝了,金色的招潮蟹,很少见。”
那小小的金色招潮蟹黑色的眼瞄瞄我,又看看白腐乳,挥舞下迷你的两只螯,猛地从我掌中一跃而下,转眼,消失在沙滩之上。
“都是你!”我扭头朝白腐乳方向小声抱怨,“笑得那么不真诚,长得那么丑,把小螃蟹给吓跑了。”
如果是于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