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倾华+番外 作者:倾弦影(晋江2014.3.1完结)-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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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凌潇几乎是抱着破釜沉舟的心,郑重道:“姑娘一定是伤心透了才会喜欢一个女子,相信我,将来一定不会让姑娘伤心的!”
她无力地抚额,这在凌潇眼里更是沉重的叹息,“姑娘放心,有我在,以后会照顾好你。”
“那个,仅凭一面之缘就喜欢一个人,凌阁主不觉得荒谬吗?”她决定改变策略,好好说服对方放弃。
“潇早早就仰慕姑娘,并不觉得荒谬。”
“假如你仰慕的姑娘并不喜欢你呢?”
“我会努力到她喜欢我。”
“……”
她无语,从那晚开始,总会见到一个人特别殷勤地出现在她身边。
“凌姑娘,我特意摘了桃子,你吃一个试试?”
“凌姑娘,望天阙边上的瀑布特别美,我们一起去看看?”
“凌姑娘,我特意上镇买了东西要送给你……”
那个人有些呆有些执着,那么殷勤的身影总会令她想起另外一人,一次次顿足又一次次逃开。
“颜倾玉,再不让那人走开,本姑娘快要疯了!”她终于忍无可忍,开口抱怨。
“我看潇儿为人还不错。”颜倾玉继续跟她作对,她咬了咬牙,狠声道:“如果让他知道本姑娘跟澈的过去,你觉得他还会喜欢我吗?这世间有几个男人能容许那样的事情?”
“没关系,他可以入赘圣教,有圣教做后盾,有多少人不会动心?”
“颜倾玉,你会后悔的!”她气得转身就走。
翌日,正当她准备离家出走时,山下猛地热闹非凡,为首的锦衣公子笑吟吟走来。
“请转告圣尊,平淮王前来提亲——”整个天华山顿时热闹非凡。
她开始头疼,除了萧誉风,凌潇,现在又多了一个平淮王,她在劫难逃……
作者有话要说: 竹外桃花三两只(竹马之外的桃花三两朵),原诗是竹外桃花三两枝,被我信手拈来之用,勿怪。
其实每次写完就自动脑补下章的内容,所以想要吐槽的内容全部都忘光了。
要开始第四卷了,预告一下吧。
三方势力齐聚于帝都,一时间风起云涌,在九重宫阙和朝野之上见证一段爱情传奇。
☆、第一百章 风起
沧州,帝都。
这两月来,帝都可谓热闹非凡。
首先是夷州之战,赫连归降,凤王得胜归来,举国欢庆。
当今圣上龙颜大悦,正准备封赏时,殷相等人齐齐上奏,将那日之战一一道来。
说两军交战之际,凤王竟然为了一名女子自愿投降,此举不仅有辱国威,更不把将士和百姓的安危放在心上,这样的主帅即使打胜仗也不能封赏,必须严惩。
闻言,当今圣上瞬间转喜为怒,召正在养伤的皇甫策进殿,待一脸病容的皇甫策迈入殿内,气氛忽地肃然冷凝,当今圣上沉着脸,怒问当日之事,皇甫策一言不发。
这时,殷相等人更是大胆猜测,说凤王这一仗赢得蹊跷,仅仅凭一名女子就想投降,是否早就想让皇朝败于赫连一族,不过是寻着这机会,再加上其母妃原本是赫连族人,可谓是“身在曹营心在汉”,明摆着对付赫连鹤迦,实际上却暗中相助,此举无异于通敌叛国……
此话一出,朝上众臣一时议论纷纷。
皇甫策跪在那里,冷眼望着那些将他落井下石的臣子,依旧不发一言。
当今圣上忍着怒气问道:“策儿,朕再问一句,你可有话说?”
皇甫策跪在地上,脊背挺得很直,淡然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儿臣无话可说。”
“好一个无话可说!”当今圣上龙庭大怒,拍案而起,“来人,将凤王贬为庶民……”
“父皇息怒,皇兄有伤在身以致郁郁于心,无心辩解,请父皇谅解。”
兆王皇甫奕出面求情,他身后数名大臣也跟着求情。
“皇上,臣可以作证,凤王并无暗助赫连鹤迦!”
“不错,如果不是凤王,我军早已死于戌台。凤王如有叛国之心,怎会千里迢迢赶去夷州?”
“是啊,凤王多次将赫连军打得落荒而逃,这样的主帅怎会通敌叛国,还请皇上明察。”
当今圣上脸色稍霁,传唤了随行的数名将军,一番审问才证明皇甫策并无异心。
正当他准备抚慰一番,却见皇甫策跪在那里冷汗直流,胸前的伤口溢出了血,瞬间将紫袍染得更加黯淡,当即迈步至皇甫策身前,惊呼道:“策儿,你……”话未说完,皇甫策已经昏倒在朝堂上。
“快宣太医——”当今圣上惊声大喊,最后那日早朝因凤王昏倒早早散去……
而凤王皇甫策因受伤一事,这两月来一直在重光殿养伤,再也没有上朝。
与此同时,平淮王的那一场求婚,帝都为之轰动,关于凌云心的事迹传遍帝都。
因为凌云心乃是当年脱离皇籍的皇甫虚之后,一时间关于凌家和皇室之间的传闻不断,还有,她和凤王、平淮王之间的事情传遍帝都……
这夜,皇甫奕特地前往重光殿探望六皇兄皇甫策。
重光殿内,明灯映照着榻前的清瘦男子,他一身青衣,修长的手指缓缓翻过书页,那双浅淡的蓝眸有些清冷,有些冷寂,往日的温柔再也寻觅不见。
皇甫奕迈进殿内也是微微诧异,往日他的六皇兄穿的衣服都是白色的,今日却不同于往。他压下疑惑,行礼道:“奕见过六皇兄。”
皇甫策放下手中的书卷,从容起身,轻笑道:“奕,不必多礼,过来陪我下棋,看看你最近的棋艺是否有进步。”
因为没有上朝,皇甫策不少事情都是从他和那四名护卫得知,今日却异于反常,没有主动问起朝中之事,他也只能暂时压下心中的忧虑,举步走到案前伴皇甫策下棋。
两人坐在案前,但见皇甫策从容淡定,目光落在棋局上,手中的黑子一枚枚落下,而皇甫奕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不过片刻便输了。
他眉头一皱,显然有些生气,怒道:“看来这一月的教导并无意义,你还是输得一塌糊涂。”
皇甫奕连忙笑道:“让皇兄扫兴了,奕一向愚钝,尚不及皇兄,早输晚输并无分别。”
他说的是实话,皇甫策每次去他府里,两人下棋,他时常输得一败涂地,越是输越是缠着皇甫策教授棋理,教了一段日子,眼看棋艺有所进步,今夜却因为心不在焉而败北,皇甫策自然生气。
皇甫策淡淡一瞥,沉声道:“你心中有事,不妨说来听听。”
皇甫奕望了他一眼,郑重道:“今夜父皇召殷相,我和诸位皇兄进宫,谈及平淮王请求赐婚一事……”
此次夷州一战,圣上还想问罪平淮王,结果因为殷相的上奏,数名将军皆说那一日多亏平淮王赶到,圣上因此想赏赐平淮王,不料平淮王主动上奏,不要任何赏赐,只求皇上赐婚,让他迎娶凌云心,圣上为此苦恼,于是召他们入宫商量。
他早有耳闻此事,这两月来不上朝,连今夜的召见也以生病为由婉拒,就是不想参与其中,凡是涉及到她的事情,他都准备不闻不问。只是没想到皇甫奕会来找他,所以方才以下棋为由想避开,没想到最后避无可避,只能主动挑起话题。
“然后呢,父皇答应了吗?”他的神色淡淡,眼里一片平静。
“殷相说起那个异星的传言,又列数战场上的种种,说凌姑娘巾帼不让须眉,将来娶到她的人,这天下唾手可得,父皇听完立即放弃赐婚的决定。”
“异星的传言是否是那句‘江山风雨红颜叹,壮志凌云定乾坤’?”
“正是因为这句话,殷相说平淮王另有意图,想利用圣教之势颠覆我皇朝。”
“父皇信了吗?”他漫不经心道,目光专注于棋盘上,认真地将黑白子收好,仿佛此刻他关注的是棋子而不是平淮王和她的事情,看到这一幕,皇甫奕微微失落,垂首道:“因为这样,父皇不想赐婚平淮王,准备将凌姑娘嫁给你!”
他收拾棋子的手猛地一颤,瞬间又恢复从容之态,淡淡道:“然后呢?”
皇甫奕瞥到他神色无悲无喜,随即道:“听到这个消息,皇兄不应该感到高兴吗?”
“高兴吗?如果是两月前我会欣喜若狂,但如今……”他淡淡一笑,眼神冷淡,神情讥诮,“听起来真像笑话。”
“父皇本有此意,可殷相说了,凌姑娘是祸水,当初你会投降正是因为她,如果将来嫁给你,一定会祸害皇朝,所以父皇收回成命。”
“听起来,父皇还算英明。”他淡淡一笑,神色依旧淡淡的,皇甫奕不禁皱眉问道:“难道皇兄也认为凌姑娘是祸水吗?”
“她是否是祸水与我无关,只是觉得这传言很荒谬,殷相利用它有何目的,这才是我应该关心的地方。”他的目光犀利,两道浓眉皱起,似在沉思中揣摩殷相的动机。
皇甫奕暗叹一声,又道:“父皇听闻凌姑娘在战场上的英勇事迹,说要封赏她,已经下旨召她和平淮王进帝都。”
“今晚下的旨意吗?”
“是。”
“这么说,半月后他们便抵达帝都了?”
“不错,皇兄也担心凌姑娘吗?”
“应当担心的是平淮王,那是他喜欢的女子。”他的神色依旧淡漠,皇甫奕暗叹一声,询问道:“关于殷相之事,皇兄有何见解?”
“眼下平淮王风头正劲,父皇召他进帝都,想必另有他想,我们暂且静观其变。”
“一切听从皇兄的提议。”
“好了,时辰不早了,你也该走了。”
“是,皇兄。”
待皇甫奕走后,偌大殿内又是一片空寂,没有她的身影,也没有她的欢声笑语,这两个月来他已经渐渐习惯这样的生活。一个人孤零零地对着满屋的书籍,像一个不会说话的哑巴,能看到的,能触摸到的只有那些书籍,不用言语,更不用寄托任何感情。
这样其实很好,没有寄托就不会失望,更不会痛苦。
为了断绝过往,他吩咐下人换掉了所有白色的外衣,从此再也不穿白色。
一切恍然回到十二岁前的日子,陪伴他的只有那些书籍,再也没有人可以让他牵挂。
午夜梦回之际,他再度梦到了六岁那年的一幕,大火席卷了清华殿,她的母妃在火中哭喊,“策儿快走,永远不要回来——”他震惊地看着那些火苗燃上她的眉眼,满眼是刺目的痛。
“母妃!”他从梦中惊醒,额上全是冷汗。
那是他童年的阴影,有一段时间极为怕火,每次看到火光就会想起他母妃被烧死的情形,那样血腥而残酷,令人惊恐不安,直到后来碰到她才有所改变。
一想起她,他低低一笑,掩不住的嘲讽和落寞,下意识不去想她,余下的只有刻骨的恨意。
“殷后……”他握紧双拳,冷冷道:“总有一日,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不只是他母后,还有那些无辜死去的人,他都会替他们讨回公道!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可以更新了,最近一直在加班,所以今天才更新……
☆、第一百零一章 仰慕
三日后,帝都突然兴起一个传言——娶凌云心者得天下。
不过短短三日,这个传言流遍帝都的街道小巷,青楼酒坊,连朝中那些官员也是议论纷纷。此事很快就传进宫里,正当宫人议论纷纷之际,重光殿内依旧一片平静。
凤王皇甫策坐在案前,伸手翻阅着皇甫奕送来的案卷,里面记载这些年的冤假错案,大多跟殷家有关。片刻后他阅完卷宗,双目一冷,沉寂的眉眼里满是肃杀之气。
综观所有案卷,殷相在帝都可谓只手遮天,这数年来利用美色贿赂朝臣,私吞赈灾灾款,掳人子女送进乐教坊调教,这些案件随便一件都可定罪,然而因为其行事谨慎周密,指正的人证、物证大多不在,所以无法判案,不少案件不了了之。因此殷氏一族更加肆无忌惮,无法无天。
若想利用这些案件对付殷相,必须重新调查以往的案件,只怕收效甚微,不知何年何月才得以铲除殷氏,所以他必须另谋他法。
他坐在案前低首沉思,清冷的眸光深邃如海,面容覆上一层冷寂之色。
片刻后,他唤来下人,当来人迈进殿中,他双眉一皱,颇是不悦,只因来人正是被他遣走的周不二。
数月不见,周不二似乎苍老了不少,本是瘦瘦的脸在今日看来更加尖瘦,瞥到他眼里的冷意,眼神瞬间慌乱起来,连忙跪地叩首道:“参见王爷。”
他目光一闪,冷声道:“我说过以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