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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嗨,我的男人-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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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擦身而过。
  
  至此,和秦科的故事终于结束——THE END。
  
  在我窝在床上,边抠着鼻子边这样自说自话,为我们的结局尽情YY之时,我忘了很重要的一点。  
  这是个致命的错误。
  
  我的那个男人,不是张三李四,而是一个叫“秦科”的人。
  
  秦科者,阴险也,盖蛇蝎毒虫莫能与之敌。
  
  他以前教我下象棋时就跟我说过,下棋最大的快乐不是结果,而是过程。遇到低手,自然不在话下。看不顺眼的,就将其快速秒杀,若是看对眼了,呵呵,那就不急了,一个子一个子地慢慢凌迟到死。喏,就想和你下棋一样,别有一番乐趣在心头。然而在遇到高手,相持不下之时,不妨退开一步,弃车保帅,暂且放任他,让他占据优势。实则虚,虚则实,麻痹对方,当对方大意之时,再在他最放心的位置,给与致命一击。
  
  想当年徐天川也是在被算计的最后时刻才顿悟发出“韦香主你真是深不可测啊~~”这样的感叹。  
  而我呢,也是在最后的最后才明白,桃花潭水深千尺,也TMD没秦科那么深哪。  

《嗨,我的男人》漫漫红糖水 ˇ翻不了身的咸鱼(1)ˇ 
      
    就跟在超市里买牙膏会送个漱口杯的道理一样,失恋除去本身的痛苦之外还会附送一系列的小麻烦。
  
  比如走在外面随处都会碰到有人问,诶,最近总看到你一个人,你男朋友呢?啊,分手了?不会吧?怎么会这样的啊?
  
  如此这般,在这个问题上多加纠缠,这样的关心实则是一种变相的伤口撒盐。  
  问的人多了,盐撒的多了,原先的那块伤口就成了正月里的腌腊肉。
  
  然而让我觉得真正麻烦的不是别人是我老娘。
  
  都说纸包不住火,其实沙子啊水啊龙须酥啊什么的也都是包不住的。
  
  所以当我妈打来电话大声质问我的时候,我想着终于来了,完成腌腊肉所需要的最后一把花椒终于洒下来了。
  
  我告诉她,我和秦科性格不合,我不喜欢他了,我把他给甩了。
  
  我妈听了之后,第一反应就是说要火车过来宰了我。那种愤慨就好像是杜十娘她亲妈眼睁睁地看着女儿沉了百宝箱。
  
  快临近月底的时候,我妈却又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是让我回家一趟给我过生日。  
  我奇怪,上次她在电话里还是欲将我除之而后快,怎么现在又变成了知心妈妈的样子?  
  我妈在电话里温柔地说,你是我女儿,当娘的怎么做不都是希望你好么?不管你有什么事儿,周五早点回来,我给你做顿好吃的,给你过生日。
  
  我放下电话,心里暖流澎湃,世上只有妈妈好啊。
  
  23岁生日的那一天,我回到了家。
  
  在一片氤氲的烛光中,我亲爱的母亲催促着,来来来,快许愿。
  
  我闭上眼,默念,神啊,如果您真的存在,请让我右手边的这个人消失,或者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幻象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我睁开眼,吹灭了蜡烛。
  
  打开日光灯,当房间内重新充满光明之时,我向右看——神啊,你遗弃我了么。  
  右边的人意识到我在看他,转过头向我微微一笑,我立刻皱眉,笑屁啊。  
  我妈用筷子敲我,怎么说话呢,秦科是我请来的客人,跟你没什么关系啊。来来来,吃菜,这个鸡腿给你,来叶帆,这个给你,都别客气啊。
  
  一只鸡有两只腿,左边人一只,右边人一只。而我的碗里,洁净的如同神明。  
  我说过什么来着,世上只有妈妈好?
  
  秦科把鸡腿夹到我碗里,我看着他,他说,鸡腿还是要给寿星吃的。
  
  我把鸡腿按原路夹回去,以前是喜欢吃,现在看着就烦。
  
  秦科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我妈问,秦科现在学习还是很忙吧?
  
  他说,现在刚开学,所以这段时间还好。
  
  我妈和他说着话,我也无心插嘴,拿起杯子把葡萄酒都倒进了嘴里。
  
  我推了叶帆一下,要他把旁边的酒拿过来。
  
  叶帆说,这酒很贵,你能不能不要牛饮?
  
  我点头,给我满上,我猫饮给你看。
  
  我妈突然清了一下嗓子,说,小两口呢都是打打闹闹过来的,我和江雯他爸年轻时也经常闹。可闹归闹,也不能伤感情啊。年轻人容易冲动,遇到一点不对就说要分手,到了后来啊就会悔得连肠子都绿了。江雯这孩子从小性子就毛躁,说是分手我估摸着也是她没转过弯来,秦科你呢,也就多让着她点儿。
  
  我低着头拿筷子压米粒。
  
  我妈今天叫秦科来,到底还是为了劝和,只不过这一番苦口婆心终究是要白费了。  
  “伯母,分手的事,错在我,不关江雯的事。”
  
  我听到秦科这么说,抬起头看着他的侧脸。
  
  他对我妈说,我们会分手,是因为我不懂得珍惜,做了错事,伤了她的心。我没有照顾好江雯,伯母,对不起。
  
  我妈没有料到他会有这一说,愣住了,半天叹了口气说,算了,就像她爸说的,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们年轻人谈恋爱跟我们那会儿也不一样,还是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这顿饭就这么不咸不淡的吃完了。
  
  饭后,我把秦科拉到门外。
  
  我盯着他,问,你到底有什么阴谋?
  
  分手以来一直很平静,那么前些时候的蛰伏是为了今天的一击么?
  
  秦科说,你想多了。我来是因为你妈带电话要我来的,本来我是做好了被打的准备的,来了之后才发现你妈并不知道我们分手的原因。
  
  他说这话时,面带微笑,让人分不清真假。
  
  他问,为什么不告诉你妈我们分手的真正原因呢?
  
  我看着他冷哼道,你不要想歪了,我妈向来受不得我有半点委屈,我们的这个故事又那么刺激,我怕告诉她她会受不了。
  
  隔了一会儿,秦科看着我说,对不起。
  
  我撇过头说,我们已经分手了,所以你的对不对得起已经无所谓了,和我没关系。  
  说完,我转身推门进了屋。
  
  进屋后,我妈已经切好了蛋糕,分开盛在了几个小碟里。
  
  我拿了一碟,尝了一口,醇香浓郁。
  
  瞥了一眼秦科,他看着手里的那碟蛋糕却迟迟不动。
  
  再仔细一看,我顿时头都大了。
  
  原先的蛋糕上是裱了字的,上面写着“祝江雯二十三岁生日快乐”几个字。  
  而蛋糕被切后,秦科手上拿的那一块儿,好死不死,刚好留着“江雯”两个字。  
  我就看着秦科慢慢把“江雯”挑起,送至嘴边,张开口含住,然后,轻轻笑了一下。  
  这一幕太邪乎,我的火“噌”地一下就上来了。
  
  我皱着眉看着他,你快点吃!吃完了就赶紧坐火车回去!
  
  我妈擦了擦手说,都这么晚了,要走也是明天走,现在哪来的火车?
  
  我没说话。
  
  这样僵了一下,秦科放下碟子说,不要紧伯母,现在这个点火车票还是买得到的。  
  他站起身走过来,将一个袋子递给我,说,生日快乐。
  
  我接过来,随手放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说了声谢谢。
  
  秦科也不在意,回头笑着对我妈我爸说,伯父伯母,那我就不打扰了。
  
  我妈站起来看了我一眼,天都晚了,真是的,我送送你。
  
  十几分钟后,等我妈回来时,我还是维持着原先的那个姿势坐在那里。
  
  我妈看着我说,你啊你,真是属石头的,跟你爸一样倔。
  
  我爸本来好好地坐那儿低着头看报纸,闻言突然抬起头来,表情甚是委屈。  
  我说,妈,我和他已经彻底分手了,彻底,晓得吧?就算等到布什和拉登握手言和,我和他之间都不会有任何奇迹,所以妈,你以后也别再这样了,尴尬。
  
  我妈挥手,行行行,你长大了,自己能做决定了,我想管也管不了了。只不过你要记得,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我表面上没说话心里想着,话是这么说,要是您知道事情的原委,不要说留一线,怕是一个点儿都不会给他留,逼也要逼着他消失在整个平面内。
  
  瞥到沙发上的秦科留下的那袋东西,信手把它拎过来。
  
  看了半天,摆到了桌上,想了一下,又拎回来放在腿上。
  
  叶帆出言嘲讽,不就是个礼物么?里面又不是炸弹,你至于么?
  
  我白了他一眼,拆开了包装,里面是一盒拼图。
  
  这礼物可真是有够新颖的。
  
  我把拼图搁在了旁边,对叶帆说,你要不要也早点回去,晚了走不安全。  
  蹲在电视前的我娘,突然轻飘飘地插了这么一句,是啊,晚了,不安全哪。前几天晚上街道口那儿还发生持刀抢劫,犯人还没抓到呢。唉,可怜哪,这么晚,人生地不熟的,路也不认得,搞不好就晃到小巷里了,诶,搞不好呢,那犯人正好就蹲在小巷里呢,心里还美着,哎呀哎呀,老子等了半天,终于有个鲜货上门了,呵呵呵呵。
  
  我脑门挂黑线,妈您都这么老了,能不能别这么幼稚,说什么抢劫犯干脆说有杀人犯得了。  
  我爸说,是真的有,被抢的人是你妈以前的牌友。
  
  我一时语塞,缓了一下,说,有就有呗,那又怎样。
  
  电视里播着笑傲江湖,林平之正在挥刀自宫,我妈看着边念叨着“可怜哪”边哼着小白菜的主题曲,那叫一个凄婉。
  
  我盯着手里的杂志,“贪官局长包养风情小蜜,迷情陷阱终招杀身之祸”,看了半天,第一自然段还没看完。
  
  烦燥,我把杂志扔到桌上说,口渴了,我出去买饮料。
  
  我妈笑着点头,去吧去吧。
  
  叶帆跟着我出来,我对他说,不早了你回去吧。
  
  叶帆看着前面,你是要去找他吧,我跟你一起去。
  
  我说,你瞎说什么呢。
  
  他白我一眼,不是吗?那刚才你在跟谁发短信呢?
  
  我没说话,他转过头接着说,一起去吧,你能怎么安排?就让他今天住我家吧。  
  我说,真的是麻烦你了。
  
  他看了我一眼说,靠,你早就麻烦上了,现在才发觉?
  
  坐在的士上,我看着窗外发呆,叶帆突然说,其实我也有个礼物送你。
  
  我转过头,他掏出一个小盒子,里面是条手链。
  
  我拎起那串手链,问,蓝宝石么?多少克拉的?
  
  他哼哼,想钱想疯了,这就是个地摊货。
  
  我把手链戴在手上转了转,挺漂亮的。
  
  我看着手链问,这到底是什么材质的?玻璃?玛瑙?
  
  他说,水晶。
  
  是么,蓝水晶手链。
  
  车驶到广场前停下,秦科正靠坐在旁边的长椅上仰着头望天。
  
  走过去,秦科转过头,展开笑容,你来了。
  
  那一瞬间,他的表情仿佛是个孩子。
  
  我撇过眼不看他说,是我妈怕你出事。要你今天晚上住在叶帆家,明天一早就走。  
  他不答腔,只是看着我慢慢地笑,笑得极其欠扁。
  
  我冷冷地说,我看你还是今天就走的好。
  
  说完我掉头就走,他顺手拉住我手腕说,怎么生气了?我又没说什么。
  
  我甩开他的手,别拉拉扯扯的!
  
  秦科说,虽然伯母这么为我着想,但是我已经买了火车票。既然买了票了,就不会错过这趟车。我就会一直等,直到等到那辆火车来。
  
  我说,既然这样随便你。
  
  我转身离开,他在我背后说,江雯,谢谢你。
  
  我说,你谢错人了。我们已经分手了,我一点都不想和你有任何关系。
  
  回程的车上,一路沉默。
  
  我下车的时候,叶帆说,你还是喜欢他吧。
  
  我说,我们已经分手了。
  
  他问,你还是喜欢他吧?
  
  我关上车门,死小孩,快回家!
  
  晚上,我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抬起手腕,上面似乎还残留着某种触感。  
  起床,打开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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