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幻剑录-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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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冰兰果的药效可没玉精的好。”东方鸣又接道。
“冰兰果?!”兄弟俩又同时叫了起来。
秦慕楚说道:“冰兰果是由冰魄玉精滋养出来的?”乾坤老人的手札虽然对二者都有所记载,却没有说清二者的关系。
东方鸣点头道:“正是如此。这冰兰果只在有冰魄玉精的地方,并且每百年才会长出两片叶子,叫二叶冰兰果,最多是八片叶子的,叫八叶冰兰果。其果实……”就在这时,东方鸣却停下了口。他正圆睁着双眼,望着秦慕楚手中的六叶冰兰果。他很明显地呆了一下,嘴里不由地呼道:“六叶冰兰果!”
在东方鸣的追问下,秦慕楚把如何得到六叶冰兰果的经过说了出来。然后他说道:“东方大哥,这样好了。我们兄弟俩去把那冰魄玉精采回来,你就在这里好好调养一下身子骨吧。”
东方鸣想了想,觉得这样最好。他从石床底下掏出一只玉盒,递给秦慕楚,说道:“这盒里还有一把玉刀,你们找到玉精后,就用玉刀将其装进盒里。记住,千万不要用手或其他什么去碰玉精。”
秦慕楚应了一声,便与温子寂出谷去了。
一出谷,两人便直奔摘了六叶冰兰果的山崖。到了六叶冰兰果生长的地方,秦慕楚掏出玉刀便挖了起来。根下便是玉石,不知会不会就触及到玉精,所以秦慕楚可不敢随便用其他的东西来挖。
玉制的刀自然不像铁打的,使用时必须贯注内力,才不会对玉刀有所损伤。可是持续不断地灌输内力是一件损耗极快的事,并且时刻都须匀着灌输。这非常考究对内力的控制运用的技巧。饶是秦慕楚内力充沛,也只坚持了一个时辰便后继无力了。只好换温子寂,秦慕楚则在旁边打坐以图恢复元气。武当第一的青年高手,半个多时辰后内力也消耗殆尽了。这时秦慕楚打坐完了,便赶紧换下温子寂……
挖了大半天,玉石的碎屑到处都是。要是给别人见了,一定对这些玉石极为心痛。但秦慕楚与温子寂二人,却对此熟视无睹……他们都发觉,自己的内力都有所增长,控制内力的技巧更为纯熟。
终于见到了冰魄玉精。此时的玉精呈淡绿色,糊状,冒着阵阵寒气,全被玉石包在中间。秦慕楚用玉刀把玉精装入玉盒。
玉盒都装满了,但是还剩一些玉精。两人都无奈,只好把玉石碎屑填回去。对自然的任何索取,都应该如此留有余地,这样才能生活得更长久。
回到冰焰谷,秦慕楚他们还带回了一些小羽捕捉到的野味。东方鸣此时还在练乾坤心法以调合冰瘴火喑。秦慕楚二人也不理他,径自杀了一只野兔,就在外面烤了吃。
过了两天,东方鸣出来了。他身上的红蓝双色已经淡到不仔细看的话,就绝对看不出来了。大嚼了一只兔腿肉后,东方鸣叫秦慕楚把冰魄玉精以及六叶冰兰果都交于他。接过后,东方鸣又进了冰窟里,不知在忙什么。
接下来的三天,东方鸣都在自己忙。秦慕楚二人则在冰焰谷附近四处闲逛,有时也互相验证一下武功。特别是温子寂,武功的技巧简直是更上一层楼了。
三天一过,东方鸣出来了,把秦慕楚二人叫来,问道:“子君老弟,是否准备好了?”秦慕楚非常肯定地点头回答他:“是的。东方大哥,简直有点迫不及待了我。”
“那好。”东方鸣拿出一粒蓝色药丸对秦慕楚说道,“你把它吃了吧。”
秦慕楚接过蓝色药丸,毫不犹豫地咽了下去。他相信东方鸣不会害他。
东方鸣说道:“这是一颗迷药,过一会你便会晕过去。这样你就不会感觉到祛除疤痕时的痛苦了。来,进冰窟里躺下。”说着,自己带头向冰窟里去了。
秦慕楚亦跟了进去。温子寂也要跟进去,东方鸣却吩咐他不用进来,只在外面守护着。
冰窟里,秦慕楚躺在床上。还好他在绿柳庄刚练功时便睡过寒床,所以对这里的冰冷的石床没有什么不适应的。
东方鸣开始在秦慕楚的整张脸上涂抹着冰魄玉精。一阵冰凉的感觉袭遍他的全身。可是这时,他的意识渐渐模糊了……但秦慕楚一点也不担心,他知道,等他重新醒过来的时候,将会还他原来的真面目。
一个全新的他——温子君!
第三卷 沙场秋点兵
第一章 匈奴使者
秀色轩。
京城最大的一间妓院,其名取自“秀色可餐”。
京城乃至全国最红的四大名妓均出自此轩。
轩里的牡丹坊里,坐着两个年青客人,牡丹正在随桌喝着酒谈笑风生。
牡丹姑娘此时身着一袭粉红色长裙,却依然梳着一个唐代时的发髻。她那圆圆的玉脸,如秋水的大眼,丰腴的体态,全都没有变,还是那么雍容华贵。
牡丹左手轻挽衣袖挡在樱唇前面,右手曲成兰花指端着酒杯凑近红唇浅浅地尝了一口,然后笑道:“李公子程公子,近来可是甚少来听牡丹这里听箫了哦。不知近日都在忙些什么啊?”
这两个青年人,便是燕京三英中的李尚东与程力。
李尚东面容依然俊秀,没了当初的那份傲气,却多了一份从容,多了一份成熟。
程力脸上的落寞依旧,人也显得更为深沉了。
李尚东叹道:“牡丹,还是你们好啊。每天不愁吃不愁穿,有兴致时便陪陪客,演奏几曲箫音。怎会知晓我们这些都尉的艰辛哪?”
听了这话,牡丹眼睛里突然闪过一抹黯然神伤的神色,但一闪而过,旁人并没看到。她亦轻叹一声道:“你们又怎知一只鸟儿被关在笼里的心情呢?衣食无忧又如何?”
牡丹的话一出,李程二人便立即沉默了,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因为他们知道,像牡丹她们四大名妓,虽然天天过着衣食无忧的日子,却不如他们所想到的那般快乐。
就在这时,又从门外冲进一个人来。
能够不打招呼就冲进牡丹的房间的,除了老板,只怕就只有熟客了。
冲进来的是王进。他一进来,也不打招呼便坐下,端起酒杯一仰脖子把杯里的美酒倒进肚里。
李尚东笑道:“怎么样?见着了你那二十年都没踪影的表弟没有?”程力亦附和。
牡丹听了有点不解,微微皱眉道:“你们三个在打什么哑谜呢?什么二十年没见的表弟呀?”
王进还是一脸英气。他又自顾自地倒了杯酒,倒进了肚里,才摇着头说道:“没想到呀,没想到。没想到呀!”
程力听了,一手拍了过去,笑骂道:“小子,去见了一下从未谋面的表弟而已,用得着如此感慨么?”
王进把手中的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说道:“只怕你们见了我那表弟,亦会如此感慨。”牡丹这时却又给王进的酒杯倒满了酒。王进手指轻点桌面,以示谢意,嘴里说道:“今早你们约我来牡丹这里听箫,可是我娘非要拉我去见刚回来一天的表弟。所以我只好让你们先来。说起我这大表弟,也是值得同情,他一岁时便不知怎么给奶娘弄丢了,没想到二十年后又寻回来了,因此我也想去见见他。可我一见,大为震惊,你们知道我这大表弟像谁?”
见到王进大卖关子,牡丹嗔道:“瞧你,你二十年都没见的表弟,我们怎会知道他长得像谁?”
“这人我们都见过。”王进又环视了一下三人,才说道:“他就是折花公子秦慕楚!”
“折花公子?!”
“秦慕楚?!”
“是他?!”
三人同时惊呼出来。
半晌,李尚东说道:“你表弟难不成就是那折花公子?”
王进笑骂道:“去你的。我是说像那折花公子!而且是长得极像极像。不过,我这表弟的左腮有一道淡淡的疤痕。脸型也不似折花公子那般尖,而是有棱有角的,一脸苍桑。应该是受了许多苦。”顿了一下,若有所思道:“嗯,虽然两人极像,但我敢保证,两人的绝不是同一个人。折花公子的脸可是邪气逼人,而我表弟却是一脸正气凛然。”
程力说道:“是吗?听了你的话,我也想见见你那表弟呢。”李尚东亦附和他。
这时,却传来一声叹息。三英都望向牡丹。
牡丹略显愁怅地说道:“给你们这一说,牡丹又想起那位折花公子秦慕楚来了。唉,可惜了他的才华呀。”这时,她又想起折花公子对出的下联“牡丹丛中牡丹倚,牡丹滴翠,牡丹倚翠”来。
燕京三英亦脸色一沉。
李尚东说道:“其实,虽然我对那家伙沦为淫贼是十分痛恨的,可是,如果不是因为他,我们可能也无法一起坐在这里喝酒了。”
程力与王进听了,都赞同地点了点头。
燕京三英并不知晓告知他们“恶潘安”章天行的神秘人便是折花公子,但是,如果不是他们一路追着折花公子到了洛阳,只怕也不会捡到这么一个大便宜。当他们再一次把章天行带回京城时,朝野上下一片震动。如果第一次他们使用“美人计”还说是有点幸运的成份,那么这一次千里追捕章天行,便该是实力了。于是他们再次被皇上封为都尉,留守京城。
牡丹问道:“对了,你那位像折花公子的表弟叫什么名字?”
“温子君!”王进答道,“你们很快就会见到他的。”
“哦?”程力道,“为什么?”
“我这表弟刚回来,却自动向我外祖父请缨,要去会一会塞外八骑。”王进说道。
“哦!”这次,三人都脸色一变,就连说话的王进,脸色亦是闪着异彩。
……
出使本朝的匈奴使者除带了一些贡品,还带来八个匈奴国的杰出的贵族子弟,人称塞外八骑。匈奴使者一见皇上,也不送上贡品,却说想与朝庭的贵族子弟交流交流。
皇上听了匈奴使者的话,也甚是高兴,便答应了。匈奴使者声称,三局两胜,只要朝庭的两位贵族子弟能够打败他塞外八骑中的两位,便把贡品送上。
皇上亦应允。他认为自己泱泱大国,人才济济,岂会怕一小小匈奴国。
谁知比试了两天,那些贵族子弟都没能一次占胜两位塞外八骑。匈奴甚是得意,声称如果再过一天还没人战胜他们,便会把贡品原封不动地运回匈奴国。而到时,皇上怕也只会暗叹一声“我泱泱大国,岂能言而无信”罢了。
燕京三英便曾经组队去比过,只有程力胜了一场,都还是险胜。李尚东与王进却是惜败。京城的贵族子弟几乎都已出尽,却无力回天。
……
温子君的面容的确跟以前有点不同了,这是因为他原来脸上的疤痕实在太密了,东方鸣无奈之下,只好稍稍把整张脸都修了一番。而且他的左腮的一道疤痕太深,最后还是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疤痕。整张脸也不似原来那样粉面玉琢一般,却添了一分粗犷。那道淡淡的疤痕,亦让他的脸更有一股摄人的魅力。
还没回到京城,温子君三人便听到了匈奴使者带着塞外八骑打遍京城贵族子弟无敌手的消息。说他们三人,是因为东方鸣亦跟着温家兄弟二人一起下了长白山。
东方鸣本就不是一个禁得起寂寞的人,他窝在冰焰谷,实属无奈。如今冰瘴火喑不再缠身,并且肤色如常,哪还能在冰焰谷呆得住。更为重要的一点,就是温子君交给他的乾坤心法,如今已经练到第二层了。可是温子君没有把后面的心法说与他听,还说是为了他好。于是他便跟着温子君兄弟出山了。
他哪里知道,这其实是温子君的“阴谋”!他要对付的敌人是如此庞大,多一个人便多一份力量。更何况,像东方鸣这样的用毒高手兼医术圣手,更是可遇不可求之辈。
对于皇上及百官是如何施政,温子君都不会去关心的。可是对于受到外来国家的挑衅与欺凌,却让他那颗爱国之心顿时沸腾起来。
于是,温子君一回到文侯府,便向温文侯申请,要去与塞外八骑比试比试。温文侯其实心里亦是十分窝火,其他的贵族子弟,且不论输赢,都一一上去比试了一番。可是自己一家,却没有一点动静,两天来都被外人暗暗地讥讽了不知多少遍。此时见自己的孙子不单整好容回来,而且还主动请战,老怀大慰。对于输赢,他反而没什么特别的期许了。只要自己的孙儿能够出场,便是对外人的一种交待了,反正其他人也没有胜过。
温白谦很快就把消息传递给了朝庭。
……
匈奴国使者暂时居住的舍馆。
挺着大肚子的纳达把手中的信一扔,顺势一把拍向桌子,骂道:“真是一群饭桶!其他人都调查得这么详细,为何独独文侯家的情况如此简单?”他便是匈奴国的使者。
旁边一个助手打扮的人,捡起信看了一遍,然后笑道:“大人,那温文侯一家的两个孙儿,一个只知道夜夜花天酒地的大少,一个是刚刚认回的无名之辈且是不是其孙亦不可知。这样的对手,还怕我们输吗?”
纳达听了,气也消了一点,点头道:“嗯,巴斯,你说得不错。那就等着明天看看那皇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