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天娇美人志-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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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嫣雩听后,柳眉聚得更紧,不出一言,只是低头沉思。四大灵王见着,也闭口不语,以免影响她的思路。
沉默有顷,紫嫣雩缓缓抬起头来,问道:“陆家庄!这倒奇怪了?这件事似乎极不合情理,当日陆家庄必定各大门派莅会,而罗开自武林大会后,因揭破血燕门的阴谋,各门派均感其恩,到时岳都若有行动,或是要对罗开不利,各门派决不会袖手不理,他这样做,岂不自投险地。”
四人听后均觉有理,颔首称是。紫嫣雩又道:“岳都老谋深算,我既然想到此点,他自然也会想到,如此来看,她派遣女弟子混入陆家庄,必定另有其他的意图,究竟他在想什么呢?”
凤灵王这时道:“或许他以易容术瞒过众人,待罗开疏于防范来个突击。”
紫嫣雩摇头道:“我看不会,罗开是个聪明人,他既身陷险地,自是处处防着任何突发之事,况且罗开必定不会单身前往,只要凌云庄众多高手在旁,若然罗开不慎被他暗算成功,难道岳都便能全身而退么,岳都决不会这么愚蠢。”
麟灵王道:“宫主,其实咱们也不用多费心神,也不用理会岳都有何阴谋,他便是杀了罗开这小子,对咱们只有利而全无害处,最好当日各大门派来个大混战,弄个翻天覆地。”
龙灵王附和道:“没错,咱们的目的,不正是要为当年师尊报仇,誓要把各门各派杀个岳撼山崩么,今趟咱们既有朝廷作为后盾,正是大好良机,管他们这么多作甚。”
紫嫣雩点头道:“话虽这样说,但单靠朝廷之助,想要消灭众多门派,这是谈何容易。当然,若朝廷大举出兵,四下征讨,尽可把武林人士杀个片甲不留,但朝廷决不会这样做。不可忘记,当今皇帝本就出生草野,也在江湖混了这么多年,更是倚靠武林人士才得天下,江湖上的势力,他比谁都清楚,可说是杀不尽杀,讨不尽讨,过不多时,各门各派必会死灰复燃,来个强大的反击,到时外有蛮夷,内有民患,他这个宝座还能坐得稳当么?
“皇帝创立血燕门,便是想暗里行事,一来用作监视武林,二来藉此收纳高手,作为己用,决不会明目张胆贸然出兵,大动干戈。虽则罗开此人的生死,表面上是与咱们无干,但此人武功高强,若能暂时把他拉拢过来,加以利用,或与咱们连成一气,到时再加上朝廷的帮助,成事的机会便将会大大增加,若非为此,本宫也不会在罗开身上费神。”
龙灵王点头道:“宫主说得是,但罗开这小子与王爷早就存有芥蒂,何况他和武林人士素来要好,恐怕不易为咱们所用吧。”
紫嫣雩道:“要成大事,当然不能操之过急,要慢慢来才行,但他毕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子,要他臣服在本宫的胯下,相信还不算是一件难事,瞧来只是时间上的问题而已。”
四大灵王自是明白她的意思,以宫主的诱人姿色,加上她的“摄魂”神功,世上又有那个男人抵挡得住。
紫嫣雩道:“再说岳都这家伙,他今回把焦点集中在陆家庄,肯定是冲着罗开而来,一报杀徒之恨。但他的肚子里,究竟是藏在着什么毒计呢?”
紫嫣雩再度陷入沉思,须臾之间,美目突然一亮,抬头笑道:“没错……必定是这样!”
众人看见也是一怔,尽皆愕然,只见四人互望一眼,龟灵王开声问道:“宫主莫非已想到了什么?”
紫嫣雩微微笑道:“移祸江东这句典故,你们明白吗?”
四人略一细想,龙灵王立时拍案道:“没错,宫主果有百龙之智,为什么我便想不到,岳都这一着,当真厉害得紧。”
龟灵王仍是茫然不解,问道:“奴才愚昧,不知宫主能否说明白一点?”
紫嫣雩只是笑而不答,龙灵王代她答道:“所谓江东,便是指战国时的楚国。当时齐桓公率兵进攻楚国,楚王大惊,便派使者问齐人因何要进攻楚国?当时管仲说,指楚国不按时进贡,加上周昭王南巡死于汉水,光是这两大罪状,便足以出兵楚国了。楚使者听后,立即作出反驳,说周昭王之死,实与楚国无关,怎可能以此事嫁祸于楚国。而岳都所使的,便是这招『移祸江东』,要把罗开推入火炕,比他亲自出手高明得多了。”
龟灵王听后,顿时明白过来。紫嫣雩笑道:“瞧来将会有场好戏上演了,到时咱们坐山观虎斗,待得适当时候,便出手助罗开一把,只要做得不形于色,避嫌远疑,自会消除罗开对咱们的戒心。要是真如本宫所料,岳都这一着,实是帮助咱们不少。”
龙灵王道:“宫主说得没错,岳都这一招直是又狠又毒,以他那神乎奇技的易容术,到时罗开纵有百口,相信也难以辩解了。”
紫嫣雩道:“当日咱们也到陆家庄去凑凑热闹,龙灵王你去安排一下。”
接着转向凤灵王道:“咱们还有一段日子要留在这里,以防万一,你马上派人赶回紫府仙宫,加派高手来杭州,必须在武林群雄宴之前赶到。”
凤灵王躬身令命,紫嫣雩道:“我也要休息了,你们去吧。”
四人站身而起,朝紫嫣雩施礼后便退出房间。
紫嫣雩向晓雨道:“给我准备热水,顺便拿牌子给我。”
晓雨说了声是,自行办事去了。紫嫣雩缓步走回窗旁,放眼望向西湖,只见夕阳已滑落西山,雷峰夕照已成一片黧青。南屏晚钟亦被寒风吹薄吹散,如镂如丝,而眼下的柳浪,也被吹得满地凋零。
她放眼望向西湖对岸,却见一片雾霭沉沉,只隐隐约约见着对岸的山影,紫嫣雩突然脑际闪过一个人影,罗开俊朗的脸孔,忽地浮现在她眼前。
隔岸之处,不正是凌云庄所在么!
紫嫣雩脑里想着,眼里望着,总是满脑子都是这个美如冠玉的脸容,始终挥之不去。
紫嫣雩站立良久,直到晓雨推门而入,双手捧着一个托盘道:“宫主,热水已准备好,请宫主往浴堂沐浴。”
只听紫嫣雩“嗯”了一声,慢慢回过身来,看见晓雨手中的托盘,托盘之上,上六下六排着十二面木牌子,原来这些木牌子,却是紫府仙宫内男妾的牌子,便如皇帝选妃侍寝的牌子无异,每张木牌,均写着一个名字。而紫府仙宫历来的宫规,也同样以此挑选男妾,专为宫主每夜侍寝狎玩之用。
紫嫣雩缓缓伸出玉手,方触到其中一面木牌时,忽地停住了手,脑间倏地划过罗开的俊脸,心理暗想:“自己后宫男妾虽多,又有哪个及得上他。”
晓雨手持托盘,见宫主迟疑不决的样子,遂低声道:“宫主若对这些人不满意,奴婢去从新换过是了。”
紫嫣雩摇头道:“不用了,今晚我不要人侍寝,把盘子拿回去吧。”
晓两只得放下盘子,回身道:“让奴婢为宫主更衣罢。”
紫嫣雩点了点头,在晓雨的陪同下朝浴堂走去。
进得浴堂,见一个异常巨大的木桶放在靠墙处,木桶内早便放满热气腾腾的清水,水面之上,浮着数十片香叶,香叶给热气一熏,浓浓的香气散发出来,弥漫整个浴堂,真个满室生香。
紫嫣雩伫立桶旁,晓雨开始为她宽衣解带,她手中不停,口里却道:“宫主今日似乎心情不大好,莫非有甚么心事,不知奴婢能否与宫主分忧。”
只见紫嫣雩微微一笑:“你这个小灵精,本宫纵有心事,你又何来可以分担呢,况且我又没什么,你便不用胡思乱想了。”
晓雨这时已把紫嫣雩身上的衣服除去,一具欺霜赛雪的胴体,已俏生生的呈现在眼前,正是“玉骨冰肌谁可匹,傲雪欺霜夺第一”紫嫣雩不但肌理如白玉,且身体均匀,该大的大,该小的小,尤其胯间寸许之地,饱饱如坟,小草萧疏,夹着一道红艳艳的小缝,煞是迷人。她这身傲世独立的娇躯,衬上她那沉鱼落雁的美貌,着实教人瞧得血脉贲张,观之忘餐。不消说是男人见着,便是身为女子的晓雨,现下看见,也为之情兴大动。
晓雨扶搀着紫嫣雩,徐徐跨进浴桶,清水刚好浸至她胸前,由上往下望,只见紫嫣雩傲峰耸然,在水中半浮半沉,若隐若现,显得格外诱人。
紫嫣雩闭起双目,螓首后仰,现出一副甚为受用的模样,朝晓雨道:“本宫想独自躺一会,不用你伺侯了,出去吧。”
晓雨应了一声,走出两步,忽地打住脚步,回到桶旁低声道:“宫主,要是你心情不好,奴婢倒有一人可以为宫主解闷。”
紫嫣雩听着,也不张开眼睛,依然闭着双目,享受热水的熏灼,低声问道:“这个人是谁,且说来听听?”
晓雨道:“此人名叫紫严龙,是宫中的二等护卫,今趟随众南下护驾,奴婢见他长得威猛俊逸,便知他是个人才,宫主不妨召他前来侍侯,准令宫主满意。”
紫嫣雩美日微睁一线,斜睨着她,嘴含笑意道:“你这个鬼灵精,又怎会知道这么多,且说得如此笃定,瞧来你是尝过他的甜头吧。”
晓雨知宫主必会有此一问,但听在耳里,还是不禁脸上一红,低声道:“不瞒宫主,奴婢既然要荐与宫主,怎敢不躬先士卒。”
但见紫嫣雩抬手把发丝往后一拨,抬眼望向晓雨,道:“你倒懂得选人,自己先来个享受一番。”
晓雨听见,也不理会积水遍地,连忙跪倒道:“请宫主饶恕奴婢,奴婢打后再也不敢了。”
紫嫣雩含笑道:“本宫又没有怪责你,你怕什么,还不站起来。”
晓雨连声谢恩,方慢慢站起身来。
只听紫嫣雩又道:“咱们紫府仙宫,素来便是女尊男卑,你要是寻宫中男子开心,也非罪过之事,以你这又俏又俊的姿色,年纪又轻,相信宫里的男子,定有不少人对你垂涎了。”
晓雨笑道:“宫主取笑奴婢了,若说宫中男人垂涎的人,哪一个及得上宫主呢!宫主大概不知道了,自从宫主登上宝座,宫中男人无一不觊觎男妾之位,有欺诈巧伪的,有苞苴贿赂的,所为的不正是想亲近宫主,能与宫主共度巫山么。”
紫嫣雩瞪了她一眼:“你说得忒也夸张,本宫才不会相信这种事。你与我说,你在宫里到底和多少男子好过?”
晓雨迟疑了一会,终于如实说道:“也不是很多,若有十个吧。”
紫嫣雩笑道:“想不到你人细鬼大,才只是十六岁,倒也识得享受这人间乐事。”
晓雨听得俏脸又是一红,紫嫣雩见着,也不再调笑她,便问道:“今次陪本宫南下的人,说多不多,但说少也不少,总有数百之众,且又分散于杭州各地,你是如何发现那个紫严龙的。”
晓雨道:“说来也真凑巧,宫主可曾记得咱们南下之时,一日途经四明山,因前不巴村,后不着店,一行人耽搁在半途,当时天色已晚,大伙儿只得倚山歇息,起营做饭。那晚因食水将尽,奴婢无可奈何,便走出帐外,欲寻个溪涧取水,岂料走了半天,方觅着一条小河,那河流虽不算大,但河水澄澈,当奴婢正蹲身取水之时,忽地河中冒起一个人来。”
紫嫣雩听到这里,遂朝她一笑:“这个人敢情是紫严龙了。”
晓雨点了点头:“嗯!当时奴婢见他从水里冒出头来,真的吓了一跳,而紫严龙见着我,也大感诧异。在溶溶月色下,奴婢见他五官齐整,眉目之间,透着一股英气,长相十分俊美。奴婢怔怔望了他一会,便按忍不住问他是谁,方知他是咱们宫中的人,奴婢听见,顿时惧意全消。
“奴婢也向他说明身分,紫严龙听见似乎有点惊讶,我问他在河里干什么,紫严龙说正在洗澡,并指指河边的一堆衣物,奴婢和他谈了一会,便取起水囊说要回去,当我正转身走出几步,紫严龙突然叫着我,说夜间山路难行,想陪我回去。
“当时奴婢听见,便停了下来,才一回转身,便见紫严龙赤裸着身躯,从河里慢慢走上来,那时奴婢真的看得呆了,只见他露出毛茸茸的胸膛,犹如铁扇一般,肩阔蜂腰,肌肉一累累的坟起,壮硕非常。当他再走向前来,身躯在水中便越露越多,最后露出那胯间之物时,我的心儿险些便从口里跳出来,宫主你道他那物是何等模样?”
紫嫣雩笑道:“听你这般说,他那话儿自是极不平凡的了。”
晓雨又是舂米般点着头:“正是呀!要是宫主见了,相信也会和奴婢一样。”
紫嫣雩摇头道:“不要小觑本宫,甚么物事本宫没见过,大的小的,长的短的,宫中多的是,这有什么希奇!”
晓雨道:“宫主你有所不知了,奴婢在宫主身边也有年许了,宫中的男妾,奴婢在旁也见之不少,但迄今为止,奴婢还没看过一个及得上他呢!”
紫嫣雩听得不由眼睛一亮,朝她问道:“你说及不上他,所指的是什么?”
晓雨道:“奴婢再说下去,宫主便会明白了。当时奴婢见着那物,直惊得连手上的水囊也握持不住,掉下地来。原来他那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