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怨江湖之侠骨柔情-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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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点心盒有古怪,那么那小丫头也不会把盒子留下来了。”雷庭宇说,“司徒大哥的失踪肯定和这有关系。”
“是啊,现在司徒大哥的病情恐怕宁府里的人都知道,哪房的姨奶奶会拿什么点心来给他尝新鲜呢,要送也会送补品汤药什么的啊。”红药说,“看来只不过是假托其词,实则另有玄机。”
雷庭宇说:“点心盒里到底是什么古怪,你们能想猜出来吗?”
王福沉吟着说:“如果是出了意外状况,迫使少当家的不得不离开的话,他身体虚弱,要反抗也是力不从心……我想不出那弱不禁风的小丫头,能有什么手段迫使少当家的就范。”
“会不会是混进宁府来的奸细?”司徒月说,“用这卑鄙的手段把大哥拐出去了。”
“哎呀,你们哪光在这里瞎猜也不是个事啊!”红药着急了,“应该这就出去四下里找找,也说不定还没有走多远呢?”
马吉回答:“姑娘你还不了解我们少当家的,他一向智慧过人,而且行事稳重,他离开的时候先把我们支走,这就表明了事态非常,不方便跟我们明说,又或者受到了要挟不能说,只能一个人跟着那小丫头去了。但他一定会沿途留下线索方便我们寻找,我们得把事情先理个脉络出来,然后再找过去,这就好见机行事了。”
“对,焦虑冲动其实于事无补。”雷庭宇说,“两位老随从跟着司徒大哥久了,熟悉他的行事方式,你们再想想看他有没有值得注意的神情举动?”
“我们还是仔细看看屋子里,有没有留下线索。”王福对马吉示意,两个人就动手在屋子里搜索开了。
雷庭宇则到外边再询问,有没有人看见司徒雷的行踪。他的责任是照顾好司徒雷,但人却在他眼皮底下忽然消失了,他当然觉得愧疚,红药和他一个心思,就跟着他出门去。
迎面正好遇见个老妈子,见了两人,她赔了个笑施礼,说:“原来是雷公子和红药姑娘,这会儿老太夫人刚刚回来,差我来请司徒小姐过去陪她聊聊天,有几天没见面,太夫人可想得狠了。两位如果有闲暇时间的话,也请和司徒小姐一起过去坐坐啊?”
“你说什么?”红药诧异,“不是今儿早上你已经过来请小东西去了吗,怎么这时候又来请?我们可没见着小东西回来的呀?”
老妈子呆了一呆,说:“今儿早上?我同丫鬟们忙着整理屋子,直忙到现在,又什么时候曾到这里来请过司徒小姐了?莫不是姑娘看走眼了,其实是别房的姨奶奶差过来的人?如果是的话,就请告诉我是哪一房的,我也好去跟老太夫人回个话。”
“难道不是你吗?”红药不由暗暗心惊,说,“那就奇怪了,那老妈妈和你长得差不多,穿的衣服也是一个模样……”
“糟糕了!”雷庭宇顿足,“既然他们有本事把司徒大哥弄走,难道就骗不走一个小东西?怕是有人存心乔装打扮了老妈妈的样子,把你跟我都骗了。”
“啊!”红药忍不住一声低呼,懊恼地直抽自己手心,“一定是,一定是!这个可真的是糟糕了。”
还没等她说完,屋子里也是一声呼喊:“找到了!”
找到什么了?雷庭宇连忙跑进去。王福正把手里的小纸团展开来,说:“这一定是少当家的趁那小丫头不防备偷偷扔下的,揉成了团一点都不惹人注意,但这就是重要的线索了。”
“给我看!”司徒月一把抢了过来,只看了两眼就变了脸色。雷庭宇急忙接过来,也是看得暗暗心惊,别看只是小小一张纸笺,上面写的话可真是要人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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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想令妹安然无虞,请速随来人走,切记,妾只候公子一人,如有第二人在……”
这就是纸笺上的话,看笔迹流畅而不失柔媚,但自里行间自有一股凛然杀气,虽则话犹未尽,但威胁的意味呼之欲出,着实令人心寒。
司徒雷眉心微锁,一语不发地任凭他人带自己走,脑子里却没止歇地在想着对策。掩人耳目,悄悄将那小纸笺扔在了屋子里,是他留下的第一个线索。出了宁府,又一直出了金陵城,沿途他都或多或少地留下了痕迹,相信有王福马吉在,用不着担心他们发现不了这些痕迹。
可是一出金陵城,想做手脚就不再那么容易了,一乘密不透风的小轿将他与外界完全隔离,让他既看不见也听不见,只能从轿子行走时的快速平稳上猜测轿夫的脚下功夫很好,却根本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哪一路的人马,又想对他打什么样的主意。
当然光凭那一张小小的纸笺还不足以让他乖乖跟着他们走。摊开手掌瞧着那只镶金丝的手镯,他暗暗叹了一声。正是这只手镯让他相信,小东西已经遇上了危险,落入了不怀好意之人的手中。
也不知道这时候小东西是否还平安,在他们手上有没有吃什么苦头,又是否感到了凄惶无助?
第七卷 未了情
第二百三十三章 … 我又连累你了
能摸透司徒雷对小东西的关爱之心,并以她作饵诱他上钩的,不会是简单角色!
一则,他们能够顺利地潜入宁府而不被发觉,二则,其胆子之大手段之劣也令人心生警惕。司徒雷不担忧是不可能的,但不是为自己担忧,他早已存了必死之心,死不过是早晚的事情而已。
他担心的当然是小东西,也算是这小丫头流年不利吧,出了家门之后接二连三地遇险,但前几次总算都化险为夷,顺利就到了宁府,以为从此可以安宁些了,又恰逢这多事之秋。不知道又是他的哪一点惹起了人的谗涎,千方百计地要拐了他去,无端地又连累了他的心上人了?
隐隐地,胸腹间那股寒气又在蠢蠢欲动。深深地吸了口气,司徒雷真怕这时候就寒气骤发,令他一命呜呼。自己死了倒是小事,但救不出小东西,那就是死了也不甘心啊!无奈这虚弱的身体实在是经不得折腾,刚才因为忽然知道这一变故,一口气忍住了一时没有倒下,这会儿只略微放松了神经,就觉得浑身都像要散开来似的。
很快他就周身都开始冷起来,小腹中更是像被灌下了一大碗凉水似的,就算咬紧了牙关也止不住地全身颤抖,不多片刻就昏了过去。没有人在身边照顾着,这时候是生是死,就全凭着老天作主了。
幸而这一次发作的不是很厉害。等他悠悠醒转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倒在温软的床上。从鬼门关溜了一圈回来,人是暂时没事了,可也因此错失了机会,无法得知自己身在何处,又是怎么来的了。这对于他谋求脱身之计相当不利。
虽然已经醒了,但他并没有立刻就睁开眼睛,因为听见屋子里有动静。未明处境之前最好还是别轻举妄动。听着是一个老妇人的声音,正在训斥着谁:“……到底是怎么搞的,不是叫你们小心的吗?怎么还让他吐血昏迷了?”
“我……我没把他怎么样啊,护法。”一个颤颤的声音小心地应答着,司徒雷听出来就是假扮成小丫头给他送“点心”的那个。似乎在老妇人的淫威之下她早已经如履薄冰,这时候更是惶恐不安,“护法的每一字每一句我都谨记在心,不敢违背你的旨意,但是我也不知道他居然这么虚弱,会自己吐血昏迷了,请护法明鉴,其实真的不关我的事啊。”
“是吗?”那老妇人冷冷地说,“料你也不敢坏了我的大事,明知道他的血对我来说十分宝贵,还会贸然伤了他。不过你也记着,就算是他自己吐血,那也是你招呼得不够好,这个错我就不追究了,若是你觉得已经活够了,就再让他流上半滴血试试看,哼哼!”
两声冷哼把那小丫头吓得立刻就跪了下来,连声说:“如意不敢,如意一定牢记护法的教诲,不会再犯任何错了,以后定然将功赎罪,不遗余力报效护法。”
老妇人又哼了一声,大袖一挥,小丫头如意如逢大赦,慌忙抽身退了出去。而她们的一对一答则让司徒雷至少明白了两件事,其一,称老妇人为“护法”,太容易就让他联想到叛逃魔教又在江湖中兴风作浪的黄衣护法其人,看来动他脑筋的还是魔教中人;其二,那老妇人却居然看中了他的鲜血!
他身体虚弱,实在没有什么可利用之处,而老妇人不惜为此大费周章诱捕他,倒让他颇费猜疑,难不成这老妇人还是个嗜血的狂魔,靠着活人的血过日子的,或者只是因为他的血有特殊之处?
正思量着,冷不丁听见那老妇人冷冷地说了声:“既然已经醒了,就不用装样,还不起来拜见本护法么?”
原来她早就已经看出司徒雷醒了。司徒雷睁眼,看见她端着架子坐在床对面,一身黄衣鲜明夺目,更加证实了他内心的猜测,这就起身,淡淡说一句:“原来果真是魔教的叛徒,黄衣护法。”
“放肆!”黄衣老妇人一拍桌子,叱一声,“叛徒二字岂容你乱说,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
司徒雷回答:“我一向喜欢爽快,你也不必和我多废话,小东西在哪里,带她来让我瞧瞧。”
“你想见她?容易。”黄衣老妇人傲然说,“你且客气地称呼我一声教主,并且软语恳求我,我就让你见她一面,否则的话免谈。”
教主?司徒雷微微冷笑。这老妇人果然野心不小,叛教出逃兴风作浪,恐怕为的还不仅仅是一个魔教主的位置吧?权欲熏心啊!但要他软语恳求,却是做不到。嘲讽地一笑,他说:“你妄自尊大,习惯了对你的走狗发号施令,这是你的事,想要我对你卑躬屈膝恐怕做不到。要用强硬手段压我,你最终也得不到什么好处,这就让我见到小东西,确认她是平安无虞的,你我才有商量的余地,否则的话,也是一切免谈。”
语气是不冷不淡的,却是锋芒毕露,寸步不让。既然在黄衣老妇人眼里自己有点利用的价值,何不反过来以此相要挟呢?
“好!”黄衣老妇人仰天哈哈一笑,“不愧是塞外桃花坞的当家人,骨头果然够硬,却不知我把那小丫头扒了皮抽了筋之后,你还能不能如此嘴硬?”
司徒雷顿时把脸一沉,目光如刀盯着她:“如果你敢伤她半根汗毛,我绝对不会让你称心如意。”
“看来你是真的很在意她了?”黄衣老妇人哼哼地笑,“原来这世上的男人装起有情有义来确实像真的一样,能让那些无知的女子们感动得恨不能立刻以身相许。也无怪乎左青霜当年会被骗得昏了头脑,一个和尚,一个负心的和尚……哈哈,好不知羞耻的贱人!”
一番冷嘲热讽,把她对魔教主的不屑之情流露无遗。顿了一下,她又斜睨着司徒雷说,“我倒想知道,当你连自己小命都快要没了的时候,你是仍然想保她呢,还是只求自保?”
“我的话已经说得够明白了,不需要我再说一遍了吧?”司徒雷丝毫不理会她的嘲讽,仍然寸步不让。
黄衣老妇人哼了一声:“见一面就见一面,难道我还怕你耍出什么花样来?这里固若金汤,谅你插了翅膀也飞不出去。来人!”
唤过手下人,吩咐带小东西上来,不出片刻,小东西人没到声音就先传了进来:“大哥,是你来了吗?”
司徒雷迫不及待要想拥她入怀,仔细看看她是否受了什么伤害,但她俏生生的人影才刚出现,黄衣老妇人已经一把扣住她的脉门:“两个都不准乱动!”
她手上劲力大,小东西忍不住痛呼,司徒雷心里一紧,只能顿住了身形:“放开她。”
“由不得你!”黄衣老妇人冷冷地,“只答应你见上一面,可没答应你可以碰她。”
“大哥。”小东西忍住了痛,眼泪却不争气地掉了下来,一脸愧疚地望着司徒雷,“我又上当受骗了,连累大哥又要为我吃苦头。大哥你就骂我吧,你身体不好,却还得为了我受这份罪,我……我太对不起你了!”
“傻丫头,我怎么会怪罪你呢?”司徒雷的心被她哭得一阵阵的疼,轻叹着说,“是他们心存不良,令人防不胜防,要怪也只能怪我没把你保护好——他们没有为难你吗?”
小东西回答:“就是少吃了一顿饭而已,不碍事的。大哥你吃饭了没有,肚子又饿不饿呢?你觉得身上还痛吗?”
这当口她还有心思关心大哥吃了没有。司徒雷心里酸涩,暗叹一声:“其实是大哥连累你了。”
“够了!”黄衣老妇人叱道,“惺惺作态肉麻之极,好叫人恶心。司徒雷,人你已经见到了,你就该乖乖留下来听我摆布了,放心,我会小心一点,不让你吃太多苦头的。”
“除非你放了她出去。”司徒雷哪有这么容易就任她摆布的。先设法把小东西弄出去,然后再寻找自己脱身的机会。实在自己无法幸免于难,那也不能勉强,但总不能就这么如了黄衣老妇人的心愿。
黄衣老妇人呵呵一笑:“我需要你这副身体,其他的原本留不留也无所谓。但我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