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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仗剑诀-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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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再换一人强灌内力进去,那这剑自会爆裂开来的。

行云此时的情况便是如此。

方才那剑不过是地上一个恶徒的,自然不会是什么好剑,而且行云的内力多强?就算是眼前这六人的剑,到了行云的手中,一样的粉碎!

这剑爆的粉碎,麻家三兄弟也正是迎了上来,三剑并举,行云此时只有铁剑,招式已老,且要防那一男一女,正无计间,脑中灵光一闪,却是想到了唐门在嵩山剑试时所用的招术,蝗雨遮天!

当下,再不迟疑,右手玉虚功全力催动,那爆开的破片被行云一股脑的扫了出去!

当然,这与唐月的蝗雨遮天差的远了,不论是数量还是力道,这到更像是漫天花雨的手法,可行云现在哪管那么多?只要是这刻挡住那麻家兄弟便可!

事实上也确是如此,行云这一招实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麻家三兄弟立刻忙着回护自己,一片叮叮当当的脆响!那“暗器”算是挡住了,可行云此时也是退出了他们的攻击范围,只见他脚下又是一挑,又一把剑被挑了起来!

此时的行云可不会再让他们围住,当下龙跻飞腾术一展,绕着这六人转了起来!

真要论轻功,这六人哪比的上行云?方才他们与行云对拼一记,不过是合力,可轻功却不是合力所能完成的,行云只有一人,而那六人却不是一个整体,看行云穿插其中,这六人的进退却没了默契。

所以说阵法都要专门修习,意义便在于此。

转不多时,行云一跃过了那男女二人,铁剑随手一式风流云转,避了过那二人的进攻,反转过来身子,正是将随后追来的麻家兄弟用这二人挡了住!

行云这几次的穿插,已是掌握了对付围攻的窍门,这六人分了三组,最灵活的便是那个无影剑叟,因为他不仅轻功好,身材也是矮小,且只是一人,而其他两组却不一样了,麻家三兄弟人数最多,因为要合击,这三人一起移动的速度也是最慢,而其后的那一男一女也是如此。

如果这两组人是分了开单独围攻一人,那因为他们长久的配合,或者可以威力倍增,但是此时两组人合在了一起,却反是互相碍了对方的手脚!

行云此时将麻家兄弟绕到了那一男一女的身后,手中捡来的剑与铁剑同时发力!两剑同使用密雨如针!

百多剑瞬时刺了出去!只那二人哪挡的住魂级的速度?只听得惊叫出声,那二人立时各是身中十多剑!身子向外跌了出去!

这一跌,正是将后面的麻家三兄弟露了出来!

“啪”的一声脆向,那捡来的剑又是禁受不住大力,爆的粉碎!行云此时已有准备,甚至是等着这一刻!就在这剑刚一碎了的瞬间,行云立时一记漫天花雨,散了出去!

麻家三兄弟刚才被那二人阻在身前,心下正骂那两个人碍事,哪知立刻,那二人便飞了出去!

这三兄弟还未来的及上前,就听呼啸一声,那眼前满是碎片袭来!

哪能不挡?三兄弟当下举剑挡了开去,正自松了口气,眼前却是又来满天的碎片!竟是比刚才的还密!

原来行云刚将那剑的碎片用漫天花雨的手法撒了出去后脚下使力,接连勾了起两把剑,然后直接用铁剑震的碎后,击了过去!

这麻家兄弟此时可是使尽了全力,正在遮挡间,却觉头上一黑!似乎正上方那太阳突然被什么遮了住,忙抬头望去!

可他们看到的却是犹如九天之水倾泻而来的剑光!天河倒卷!

没有进行任何的反抗,这三兄弟便立时断了气!行云身一落地,回剑一转!三颗麻头落地!

这三兄弟死,那二人伤,只剩下无影剑叟一人,桑皮见机不妙,便起步要逃,只可惜他的轻功虽好,可却终究是晚了些,只听“铮!”的一声巨响,一道青白纠缠的剑罡直直的从他的脖颈下穿了过去!

四丈!行云这一全力之下,将铁剑的剑罡射至四丈之长!那桑皮刚一起步,便被截了断!

这阵好杀,满院子的人俱是被行云杀了个干净,只还剩下那一男一女二人在地上挣扎。

“大、大侠……”那男子似要说些什么,挣扎着撑起身子,可他抬起头来看到的却是行云的那双眼睛,他无法形容那双眼睛中的愤怒究竟有多大,只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了,而事实上行云也没有给他任何辩解的时间。

“嚓、嚓”,两声轻响,这院子里再是添了两颗人头,直到最后,这二人是谁,行云都不知道,不过这也并不重要。

行云此时方才歇了下来。

此时刚过了当午,金刚门的围墙已被罡风剑气劈的塌了不少,从外望去,内力一览无余,只见那满院的人头与尸体,血已是将地上漫的满了,在阳光之下一片耀眼的红芒!

而这其中,站着一个满身鲜血的中年汉子,那脸和衣服已是被血喷的满了,更添凄厉。

第十七卷【百年岁月】

第212章 此去遥遥大明山

行云此时是真的累了,联剑术在正常的状态下,才只能维持盏茶的功夫,更何况行云刚才的经脉已是受损?此时的行云浑身就像针扎的一样疼痛。

站了一会,那太阳直射到了行云的身上,行云却感觉一阵恶寒从心中散发出来。

此时战斗已毕,行云刚才那愤怒的心绪渐渐的平息了下来,而这院子中,腥气正浓!尤其是在这烈日哄烤之下,更是腥臭!再加那些后面被大火烧的焦糊的味道,行云终觉得一阵呕意,心中暗想:“这相传杀人后会呕吐,难道是因为气味太过恶心?”然后便倒了下去。

迷糊中,行云觉得自己被人抬了起来,之后就是一阵摇晃,再后便完全的失去了知觉。

行云等人走后不久,一阵脚步声传来,越行越近,却是一群道士,有长有少,不下二十人,只见他们此时奔的近了,因为金刚门那围墙被罡风剑气劈的塌了不少,所以正是看到这满院的人头与尸体,那血多到已是将地上漫的满了,在阳光之下一片耀眼的暗色红芒!寺中火焰已是渐渐平息,可那烟却正浓,此时此地,真个是一片狼籍可怖。

天虽然还是那么的明亮,但这金刚门中却是一片阴森,几个小道士看了此时此景,竟是立刻吐了一地!

就算其他人多少有了些经验,可也好不到哪去。

两个年长一些的中年道士惊骇于眼前的景象,虽然得知有人要不利于金刚门,可他们哪里想的到竟然如此惨烈?互相对望了一眼,竟是说不出话来。

沉默了半晌,这些人立刻返了回去,此事之大,已经不是他们能够做的了主的了,只有上报武当本院定夺,可这金刚门惨事却是立刻传遍了江湖。

……

行云再次醒来,身上的衣服都已经被换了过,身体也被洗过,感觉清爽了许多,就是头发还有点湿,显然才刚洗好,心到:“也不知道是谁帮我洗的,徐征生?还是焉以谢?”

想了想,行云不再思考这等无聊之事,暗到:“管他是谁洗的,全是男人,有何好想?”

尝试着动了动,行云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一处穴道被点,奇怪的站了起来,活动了几下手脚,除了些在金刚门中留下的内伤外,其他到没有什么大碍,抬眼四下打量,这原是间被弃的荒屋,简单的被打扫两下,权做暂住之用。

就在这时,外面脚步声响起,焉以谢推门进来,见行云正在活动手脚,笑到:“妾身刚去到了水,相公便是醒了。”

行云见他近来,问到:“我昏过去很久么?”

焉以谢擦了擦手,笑到:“也不很久,不过是个下午罢了。”

行云听后坐了下来,将心中的疑问提了出到:“你为什么没有制住我?连穴道都没有点?”

焉以谢刚把手擦了净,这时从包裹中拿了些馒头素菜出来,递给行云,笑到:“既然相公当初隐藏了武功都没有逃走,那妾身再点了做什么?这有些馒头和素菜,相公应该有些饿了吧?先将就些吃了吧。”

见行云接过后,焉以谢笑到:“为了避些个嫌疑,所以我们也没有进常德,只好直接上了路,幸好天快晚了的时候,找到了这间弃屋安顿,要不就要在外野宿了,那对相公此时的身体可不好。”

说着,焉以谢指了指行云手中的馒头和素菜,笑到:“这些东西虽然滋味不怎么好了,可总比油腻大鱼大肉来的强些,相公刚杀了那么多人,恐怕再吃肉食可不适合了。”

焉以谢想的到很周到,这时真要拿些肉来,恐怕行云还真的是吃不下去,继续吐了的可能都还有。

行云这出次杀人后的反应虽然没有想象中来的那么激烈,可这肉食却也不是立刻就能吃的下去的。

想是中午吐了不少,此时行云确实有些饿了,听焉以谢如此说了,也不再客气,将那些吃食两口吃完,肚子里终是舒服了些。

焉以谢看着行云吃完,笑到:“相公是第一次杀人么?”

行云一楞,不过仍然答到:“是,你怎么看出来的?”

焉以谢摇了摇头到:“妾身可是没有看出来,刚才只是问问罢了,相公在中午不论是杀人手法还是态度,都果断的很,可不像是第一次。”

行云也在奇怪自己为什么没有那些激烈的反应,听太多的人曾经说过,这第一次杀人后会呕吐,大喊,痛苦等等的不一而足,可自己除了吐些个外,其他的到是没有,便到:“我不是也吐了么?杀过人的人不会像我那样的吐吧?”

焉以谢笑到:“不同的人的反应是不同的,就中午那样站在场内,不吐的可不多了,那与杀人无关,而是气味实在难闻的紧。相公看来为人随和,可这内里却不一般啊。”

行云也不知道焉以谢后面的话究竟是咱眼自己还是什么,不过他不想在这上纠缠太多,便没有再接口下去。

只是心中在想:“我仍能使用武功已经暴露,可焉以谢竟然也没有什么表示!我现在便这样随他去了,会不会让他们生疑?”

木莲子师父的去向,天山之变的真相,行云总觉得这些都与焉以谢有关,而且绝对不是焉以谢的铜仁帮那么简单,那个铜仁帮不是什么大帮派,就算他再强,也不过二流,怎么都不可能有能力对天山剑派这个曾经的十大门派做什么,这背后的黑手一定大的很。

行云很想查出这背后的究竟是什么人,如此一来,可算是立了大功,而且这其中关系着自己两个师父的下落,行云也想尽自己的一份力。

可行云见焉以谢那一派轻松的样子,终是忍不住问到:“那你也不问问我为什么没有逃走么?”

焉以谢闻言轻轻一笑到:“相公总会有自己的理由,妾身不便问了,只要相公不走就好。”

“那你不怕我到时候知道你们的秘密后回去告诉我的师门吗?”行云对焉以谢的态度十分不解,可这问了之后也是暗怪自己多口,只是话已经说了出来,再想吞回去可就万难了。

焉以谢闻言摇头到:“恐怕相公到了我们那里,便不会这么想了。”

见焉以谢那神色好似肯定的很,并不是在开玩笑,行云心下暗到:“他有那么大的把握?究竟有什么事,可以让我不将秘密说出去?”

行云沉默了下来,既然见焉以谢那么大的把握,行云也不再浪费心力做思索。

可这一静下心,那金刚门的惨状便立刻浮现在了行云的眼前,行云的拳头又是攥的紧了,心中暗想:“金刚门被灭,这最大的嫌疑就是九大门派之一的点苍派,可这却要如何查下去呢?”

行云毕竟只是一个青城弟子,这金刚门被灭也是在武当治下发生的,怎么都轮不到行云来管,可行云实在有些担心武当能把这事的真相查出来,就算真的查出是点苍做的,武当会公布吗?行云以前没有怀疑过名门的正义,可第一次入了江湖,木莲子师父便给自己上了一课,从那时起,行云眼中的名门确实渐渐的与自己想象的有了不同,而到了今日,这怀疑更是大了。

行云想到这里,只觉得一阵的烦闷,站了起身,走出屋子,夜晚的空气清凉的多,行云深吸了一口,只觉得心胸通畅了些个,可是仍然有点空荡荡的感觉。

自从动手杀过人后,行云就觉得自己和往常有些不一样了,好象失去了些什么。行云突然有些想回去了,想回到青城,不再管这些江湖中事,与袁思蓉一起快乐的生活下去。

可这念头只是一闪,便被行云自己否定了,只那联剑术的来历,行云便无法解释,就算能瞒的过其他门派,可瞒的过自己的师祖吗?那秘籍本就是无阳子师祖之物,不论那武功是正是邪,自己都无法解释是怎么学会的。

想到这里,看了看身旁的焉以谢,行云索性抛开这些烦恼,暗到:“既然都已经来了这里,便去一去又何妨?就看看他们费了这么大的周章,为的是什么,真要是查出什么结果来,也好将功补过!”如此一想,行云顿觉轻松了许多。

“只是又要委屈思蓉等待了。”行云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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