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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玉釵盟-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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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元平做做一笑,道:“晚辈胸中,尚熟记甚多,老前辈如有兴致;晚辈甚愿尽相传告……”。

宗涛急急接道:“够了,够了,玄武宫水牢中所得之学,老叫化这一生已受用不了……”

他仰脸望着无际碧空,默然良久接道:“有一件事老叫化一直想不明白。”

徐元平奇道:“什么事?”

宗涛道:“你熟记着甚多武林中极上乘的武功真决,招术精奇那是当然之事;但弥雄浑的内力,却使老叫化百思不解。这等内家真力,不论天资何等聪慧之人,也难打破时间的限制。但你目下年龄成就却超越这太多,而且还似正在增进之中,这实使人难以想出一点道理。”

徐元平微微一皱眉,道:“老前辈见多识广,晚辈实有特殊的际遇,不过,不过……”

宗涛道:“不用说啦!既为特殊际遇,自是不便告人,老叫化知道体内力的雄浑不是自行练成,已经够了。”

徐元平道:“老前辈雅量容人,晚辈感激不尽。”

宗涛淡然一笑,道:“老叫化行踪江湖数十年,足迹遍及大江南北,一直甚为自负,一宫、二谷、三堡中人,也未放在老叫化的眼中,想不到短短月来见闻,使我自做一生的心情大变……”。

徐元平叹道:“际遇不同,成就自是各异。晚辈得一位老前辈恩宠,才有今日;但那位老前辈却已归化登天,使晚辈今生今世,也无法相报他一番思情了。”想到慧空大师传授真经,赐纳真元之恩,不禁一阵感伤,弦然欲泣。

神丐宗涛轻轻叹息一声,道:“易天行和你有什么仇恨?”

徐元平愤然说道:“杀父凌母,不共戴天,诛帅灭弟,仇深如海。”

宗涛略一沉思,道:“你虽然身怀绝世奇拉,但恐还未到手刃易无行的功力,此人不但武功高强,而且狡猾绝伦,明结善缘,暗树党羽:他手下究竟有多少党羽,只怕举世间没有人能知底蕴……”

他仰天长长吁一口气,道:“世人只知他武功高强,但却没有人知道他武功高强到何种程度,据我所知,当今武林之世,除了老叫化之外,还没有人和他动过手,老叫化和他相搏三招,已经自知不敌……”。

徐元平接道:“这么说来,易天行的武功,当真是高不可测了!”

宗涛道:“如若假以时日,十年后你胜他当无疑问。”

徐元平道:“晚辈心急亲仇,终日如坐针毡,十年时光,我如何能够等待?”

宗涛忽的骇然一笑,道:“老叫化老了,这一生中只怕已永无胜得易无行之日,如若你无分过人,这时日或能减少一些。”

徐元平满脸痛苦,望了宗涛一眼,默然垂下头去。

宗涛叹道:“不过眼下易天行的伪善面目,已被揭穿,天下正邪各派,都已成了他的对头,对你复仇一事,倒是大有帮助……”

徐元平道:“我要生擒老贼,活祭家父、恩师,一尽人子之家涛呆了一呆,道:“死拿或许有望,生擒决难办到,纵然作武功能够胜他,智计却要输他三分,此人造孽无数,手段残酷,难道还不会想到被人生擒的惨情?”

徐元平忽然流下泪水来,接道:“老前辈这等说法,晚辈今生之中,永无报仇之望了?”

宗涛一皱眉头,道:“别奖了,老叫化一见眼泪,就没有主意了。”

徐元平举起衣袖拂拭一下脸上泪痕,抬头一声长啸,受时豪气飞扬,神采奕变,大笑道:“大丈夫泪贵如金,岂肯畏难弹泪,易天行纵然是铁打金刚,铜浇罗汉,我也要把他粉身碎骨,凌迟于家父、恩师灵前。”

神丐宗涛哈哈大笑,道:“好啊!就凭这一股豪壮之气,已足先夺易天行三分斗志。”

大笑声中回目一瞥,忽然见丈余外处,站着身躯修伟,一身锦袍的王冠中,他身后并肩姑着四个黑衣武士。

两人正谈到了兴头之上,竟然不知王冠中何时到了身侧。

宗涛目光一扫王冠中,停下了大笑之声,说道:“你可是找老叫化来的吗?”

王冠中道:“不错,有一事特来相求。”

宗涛道:“不敢当,什么话,请说就走。”

王冠中道:“两位如若没什么重要之事,可否清早些离开此地。”

宗涛道:“你可是要赶老叫化吗?”

王冠中道:“兄弟是好言相求。”

宗涛道:“好!我们就是。”王冠中又说道:不清之求,不如徐兄是否能够答应?”

“兄弟另有一个……”

徐元平证了一怔,道:“这个,得先请你说出来,让在下斟酌斟酌,才能答复。”

王冠中道:“此事说易不易,说难不难,全要徐兄的豪情雅量了。”

徐元平被人高帽子一扣,登时有些茫然无措,皱眉抓耳,答不出话。

宗清冷笑一声,道:“王兄今必多费心机,什么话还是明说出来的好。”

王冠中道:“兄弟想请这位徐兄今日之后,不要再和在下师妹见面……”。

他似是自知此言有些不大合理,长长叹息一声,又适:“兄弟实有难言苦衷,不便明言相告,好在此事对徐兄也没有损伤,如蒙见允,兄弟感谢盛情……”

徐元平微微一笑,接道:“我道是什么为难之事,原来如此,在下从今之后,决不……”。

神丐宗游大声喝道:“且慢答应。”

徐元平呆了一呆,道:“怎么?”

宗涛道:“王兄别怪老叫化多嘴,这件事说来简单,只怕……”。王冠中怒道:“关你什么事,哪个要你多嘴?”

宗清冷笑一声,道:“老叫化生平之中,最爱管人闲事,中原武林道上,有谁不知国……”

王冠中双目神光闪动,瞪了宗涛两眼,忽然消去满脸愁容,叹道:“中原武林道上,你倒是一个值得可敬之人。”

宗涛仰天大笑道:“好说好说,老叫化受宠若惊了。”

王冠中沉声说道:“在下师妹实有难再和徐兄相见的苦衷,两位如若不肯答应,兄弟,兄弟……”,下面之言,似是甚难出口,兄弟了半天,仍是兄弟不出个所以然来。

徐元平接口说道:“大驾既然不肯说出原因何在,在下也不便冒昧答应,山河辽阔,天涯路长,只要彼此不存心相寻,偶然碰面谈何容易,在下还有要事待理,就此别了。”拱手一礼,转身大步而去。

宗涛轻声一叹道:“王兄请再想上一想,此策是否可行?老叫化言尽于此,日后咱们还有见面之机,此事们必急于一时而决。”

也不待王冠中回答,转身一跃,人已到二又开外,和徐元平联抉疾奔而去。

王冠中望着两人急急奔去的背影,依然若失,直待两背影消失不见才黯然一叹,垂头丧气的向来路走去。

且说徐元平和宗涛奔出去四五里路,回头瞧不见王冠中,才放声大笑道:“此地乃是非之地,咱们早些走吧!”

宗涛道:“不错,金老二和那大鬼丫头在孤独之墓中,已等的不耐烦了……”

他微微一顿之后,急道:“易天行已收回戮情剑匣,此人作事,一向兼顾全盘,只怕早已赶到孤独之墓去了,咱们如再晚会一阵,只怕两人还有性命之险。”

徐元平想到金老二受毒之后,费尽手脚,千辛万苦,才把他救了回来,易天行已对他很如芒刺,再见面势非立下毒手不可。

一念及此,心焦如焚,一提真气,施展开上乘轻功,急急向前奔去。

两人有如竞赛脚程一般,奔行之势,愈来愈快。

月前两人初度相遇竞走,徐元平的脚程还略差宗涛一筹,此刻并肩奔行,竟是并驾齐驱,毫厘不差。

宗涛已用出九成内力奔走,眼看徐元平从容相随,毫无吃力之感,不禁激起了好胜之心,当下加足了十成功力,速度又快了甚多。回首看时,徐元平仍紧相追随,不觉暗自一叹,忖道:此子不但胸怀绝世武功真诀,而且凛赋过人,武功进境如此之速,老叫化如能设法激他刻苦厉进,一两年内,当有大成。

两人身法奇速,大白天奔行在大道之上,有如两道滚滚尘烟,人影难辨。大约有半个时辰之后,孤独之墓,已造道在望。

宗涛突然放缓了脚步,低声对徐元平道:“咱们走慢一点。”

徐元平依言放缓了脚步,随在宗涛身后。

宗涛弯下身子,借荒草掩护,缓缓向前走去中相距那古柏还有两丈左右时,突然拔身一跃,飞落到那古柏之上。

徐元平紧随身后跃起,飞落宗涛身侧。

凝目望去,不禁心头一震。

只见两座荒冢之旁,站着衣冠楚楚的易天行,在他旁边,站着拂花公子。

丁玲双手抱膝,坐在荒家前的供台之上,长发飘飞,抬头望天,神态从容,望也不望两人一眼。

宗涛回目望了徐元平一眼,不住点头,神色间满是赞赏之意。

徐元平也暗自佩服丁玲的胆气,一个身负内伤的弱女子,在两个强敌威迫之下,仍然这等神色从容,单是这一份镇静的工夫,就非常人能及。

两人目光交换。点头微笑。

只听易天行做声大笑道:“鬼谷二娇,秤不离锤,你既在这孤独之墓现身,你妹妹不在此地,此言说来,谁能相信?”

丁玲微微一笑,道:“你要不信,那有什么法子?”

易天行道:“你敢对我这般强嘴。难道我不能杀了你吗?”

丁玲笑道:“我如哭求于你,你就当真肯放了我吗?”

易无行笑道:“好个利口丫头,江湖久传你们鬼谷二娇之名,看来果然是难以对付的角。”

丁玲道:“好说,好说,易大侠过奖了。”

易无行笑道:“你纵然舌翻莲花,今日也别想逃得性命……”

丁玲道:“我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了,这举世之间,只要你易天行欲杀之人,哪里能逃过你手。”

易无行笑道:“你知道那就好了……”,他微微一顿后,又道:“人活百岁,难免一死,这死亡并不可怕,有道是活罪难受,你如敢再避重就轻,不讲实话,我就先让你试试分筋错骨的滋味如何?”

丁玲抬头望着天上一片浮云,笑道:“易大侠把我丁玲粉身碎骨,寸刚凌迟,又该如何呢?反上今天我是死定了。”

徐元平早已听得怒火大起,忍不下胸中愤怒之气,正待纵身而下,却被宗涛摇手阻止。

只听拂花公子哈哈大笑了一阵道:“这样美貌的红粉,娇滴滴的人儿,易兄却要把她立时处死,岂不太可惜了吗?”

易天行道:“然则常兄之意如何?”

拂花公子道:“不如易兄把此女交给兄弟……”

丁玲突然转过脸来,目光盯注在拂花公子脸上,说道:给你又怎么样?”

拂花公子道:“这下面的事,兄弟就不便说出口了。”

易天行微微一笑,道:“这么办吧……”,突然向前欺进两步。

只听丁玲娇喂一声,全身微微一阵抖动。

易天行哈哈一笑道:“兄弟先拂中她三处脉穴,让她失去自绝之能,也没有了反抗之力,常兄要怎么样,也不用和她商量了。”

但闻拂花公子哈哈大笑之声,响彻耳际,道:“易兄这等厚爱,兄弟感激不尽。”右手一抄已把丁玲抱入怀中,大步而去。徐元平眼看丁玲被绅拂花公子扶持而去。不禁心中大急,低声对宗涛说道:“老前辈去追拂花花子。易天行由我对付。”

也不待宗涛答话,双足微一用力,人已矫如游龙,直扑而下,脚落实地,人已到易无行身前三尺之处。

暴天行神态镇静,虽闻得衣抉飘空之声,但头也不肯轻动一下,直待徐元平落着实地,他才缓缓的转过头来。,显然,徐元平的现身,大出易天行的意外:他目光一瞥徐元平后,微现惊悍之色。

但瞬息之间,又恢复了平静,微笑说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你!”

徐元平冷冷答道:“你没有想到吧?可是以为我早已死了吗?”

易无行目光一掠高耸的古柏,瞥见一条人影,闪空而过,冷然一笑道:“宗兄也来了吗?”

那人影并不理易天行,施展“八步登空”的身法,有如天马行空,流矢划空般一闪而逝。

易天行目光环扫了四周一眼,笑道:“你们一共来了多少人,怎不一起出来?”

徐元平冷然一笑,接近:“对付你易天行,只有在下一人!”

易天行笑道:“你的胆子够大,当个武林之世,还没有人敢这股对待于我……”,他朗朗大笑一阵,接道:“也许有不少人妒嫉在下,但他们真敢当面向我这般挑战,我还没有遇过,就凭你这股豪勇之气,我也该饶你一次不死!”

徐元平剑眉一扬,圆睁星目,冷笑一阵,道:“以在下之见,大可不必,鹿死谁手,还难预料,先别把话说的太满了!”

易天行双目一阵泛动,登时眼神逼人,冷电般的神光,投注徐元平的身上,道:“我已年过花甲,你不过弱冠之年,动手相搏事小,但事情必须先讲清,你和老夫,何仇何根?”

徐元平冷笑一声,道:“杀父凌母,株师灭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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