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帝王嗜血后-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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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聚在一起商议事务的学院大师们,听到这不正常的响声震动,惊得起身冲了出来,正打算询问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有人发话了,“不用问了!”随着那人手指的方向看去,他们学院标志性藏书阁高塔,硬生生缺了一节!
“这,这,这——”这几个老家伙都脸色骤变,额头萦绕着一股黑气,“不可能!怎么会?”他们彼此对视一眼,这些人自然晓得藏书阁是什么,要说这座学院最牢固的是什么,毫无疑问,就是那一座高塔,里面藏着珍宝绝版书籍,比那乌龟壳都坚硬百倍,刀枪不入的,就算整个学院会化为灰烬,他们也绝不会相信藏书阁会如此下场!
就在人们喋喋不休争论的时候,学院院长一身灰袍走出来,背着手,深邃的望着少了一节的藏书阁。
“不能就这么算了,院长,这是在挑战帝国学院的声望,这是要……”大家义愤填膺的斥责着,争吵着要抓出凶手,谁都不相信,藏书阁会无缘无故受损。
老者眼底闪过一丝无奈与失望,“该还的,总归是要还的,不是自己的,就算强取豪夺,依然会回到主人那里!”院长长叹一声,倒是没有其他人的愤怒,“准备新生淘汰赛吧!你们几个,随老夫来!”老者带头朝着藏书阁方向走去。
留下来的人彼此对视一眼,看出彼此的尴尬与苦涩,他们这些“老人”自然清楚院长话中的意思。
学院立即被戒严,所有人都必须呆在自己的住所,不得随意走动。夜溪这方,锐、霖连同洛都聚集在这里,同时,辰和露也都站在一旁。
屋子里,炎将夜溪直接放入备好热水的浴桶之中,瞧着衣架上所搭的披风上沾染的血色,瞳孔一缩,炎亲自动手,清洗着夜溪身上的血迹,看到断掌重新回归夜溪的掌心,炎心疼的触摸。
瞧着炎眼底的痛色,夜溪淡淡一笑,“这不符合你的性格。”夜溪看着自己的手,“还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夜溪泡在热水中,氤氲的水汽萦绕在四周,形成一层薄薄的屏障遮挡在两人之间,“冰莲花蕊的精髓在我这里。”夜溪转头,正视炎,这是她第一次正面说这个问题。
“也在这里!”炎抓着夜溪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处,平淡的毫无情绪,同时又抓着夜溪的手放在了夜溪的心口,随着炎的这一动作,夜溪感觉自己可以感受到两个心脏跳动的声音,就好像有一条无形的线,将这两颗心脏牵连在一起。
夜溪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慢慢闭上了眼睛,而炎同时将夜溪从谁里捞出来,用浴巾裹住夜溪的身子,瞧着怀里的小人儿,炎脸色温和下来。
而此刻,一队人已经上了藏书阁。
第一一三章
“院长!”当一行人上了十七层之后,望着地面上布满一地的尘埃与废弃物,眼前的景象让人不敢置信,因为倒塌的墙壁上还在潺潺的留着鲜血,刺鼻的血腥味让人压抑。
“这到底是!”大家都哑然,眼底则是掩饰不住的震惊,“可是,藏书阁不是有人守护的么?为什么,为什么还出现这种情况?”大家都质问的议论着,“到底是谁这么猖狂!”藏书阁如此,分明就是在当中打他们帝国学院的脸面。
院长默然的看着,目光隐晦不明,幸好下层的书籍都没有什么影响,单单这十七层至二十层出了问题,而这几层中……院长眉角肌肉抽搐几分,锐利的眸子丝毫不放过一寸地方,隐藏在深处的焦急渐渐鲜明,显然是在哎搜寻着什么。
“你们去检查那些书籍,看看能够发现什么线索!”院长命令道,言外之意,是要他们离开这里。那几个人心里也清楚,院长让他们来看一看,也只是让他们打消心底的疑虑。
几人对视一眼,而后下了楼梯。这一方只剩下院长一人,院长环顾四周,“出来吧。”口气中有着一丝哀叹。
随后就看到一人影从暗处站出来,定睛一瞧,不是宣渊是谁?宣渊靠在倒塌的一节墙壁上,双手环胸,眼底满是讥讽之色,唇角亦是噙着一丝冷意。
院长走上去,在一串血脚印前停了下来,双目隐晦不明,“老夫,也不是有意要隐瞒与你!”
“你是院长,自然是怎么决定怎么做了?”宣渊讥讽着,眼底浮现挥之不去的哀伤,“你们也下得去手!”宣渊气息忽然冰冷,站直身子,无声质问着眼前的老者,“一丘之貉!”宣渊咬牙切齿,“狗屁的帝国学院!”
院长嘴角抽搐几下,心里咒骂了一声,“小子,注意你的口气!”这臭小子连带着将自己也骂了进去,可着毕竟不是自己站理,“这是他们的决定。”院长不着调从和说起,只能这么对着宣渊解释。
宣渊深吸一口气,暗中攥紧拳头,脸上肌肉紧绷,迈步走过院长身旁,冷冷的丢下几个字,“你们会后悔的!”宣渊吐出一口浊气,然后下了楼梯,无视掉其他人的注视,身上的气息一寸一寸变冷。
院长身子僵硬一分,孤零零的站在残垣废墟之中,当他的鞋子不小心踩到了什么,而后就见到不远处的一块不起眼的石头抖动一番,而后就见到雾气从石头里钻出来,而后雾气中浮现了一个人的模糊影像,仔细查看,可以看出,这影响分明就是之前夜溪所见过的那个枯瘦老头。
“又见面了,无涯老贼!”讲话的是雾气中的人影,虽然萧索可是人却异常有精神。
“你这是何苦,明明有机会的。”院长名叫无涯,这个名字已经很少有人提起了,“为何你的脾气还是——”院长无涯哀伤的看着眼前的人,“明明不只只这一条路,你为什么老是死认这个理!”无涯心疼的斥责着。
“他们会付出代价!呵呵呵——”老者阴森的笑了,“这就是你们所谓的狗屁的善良,结果又如何?丫头明明有机会的。”老者看着无涯,“最后的胜利还是属于老夫的,老夫等着狗东西灭亡的那一日,等着那一群杂碎生不如死!”老者住了嘴,然后看向对面的无涯,“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老家伙。”
无涯不知道如何作答,“老夫终究没有护住你们!”无涯摇着头,叹息着说道,“拥有强大的妖力又如何?万事都比不过一个利字,都躲不过权势的诱惑。”无涯口气中掺杂着极其明显的无奈。
“让我这把老骨头苟延残喘至今,够本了!”老者深吸一口气,“走了,该走了,我也可以明光的去见那丫头的,总归没有让她失望,呵呵,解脱了,终于可以解脱了。”
“你是解脱了,妖界却该混乱了。”无涯叹息着,然后看着那雾气消散,与空气融为一体。而后地上的那一块石头左右滚动一下,很快化为碎末。
无涯怔怔的望着眼前的景象,眼底满是挡不住的悲伤与叹息,“老家伙,你走了,又少了一个!”满是自嘲的口吻,“你们都走了,都走了——”无涯转身离开,随着无涯后脚离开以后,原本的那些墙壁尽数化为尘埃,那些残留的血和痕迹,都随着风化为乌有。
夜溪躺在床上,炎为其盖上被褥,她右手已经处理,缠绕上了绷带,隐隐渗透出了红色血迹。叮铛与青腾安静的守在一旁,眼里满是自责。
夜溪盯着床头,并不想讲话,无视掉周遭的事务,似乎只是沉溺在自己的思绪之中。
“叮铛,姐姐到底怎么了,从进屋到现在,根本就没有说过话!都不理青腾,到底出了什么事情?”青腾瞪着叮铛,担忧的问道。
叮铛瞥了一眼炎,瞧着夜溪的侧脸,虽然看似平静,可是夜溪眼底透露出来的寂静让人心颤。这个世界上存在着一类人,他们不轻易愤怒,即便愤怒也不会如正常人一般发泄出来,她们会如毒蛇一般藏匿在心田,他们会时刻注意着敌人的动向,会在悄无声息之中让敌人措手不及!
炎也不说话,也不追问夜溪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只是陪伴在夜溪身旁,修长的手指轻柔的抚摸着夜溪的脸颊,另一只手紧握夜溪另一只小手,锐利的目光扫过床头的叮铛与青腾,无声的驱赶着这两个小东西。
青腾无视掉炎的警告,爬上枕头,吐着信子擦着夜溪的脸颊,“姐姐,有青腾在,青腾会一直陪着姐姐,青腾不会离开姐姐的,姐姐,你一定要开开心心地,若是有人胆敢欺负姐姐,青腾第一个灭了他!”青腾狠狠的发着话。
叮铛挑眉,等着青腾抒情完毕,猫尾巴一扫,尾尖一卷卡主青腾的七寸,巧力一勾,直接将青腾从枕头边甩出去,青腾却也不落后,蛇尾同样一扫,利落的勾住叮铛的脖子,然后直接绕了上去。
叮铛越过夜溪,稳稳当当停在地面上,抬头看了一眼炎,望了一下安静的夜溪,按住挣扎的青腾,扭头离去。
等到那两个碍事的家伙离开之后,炎俯身,脸贴上夜溪的脸,挡住了夜溪的视线,“溪儿,本王只允许你这一次!仅此一次!”炎亲吻下夜溪的唇瓣,然后松开对方,起身离开,将空间留给夜溪。
直到门传来关闭的声音,夜溪那直勾勾的双眼才闪动一下,随即夜溪急促的呼吸着,好像有什么卡在气管中似的,平静地双眸闪动几下,周身开始萦绕上一层寒气。
记住,万万不可让皇家那群人知道你有断掌,千万记住,不能让他们知道!
老者临死前的叮嘱仍绕在夜溪耳旁,夜溪缓缓抬起手臂,看着被包裹住的手掌,拇指按着白色绷带,眸底射出一丝冰冷的刀光,手渐渐缩进,每一根手指都僵硬而用力,感受着痛苦一点一点传达全身。
夜溪噙着讥讽之色,慢慢闭上了双眼。
炎站在外面,冷漠的望着天空,无视掉周围景色,“事情如何?”炎那冷漠的话如冰冻三尺的寒潭,大家都能从炎那平静的脸上看出肃杀之色!
辰恭敬的跟在身旁,“时隔久远,要查清楚需要些时日!”辰回应道,而后目光在霖和洛的身上打量一遭。
霖和洛身子一僵,闪躲着辰的注水,都一致的将脑袋垂的很低很低。
“要查,就必定会惊动学院的那一帮老人,不过,倒是有一个或许可以一试!”辰眼底闪过一丝戏谑,而后又正色道,“夜溪的师傅,出去那些老家伙,就属这个人有了解的可能性。”辰对着炎说道。
锐看着面前的这几个人,有些不明白的听着这几人的交谈,他看到他的那位阴柔师傅,第一次露出这种臣服的神色,锐遮掩住心头的惊讶,转而注视着紧闭的屋门,不知在思考着什么事情。
忽然,露眉色一动,“公子!”喊了一声炎。
紧接着,辰和露乖乖的来到炎身旁,而后一阵风吹过,三个人就消失在院子之中。
“你们到底是谁?”男子站在门口,抬头望着消失在空中的那一抹淡淡的紫色,喃喃自语,眸底浮现一丝深意。
少许,男子推门而进,看着院子中的几人,还有地上不欢快的叮铛与青腾。
霖与洛看到来人,眉头一挑,对视一眼,眼底诧异一闪而过,宣渊这个人独来独往惯了,似乎不怎么来这种地方,而他会关心自己的徒弟,这话传出其,谁听了都会觉得好笑。
“夜溪呢?”宣渊明知故问道,“这里倒是热闹。”宣渊说着就要往里面走去。
锐挑眉,迈腿挡住了宣渊的去路,“小姐在休息!”锐认真的说道,“你还是稍后再来的好。”
“让他进来!”就在这时候,屋子里传来了夜溪那冰凉的声音。
第一一四章
宣渊走进屋子,见到夜溪坐在床上,后背靠着枕头,正平静的打量着自己,宣渊遮蔽眼底的疑惑,来到了夜溪的面前,注意到夜溪那被包裹的手,看着白色布条上渗透出来的血迹,“怎么伤的?”宣渊平淡的问道。
夜溪抬了抬手,唇角闪过一丝讥讽与茫然,“你,到底是谁?”夜溪慎重而冰冷的问道,目光中哪里有对师长的尊敬?“到底与我这具身体有什么关系?”
“你们见面了!”宣渊平静的说道,脸上没有丝毫的诧异,“他可是有话要你传达给我?”宣渊看着夜溪,等待着。
夜溪沉默了一会儿,眉头微蹙,盯住自己的右手,瞧着拇指上的扳指,“当断则断!”夜溪忽而抬头,冷淡的看着宣渊,“他让我将这四个字告知于你。”夜溪打量着宣渊,只是看到了宣渊眉头微蹙,再没有其他反应,“你们的事情,到底与我有什么关系?”夜溪开口问道,“到底是,什么?”
宣渊抿着唇,看着夜溪,“我们只是在等,等一个契机的到来!”宣渊脸色凝重,转身看向窗外,“一个可以褪下这一层窝囊皮囊的机会!”
夜溪望着宣渊的侧脸,阳光照射在上面,映出些许光色,窝囊?夜溪回味着宣渊所说的这两个字,而同时,她又联想到了之前,之前那个老头的临死之言。
夜溪还想张嘴说什么,可是却突然想起老者曾经告诫过她的话,神色一黯,又住了嘴,手指微僵,“那人到底是谁?”夜溪深